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女帝傾城,皇夫別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緣來緣往,是不是孽 文 / 月光妖妖

    夜長卿一愣隨即看到角落裡面的鏈子隨即含糊的說道:「嗯,怎麼看?腳不是受傷了嗎?那玩意有礙健康。」

    錦歌聽了便明白過來,原來他還在奢望她可以來看他的,可是她卻是沒有來,是他想多了。

    「弄斷了鏈子,你不會得到懲罰嗎?」

    夜長卿挑眉,隨即看了蘭錦歌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也恐怕與你無關吧!而且,就算事實不是這樣樣子你又會怎麼樣?

    現在的你不過是階下囚,還有什麼能耐?又如何可以讓她回頭?你值得嗎?她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又為為她做過了什麼?

    想想清楚,一切的始末究竟是什麼?昭雲三歲的時候,在花園裡也不是真的是要暗算你的,若不是因為有什麼原因,她至於把你裝進籠子裡面帶回東宮嗎?

    想想清楚吧!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你不信任她造成的,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你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就為了和她針鋒相對嗎?一路走來,她心中第一個掛念的人到底是誰?

    還有你說的這鏈子,若不是她的叮囑,你認為誰會放了你?還有我們,若是她真的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相信別人的人,我們還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嗎?

    我自問是跟著她時間最久的人,從她一歲的時候我就已經死心塌地的跟著她了,為什麼?我是那種盲從的人嗎?一個十幾歲的男人,會甘願為一個小孩子做事嗎?

    小侯爺,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們這些人,反正我們沒有你那樣安逸的生活,也沒有你那麼順利的道路,公主和我們一樣,是在刀口上走出來的,她需要的恰恰是你從未給過的安定與溫暖,可是她愛你,所以義無反顧。

    好好想想吧!」說著,夜長卿已經是憤恨的放下了所有的東西直接離開的房間,他相信,若是錦歌還有一絲的理智,一定會在這段時間內理清楚一切的。

    錦歌默默無言,夜長卿的每一句話都讓他震撼,也讓他心中生氣濃濃的罪過感,是啊,夜長卿說的沒錯,他從來都是只在乎自己的感覺。

    思及過往,他不由得有些出神,十年前那個用籠子把他裝起來的小女孩,那時候的她似乎在因為什麼冷笑。

    那時候他一直以為似乎小魔王的陰謀得逞,可是現在想來,那個曾經望著籠子外面的眼神絕對不是在看他的。

    所以說,後來的一切都不是她預料之內的?曾經,昭雲說過,她一歲就拜師學藝,三歲的時候應該也與那時候的自己武藝差不多的,根本不會因為自己的偷襲而被打了屁股的。

    所以,那時候的她若是想要玩弄自己絕對不會是那個讓人羞憤的場面的,而成為皇夫也是不該的。

    昭雲說過,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自己,可是自己卻只是覺得這個女娃娃好玩,也因為這樣,他一直認為昭雲無論怎麼樣都會回到自己的身邊的,所以才會如此的傲嬌。

    昭雲的一生充滿了陰謀與血水,那個曾經的妹妹的背叛讓她記憶幽深,甚至是立下門規,以後無論誰背叛了她唯一的路就是死。

    魅野仙姬的追殺,你該感到榮耀。

    可是,他沒有死,昭雲一直都愛著他,是他仗著自己的資本,在一次次的挑釁著她的底線,而且越來越難以自拔!

    沒錯,作為飛雪第一劍,他明白此中的道理,可是一旦揭開了面具,他就忘記了曾經的誓言。

    師傅說過,他的小師姐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也是最狠唳的人,不過因人而異。錦歌若是真的可以得到她的愛卻不知是福是禍。

    那一次他置之不理,只認為這不過是師傅的危言聳聽,還是如從前一樣,一次次的進行著輪迴一樣,讓她不斷的受到傷害。

    如此疊加,她應該已經遍體鱗傷了吧!

    想著,錦歌不由得身體有些顫抖,他轉頭看了看旁邊已經冷掉了的藥和食物,然後站起,先是喝了藥,再是吃了東西,這才一步一晃的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陽光並不太刺眼,不過錦歌在房中的時間太久,出來還是被這眼光刺到了眼睛,他微微瞇眼,便向著記憶中的大殿走去。

    大殿的外面有一個打掃的小僧,大殿的裡面也只有一個鬍鬚斑白的老僧,他慢慢的走了進去,跪在了其中一個蒲團之上。

    「始終前來,不知有何貴幹?」老僧發話,卻沒有睜開眼睛。

    錦歌對著堂上的金色大佛微微行了一個禮,雙手合十道:「老師傅應該清楚,我是被人囚禁於此,只是這人恐怕也與師傅是一夥的吧!」

    紫檀微微睜眼,隨即手握念珠看著眼前的金佛說道:「阿彌陀佛,無論如何,皆是緣分,紅塵紛亂,不過一場春夢,施主又何須執著?」

    錦歌冷笑:「師傅可能不知道被人廢去武功囚禁的滋味,那是生不如死,食不知味,如何讓不能介懷?」

    紫檀聽了卻是微微一笑,拂過下巴上的鬍鬚站起身來說道:「我佛慈悲,總是可化簡罪孽,難道施主還是不明白此中道理嗎?

    那麼敢問施主因何而來?有為何來到這大殿之中?」

    錦歌一愣,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來到此地,只因為夜長卿的那一番話嗎?可是,若是真的如此,又為何揭開自己的傷疤?是要提醒自己繼續恨著嗎?

    紫檀繼續說道:「世間人,世間事,都不過是人在凡間歷練的一次考驗,緣起緣滅,緣來緣往,施主所謂的生不如死食不知味也不過是人生在世的一種體驗。

    施主又怎麼可以說你的這種體驗沒有降臨在別人的身上呢?施主說我與傷你之人是一夥的,可是什麼又才是一夥的呢?

    施主鎖形容之人又是何身份?如何稱呼?與你又為何反目?施主想想清楚,若是想不清楚那就要三思了!」

    錦歌再次的愣住,他與大雲長公主,當今的太子相愛,又因為母親的命關係破裂。她護著害了母親的人,卻將他囚禁於此。

    為的不是一己之私嗎?

    不,不對,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國家,對啊,她是太子,掌管著一朝命脈的太子。

    她的責任龐大,無法徇私,無法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所以她阻止了他,也讓他們只見的感情消融。

    錦歌突然低下頭,隨即有些幽怨的說道:「無論如何,她都是已經傷害了我,這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呢?」

    紫檀輕笑,隨即轉頭與錦歌對坐,然後問道:「施主可想聽聽我的遭遇?」

    錦歌一愣,隨即就見到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叫紫檀,乃是少林寺被住處寺院的出家人,只因為我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女施主,與其有了肌膚之親。

    可是,若是為了不犯戒,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在自己的眼前失去,那還算是出家人嗎?

    所以,被逐出寺院我也有諸多的怨言,也因此成為了一個行腳僧人,靠著四處算命化緣為生。

    一日,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可是看其命脈卻是已經死去之人,也因此,我與她接下緣分。

    她告訴我她的來歷,並不是這個身份,卻要用這個身份挑起一些本不屬於她的責任,還要承受親人背叛的命運。

    我告訴她,那就是緣分,既來之則安之,而那時候我也告訴了她我的身份,她卻是在那個時候說:『既然是被逐出寺院,就已經不再是那裡的人了,還談什麼怨恨呢?若是怨恨,那大師你也沒有拖出紅塵啊~』我當時才驚醒過來,出家人,超出紅塵障外,為何還要怨恨呢?而且她說得對,這離開就已經不再,為何還要去記住?

    所以我豁然開朗,也與其成為莫逆之交,從此她為我建造了如今的臥佛寺,告訴我在這裡替她超度那些本該落入輪迴的最惡之人。

    她說過,她不是善人,可是死去的靈魂就已近乎與她無關,所以,怨恨也就此消融,不傷及親人眷屬。

    施主想像一下,如此的人會有什麼後果呢?她也會落入地獄承受自己犯下的殺業嗎?可是這些殺業若是不犯,那又有多少的人會為此犧牲?

    她說: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若成佛天下遭殃。若是殺戮可以平息戰事,那她甘願成為唯一受苦的那一個。

    施主,無妄之災也許並不是人為的錯,只是有些事情迷惑其中,若是原諒可以讓一切恢復,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言罷!紫檀已經離去,只留下錦歌一人對著金佛發呆,神思飄轉。

    佛道禪機他不懂,可是紫檀卻是說的明白透徹,那個為了這個老僧建立寺廟的人就是才幾歲的慕容昭雲。

    那個道破天機的也是這個慕容昭雲,那個說,無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人還是慕容昭雲。

    慕容昭雲將一切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且不說有沒有地獄這個地方,就憑這點,他錦歌就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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