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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1章 大燕國寶藏 文 / 少穿的內褲

    小樂山,不算高,但山上灌木茂密,尤其是西邊山脊處,平常除了八坪鎮一些獵戶會去,其他人很少來到這種地方的。李秋水說的那個山洞非常隱蔽,洞口不足一丈,逞一種圓形,看上去就像某種動物鑿出的洞穴一樣,前邊擋著厚厚的灌木叢,如果不是李秋水指引,就是在旁邊來回走上七八次也不見得會發現。

    洞中濕氣很重,好在地上還算平整,洞內空間也不算小。將李秋水放在一邊,抱著李清露摸了摸她的額頭,又聽了聽呼吸聲,李清露的額頭有點涼,這種中毒跡象可是非常少見的。

    「靈兒中的是秋寒草之毒,必須用緩和之力逼出才行」李秋水靠在石壁上,有氣無力的說著。之所以自己不能救靈兒,也是因為這秋寒草之毒,中了此毒,氣血會多了一股陰寒之氣,體溫不斷下降,如不及時醫治,中毒之人會全身僵硬,氣血凝結而死。逍遙派的內力,本身就夾雜著陰寒之氣,如果自己給靈兒療傷的話,陰寒之力,在加上體內的寒毒,那可就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了。

    趙有恭也聽說過秋寒草的,這種毒草多生長於吐蕃雅魯藏布江口,非常少見,沒想到黑袍人竟有著這種毒。既然來到了這裡,肯定要救李清露的,不過在救人之前,還得做點事,放平李清露,來到李秋水身旁,半字未說,直接點了李秋水全身幾處大穴。

    「前輩,得罪了,晚輩這麼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李秋水著實有些生氣的。何時讓人這般欺負過?雖身不能動。但嘴巴還是能說話的,「我還會騙你一個小輩不成?」

    聽了這話,趙有恭不氣反笑,低聲哼道,「晚輩剛被人騙了,你說能不小心點麼?」要不是太過相信童姥的人品,也不會輕易中這生死符了。

    朝洞口看了看,還有些擔憂的問道。「前輩,這山洞安全吧?」

    「放心,這山洞是我無意間發現的,便是山下那些獵戶也不曉得這裡的,你趕緊救靈兒吧。」

    趙有恭也未再多說廢話,扶起李清露,將幾枚銀針吸出,便抬手點了她全身幾處穴位,以防止寒氣蔓延。有過上次救三娘的經驗,救起李清露來輕車熟路。九陽功不斷湧出。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李清露全身血脈跳動,將所以寒氣集中到丹田處。一點李清露肩頭,讓她面對面相座。趙有恭已經滿頭大汗,疲累不堪,雖然同樣是寒氣,三娘中的是內力,李清露中的是毒,所以救起來,也難了許多,因為必須想辦法將寒毒吸出才行。左手放在肚臍處的氣海穴,運起擒龍功,慢慢將集中一處的寒毒吸出。秋寒草的毒性,果真猛烈,手心一股涼意,寒毒順著手臂運轉全身,哪怕是有九陽功護體,依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感覺到李清露體溫漸漸有了絲溫熱,趙有恭趕緊收手盤膝而坐,此時,他太過虛弱了。剛剛跟童姥打鬥一場,耗費了七七八八,現在又盡力就李清露,可以說已經被掏空了,如果再不恢復,再碰上什麼敵人,可就只要任人宰割的份了。內心裡,趙有恭不相信李秋水的。

    剛剛救治李清露,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時間,只知道此時天已經濛濛亮。盤腿坐在石壁旁,像往常一樣積聚內力,可就在感覺到一點內力的時候,胸口鳩尾穴卻傳來一陣絞痛,接著一股冰涼之意還夾雜著陣陣麻癢。劇痛之下,剛剛湧入丹田之處的內力立刻消散,天突穴、璇璣穴一陣湧動,喉頭一甜,鮮血溢出嘴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這樣?趙有恭心寒無比,按住有點隱隱作痛的胸口,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因為童姥種下的生死符?

    趙有恭突然吐血,也讓李秋水大為驚異,看趙有恭臉色虛浮,她蹙眉說道,「小子,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幫你看看。」

    眉頭皺起,頗為猶豫的看了看李秋水,想了想,爬過去替李秋水點開了穴道。李秋水捏住趙有恭的手腕,又在眉心、胸口、小腹三個位置按了按,接著問道,「按壓神庭穴和任脈穴時,是不是很疼?」

    「是的,內力不能流過中庭穴和鳩尾穴,一經此處,就會疼,而且冰涼刺骨,像是胸口化開了涼水一般。前輩,這是不是因為生死符?」

    李秋水嘴角含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是中了生死符不假,但內力不能凝聚於胸口,可不是因為生死符。看來我這師姐很看重你啊,生怕生死符制不住你,竟然還暗中下了獨門禁制。」

    「獨門禁制,這到底是何功法?可能解?」

    「這獨門禁止乃是我逍遙派特殊禁力法門,中者,內力不能正常運轉,而且恢復極慢。三十年前,師姐將禁力法門改良許多,又配合這生死符,對內力破壞更為嚴重。除了師姐,還無人能破,你現在靜下心來,嘗試著將內力集於紫宮穴和任脈穴,雖恢復很慢,但應該有點效果。」

    按照李秋水所說,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四肢總算感覺到一股暖流,只是不能蓄力丹田,著實慢了許多,不過有總比沒強吧。看來以後自己與人交手時,可要悠著點了,以前能吃能拉,現在光能拉,不能吃,長此以往,非垮了不可。童姥看似天真爛漫的小蘿莉,可做起事來太陰險了,難道以後真要給她當奴隸了?

    李秋水恢復一些後,抱著李清露摸了摸額頭,身體已經恢復正常,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醒來了。趙有恭依舊坐在一旁運力打坐,李秋水的目光有些複雜,這個小子著實不同,武學極有天賦,而且心性堅硬,頭腦靈活。就剛才他醫治靈兒的內功,就從未見過,真是奇怪,這年輕人到底是誰調教出來的?

    不經意間,李秋水看到什麼,隨後翹嘴笑了起來,好玄妙的易容術,差點把她都糊弄過去。不以真面目示人,有功力高深,手段繁多,什麼時候大宋出了位如此英傑?

    恢復一些力道後,趙有恭呼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李秋水氣色好了許多,他歪嘴笑道,「前輩,現在無事,不知你之前說的「逍遙游」可還算數?」

    睜眼第一句話,就是要好處,李秋水輕輕一笑,心中暗襯,果然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逍遙游雖然很好,但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活到她這份年紀,值得關心的已經很少了。伸手入懷,很快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將本子丟到趙有恭手中,低聲問道,「怎麼,你現在就要走?」

    「當然,還望前輩見諒,晚輩可怕被人強留在這裡!」說著,還拿眼打量了下李秋水懷中的李清露。

    李秋水彷彿沒看到趙有恭那個白眼,她上下打量一番,看到這小子眼中精光四射,氣度不凡,於是好奇道,「這也不是你的陣容吧,可否跟我說說,你的真實身份?」

    「前輩對不起了,恕晚輩不能相告,對了,晚輩還想問你件事,你可知這鑰匙的來歷?」說著,趙有恭將那把搶來的要是捏在手中,直到此時,他才有心思仔細觀察下這把鑰匙,形狀與之前一模一樣,只是上邊刻著一個「丙」字。

    聽趙有恭如此問,李秋水卻是驚訝,好一會兒,才咯咯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有趣,拚死搶了把鑰匙,竟不知道鑰匙的來歷。」

    趙有恭也是尷尬不已,有些訕訕的笑道,「那聽雨閣想要的東西,估計差不了的,還望前輩能告知一二。」

    「嗯,其實這關係到多少好處,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告訴你也無妨,你可知慕容恪?」

    隨著李秋水的敘述,趙有恭也聽到了一個埋藏許久的秘密。十六國時期,出了一位與冉閔同名的絕世名將,他就是前燕上柱國大將軍慕容恪,慕容恪一聲幾十載,征戰南北,勤於吏治,後輔佐幼主,依舊盡心盡責。在他手中,前燕興盛,也許如冉閔一樣,慕容恪殺戮過重,年方四十,身子便傷病不斷,越來越虛弱。慕容恪身子大不如前,可頭腦依舊清晰,在那個征伐不斷的年代裡,莫看大燕國興盛無比,可轉眼間就可能變為昨日黃花,幼主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當他百年之後,憑著幼主是守不住大燕國的,早晚大燕也要步冉魏的後塵。

    那一年冉閔四十四歲,在大感大限將至之時,他將手下八員部將喚道了身前,按照他的吩咐,八部將把從冉魏得來的財富連同大燕國一部分財富埋藏在了一個隱秘之處,至於埋藏地點,則刻在了一塊龜殼之上。為了保證這份寶藏的安全性,他將龜殼分成八份,著匠人打造成八把鑰匙,只有集齊八把鑰匙,才能湊齊完整的地圖,同時也只有八把鑰匙集齊,才能打開寶藏大門。

    原來是大燕國寶藏,怪不得聽雨閣會如此處心積慮的找尋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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