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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0章 殺戮城牆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380章殺戮城牆

    一聲怒吼從城頭響起,這一聲灌注內力,傳得很遠很遠。耶律大石正在遙望城頭,突然一聲喝罵傳來,雖然是漢話,耶律大石卻聽懂了。耶律大石沒有生氣,相反還撇嘴笑了笑,呵呵,這就怒了麼?看來趙有恭還是太年輕了啊,如果這個年輕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那麼這場戰事也就快結束了。

    將,不可因怒興兵,否則,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差不多了,耶律大石點點頭,吩咐道,「三輪拋射,立刻攻城,床弩配合,務必給本帥奪下城頭。」

    「喏」韓德祥領命而去,一番命令下達,投石機拋出一陣後,嗚嗚的牛角聲響起,其他四面也開始配合佯攻。早已等候多時的遼兵再次扛著雲梯架在城牆上,揮舞著鋼刀往上爬去。

    趙有恭和木婉清緊靠在一起,聽著那嗚嗚的牛角聲,伸手擦擦木婉清臉頰上的血漬,咧嘴笑道,「遼人要攻城了!」

    牛角聲響起,定**士兵也在各自將領的呼喊下鎮定心神,重新爬上城頭。鐵鍋被毀了差不多,五補大全湯是用不上了,士兵們撿起遼人丟上來的石頭往下砸去,有的人還拿著弓箭進行散射,此時也算進入了最原始的攻防戰。由於城牆上積攢了很多石塊,順手就砸,一時間竟將氣勢洶湧的遼兵砸了下去。

    韓德祥吐口唾沫。惡狠狠地罵了聲,這些漢人可真硬,被石塊咋了一陣。還能這麼快做出反應。眼看著遼兵很難爬上城頭,韓德祥立刻下令道,「放弩箭,給本將射死這些漢狗。」

    「韓將軍,是不是要兄弟們撤下來一些,這時放箭,恐有誤傷!」

    「射。就是現在」韓德祥持刀斜指前方,目中滿是陰狠之色。也許會有誤傷,但現在放弩箭取得的效益也是巨大的。

    簌簌簌,床弩發威,五尺長的弩箭呼嘯著飛向城頭。這些巨型弩箭上半截為生鐵打造,銳利無比,加上床弩力道極大,一名定**士兵沒有躲過去,直接被射中脖頸,強大的衝擊力竟將整個人帶起,直接釘在了對面城垛上。

    「啊」一名士兵揮舞著鋼刀,去看弩箭,結果鋼刀被崩開。弩箭正中胸口,箭頭從後背探出直接刺中身後之人,一枝弩箭。竟然將三名士兵串成一串。

    床弩太過可怕,可定**士兵又必須站在城頭阻止遼兵爬上來,無可避免的成了弩箭下的活靶子,城頭上到處都是人,遼兵根本不用怎麼瞄準,只要放出去。一準能取得成效。

    短短半個時辰,定**已是傷亡慘重。巨石砸落,再加上現在的床弩,光東城牆已經死傷兩千多人。也許這點傷亡比起之前遼軍傷亡算不得什麼,可問題是遼軍傷得起,定**傷不起。面對困局,趙有恭一籌莫展,韓世忠冒著風險,也從西城牆趕來,「殿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遼人這是要不斷蠶食咱們的兵力啊。」

    趙有恭又豈能不知?遼人並沒打算一口氣打上城,他們就是想逼著定**士兵站在城頭上防守,這樣弩箭就能發揮最大威力了,「良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也不算什麼好辦法,殿下,如今這情形,倒不如把遼兵放上來,只要混戰一起,遼人的床弩和投石機也就失去了作用。」

    韓世忠所言確實是個辦法,不過也要冒很大風險的,如果不能把遼兵殺下去,那就相當於拱手讓出城牆了。趙有恭並沒有猶豫太久,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應對之法,總有不盡完美的地方,相比所冒的風險,總比讓兄弟們白白被床弩收割性命強多了,「好,就按你說的辦,讓姚固的人補上來,等著遼兵一上來,全部宰了。」

    「喏!」

    一炷香時間後,東城牆上響起了一連串的聲音「高將軍有令,低下身躲避,放遼兵上城。」

    定**士兵依令行事,低身躲下,城頭上沒了阻攔,那些遼兵可就高興了,立著雲梯哇呀呀的往上爬,與此同時,那些床弩失去目標後,也暫時啞了火。

    武州東城,姚固垮著腰刀急的走來走去的,遼軍攻城已有兩日,他的人馬竟然躲在城中看熱鬧。姚固可高興不起來的,就在昨日,有些兄弟已經開始不滿了,說晉陵王殿下瞧不起他們這些外來戶。對此,姚固嚴加斥責,可心中也是有些擔憂的,自己六千多兄弟也許不如定**那般精銳善戰,可也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這般窩窩囊囊的躲在城裡,誰能受得了?來武州就是為了跟契丹人拚命地,可不是為了享福的。

    嗒嗒嗒,馬蹄聲傳來,一個衣甲破敗的定**士兵飛馬前來,拱手言道,「姚將軍,殿下有令,命姚將軍速去東城牆,待高將軍響箭為號,馬上殺上城牆,全殲所有城頭遼兵。」

    聽到如此軍令,姚固心頭一喜,趕緊拱手道,「請回復殿下,姚某定不負所托!」

    東城牆上,遼兵如潮水般湧上城頭,一千兩千直到六千多名遼兵將整個東城牆塞滿。城牆外,韓德祥頓時鬆了口氣,六千多大遼勇士已經湧上城頭,料想漢人再厲害,也頂不住了吧?和韓德祥不一樣,耶律大石卻是心頭一冷,蕭干看出耶律大石面色不好了,他低聲問道,「大帥,有什麼不對麼?」

    「嗯,蕭大王,你仔細瞧瞧,是不是太順利了,漢人要是沒有後手,能好心把城牆讓給咱們嗎?而且,交戰兩日,你覺得這支定**是那種一觸即潰的兵馬麼?」

    「嘶」蕭干又不由得擔憂了起來。這兩日交手十幾次,定**作戰勇猛,進退有度。與之前見到的宋兵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猶豫了一下,低身耳語道,「大帥,要不要鳴金收兵,以防漢人使詐?」

    「蕭大王?你覺得這個時候鳴鑼收兵,會是什麼後果?」耶律大石陰沉著臉冷哼了聲,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蕭干說話。仔細來說。他和蕭干算得上平起平坐的關係,他雖貴為西京兵馬大元帥。但蕭干也是遙輦氏夷離堇,二人握有的勢力不相上下,只是這次蕭干為配合西京一系列軍事行動,才暫時聽命西京元帥府的。

    所幸。蕭干也不是小氣之人,他稍一尋思,就明白了耶律大石的意思。鳴鑼收兵著實不可取,三天以來,大遼勇士歷盡千辛萬苦才爬上城頭,這時鳴鑼收兵,豈不是明著再說大遼勇士擋不住漢人反撲麼?這對大軍士氣無異於天大的打擊。被漢人趕下城頭和直接鳴金收兵,都是撤兵,影響是不一樣的。

    東城牆上。遼兵佔據城頭,此時定**士兵在各部將領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後撤,待遼兵越來越多。變得異常擁擠後,高寵立刻發了一支響箭,隨後長槍一舉,大吼道,「兄弟們,把這群契丹狗兒送回老家去!」

    隨著這聲喝令。人群一分,上百名士兵抬著一根怪怪的玩意衝了過來。

    「喝喝喝」一聲聲口號。一個個赤膀大漢,這是一根長約三丈的樹幹,大體上跟撞城木差不多,不過頂部卻篩著一件寒光閃閃的東西。那玩意長約丈餘,邊緣鋒利,乍看上去像是兩隻鐵耳朵。百名定**士兵抬著巨木鐵耳朵,殺聲震天的朝著那些遼兵撞去。城牆總共寬約兩丈,一個鐵耳朵就佔了一半,巨木撞上去,眾遼兵想要阻擋,他們哪裡曉得鐵耳朵的威力?頃刻之間,擋在鐵耳朵正前方的遼兵全部被攔腰切斷,這是真真正正的切斷,腸子、內臟、鮮血嘩啦啦的往下流,哪怕遼人凶悍,也不禁被這種血腥的場景鎮住了,一些弱一點的,已經臉色蒼白的吐了起來。

    百餘人抬著巨木,撞擊力有多大可想而知,遼兵擠滿城頭,想躲都沒處躲,巨木鐵耳朵開路,城牆中間的遼兵被硬生生切開一條路,兩邊的遼兵沒受到太大傷害,他們揮刀去砍那些抬著巨木的定**士兵,雖然能起到一些效果,不過倒下一人,後邊的定**士兵立刻趕上。抬著巨木鐵耳朵一路向前撞,至於兩側的遼兵,自有後邊的大部人馬撲上來砍殺。在巨木鐵耳朵的衝擊下,遼人根本抵擋不住,後邊的遼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哇呀呀的往前湧。

    砰,一個遼兵的胳膊被鐵耳朵劃掉半截,那遼兵慘叫一聲,捂著斷臂哀嚎起來,可等著他的是緊隨其後的刀子。高寵也不得不佩服這些遼兵,面對必死之局,這些人竟然沒一個想到撤退的,耶律大石的兵,果真是名不虛傳。

    相比高寵的佩服,耶律大石卻心疼不已,這個時候他倒希望自己的兵能認慫撤回來,看著城牆上不斷有遼兵屍體掉落下來,心如刀絞。

    一直被動挨打,一個遼兵被激起了凶性,他也不管同伴在不在身前,雙臂發力,大吼道,「都給老子讓開,老子劈了這群漢狗」

    「弗蘭塔,不要」有遼兵攔著,凶悍的弗蘭塔卻不理會,他看著巨木鐵耳朵撞來,乾脆丟掉手中彎刀,雙臂一伸死死地捏住了兩片鐵耳朵。弗蘭塔天生巨力,可憑他一人之力還擋不住百人之力,巨木鐵耳朵繼續向前,弗蘭塔也是凶悍,雙手滴血,手指眼看著就要被割斷了,他依舊一聲不哼,任由巨木往後衝去。

    弗蘭塔的凶悍,也讓定**士兵氣血上湧,一個都頭瞪著眼喝罵道,「撞死他,撞死這個狗娘養的契丹蠻子」

    定**士兵就像瘋了一樣加大力氣,巨木速度加快,弗蘭塔終究還是沒能撐住,雙手十指被割,大腿以下齊齊被割去。

    高寵領人在北頭攻,姚固領人在南頭攻,歷經一個時辰,雙方終於碰頭,而此時東城牆上的遼兵已經是死傷殆盡,看著滿地的屍體殘肢,濃重的血腥味刺的人想吐,東城牆上鮮血碎肉散了一地,走起路來,都有可能被滑倒。姚固心中一陣膽寒,打了這麼多年仗,當屬這一仗最驚心動魄了,全殲了六千多名遼兵精銳,放在以前如何感想?要知道,這可是耶律大石手下為數不多的豐山營。豐山營,又名勇士營,乃是取察哈爾部和達爾罕部各族善戰之兵而建,總人數兩萬多,而今日東城牆一戰,全殲六千多人。

    雖然贏了,好多定**士兵還猶自不敢相信,當再三確認後,他們三兩成群抱在一起歡呼了起來,「哦契丹人撤了撤了」

    武州城內歡聲雷動,士氣高漲,耶律大石心中卻是一片冷意。又是一天,損失確實如此大,一萬一千多大遼勇士永遠的留在了武州城牆上,最讓耶律大石心疼的,就是那七千豐山營士兵,西京十幾萬大軍,除了一萬獵豹營騎兵,就屬豐山營最勇猛善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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