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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0章 惑心才言它 文 / 麥燒喬

    悲今算來算去.覺得自己總算找到了一個最好不過的方法應對這位主母夫人.沾沾自喜間已經是心緒飛揚.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恰恰算漏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此時在人群中白映兒的幻身有些隱隱現現.若是不細看.應該是無法發現任何異常的.

    悲冥大概是最先留意到這變化的人.他皺了皺眉.朝身邊的自家師弟看過一眼.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本坐在房簷上看戲的女孩直起身子.顯然有所感應.

    白映兒神情是掩藏不了的遺憾.原本她也是沒有想到這顆青級玄晶能夠支撐這麼久的時間.只是.既然已經挺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不乾脆讓她安心把這場戲看完.偏偏要在事成定局的時候掉鏈子.

    女孩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見幻身周圍的人不少.她此時要保證不被發現的偷天換日.確實不是一件易事.

    只是當下.也不允許太多猶豫.白映兒深吸一口氣.一邊飛身而起.也順勢意念微動給幻身周圍罩上了一層略為朦朧的薄紗.眨眼的功夫.白映兒便已經收起幻身.並保持著與之相同的姿勢站立.

    也幸好那薄紗無形.只讓人覺得是什麼蒙了眼睛.若非有心之人.不會多想.

    果不其然.眾人還沒來得及把視線轉移到她們所謂的大小姐身上.便有周圍親眼看到這一幕的人揉揉眸子.暗道現在天色已晚.府中做法耗費的時間也太多了.她們累到眼花.著實給足了面子.

    悲冥的視線從那朦朧之境起的時候.便沒有離開白映兒的身體.連帶著他身邊的悲今.也詫異的看向女孩.心中不斷哀嚎.

    他們今天也太諸事不順了.本來站在這裡的是一個傀儡.自然隨便悲今怎麼胡謅都行.可現在人家本尊回來了.那些個什麼怨煞之氣的說法.他要怎麼自圓其說.

    心中祈禱這女孩千萬別是那修為高深到無法對付的人.可理智又告訴他.既然有人願意出那麼多報酬甚至以他們的小命威脅.所求還僅是這個女孩能夠被驅逐出府.想來.她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況且.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是能夠輕鬆的給自己弄個假身子.還不被發現的.若不是修為高深.便真的只有妖邪能做到了.

    「大師的意思.是讓本夫人的映兒去你那寺廟中修行.只是天天唸經誦佛.」蘇澤月似是垂眸深思了很久.依舊沒有做出決定.故而才又想著問得很詳細一些:「不會是因為映兒佛緣深厚.所以你們千方百計想讓她剃度為尼吧.」

    蘇澤月的話一出口.白映兒便有些想笑.她沒料到這一直謹遵皇室教養的主母會說出這般調皮的話.護短之情果然人人皆有.這兩個和尚說了這麼多污蔑白映兒的話.想必蘇澤月內心一個字也不相信.

    所以才會認為以教化之名去寺中修行只是個幌子.實際上是因為女孩有慧根.他們起了小心思.

    即便是這般不找邊際的想法.其實也猜對了一半.那便是如蘇澤月所料.讓白映兒去靈谷寺只是一個權宜之計罷了.

    悲今聞言.嘴角眼角都克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眼中的哀怨之色更濃.他們正式入行之時.師父塵了就告誡過.每回下山化緣都須得看看天時地利.以免得不償失.

    而這一次因為受脅迫而來.事成之後的獎賞也不小.故而悲今拉著自家師兄.帶上法器便直奔到此處了.現在想起.悔不當初.一早就該多準備一些再行事.若是早知道白府的主母那般看重他們要對付的人.那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便不是驅邪.而是挑撥離間.

    歎息一聲.悲今也知事已至此.思慮過多也於事無補.當下還是見招拆招為妙.悲今眼神一肅:「白夫人說笑.這位小施主確實佛緣不淺.但我佛家也萬沒有逼人剃度的說法.白大小姐若去了寺中.大抵也就是誦經念佛這類.或許再加上灑水掃地.時候到了.便也回來了.」

    蘇澤月聳聳肩.心中也信了幾分這和尚的說法.不過看那神色.顯然依舊不甚滿意.

    白映兒好笑的看著蘇澤月轉動眸子起壞心的模樣.雖然知曉這人也算是自己半個仇家.但依舊有些無法克制的在心上劃過一抹暖流.

    「怎麼說白府也是出雲洲第一大家.白府的大小姐即便是去靈谷寺.也該是備受禮遇的吧.」至於灑水掃地這等子粗活.想必是不會讓映兒干的.對嗎.

    雖然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但那眼神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也讓悲今更加的無語.

    其實關於這個.他還真不是信口開河.往常也有許多被凡塵俗世困擾的人去靈谷寺修行.既然明說是修行.便是身心都得兼備.做一些常人都能做到的粗活.算是最為平常的體力勞作.本就是寺中一貫的規定.當然不會在他口中有所不同.

    即便是旁門左道的和尚.對自己生活的地方也存著敬意.

    悲今有些後悔自己為了使謊話看起來逼真.多加了那麼個本來無關緊要的東西.使得蘇澤月又有麻煩可找.惱聲道:「白夫人說得是.白小姐一沒有為國建功立業.二不是皇親國戚.以庶女之身.還能在蘇曜國寺靈谷受到禮遇.真是好大的道理.」

    「大師此言差矣.」蘇澤月提的要求不過是一些假設罷了.她私心裡也沒打算真的讓白映兒去寺廟.但.她確實沒想到這和尚會有這般激烈的反應.挑眉.婦人不緊不慢的開口:「映兒是本夫人之女.自然也是皇兄的侄女.這難道不算是皇親國戚.」

    「」一時間.悲今竟被堵得無話可說.雖說名義上.府中所有的孩子都應當是主母膝下.蘇澤月這般言論讓人挑不出錯處.但他真的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庶女.怎值得這人如此費心.甘願自降身份.也要把白映兒歸到皇室名下.

    而在場的其他姬妾美人.一臉皆是憤憤之色.膝下無子無女的人.當然是嫉妒那大小姐的好運氣.攤上這麼一個便宜娘親.而那些身孕過的姬妾姨娘.無不是為自己或早夭.或在府上沒有被家主認可的孩子覺得不平.同樣是家主所出.難道就因為大小姐沒有母親.便當得了正經的嫡女.

    「且不說這些.如今我卻是看出了你們二人的誠意明顯不足.此事.我不贊同.」蘇澤月適時的恢復了強勢.也不管那悲今是何反應.在丫鬟的扶持下徑直走向白映兒.

    眾人經此變故.也一時間沒有說要把白映兒趕出府的事情.當然.除了那位依舊跪在地上的黃衣女子.

    白映兒此時也抬眸看著蘇澤月的身影.雖說.今天之前她腦中還有很多對付這女人的計劃.但對於這輩子加上輩子.都沒有享受過母愛的女孩來說.單是蘇澤月適才的幾番話.就足以泯了她以前對這主母的眾多成見.

    只要不牽扯到白真.想來白映兒是很樂意受著蘇澤月的關心.

    「映兒.適才可是被嚇到了.」婦人眼中有著心疼.也有幾近執著的愛護.

    白映兒見了這目光.怔了怔.隨即撇開了視線.感激道:「勞母親掛念.我還好.」

    蘇澤月聞言.自責更甚.本來這個孩子心防就很重.她做了很多都沒能真正走進她心裡.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必白映兒是真的以為自己給府中帶了了災禍吧.

    若不是自己偏聽偏信.沒有尋根問底便直接許了白靜招人做法.這些讓白映兒受傷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想到適才府中之人毫不客氣的怒罵.女孩一個人靜靜的站著沒有反駁一句.也未流一滴眼淚.大概是心死了吧.蘇澤月突然有預感.無論她今天做什麼.也是挽留不住白映兒的.

    這孩子剛剛說.她還好.卻不知是怎樣的心情.才能說出這麼淡然的話.心間的鈍痛更甚.蘇澤月彷彿是看見曾經的白真馳騁沙場.戰功赫赫.卻被皇兄不時使些小手段毀壞名聲時的模樣.白映兒與她父親那般相像.連那受委屈時的反應也如出一撤.

    便是這般走神的功夫.她沒能聽清悲今說了什麼.

    而眾人聽罷那和尚的話之後.竟又開始小聲辱罵起了白映兒.

    這次不同於往.府中之人竟然有一小半跪地.求蘇澤月把這大小姐送去靈谷寺.另外沒有跪地的人.不過也是站在一邊神色慼慼.顯然是內心贊同處置白映兒的.

    婦人回過神來.垂眸掃了一眼最前面的黃衣女子.這個人.蘇澤月記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與自己作對.也不必在府中繼續生存了.

    而地上的女子低著頭.並沒有察覺到蘇澤月的目光.只是沒來由的心中一涼.渾身的汗毛倒豎.不著痕跡的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危險.便也壓下心悸.恭敬的開口道:「郡主夫人.事已至此.若是您因受大小姐蠱惑.處事不公.恐難以服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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