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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死罪難逃 文 / 丁青洋

    李朝心中十分的得意,雖然也知這樣的行事幾近訛詐,風險很大,搞不好要承擔很嚴重的後果。

    他只是一個亡命之徒罷了,老婆孩子都跟人跑了,日子也是過一天算一天,反正都是把腦袋提在褲腰上的人了,隨隨便便去鬧一鬧就能弄個幾百兩銀子,對他來說是只賺不虧的買賣。

    就像那人告訴他的,有權有勢的人更愛面子,只要他聲勢做足又把外面的朋友掛在嘴邊,將軍府的人不但不敢殺了他,絕對要給他銀子的。

    哈哈,喊大將軍岳父,能夠叫大將軍一聲岳父,就算讓他死了也甘心啊,是個男人,心中就有點血氣的。

    不過李朝的這一句話,說得袁振國都開始有風中凌亂的感覺了,岳父大人?這麼一個不知道哪裡鬧出來的臭小子也敢叫他岳父大人?也不看看,他的女婿都是些什麼人。

    「胡說八道,誰是你的岳父大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袁振國瞪大了眼睛,看著下首跪著的,依舊在拚命磕頭的粗人。

    他一身破舊的粗布衣裳,尖嘴猴腮十分猥瑣的樣子,此刻已經是被人揍得鼻青眼腫有點慘不忍睹的感覺了。

    聽他說話,袁振國恨不得上前再補一腳。

    看到袁振國橫眉怒目的樣子,李朝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畢竟大將軍的威嚴在那裡,尋常百姓都是會害怕的。

    但是想到那人許諾的好處以及貪戀著將軍千金小姐的美色,膽從色中生,壯壯神之後,依舊是大聲的說道:「大將軍,你的三小姐跟我是十分的要好,雖然她已經嫁給別人了我心中也是不無遺憾的。但是,叫你一聲岳父也不為過吧?」

    天知道,他沒讀過多少書。為了把這段話背下來,是費了不少的腦子啊。

    「住嘴。」袁振國額上青筋暴跳。還來不及有所反應的時候。

    卻只見他的嫡子一掌就擊中了那個所謂李朝的腦袋瓜子,將他的頭打得歪向了一邊,隨即又是一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踢在了李朝的胸口之上。

    李朝幾乎是嚇傻了,他只是一個市井無賴之徒,平日裡最多欺負那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那個看起來富家少爺一般的男孩子是真的十分生氣,而且看起來。他是一個練家子。

    胸口一陣陣的劇痛,是他還來不及擦拭掉嘴角的血跡,卻又是被那少爺一腳給踢過來,整個人飛出去老遠。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三姐的名聲,豈能是你這樣胡亂污蔑的?」袁良駿怒喝著。

    本來這是袁振國自己想做的,不過既然兒子已經提前替他做好了,因此,他只是擺出一副嚴父的架勢,先是對袁良駿說:「好了。你別衝動,等我問清楚再說。」

    「父親,他明顯是在胡言亂語。難道你也不相信三姐的為人?」袁良駿氣急敗壞的嚷嚷著,簡直有點出離憤怒了。

    再被這個人說下去,三姐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袁振國才略微的沉吟了一下。

    卻被那人給找著了空子,李朝轉而對著他們拚命的磕頭:「求求你們,饒命啊,別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被踢飛出去的時候,卻是正好。他身上捆綁的繩索鬆散了許多。李朝趕緊的又爬將回來,說道說:「你要是再打下去。你們的三小姐心上人就這麼的……」

    「你還敢胡亂說話?」不說還好,那個李朝居然再一次的提起袁幼箐。袁良駿臉上怒氣更甚,指著李朝的鼻頭怒喝:「你哪裡來的混賬東西,居然敢這樣編排我的姐姐。你算老幾,我姐姐都不認識你呢。」

    說著,衝上前去,對著他的胸口又重重的踢了一腳。

    撲哧一聲,李朝直接吐出來一嘴的污血,他痛得是哀叫連連,乾脆是死皮賴臉的在地上打滾了:「大將軍要殺人了,大將軍要殺他的女兒的相好的了。」

    事到如今,也不忘說這麼一句話,見這人的執念癡念頗深。

    袁振國先是以嚴厲的眼神制止了袁良駿的行動,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以一種看似溫和的口吻對著李朝循循善誘:「好,你既然口口聲聲的叫我岳父,你說說,有何憑證?」

    「我和貴府三小姐是兩情相悅,我有三小姐送我的貼身衣物為定情信物,她說了,是迫於父母之命無奈之下才要嫁給仲王爺的,其實她心底最愛的人還是我。」李朝的這番話說得極為利索,跟他外表看起來的猥瑣形象倒是極為不符。

    殊不知,這是有人教他說的,這番話在他來之前已經差不多演練了千百遍。

    本來這話是要拿到仲王爺面前去說的,這樣才會有效果,不過那人今天讓他提前行事,李朝也就只好照辦了。

    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真要在仲王爺面前說出那種話來,以後,他還會有活命的機會嗎?

    「哦,貼身衣物?還有這樣的事情,是什麼樣的貼身衣服呢?」袁振國臉上還是掛著溫的笑容,似在鼓勵著那人,繼續說下去。

    果然,事情進行的極為順利,就像有人告訴他的,只要他拿著那物件去鬧,這件事,一定會成功的。

    越是官家小姐,越是看重清白名聲,就算是吃虧上當,也只能含淚往肚子裡吞,絕對不敢鬧大。

    如果這種事情傳開了,不但是那位小姐,整個將軍府都會跟著倒霉。所以,就算是吃虧大將軍也只能是認了,賠他一大筆銀子了事。

    而且那個人也

    已經給了他一百兩,還許諾事後再重金酬謝。

    如此的好事,他當然是堅定信念的去做了。

    此刻看到大將軍的態度果然很好,很有一些求和的意味,聽見了他的話,李朝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來這人真的就是怕他到外面去亂說,寧願要花銀子消災了。

    李朝從懷裡掏出來那件意外得來的肚兜,獻寶似的在眾人面前抖了抖,「看,這就是三小姐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居然,居然是這種東西,袁振國剛才強裝出來的鎮定,終於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只覺得一股怒氣從胸中湧現、不斷地升騰翻滾著,到了最後,差點無法洩鬱結於心了。

    這些年來,他其實都知道,袁幼箐太過於任性胡為,被王氏寵得很不像話了。

    但是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是虧欠了她的,本來以她的身份,應該是以過著更加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因為他,只能委委屈屈的當著一個將軍府的庶女。

    因為這種歉疚心理,袁振國一直都對袁幼箐極好、極為溺愛,因為他的態度問題,夫人對待幼箐的溺愛更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古聖人云,棍棒底下出孝子,慈母多敗兒,幼箐的任性膽大、恣意妄為是出了名的,袁振國卻從來不指責制止,一切只要能讓女兒高興就好。

    是沒想到,到了現在,居然會生這樣的事情——袁振國當然也明白,以幼箐的心性,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她的眼界甚高,不能會看得上這樣一個男子。

    而大將軍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只能是:幼箐貪玩,在外面惹了什麼是非,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

    再怎麼貪玩,女孩子的名節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怎麼能把自己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搞丟了?這要是被王爺或者皇室的人知道,不僅僅是幼箐自己,他們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要跟著陪葬啊。

    袁振國是十分的生氣,而旁邊的袁良駿也是瞪大了眼珠子,冷汗直流。

    果然就像那個貴人所說的,只怕是,自己以後以做這將軍府的半個主人了,只要自己一直有這物件在手,抓住了他們的把柄,還怕他們不好說話?

    望著屋裡富麗堂皇的裝潢佈置,李朝洋洋得意,哈哈,大將軍又如何,以後還不是要被他折騰。

    李朝開始得意忘形了,手裡拿著拿東西抖啊抖的,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卻是衝出來一個黑影,眾人還沒看得分明,卻只見那個黑影卻是一把將李朝手裡的東西猛地搶了過去。

    然後整個人縮到了四少爺身後,她將拿東西放在手裡細細的查看了一番,隨即露出一個冷笑:「哪裡來的破皮無賴,居然這樣的往我們小姐身上潑髒水,這不是我們小姐的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原來,衝出來的人卻是木梨,眼見著三小姐居然被人污蔑至此,她氣憤不過才會衝出來的,沒想到,卻真的有了大的現。

    木梨不顧李朝凶神惡煞的瞪著她,卻是轉過身來,眼裡蓄滿了淚水,撲通一聲,就跪倒在袁振國的面前了:「大將軍,你要為三小姐做主啊,這賊人如此的惡,居然這樣污蔑三小姐的名聲。要知道,他污蔑的不僅僅是三小姐的名聲,這事要讓王爺知道了,他——」

    木梨的話並沒有說話,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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