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高手 文 / 冶塗

    「你剛才說你要貸款救你的母親，那是你的事情。銀行規定，貸款的人，要有能夠抵押貸款的東西。你都來貸款救人了，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作為抵押嗎？所以不能貸款！」前台服務女人當中的一個冷眼看著漢子。

    「我會還的，我媽快不行了，她需要錢做手術啊！只要給我貸款，利息多少都行，手術一完，我就立即賺錢來還。」

    那個女人說道：「這是規矩，不行就是不行。」說著話，示意一下身後的那個女人，讓她趕緊報警。

    「人命關天，難道就是因為規矩，就不給我貸款嗎？」

    「要是因為你破壞規矩，銀行還要不要營業，要不要開了，你以為銀行是你你家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你也有父母，要是你的父母生了病需要住院需要錢，所有的人都不借錢給你，銀行不給你貸款，你會怎麼想？」

    「我父母好好的，怎麼會生病啊！你不要在這裡詛咒他們，我家是沒有多少錢，但是我男人有啊，就算我家裡人生了病，也是有錢醫治的。我說了，不能貸款就是不能！」

    漢子怒極，一拳打在櫃檯上，鐵皮包裹的檯面被他這一拳深深打了一個大凹槽，將兩個女人嚇得面如土色。

    「你貸不了款，你，你要殺人嗎？」

    「我取我的錢，再貸一點款，難道就這麼難嗎？」

    「你有多少錢啊？」

    「五百多。」

    「五百多，你要貸款多少啊？」

    「一萬。我媽手術需要一萬塊，今天要是拿不到錢去，醫院就會把我媽推出醫院不管了。」冰冷的聲音裡，幾乎帶著哭腔。

    一個男人能做到這一步，是十分罕見的。

    「你只有五百多，你要貸一萬塊，你腦子進水了是吧。一萬塊錢是小數目嗎，你一輩子你都還不起！」

    這個時候，外面一陣大亂，衝進來六七個警察，一個一個，不是肥頭大耳，就是獐頭鼠目，手裡拿著塑料警棍，衝進來就大聲吆喝：「不相干的人趕緊滾蛋啊，警察辦案，等一下見了血，可不要怪人啊。」

    「趕緊滾，不要在這裡看戲了。」

    衝進來的幾個警察一陣吆喝，驅趕周圍看熱鬧的人，對一些個子小的，穿得不好的或者是年紀大的，對著他們的屁股就是一頓皮鞋，將他們全都趕了出來。

    章小塗和章小江就站在門邊，所以那幫人被趕出來，就擠在他的周圍看熱鬧。

    這個時候，那個滾在上的的保安才搖頭晃腦的站起來，看到警察了，頓時精神一震，嗷的一聲怪叫，拿著手裡的警棍就打向漢子。

    漢子看也不看保安，側頭避開，反踢一腳，將保安的身子踢出好遠，保安摔在地上，發出殺豬的慘叫。

    「你敢行兇，給我往死裡打！」

    第一個警察大喝一聲，眾警察一擁而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棍棒打過來。

    漢子頭也不回，依舊是看著櫃檯後面的兩個服務員，一字一句道：「我真的只是想貸款去救我們的母親，你們為什麼這麼冷血無情！」他的聲音顫抖，帶著絕望。

    兩個女人這個時候，已經不再害怕，反而倒了一杯水端著，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漢子，一臉的鄙視和輕蔑。

    這個時候的眾警察已經到了他的身後，跑得最快的第一個警察掄起警棍就打向他的腦袋。

    漢子突然站直了身軀，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怒吼，這一聲怒吼，是對這個世態炎涼的世界怒吼的。

    突然，他身子往下一蹲，右手一拳擊向了第一個警察打下來的握住警棍的手腕，卡嚓一聲，手臂斷裂，警察摔地慘嚎，漢子一個箭步上前，抬起一腳，狠狠踩在了他的胖臉上，就只聽到卡吧的一聲，臉頰骨被這一腳踩碎，警察鼻口竄血，哀嚎聲立即頓住了。

    其他警察看到這一幕，又驚又懼，嘴裡大聲喊道：「殺人啦，殺人啦，趕緊求援，趕緊求援！」

    櫃檯後面的兩個女人嚇得傻了，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尖叫連連。

    漢子一招將第一個警察打了半死，第二個警察已經衝到跟前。

    漢子速度飛快，一把將第二個警察還沒有打下來的手腕抓住，身後第三個警察已經趕到，漢子捏著前第二個警察的手，左腳抬起一勾，將第三個警察的後脖子勾住，往回一帶，第三個警察的身子向前踉蹌一步，漢子右腳一點地面，身子橫了起來，一隻手捏著被他抓住的第二個警察手腕，橫起來的身子從被腳勾第三個警察身上翻了過去，身子落地，用力一扭，卡嚓一聲，第二個警察的手腕就被扭斷了。

    漢子翻過第三個警察的身子之後，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還擊的時候，漢子抬起膝蓋，重重的在地上警察的後背上一頂，第三個警察嘴裡發出一聲悶哼，身子往前撲倒，一口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漢子一連傷了兩個警察只是在一秒鐘之內，手腕被扭斷的第二個警察，這時候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七個警察不到數秒鐘，就倒了三個，而且都是致命傷，就算是醫好了，也是殘廢下半輩子了。

    剩下的四個警察早已經沒有了進來時盛氣凌人的囂張了，他們相互看看，然後往大門的方向就跑，嘴裡尖叫著：「讓開，不要擋路！」

    站在大門正中央的是章小塗和章小江。

    章小江聽到警察叫讓路，就打算散開，章小塗說道：「不用。」

    章小江奇怪的看了一眼章小塗，就不動了。二他們身後的人們，一下子散開了好幾米遠。

    四個警察衝到章小塗和章小江身後的人都退開了，就只有他們兩個學生模樣的站著不動，第四個警察大喝一句：「兔雜種，你沒有聽到嗎，讓開！」

    第四個警察是看章小塗長得雖然一米八，但是高高瘦瘦，略顯蒼白的瓜子臉上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一雙亮晶晶的杏眼帶著笑意，在他們的眼裡看起來很像軟柿子，就選他來捏。

    所以第四個警察就把罵人的矛頭指向他，至於章小塗身邊的章小江，雖然也是一米八的身高，同樣的高高瘦瘦，但是這個傢伙滿臉的汗毛濃的像是絡腮鬍，充滿了剛毅的冷傲，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章小塗並不躲閃，看著衝過來想要從他身邊衝出去逃命的第四個警察。

    第四個警察快到他的面前，章小塗笑瞇瞇的眼睛突然放射出兩道毒光，就像是兩隻冰冷的毒蛇的眼睛突然出現在眼前似的。

    第四個警察媽呀一聲，連退了好幾步，後面趕到的警察被他這一後退頂住，紛紛停下。

    第四個警察指著章小塗，聲音結結巴巴：「他，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麼了？」其他三個警察同時驚問。

    「你們看！」

    另外三個警察看向章小塗的眼睛，此刻章小塗的眼睛，又是那一副亮晶晶的模樣，笑的樣子，有點傻傻的樣子。

    這不是被嚇著的嗎，他的眼睛又怎麼了？

    他身後的三個警察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在櫃檯前撂倒三個警察的漢子已經追了過來，一把將最後一個警察後領抓住，高高提起來，然後左手抓住警察的褲子，就往地上砸下去，在高高砸下去的同時，膝蓋也抬了起來。

    這倒好，膝蓋在警察的後腰眼上一幢，最後一個警察頓時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還傳來了骨頭斷裂的聲響。

    剩下的三個警察嚇得魂飛天外，連滾帶爬就往外面沖，漢子兩個腳步衝上來，先抓住跑的最慢第六個警察頭髮，將他拉倒在地，就衝向第五個警察，順勢一腳踩在被拉倒在地的第六個警察身上，也不管踩中哪裡，死活不管。

    第五個警察被嚇得腳下生風，媽呀一聲怪叫，漢子高高躍起，猶如大鵬展翅，在半空中雙腿彎曲，直向第五個警察的後背撞去。

    傳來重物擊打地面的重響聲，第五個警察撲倒在地，漢子的雙膝，隨著第五個警察倒地，重重壓在了他的後脊樑上，發出一聲肋骨斷裂的翠響聲。

    漢子立即從第五個警察身上起來，隨手將他的身子提了起來，往快要跑到門邊的第四個警察砸過去。

    這個時候，第四個警察剛好跑到章小塗身前，怪叫一聲：「讓開！」

    章小塗嘴角一撇，冷笑一聲，動也不動。

    而這個時候，一個重物從後面飛來，重重砸在第四個警察身上，哆的一聲將其砸倒，漢子衝上來，對倒在地上，只感覺到頭暈目眩的第四個警察面門就是狠狠一腳。

    鼻樑塌陷的聲音立即傳來。

    漢子一口氣不到十秒鐘將七個警察的全部打倒，章小塗看的眉飛色舞，而身後的章小江卻是大吃一驚。

    漢子打完了七個警察，往章小塗這個方向就跑過來，章小江以為他是要對章小塗不利，立即伸手摸向後腰，左手趕緊拉向章小塗。那個位置，別著一把殺豬刀。

    章小塗不用章小江拉扯，反而先一步拉了一把章小江，將他拉開，讓出一條路，漢子直接從讓出來的空擋處跑了出去，經過章小塗身邊時，深深看了一眼他。

    章小塗不留痕跡的低聲道：「趕緊走，警察馬上就來了。」表面上，裝出一副被漢子跑來時候被嚇著的樣子。

    漢子邁開大步，跑出了銀行，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