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文 / 農梅冰

    「我說你別整天呆在家裡行不？」葉子真想擰著楊筱的耳朵，當他們是空氣呢？氣惱地往她身上扔瓜子殼。

    「外面很冷，好嗎？」關掉手機，喝著某人倒的牛奶，就是不睬。從自己知道懷孕以後，整個人都變得好懶好懶。

    「多冷？我看你是懶得走吧。」啃蘋果的聲音卡嚓卡嚓想，一張嘴多餘的果汁還是口水飆到梁拓的臉上了。

    「葉子，你淑女一些好嘛？」原本悶頭吃零食的人，惱火地瞪著眼。他怎麼就娶了怎麼個老婆啊，粗魯。

    「你……」沒等葉子發飆，梁靖就端著粥走了出來，體貼地放在楊筱旁邊的小桌上，色香味俱全引得葉子流口水。

    「哇，好香。」整個人哈啦著。

    不理會葉子的流口水狀，扭頭叫在假寐的人兒。

    「起來喝點粥吧，你媽說你晚飯都沒吃一口。」

    「不想吃。」閉著的眼並沒有睜開。

    「八八，你不吃寶寶也要吃啊。」葉子真想不明白，孩子都有了，幹嘛還那麼倔。

    「你怎麼知道？」楊筱一驚，怎麼葉子會知道？原本夠小的眼睛，此時卻睜得奇大。

    「你初二那天去產檢，表妹剛好撞見，她告訴我的。也是我和葉子說的。」聲音雖然低沉，卻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與你無關。」凜冽的氣息因為她的起身更加濃郁。現在是怎樣，要來勸我打掉孩子嗎？還是來警告我，你厭惡孩子，你不會承認。

    葉子夫妻在梁靖出聲的時候就悄然離開了，此時只有他們兩個。

    「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早就預料到她會那麼激動，可是那麼冷漠的態度，讓梁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沒什麼好談的，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休想打ta的主意。」你無非是想讓我打掉孩子，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能懷上已是萬幸。我再也沒有愛人的能力，那麼就讓這個孩子陪我度過這一生吧。

    「可是寶寶需要爸爸呀，我們談好了，再和爸媽商量，把婚禮辦了，好不好？」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他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實的，鼻尖傳來淡淡的體香，那是她獨一無二的味道。

    「我會給他找一個，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任他抱著，也不反抗，看似恩愛的鏡頭，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傷人。

    「孩子是我的，為什麼不能是我？他流著我的血，楊筱，你不能那麼自私，你不能剝削我做父親的權利。」急急地開口，他絕對不允自己的孩子認別人做爸爸，更不允許她嫁給別人。他們都是他的。

    「你不覺得好笑嗎？當初我宮外孕，告訴你的時候，你怎麼說？你說你對孩子恐懼，因為我總是拿孩子說事。」呵了聲，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這算什麼？自己說對孩子恐懼，現在有回頭來和自己搶孩子。如果沒有孩子，你還會娶我？我永遠忘不了你說的那些話，你說就算再給我們十年，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因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而你也給不了我想要的，就算有孩子，你也一樣不會和我在一起。

    梁靖頹廢地放開手，任她走上樓。是啊，造成今天的局面，都是自己自找的，如果當初堅決地守在她身邊，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也許早就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