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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決裂 文 / 九霄碧落

    「楚楚.你回來了」陶桃正想要八卦一下舒楚和蕭讓去了哪兒的事.卻見舒楚的臉色很是蒼白.不是很好的樣子.擔心道:「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

    「哦.我沒事兒.」舒楚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勉強笑道:「好了.陶桃.我們趕快休息了吧.今天事情太多.也挺累了.」

    陶桃不好再追問.跟不明所以的薛飛飛和徐柔對視一眼.說道:「那好吧.晚安.」

    「嗯.我去洗漱了.晚安.」

    涼涼的水潑在臉上.人也好像是清醒了一點.舒楚有些怔怔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是不是.她有什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好像是所有的事情有個結.也許只要這個疑惑被解答.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一目瞭然.但是她卻遲遲找不到癥結所在.

    她微微閉了眼.覺得難以訴說的疲憊.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她會弄明白的.

    那些模糊的記憶片段.她與蕭讓好像也在一起跳過舞.與今晚上的場景格外的類似.

    她模糊的感應到.也許有些事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甚至她看到的一切也有些不真實了

    冷靜.暫時先不要懷疑.否定一切.她搖搖頭.轉身出了洗手間.

    睡吧.明日愁來明日愁.

    舒楚抱著兩本書跟宿舍其他三個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就有好幾個人跟她打了招呼.問候她的傷勢.都是昨天在場目睹了「潑熱水」事件的人.舒楚也就笑著回了幾句.但是也沒有多說.

    她知道大家都很好奇蕭讓.那樣的人.只要見過.就難以忘懷.只是她怎麼會跟這些關係普通的學生說更多的事呢.只是一句朋友就輕輕打發.她沒有解釋的義務.

    她疑惑的事.又有誰能給她解答呢.

    她拿著筆.無意識的在書上塗畫了幾筆.是一些無規則的扭曲的線條眉間寡淡.視線有些游移不定.一小截手腕欺霜賽雪.腕上是鮮紅欲滴的紅豆手釧.兩色映襯.滿是衝擊力的美感.

    旁邊的陶桃都看呆了.薛飛飛下意識的跟著看過去.疑惑道:「咦.楚楚你換手鏈了.」

    「對啊.飛飛你現在才發現啊.不過隨便哪串.都很漂亮啊.」陶桃直接接接口.

    薛飛飛卻皺了皺眉.不對啊.舒楚以前挺喜歡那紫水晶手鏈的.從來就沒有摘下來過.而且卡地亞定制的唯一品她猜是以前的燕家九少.現在的燕大家主燕雍送給她的.怎麼會隨隨便便就換掉.

    「楚楚.你這畫的是什麼啊.可真抽像啊.」簡直就是鬼畫符.不過以楚楚這麼高大上的作風.應該是什麼後現代的畫法吧.不可能是亂畫的

    陶桃思維發散.想一出是一出

    舒楚頓了頓.假裝不經意的笑了笑.「沒什麼.就隨便寫著玩兒.」說著就合上了書.

    手鏈還不知道怎麼跟燕雍說呢

    舒楚拿過桌上的手機.先是看到短信的發件人是燕雍就吃了一驚.要知道.他以前是從不會發短信的.就是有事就打電話.怎麼今天

    『我回來了.下課後來公寓.』

    簡簡單單.舒楚卻有些喜上眉梢.這麼快就回來了.走之前還說出國時間可能會長一點.但是提前結束行程這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好.你等我.』

    「楚楚.什麼好事兒.笑得這麼開心.」徐柔問道.之前舒楚一直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不過她們都以為是因為昨天的意外事件.也就識趣的並不提起.免得影響大家的心情.但是看舒楚現在的樣子倒是好多了.

    舒楚看到老師已經夾著教案進了教室.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大家也都安靜下來.這位老師可是學校返聘的教授.年齡大了.但是依然精神矍鑠.為人也較為嚴謹肅穆.最討厭的就是上課不認真交頭接耳不幹正事的學生.只要被逮住.就扣平時分.若是多來兩次.很可能就會掛科.大家對他可是又敬又畏.

    「叮鈴鈴」

    下課的鈴聲響起.大家都陸陸續續的離開教室.舒楚也把書拿給了薛飛飛.薛飛飛一愣:「楚楚.你這是.」不是要一起吃飯嗎.

    「對啊.楚楚.有事情嗎.」

    舒楚笑笑:「他回來了.我就先走了啊.飛飛.幫我把書拿回去一下.拜託了.拜拜.」

    她揮揮手.俏麗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楚楚她見色忘友啊」陶桃撅撅嘴.徐柔因為要去做家教.已經走了.就只剩下薛飛飛跟她一起去吃飯.

    「飛飛.還好你夠義氣陪我.不然我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一個了.不過.我佔用了你的時間.林師兄不會生氣嗎.」

    薛飛飛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卻並沒有正面回答:「好了.走吧.」

    「唉.慢點啊」

    舒楚興沖沖的開了門.有段時間沒見著他了.她覺得自己是真的挺想念他的.果然.距離產生美啊

    大概是一個在你身邊很久的人.突然一下就不見了.就像是空氣.平時並不覺得.但是倘若一旦抽離你的生活.你就會格外的不適甚至窒息死亡.不過她遠沒有那麼嚴重.他不過是暫時離開而已.現在不是又回來了.

    舒楚看著他俊挺的頎長背影站在屋中央.寬闊的客廳他一個人靜靜的無聲佇立.就像是海邊孤獨的經歷億萬年時光潮水洗刷的懸崖峭壁.強大孤傲.卻又寂寞沉凝.

    她想都沒想.直接就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想什麼呢.」

    燕雍低低垂頭看向交錯在他腰間的宛若白蓮的纖弱手指.有些不確定的想.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也曾這樣抱過別人.

    等等.他眼光驀然一凝:「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舒楚暗道一聲糟糕.把手鬆開.想要藏在背後.就被他反身一把抓住了手腕:「怎麼受傷的.」

    「不說我就讓人去查.」他下最後通牒.

    「唉.別別.我坦白.」舒楚盡量斟酌著語句解釋了一下昨天的事.有些忐忑的看著燕雍沉靜的神色.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燕雍.」她並不想隱瞞他.事情全程還原.就連是蕭讓救的她.她也直言不諱.只是跳舞那一段.自動的略去不說.

    燕雍也沒有表示.轉身就要往屋裡走.舒楚被他這種敷衍的態度弄得生氣:「燕雍.你這是什麼意思.」

    「去書房.我還有事處理.你先回去吧.」他沒有轉身.背對著她.

    舒楚被他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冷淡態度徹底的惹怒了.心底深處又蔓延出淡淡的委屈.而後氾濫成災.

    「你都不問我其他的事了嗎.」不問問我好不好.不問問我當時害不害怕.不問問我有沒有想你我受傷了.你都不心疼的嗎.

    燕雍倏爾轉過頭來.眸光冷冽之極:「你要我問你什麼.那好.我問你.蕭讓來找你做什麼.你可不要跟我說他只是路過順道救了你.」

    舒楚被他嘲諷的語氣說得有些難堪.但是一時間有沒有辦法反駁.難道如實說.不行.那樣只會把蕭錚也扯進來.而後事情越來越複雜.

    「說不出話了.」燕雍本來還想著她會像是以前一樣坦然的說蕭讓是朋友.雖說心裡還是有些膈應.但是也還能忍得.但是她這樣的態度他眸光深深.情緒洶湧但是盡力掩蓋.

    「燕雍.你不要把他再橫亙在我們之間.他跟我們的事沒有關係.」

    燕雍扣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曲.臉上的神色有些淡:「不說這個.也行.那我問你.你跟紀亦琛什麼關係.」

    舒楚的表情凝固住了.就像是帶著一個僵硬的面具.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燕雍提到了誰.竟然不是她聽錯.他怎麼會知道紀亦琛和她認識.

    「你說誰.」

    「紀亦琛.」

    「他我跟他」舒楚想要很決絕的否認.但是喉嚨口像是要堵住一樣.她曾經跟那個男人如膠似漆.也曾經視為仇敵.想過要形同陌路.卻又到了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局面.但是一時間還真的說不清楚.

    燕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她那樣慌亂的複雜的眼神.掩都掩不住心裡漸漸的像是被腐蝕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五臟六腑都在痙攣.但是他聽到自己冷靜到極致的聲音說:「他跟我說.你心口的硃砂痣很漂亮.」

    舒楚定了定神.收拾了兵荒馬亂的心緒.正要開口說不過是教授她計算機知識的「老師」時.突然聽到燕雍這宛如晴天霹靂的一句話.整個人瞬間就僵硬在原地.以一種堪稱恐慌的眼神看著燕雍.

    紀亦琛怎麼會知道

    不.不可能.也不應該啊.

    他明明不是重生的.也沒有以前的記憶.雖說她覺著紀亦琛的態度有些詭異.但是她並沒有多想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來是真的了.」燕雍點點頭.安撫自己.可能是意外看到的也說不定啊.「不過這不重要.我只問你.你是不是送了他金絲墨翡的領夾.」

    舒楚怔怔的.所有的解釋都堵住了一樣.好像是說什麼都是錯.

    但是不說的話.她就會失去他了.驚慌失措的開口:「是.但是這是有原因的.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天在你的學校.那首《夢中的婚禮》是不是給他的.」

    燕雍沒有等她的回答.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他只覺得心灰意冷.

    「我知道了.」

    「你走吧.」

    她死死壓住唇.眼淚突然大滴大滴的落下.只會拚命搖頭.不是這樣.你聽我說

    「別逼我.」

    他看過來的那一眼.如刮骨鋼刀.再沒有絲毫的溫柔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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