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拋屍之地 文 / 冶塗

    周圍的那些青年，被王動這個動作嚇得臉色大變。王動像沒事人似的，站起來，環視那些人一眼，說道：「這是你們需要學習的一個功課。對付敵人，不能手軟，要用盡一切手段讓敵人屈服！」

    章小塗雖然沒有回頭看，但是他也知道，成剛一定受了很大的罪。

    章小塗把槍口對準成發的另一隻手手腕，冰冷的說道：「你們做了哪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快說！」

    成發早就被嚇破了膽，見哥哥受了這種慘刑，哆嗦著說道：「我們，我們……」

    章小塗向身後的眾人示意一下，要他們不要說話，將錄音盒子的錄音按鈕打開，成發陸陸續續的將他們如何持強凌弱如何做了哪些慘無人道的事情。章小塗一邊聽，一邊驚訝。

    成發說的這些，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成發說完之後，章小塗將錄音按鈕關上，交給身後的人，對成發說道：「你們為了一包煙，將人家的小賣部砸了不說，還把小賣部老闆的女兒強姦了，這真是罪該萬死！你們因為飼養雞鴨的窮夫妻沒有給你們送錢，你哥就帶著你們用敵敵畏那人家幾千隻雞毒死了，還把人家毒打一頓無賴人家傳播病毒！真是該死啊！」最後幾個字，章小塗是咬著牙說的。

    身後的王動等人聽了成發招供成剛等警察和他們做了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都是心底生寒，不可置信。

    章小塗冷冰冰的看著成發，說道：「既然你的罪過這麼多，活在世上，也只是害人的。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們的罪過，我會讓他們一無所有成為乞丐的。這是你們做錯了事情的後果！」

    成發傻眼了，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章小塗頂著另一隻手腕的槍口並沒有移開，而是扣動扳機。

    砰！

    成發痛的死去活來，就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但是，這個時候，他即便知道他離死神不遠，想要哀求，想要活命，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章小塗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章小塗恨極了成剛和成發，雖然這哥倆帶頭毆打小蓮村的人罪不可恕，但是他們做的那些缺德事，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惜。章小塗殺了他，也是絲毫不手軟。

    既然成發已經交代了一切，章小塗也不想這麼殘忍的將他置於死地，他將手槍揣進後腰，從軍靴靴底拿出刀片，在成發驚恐瞪圓的眼睛注視下，章小塗毫不猶豫，在他的脖子上插了下去。

    撲哧。

    咕嘟嘟！

    一股血水從脖子咽喉處流淌出來，就像是噴泉似的噴出了好高，章小塗身子猛然站起，後退了兩步，血水才沒有濺到他的身上。

    成發兩隻手的手腕已經被子彈打碎，想要去摀住脖子，卻哪裡動彈得了，身子不同的抽搐，脖子上的血水不停地流淌出來。漸漸地，成發的身子不動了，脖子上的血，也停止了流淌。

    「成發！」沙啞而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從剛剛清醒過來的成剛嘴裡發出，他的膝蓋一隻被子彈打穿，一隻膝蓋骨被撬下來，他痛苦哀嚎著爬向弟弟，蒼白的臉上汗珠像是黃豆大小一樣滾落而下。此刻的成剛沒有了恐懼，沒有了憤怒，也沒有了求生的希望。

    他的眼睛裡，有的只是悔恨，自責、痛苦。

    可是這些，已經換不回弟弟的生命了。看著弟弟停止了抽搐，成剛的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成發，哥哥錯了，哥哥不應該是個混蛋，不應該帶你坐這麼多錯事。哥哥陪你去地獄，好好教導你。」他突然轉過頭來，看著章小塗，眼睛裡毫無神采，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章小塗，我想用我的死來換回那些人的安全，還有我家人的安全。」他說的那些人，指的是那些警察和學生。

    章小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家人，我不會動他們，但是其他人，我不會放過。我要為小蓮村的兄弟們負責。現在他們都躺在納雍醫院裡，我不能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章小塗的聲音，毫無感情。

    成剛點了點頭，他說道：「章小塗，你夠狠。」

    章小塗淡淡說道：「不是我夠狠，是你們逼我這麼狠的。要是大家都是善良的，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人去做蠢事了。做錯事的人，不可以原諒，不管他做的是什麼事，只要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尤其是明知道不該做卻要去做，更是該死！誰也不能例外！」

    成剛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然，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讓我活下去的，給我一個痛快吧，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章小塗點了點頭，手腕一轉，手裡的刀片毫不猶豫對著成剛的脖子插了下去。

    成剛看到刀片刺向脖子的那一瞬間，雙眼瞳孔一縮，猛然放大，然後，就失去了光澤。

    王動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撲克牌大小，玻璃製造的卡片出來。這張張撲克牌大小玻璃打造的卡片十分透明，玻璃中間有一隻黑色的正在翱翔的鷹。很顯然這只鷹是之前做好，製造玻璃卡片的時候放進去的。

    章小塗見到這玻璃卡片也十分好奇，拿過來仔細看。

    王動說道：「塗哥，這是黑鷹的標記，要讓每一個拿到玻璃卡片的人都知道是黑鷹殺他們的。」

    章小塗不要再說話，彎下腰將玻璃卡放在成剛屍體上。

    章小塗緩緩站起來，歎了一聲，說道：「我要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也許我會受你們的欺負不敢啃聲，忍著氣讀完初中，然後出去給人打工當牛做馬，庸庸碌碌過一輩子。只可惜，我章小塗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就不是一般的事情。成剛啊，本來你可以繼續逍遙法外的生活下去的，只可惜你惹了我。」章小塗喃喃自語，像是在說成剛咎由自取，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王動等人都是默然。

    章小塗轉過頭來，眼睛看著大家，淡淡說道：「其他人，按照計劃進行。明天早上，將錄音盒送到公安局辦公室，讓張德邦聽一聽他的手下幹的好事。對了王兄，錄音盒多錄製幾個，我擔心張德邦會銷毀證據。多錄製幾個，以防萬一。要是張德邦敢跟我耍花招，哼哼……」陰陰的笑了。

    成剛死了，成發也死了，就死在杉樹林裡。

    兩具屍體躺著，無人問津，無人去管，王動等人擁著章小塗走出杉樹林，章小塗說道：「王兄，各位兄弟，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塗哥放心，一定完成任務。」眾人齊聲回答。

    章小塗讓王動等人繼續行事，半個月內必須將這些人以不同的方式處理掉，而他自己，則要去納雍一趟，畢竟兩個弟弟和其他人都躺在醫院裡。

    章小塗本來是想讓張強送他去，或者打電話讓納雍的車過來接，但是章小塗想了想，覺得這樣做不妥，於是他花了一百多塊錢包了一輛破舊麵包車前往納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