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巨額財富 文 / 冶塗
第十八章巨額財富
歐陽明從箱子裡隨便拿起一個石塊，在手裡左看右看，說了一大堆所謂的專業術語。
章小塗對這些不感興趣，表面上在聽，心裡卻在盤算如何出手。
片刻之後，杜恆生問：「章總，另外三個箱子，可以打開嗎？」
「當然可以，為何杜總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誠意。小江，打開箱子讓杜總看看。」
章小江拿起翹釘子的工具，將釘在蓋子上的釘子撬開，露出滿滿的一箱形狀各異，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金剛石。
「全都打開。」章小塗吩咐。
郭小軍也幫助章小江，二人合力，將另外兩個箱子都打了開來。
頓時，四箱滿當當，光彩奪目的金剛石就展現在眾人面前。
站在一邊的張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金剛石，雖然他不知道這麼多石頭賣到多少錢，但是他也從杜恆生和歐陽明的臉上看得出來，這四箱石頭，一定會賺很多錢，也會因此改變他的人生。他感激的看了一眼章小塗，發現當初無意識的幫了章小塗那一把，是命中注定的。他的心裡，忍不住激動。
郭小軍和章小江，並沒有很特別的意識，他二人就只知道，從那個窮鄉僻壤拉出來的這幾箱石頭，會賺很多錢。
至於杜恆生和歐陽明，真的是連心臟都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章小塗看著箱子裡的金剛石，也是一陣激動。
片刻的沉默之後，歐陽明首先開口：「太好了，這些金剛石加工出來之後，兩克拉、三克拉甚至五克拉的鑽石，也不會在少數。而且，色澤紋理等等都屬於上乘。」
章小塗問：「那依歐陽先生的意思，這些金剛石都是上等的了？」
「是這樣的。」歐陽明嘴裡答應著，眼睛卻沒有離開過箱子裡那些金燦燦的石頭。
「上乘的金剛石，歐陽先生以為價格如何呢？」
「當然是很高了。」歐陽明隨口回答。
章小塗笑了，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可是杜恆生在歐陽明這句話之後，輕咳一聲，臉色難看。歐陽明立即反應過來，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堪的杜恆生，轉頭對章小塗笑道：「章總，其實呢，你這批金剛石要是賣給杜總，每一塊石頭價格都一樣，一千塊錢，你看如何？」
這句話一出口，張強、章小江和郭小軍都是臉色一變，不過這是喜悅的變化。一千塊一塊石頭，近兩千顆金剛石，那可是兩百萬塊錢啊。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就連做夢也沒有想到過。
杜恆生眼巴巴的看著章小塗，眼睛裡充滿著期待章小塗的爽快答應。因為他知道，要是一千塊錢搞定一顆石頭，這四箱金剛石到了他的手裡，加工之後賣出去的價格，那將是翻十幾翻甚至上數十翻。
歐陽明的眼睛裡，滿是得意之色，作為鑒定界權威的他，當然知道這些金剛石的價值，他把價格砍這麼低，無非就是想從杜恆生手裡撈到一筆豐厚的提成而已。
章小塗也笑了，他點了點頭，連聲說道：「這個價格很好，很好啊。」
歐陽明大喜，興奮的臉上幾乎都要抖出幾塊肉來，他嚥了一口唾沫，顫聲道：「你是說，可以？」
章小塗笑瞇瞇的說：「是啊，可以。」
歐陽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在杜恆生辦公室的時候，章小塗還說一課金剛石價格要七八千，現在四箱金剛石，他居然只要一顆一千塊，真不知道他是沒有見過錢，還是真不知道金剛石的價格。看來今天遇到了冤大頭，遇到了一傻子。
歐陽明和杜恆生互望一眼，兩個人都笑了，笑得很曖昧。張強章小江和郭小軍三人也十分高興，想不到這麼快就賺到了兩百萬。
歐陽明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句：「章總，可以？」
「是啊。」章小塗依舊笑著，只是眼睛裡，已充滿了冰冷。
杜恆生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文件，往章小塗手裡遞過來，臉上露出十分和善的微笑，「章總，可以的話，我們馬上簽約。」
章小塗轉過身，笑瞇瞇的指著房門說道：「二位可能誤會了，我說的可以是，你們可以走了。」
歐陽明道：「你是說，我們可以叫人來搬走金剛石？」
章小塗哈哈大笑，指著歐陽明，嘲諷地說：「歐陽先生，你這個大鑒定家，是真傻還是裝糊塗啊！還是你們把我章小塗當成傻子啊！一千塊一顆金剛石，哈哈哈哈，二位，趁現在時間還早，回去睡回籠覺，也許還來得及。送客！」
章小塗臉色沉下來，冷冷的說。
章小塗的話，在場眾人都是一驚，章小江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未動，章小塗看了三人一眼，淡然道：「怎麼，你們不懂送客是什麼意思？」
章小江冷著臉看著歐陽明和杜恆生：「二位，請！」
歐陽明和杜恆生傻了眼，兩個人相互看看，臉色難看。
「不是，章總，您不是說可以嗎？怎麼出爾反爾呢？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啊，你初次和杜總合作，怎麼這麼……」歐陽明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章小塗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你們做專家的，總是這麼喜歡自作多情，我跟你說過我答應了合作嗎？我這叫做出爾反爾？歐陽先生，我念你是杜學生的首席敬定師，不想說讓你難堪的話。請回吧！」
歐陽明愣在原地，怎麼也想不到章小塗會說這樣的話，一點也不給面子，心裡又是惱火，又是不甘心。
杜恆生倒是比歐陽明鎮定得多，哈哈一笑，打破尷尬，說道：「章總，有話好說，生意嘛，談的是價格。俗話說，不談價格，就不叫談生意啊，你說是不是？」
章小塗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淡然道：「杜總的誠意我沒有看到，我的誠意就是一顆石頭一萬塊，我要現金。少了一分，那就免談。我是看在和杜總初次合作的份上，給你讓了一半。這是我的誠意。」
杜恆生和歐陽明都是一驚，這章小塗真是不給人還價的機會。杜恆生默不作聲，臉上變化不定，看來是在思考這筆買賣值不值得。
歐陽明又重新從箱子裡拿起一塊，想要從中挑刺，以來減少價格，這可是關係到他的提成。
章小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歐陽先生看的時候，先把第一塊石頭放進箱子裡吧。」
歐陽明一陣尷尬，乾笑兩聲，將將先前拿在手裡看的金剛石放了進去，這才假裝觀看拿起來的金剛石。
站在一邊的張強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心都提了起來。開頭歐陽明說一顆石頭一千塊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夠多了，現在章小塗說一顆石頭一萬塊，還說什麼讓一半的價格，真的有點不敢相信。
三個人的心，都是比對方的跳得快。
章小塗坐在沙發上，神色自若，內心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激動了，反而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是一種被愚弄的滋味。
他討厭這種感覺，也不喜歡這種滋味。
杜恆生和歐陽明走到一邊，低聲交談，章小塗雖然坐在一邊，眼睛卻盯著他們二人，以防他們把手裡的兩塊金剛石做手腳。
這個時候的張強、章小江和郭小軍，在章小塗的示意下，將箱子蓋了起來。
「請問，二位談好了嗎？要是談好了，我們就開始吧。我想我的誠意，夠二位心動的吧。」章小塗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裡。
「談好了。」歐陽明陪著笑臉，和杜恆生一同走過來。
章小塗心裡厭煩，臉上的笑容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這個歐陽明，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杜總，我的誠意，您能接受嗎？」章小塗直接問杜恆生。
杜恆生笑道：「章總的誠意，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我認為，我給五千，是最大的誠意。」
章小塗笑了，說：「看來杜總沒有和我做買賣的意思，既然這樣……」
杜恆生生怕章小塗說不賣，趕緊說：「章總，您別誤會，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五千塊是我的誠意。」
「一萬塊，我說了。少一分都不行！杜總要是有誠意合作，就坐下來慢慢談，沒有的話，我另找他人。貴陽做珠寶生意的，我想不止杜總一家吧。」
「可是，恆生珠寶的出價，是最高的。」杜恆生沒說話，歐陽明就在一邊插口。
章小塗眼睛一瞇，然後睜開，看了歐陽明好久，轉頭對杜恆生說道：「廢話我就不再說了，杜總願意的話，坐下來談，不願意的話，請吧。」
杜恆生暗暗跺腳，他才知道，這幾個看起來像鄉巴佬的生意人，可是一點都不含糊。以現在的金剛石本身和價格來說，一萬塊的話實在是太高了，而且章小塗沒有鬆口的意思，咬定了一萬塊就是一萬塊。
這一筆生意做下來，賠錢是不可能，但是要大賺，是未知的，這真是在打未知的戰。
不過做生意就是賭博，他也相信他自己的眼裡和判斷，所以對章小塗的這個無禮的價格沒有做出進一步的談判，他也怕章小塗一激動，直接將他們趕走，找別人合作，這可就損失大了。
「好，我希望今後我們的合作……」杜恆生坐了下來，笑得勉強。
章小塗也笑了，他說：「這一次我們要是合作愉快，以後的合作，還會有的。」
價格定下來了，當即，眾人將四個箱子裡的金剛石倒出來數了一遍，一共是一千九百多塊，價格近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