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決裂 文 / 農梅冰

    「梁靖，我聽說你要把你爸一家趕出家門？」坐在首位的老人，咬牙切齒地盯著梁靖和楊筱，在他面前，他們的倨傲就是對他的不敬。

    「是，這是我和我媽的房子，為什麼要給外人住進來。」真是好笑，當初自己把房子建起來的時候，是他自己說；「靖兒，只要祖爺爺在，你爸爸休想帶著那些人回來。」現在，他又來質問自己，真當自己老了，他就該孝順嗎？

    「梁靖，怎麼跟祖爺爺說話的？」梁父想不到自己的兒子連族長都不放眼裡。

    「我只是在保護我自己的東西。」摟著楊筱，就坐在老者的對面，他其實很想摔門離去，但如果自己懦弱，那他的妻兒們以後還能在這裡抬頭做人嗎？他不屑和他們爭，但也不允許身邊的人往後被人戳脊樑。而楊筱什麼話也沒說，這是靜靜坐在一旁。

    「你的東西？梁靖，你說笑吧？這間屋子是主屋，你爸是長子，理應他繼承，他沒死，輪不到你做主，就算當初是你建起來的，那也是你自己自願的。」

    「你母親已經去世了，你父親娶人進門，那也是應該的。」

    「你父親還在，你家裡就輪不到你趕人。」

    「他們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應該和他們和睦相處，別把我們梁家的臉給丟盡了。」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可當事人卻什麼話都沒說，到最後越說越像自導自演的小丑，個個都禁聲看著族長，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說完了？那我來和你們說說。」梁靖突然渾身散發著怒火，即使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的平靜，卻透著一股怒火，一股讓他們繼續禁聲的強勢。

    「第一，當初這個男人和我母親離婚，自己說過房子歸我們母子，他什麼都不要。祖爺爺也說過，就算這個男人回來，也不給進家門。第二，我母親還沒死的時候，他們早就暗度陳倉，娶進門，也不是進這個門，這個家是我梁靖的。第三，因為這是我的房子，我有權利趕人。第四，他們不是我母親生的，我幹嘛要以禮相待。……」

    「反了反了。梁靖你這個不肖子孫。」族長聽著梁靖嘴裡一條條，終究怒不可竭，再怎麼樣，都是梁家的骨肉。在他眼裡，只要是梁家的骨肉，就必須認祖歸宗，沒有公不公平可言。

    「我不孝？還是你們這些老不死的言而無信？」梁靖嗤笑，看著一個個氣的滿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反駁的人，他就高興。

    「好了，靖兒，阿姨不回來了，阿姨帶著弟弟妹妹走，不給你添堵了，別和族裡人鬧得不愉快。」梁父的妻子又開始演戲，就連幾個子女都一臉悲慼地和她抱在一起，那場面真的很讓人同情。

    「我還活著，什麼時候輪到梁靖說了算，我說讓你們留下來就留下來，誰不同意就滾出梁家。」

    「你以為我稀罕做梁家人？要不是為了我母親，我他媽的早就跟你們一刀兩斷。」好一句滾出梁家，梁靖真的想不到那些口口聲聲說會給他們母子一個交代的人，讓他們等了那麼多年，一個交代也沒有，現在還為了他們揚言要趕他。

    「梁靖，你當真要和我們過不去？那就滾。」他們以為梁靖就像從前一樣，說說氣話就過去了。所以說出來的話也不留餘地。

    「你們一個個好樣的，我梁靖從今天起，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房子誰愛要誰要，就當施捨給乞丐。老子希望你們下黃泉的時候，不要碰上我母親，因為她會讓你們羞愧難當。」不再看著他們，拉著楊筱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