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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跡部甚言 文 / 愛透析涼

    很快,臨夏,龍雅和手塚三個人到了墓地。

    臨夏的心情突然的有些煩躁。大概是受到記憶裡的影響,心情一直很低落。不想說話。

    龍雅看見臨夏的表情,揉了揉臨夏的頭髮。唉,小夏,你還是沒有放開啊。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

    「小夏,如果淺雪阿姨看見你這個樣子,她也不會安心的。」龍雅歎了口氣。

    臨夏抬起頭看了龍雅一眼,沒有說話,氣氛怪怪的。她的記憶力一直都出現不二淺雪死的時候的情形,那時候的臨夏,大概是很無力吧。媽媽為了救自己而死,自己卻沒有辦法去阻止,眼睜睜的看著血一滴滴的流著。那種無力的的感覺,誰都無法理解吧。

    「如果,如果當初,媽媽沒有來到美國就好了。」臨夏淡淡的說。

    龍雅和手塚聽了臨夏的話,都轉過身看著臨夏。

    果然,還是為淺雪阿姨的死在自責嗎?

    「小夏,這些事情都是無法避免的,你應該要面對這些,不要在沉溺過去了,這樣,只會讓老爸和老媽擔心。」龍雅對著臨夏說。

    「如果,你也說了如果,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既然事情發生了,就要認真去面對,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沉默許久的手塚突然出生。

    「嗯。」臨夏淡淡的點了點頭。

    「咦,臨夏,你見過那個人嗎?」龍雅指著站在不二淺雪墓前的那個人。

    臨夏和手塚順著龍雅的手指看過去,卻發現一個身影站在淺雪的墓碑前面。

    那個人是,跡部叔叔?手塚習慣性的推了一下眼鏡,那個人是跡部叔叔。手塚看了一眼臨夏:「那個人是跡部叔叔。」

    臨夏聽了手塚的話,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跡部甚言,他來這裡幹什麼。

    龍雅聽見手塚的話,眼睛閃過一絲銳利的光,姓跡部?這該不會是淺雪阿姨的前夫吧。他只是見過幾次照片,所以一時也沒有想到這。

    跡部甚言轉身想著走,卻看見臨夏,手塚和一個墨綠色的頭髮的男子站在他身後。

    「跡部叔叔。」手塚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跡部甚言看見手塚國光和臨夏站在一起,很吃驚。小夏什麼時候和手塚家的孩子這麼熟悉了?竟然帶著他來這裡。

    臨夏看來跡部甚言一眼,沒有說話,從跡部甚言的身邊走了過去,完全當這個人不存在。

    「小夏。」跡部甚言叫住臨夏。可是臨夏依然沒有理他。

    「小夏,跟爸爸回家吧。」跡部甚言淡淡的跟臨夏說。

    家?臨夏的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你不覺著,你現在說這句話有點可笑嗎,你以什麼立場來講這句話,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跡部甚言聽到臨夏的話,臉色瞬間變得發白,果然是這樣,她還是不肯原諒他。

    臨夏看了跡部甚言一眼,雖然這個身體已經換了靈魂,但是,欠臨夏的,她一定要替臨夏討回來。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爸爸,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跡部甚吾一臉歉意的說。

    「補償?你拿什麼補償,我也不需要你的補償,跡部先生。還有,我姓越前,我的爸爸是越前南次郎,我和你們跡部家沒有任何關係。」臨夏憤怒的說。

    「小夏……」跡部甚言剛要說什麼,卻被龍雅打斷了。

    「你好,我是臨夏的哥哥,我叫越前龍雅。」龍雅伸出手,笑著對跡部甚言說。

    跡部甚言聽見龍雅的話,轉身看了龍雅,也伸出手說:「你好,我是跡部甚言。」

    「我想,別的也不用說了,跡部先生,臨夏的撫養權,在我爸爸的手裡,這些年,也是我爸爸一直在照顧臨夏,別的我也不多說,當初淺雪阿姨選擇帶臨夏走,想必,就是不希望臨夏再次回到跡部家,這一點想必你也很清楚吧。」龍雅淡淡的說。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一針見血。

    跡部甚言,看了一眼臨夏,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見臨夏冷漠的臉色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就走了。

    臨夏靜靜的呆在墓碑旁,什麼話也不說。一直待到中午。

    「小夏,走吧。」龍雅突然出聲,打斷了沉默。

    「嗯。」臨夏悶悶的回答。然後和龍雅手塚一起離開了墓園。

    「小夏,我晚上的飛機。」龍雅淡淡的說。

    「哦,我去送你。」臨夏看一眼龍雅,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送你嗎。

    晚上,臨夏送走了龍雅,就和手塚一起回了家。

    「手塚,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和跡部是兄妹?」臨夏淡淡的說。

    「嗯。」手塚點來點頭,其實,跡部父母的事情,他也曾經聽父母說過,只是不知道,跡部有一個妹妹,而且,這個妹妹還是臨夏。不過雖然現在的跡部夫人是跡部的繼母,但是,據說跡部也和他繼母之間相處的很好。

    「你知道嗎,其實上次在你們家,我就已經知道那個人是我爺爺了,他也知道,我是他孫女。」臨夏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沒有意思波瀾,似乎只是在講述一個故事,彷彿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似得。

    「那你為什麼還要說你的家庭?」手塚有些疑惑,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說謊。

    「呵呵,」臨夏笑了笑,「我只是在告訴他,我是越前臨夏愛,與跡部家沒有任何關係。只要我不同意,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回到跡部家。」

    「其實,跡部叔叔還是很關心你的。」手塚看著臨夏。

    「關心,與其說關心,還不如說,只是想找一個為他們能帶來利益的棋子吧。」臨夏的心情有點低落。

    手塚聽了臨夏的話,陷入了沉默。其實,他看的出來,跡部叔叔還是很關心她的,只不過,是因為心結太深了。

    臨夏也陷入了沉默。她前世已經是一個沒有自由的人,自己的命運不被自己掌握。到了這一世,絕對不要走上一世的路。臨夏在心底暗暗的決定。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臨夏問手塚。

    「嗯。」

    臨夏帶著手塚來到海邊,伸出雙手,看著遠方。天藍藍的,水也是藍藍的,一眼望去,水天相接,重合成一條直線,艷麗的晚霞,像是打翻了的顏料盒子,灑在天邊,潑成一幅艷麗的油畫。雲霞烘托著鮮紅的夕陽。而夕陽卻像喝醉了酒,不小心跌落了水中,搖啊,晃啊,把海洋的藍,暈染成了耀眼的紅。波浪一層層連綿不斷的跑過來,就好像是一群頑皮的孩子,不停地嬉戲。

    臨夏赤著腳,走在了沙灘上,一陣陣海浪輕輕打上沙灘,淹沒了臨夏身後的腳印,海水撫過的地方,留下了許多的水漬。清新的空氣裡,透著一股鹹鹹的味道。臨夏努力的吸著空氣,好久沒有看見過這樣的景色了。

    手塚看著在沙灘上遊玩的臨夏,嘴角微微的上揚,身上的氣質也被這夕陽中和了,沒有了以往的清冷,反而暖暖的的。

    臨夏用手輕輕的拍打著浪花,頑皮的浪花濺起了無數顆細小的水珠,濺在臉上涼絲絲的真是舒服。

    「你很開心?」手塚問臨夏。

    「嗯,因為好久沒有到海邊玩了。」臨夏高興的說。

    「你很喜歡大海?」手塚問臨夏。應該是很喜歡吧,否則也不會這麼開心。好久沒有看到過她這麼明媚的笑容了。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是那樣的耀眼。一股異樣的情愫在手塚心裡劃過。

    「嗯,可能我天生就與海有緣吧。每次不開心的時候站在海邊,只要讓海風一吹,我的心情就會好起來。」臨夏低著頭擺弄手裡還在拿著剛才浪花衝來的貝殼,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可惜,明天就要回去了。」

    臨夏的聲音低低,語氣裡透著一股失落。

    其實,我可以再陪你來的。手塚很想把這句話說出口可是一到嘴邊就變成了別的。

    「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嗯,以後想回來的時候,就把小不點叫上。」臨夏笑了笑。以後她自己也可以回來的,反正學校的課程她都會了,偶爾翹個課,應該不會有關係的吧。

    「明天,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吧?。」臨夏小心翼翼的問。「一起吧,龍崎教練告訴我後天他們就會去德國,到時候你和他們一起回去。」手塚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臉上卻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表情。

    臨夏不解的看了手塚一眼,這是為什麼?龍馬他們也會去德國,到時候如果被看到了,就憑那些八卦的人,指不定會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呢。臨夏偷偷看了一眼手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臨夏搖了搖頭,算了,一起去吧,隨他們怎麼說,只要自己不說話不就好了,有什麼事,讓他去解決不就行了。到時候就把自己當成啞巴。

    「走吧,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臨夏對著手塚說。

    「好。」手塚點了點頭。

    回了家,臨夏躺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是手塚叫醒了臨夏,然後兩個人一起回了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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