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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魔怔 文 / 九霄碧落

    醫院病房內,一屋子的人都喜形於色。

    楚悅背靠在病床上,之前的蒼白已經消退,轉而浮上了健康的紅色,「你沒事就好,我一直很擔心你。」

    坐在床前的男人正是夏雲,是舒楚回到警局和封況他們一起接回來的,上面有命令,下面的效率就快得很,不會存在平時那種拖拖拉拉的行事方式,所以他們接夏雲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費什麼事兒。

    「悅悅,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這麼衝動,還好這次沒有傷到你和孩子,否則我真的」夏雲一臉的自責與愧疚,他並不後悔打劉傑,保護自己的妹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他應該考慮周全,要是因為他的莽撞害得自己的妻子孩子出了什麼問題,那才是追悔莫及!

    「別這樣說,一家人說這些見外的話幹什麼。」楚悅表情有些嗔怪。

    夏雲使勁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堅毅起來,只有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才能夠成為家庭的主心骨,成為合格的丈夫與父親。

    「好了,沒事了就是天大的好事兒。」夏父也很高興,一場災禍就此消弭於無形,轉向舒楚他們,眼光定在封況身上:

    「這位就是封少吧,這次謝謝你幫忙,剛才太激動了,對你有所怠慢還希望不要介意。」

    大家這才發現眾人歡欣於夏雲的平安無事,把救命恩人都給忘在了一邊,臉上都有了歉意。

    「伯父言重了,我和夏雲是好朋友,是晚輩,就叫我一聲封況就好了,至於感謝就更沒有必要,他有難我怎會袖手旁觀?我相信如果我和夏雲位置互換,他也會幫忙的,所以我們就不用見外了。」

    封況笑了笑,說話的時候卻微微瞟了一眼舒楚,之前他和舒揚在警局都等得有些焦急的時候,警局就突然把夏雲放了出來,不久,湯明就把舒楚送了回來,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之後大家都急著去醫院,他也不好再問。

    在進醫院的時候,她落後一步和他走在一起,他當時還有些興奮,後來就聽她說讓他把這次的事情全部歸結在他找的朋友身上,因為她不想要跟家人解釋的太多。

    封況知道她對他有諸多隱瞞,但他沒有辦法刨根問底,只有同意了。

    「謝謝你。」嬌柔婉麗的女聲響起,大家看向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柔美的女孩,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

    「我是夏雨,這次哥哥都是因為我才出事,讓大家都不好過,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眶都微微紅了起來,「不管怎樣,這聲謝謝是一定要說的。」

    「不用。」封況搖搖頭,「這是應該的。」

    作為真正的朋友,兩肋插刀是正常的,況且,這次起到決定性作用的的是舒楚不是他,冒認此事本就是因舒楚的要求而不得已為之,再說下去,他都有些尷尬了。

    「好了,不要再謝來謝去的,翻來覆去就說不到頭了。」舒楚笑嘻嘻的插話,笑顏如花因而顯得格外動人。

    「我借同學的地方做了晚餐,大家都吃一點吧。嫂子,我還給你熬了雞湯,趁熱喝吧。」夏雨是典型的古典氣息濃郁的美人兒,溫柔秀麗,楚楚動人,也難怪那劉傑對她糾纏不清了。

    「哥,我」夏雨看到夏雲有些憔悴的樣子,更是難受。

    「傻丫頭,我沒事兒,正好餓了,快拿過來吧。」夏雲其實並沒有受什麼身體折磨,湯明雖說沒有救他出來,但是打過招呼之後,飯菜這些是不會缺的。

    只是夏雲擔心楚悅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其他的家人,又怕被打的人報復到他們身上,所以很是擔心,根本就吃不下。

    之前夏父已經訂好了酒店,除了夏雲要在醫院替楚悅守夜,其他的人就都去訂好的地方休息了。

    畢竟這一天,要不就是擔驚受怕,要不就是往返奔波,著實是累了個夠嗆,現在事情已經圓滿結束,壓抑的疲憊就一擁而上了。

    舒楚泡了一個澡,差點在浴缸裡面就睡著了,擦乾身上的水,套上準備好的睡衣,稍稍清醒了一點,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任思緒起伏。

    今天先是收到楚悅出事的消息嚇了個半死,後來請封況出面又覺得並沒有大礙,心神剛松就看到了溫知禮,急急忙忙追上去卻又把人跟丟,才冷靜一點,又跟蕭讓遇到,之後事情有變,兜兜轉轉又見到蕭錚還欠下了一件事

    這次在盧城碰到蕭家兄弟,讓她措手不及,就像是那句歌詞一樣: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

    簡直就像是不可違抗的命運。

    不過她只要保持最初的本心,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欠下的那件事,那就只有靜觀其變了。

    不過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漸漸的她就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sh市,雲霧山莊。

    尊貴的青年坐在辦公桌前批閱著紀家和盛世的各種文件,筆跡中大氣磅礡又帶著凜冽的鋒芒,其堂皇之象顯露無疑。

    「彭彭彭——」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紀亦琛把手上的文件合上,向後靠在黑色皮椅上,閉上像是黑曜石的眼瞳,在燈光下越發清晰的眉目之間風華無限。

    生來就是顛倒眾生。

    「主席,seven的發行統計報表已經做好,您要過目嗎?」紀南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不用了。」他沒有睜開眼,薄唇輕啟,「最近的行程安排說一下。」

    「是。」紀南從來都是把他的話當做聖旨,「您之前安排了後天要去京城和老爺子見面,這是最近唯一的具體行程。」

    紀亦琛從來就是行蹤不定,做事更是隨心所欲,不像是很多人滿滿的行程表。

    「明天去一趟盧城,後天的計劃不變,下去吧。」他有些漫不經心的說。

    燕蕭兩家這次博弈他是知道的,不過是小打小鬧,現在紀父在z國兩大派系之間那是混得如魚得水,因他的身份特殊,又足夠的位高權重,沒有人奈何得了,是新貴的領頭者,所以處境一直很微妙。

    這次見面大概也是有關這一方面的事要談,但他是不會幫忙的。

    紀亦琛信奉的是想要什麼就自己去拿,即使那是他的父親,也不要指望他主動幫忙爭權奪利。

    他最近心情不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心境已由平靜變得有些焦慮。

    他一邊覺得只要靜靜等待就行,一邊又覺得要到處去找,但是又沒有有用的線索。

    他覺得自己都已經有些魔怔了。

    這次去盧城是找一位隱居的佛學大師,希望有所助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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