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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1章 本座在 文 / 藍家三少

    「徒兒好大的口氣,如今都敢替為師發號施令。改明兒個是不是要剁了為師,自己做這個錦衣衛都指揮使?」他冷哼,用力的扯下她黏在自己脖頸上的手。

    這下可好,面子裡子都被這丫頭敗完了!

    千尋一怔,隨即賠笑臉,「師父哪裡的話,徒兒這不是為了師父的顏面著想嗎?若是教人看見師父偷香竊玉的,豈非有損師父的威名?」

    樓止蹙眉,「方纔是誰在偷香竊玉?」

    「是徒兒是徒兒偷香竊玉。」千尋在心裡直汗顏,這廝果真小氣,臉上卻還擺著笑,「師父傾國傾城,師徒舉世無雙,徒兒就算瞎了狗眼也敢不敢自詡香玉。」

    這般一說,樓止冷哼一聲,越過她直接回到了軟榻處坐定。

    看樣子,他是真的動了氣。

    千尋一臉的奴才相,「師父?」

    樓止剜了她一眼,不置一詞。

    「師父?」千尋軟了聲音,那綿軟的聲音若空谷回應,又帶了幾分情意,聽上去足以教人酥了骨頭。她跪坐在他腳下,乖巧的將頭枕在他的腿上,「師父生氣了?」

    見慣了她刁滑的模樣,乍見她如此溫順若綿羊,樓止眉頭緊蹙,「發什麼瘟?」

    音落,千尋驟然抬頭,狠狠瞪著他,「師父才發瘟,一出手就要人死,現下是用人之際。師父再多甩幾個袖子,等到人都死光了,你自己去奪華陽城去!」

    樓止一頓,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怎麼不繼續裝溫柔了?」他的眼底劃過一絲促狹。陣土場號。

    「師父都不配合,怎麼裝?」千尋撇撇嘴,原本她就不是那種小純情的小丫頭。何況跟樓止這樣的千年老妖孽在一起,多少溫柔都變成古怪刁鑽!再說了,跟他擺溫柔壓根沒用,還不如真刀真槍實在點。

    他忽然拂袖,直接將她攬入懷中,淡淡的曼陀羅香氣充斥在她的鼻間。他直接將她置於軟榻上,俯身欺下,「那徒兒告訴為師,該如何配合?是這樣……」他的指尖輕而易舉的挑開了她的腰封,那雙手直接探入她的褻衣裡頭。

    嫻熟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千尋急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哪知他的手突然改變了放下,直接向小腹下方滑去,妖媚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或者是這樣?」

    「師父!」她漲紅了臉,這廝好生無恥,大白天的,又不是在京城的南北鎮撫司。這可是行軍打仗,是在雲龍關!若是有人上來,她就算找齊十八個地洞,都埋不住自己。

    「嗯!」他勾起艷絕的唇角,魅惑的瞥了她一眼,「想要了?」

    千尋想起身,奈何他一手壓著她,一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壓根不給她起來的機會。她紅著臉,被他這一通的挑撥,整個身子都開始酥軟起來,「放開我,現在不是時候。」

    「撿日不如撞日,在為師這裡,天道亦可逆,何況是時辰。」他挽唇笑得邪肆,那一雙鳳眸溢出微微的桃花色,撩人心扉,勾魂攝魄。

    「應大人還在下面守著,你、你就不能……」

    還不待她說完,樓止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方纔是誰說要欺師滅祖來著?難道是本座說的?誰說的,誰負責。既然是本座的正事,那本座可要好好處置一番才算公允。否則成日教你欺負了去,本座虧得慌。」

    千尋苦笑不得,「師父,現在是誰欺負誰啊?」

    「還敢說?方才是誰咬著為師的舌頭不撒口?屬龜的嗎?」他的舌尖到現在還麻酥酥的,拜她所賜。

    「徒兒這是為了您好,不是想幫您留人才嗎?他們是最瞭解華陽城的人,若是連他們都死了,那華陽城裡頭什麼情況,不就更無法知曉了嗎?師父……師父住手……」她死死握住他的手,奈何力道壓根敵不過他。

    他不安分的手,帶著異樣的滾燙,在她身上不斷的遊走。

    千尋想要掙扎,突覺身上微涼,這才發覺樓止不知何時已經將她扒了個乾淨,下意識的雙手交叉胸前,怒目直視,「師父你別太過分。青天白日的,外頭……」

    底下可有應大人和綠萼盯著呢!

    若是教人聽了牆角,聽見這些個聲音,她真是……

    沒臉活了!

    樓止笑得越發邪魅,直接將她兩手按過頭頂,侵佔她飽滿欲滴的唇,「為師的臉都被徒兒丟了,那麼徒兒的臉,自然要由為師來丟。若是不想讓下頭的人聽見,徒兒便要好生忍耐。否則……」

    下一刻,他直接頂開她的腿心,攻城掠寨。

    千尋死的心都有,在錦衣衛倒也罷了,是他的地盤,沒人敢聽敢說敢看。可這裡……萬一雲龍關裡頭哪個不長眼睛的撞見,她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情到深處,千尋一口咬住他置於自己肩胛處的胳膊,死活不敢發出聲音。

    他低眉凝著她極度憋屈的臉,唇邊的笑意濃烈了幾分,任由她咬著,加快了速度。

    底下,應無求與綠萼等了良久,綠萼的面皮都變了,「藍字部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何以我家大人還沒有出來?會不會指揮使……」

    應無求笑了笑,「沒出來就是好兆頭。」

    「此話何解?」綠萼不解,「指揮使會不會遷怒我家大人?畢竟在指揮使手中,無活口。」

    「你這話言之過早,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應無求搖頭,看了看綠萼卻歎了一聲,「你如此擔心千尋,倒也難得。」

    「大人三番兩次救過屬下,屬下感恩戴德,不敢有負。」綠萼垂下頭。

    應無求注視著她半晌,含笑點頭,「那是自然,我們做奴才的理應對得起主子的知遇之恩。」

    綠萼沒有回答,依舊垂著頭。

    良久,她才勉強道,「屬下還是不放心大人,可否請應大人陪屬下上前看看。萬一指揮使對大人動手……」

    許是拗不過她,許是也不放心,應無求頓了頓,這才抬頭望著上頭的閣樓。咬著牙點頭,「那便上去瞅一眼。」

    藍字部都出來了,唯獨不見千尋與樓止,委實教人擔心。

    何況千尋的性子,豈是輕易服輸之人?然則樓止也是個狠角色,這兩人萬一真的槓上,不定要怎樣的驚心動魄。

    綠萼跟著應無求悄然走上樓梯,上頭沒有半點動靜。

    心下一慌,綠萼蹙眉,「難道出事了?」

    應無求急忙按住她,「你不要命了,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雖然這般說著,自己卻搶先往上走,及至房門前應無求才止步,焦灼的喊了一聲,「大人?」

    內裡,樓止正攬著千尋躺在軟榻上,指尖輕輕撥開被他弄亂的髮髻,露出她白皙紅潤的面頰。許是太累,她蜷在他的懷裡,溫順得宛若名貴的波斯貓。雙眸緊閉,濃密纖長的羽睫垂著,落下斑駁的剪影。

    指尖撫過她雪白的脖頸,上頭清晰的印著屬於他紅印。

    眼底的光暗沉了幾分,嘴角卻溢開一絲饜足的笑。

    她枕著他的胳膊,這幾日的行軍奔波,都沒能睡個好覺,今兒個難得逮著機會睡得安穩一些。一閉眼便睡得不省人事,確實是累著了。

    門外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何時能逃過樓止的耳目。

    及至應無求的響聲從外頭傳來,樓止的眸光瞬時冷若刀刃。低眉快速看一眼懷中的千尋,但見她稍稍蹙眉,而後睡意惺忪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睡吧,本座在。」他面無表情的開口。

    「嗯。」她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攥緊墨狐大氅裹,樓止冷然看一眼放在軟榻一側的茶杯,指尖沾了少許茶水。

    房內似乎沒有動靜,應無求眸色一沉,剛要撞開房門。

    哪知「嗖」的一聲,一道藍光直接破窗而出,應無求心驚,急忙閃躲。藍光擦過他的脖頸,在他身後的牆壁處穿了一個洞。

    應無求撲通跪地,「屬下該死!」

    語罷,快速撤離。

    眼瞧著綠萼急速奔來,應無求一把拽了綠萼便往樓下退去。

    指揮使動了氣,誰都惹不起。

    綠萼心驚,「我家大人她……」

    「別說了。」應無求心知肚明。

    能讓樓止如此動怒,無外乎因為千尋。男人對於男人,總是能體諒一些。應無求抓著綠萼的手,及至出了樓才算如釋重負。

    「你流血了?」綠萼蹙眉望著應無求脖頸上的血。

    「無礙。」他撫過脖頸,「大人已經手下留情。」

    樓止只是想讓他滾出去,並未真的下手。否則他豈能躲得過,擦傷皮肉,算是樓止給的小懲大誡。

    不知情識趣,就是這般的下場。

    望著應無求與自己雙手緊握,綠萼面色微紅的抽回自己的手,「大人還是去上藥吧!此處屬下會守著。」

    應無求尷尬的笑了一下,一抹脖子上的鮮血,意識到綠萼的窘迫,這才道,「如此也罷,那你先守著,我去去就回。記得,沒有吩咐不許上樓。」

    綠萼頷首,「屬下省得。」

    若不是應無求攔下她,許是現在她也會被指揮使小懲大誡。

    只是相較之下,她未必能像應無求這般躲得開樓止的招式。

    該慶幸吧!

    綠萼抬頭看了看上頭的閣樓,只能垂眉等在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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