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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五章 :柴剎裘有鬼 方媚兒受罰 文 / 文淵詩穎

    「命不由人,愛恨無常,感情的事說不清楚。」方媚兒輕輕的說了一聲,眸光裡閃爍的情緒,連她自己都讀不懂。

    兩個女人一陣沉默,再也沒有多說一句。

    楚冰讓人將小院內的屍體全部處理乾淨,而他自己親自為柴剎裘立碑立墓。就在將柴剎裘的屍體放進墓裡的時候,手上一滑,柴剎裘的半個身子跌了出去。楚冰快速出手去抓,但除了一片衣角,什麼都沒有抓到。

    待楚冰暗自對柴剎裘悔過的時候,他猛然發現柴剎裘手腕處一道猙獰的疤痕。楚冰曾經和柴剎裘對戰,重傷他後曾為他療傷,這隻手臂光滑無痕,並未見過這猙獰的疤痕。

    眸光陡然暗淡,他在柴剎裘的額頭及下巴處不斷摸索,試圖找到人皮面具的邊緣,然而讓他失望的是,根本沒有絲毫的破綻。

    楚冰心思紛亂,況且眼前的人不是柴剎裘,他自沒有心情理會,讓人草草埋葬了柴剎裘,他逕自來到夏純的房間。

    房內方媚兒和夏純兩人靜靜地,一躺一坐,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楚冰推門進來,細微的開門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方媚兒看到楚冰,微微站起身,緩緩走向他,張口想說些什麼,但轉而想到楚冰是來看夏純的,便乖乖的閉口,輕輕咬著嘴唇,準備出去。

    錯身而過,楚冰猛的拉住方媚兒的手腕:「別走,我有話要對你們兩個說。」

    楚冰的聲音淡淡的,卻如驚雷炸想在方媚兒的腦海裡。回頭看著楚冰蹙在一起的眉頭,她心空落落的酸苦,「終究是要開口的,這是要說了嘛?」

    讓方媚兒重新坐在床邊的座位上,楚冰站在她的身後,雙手附在方媚兒的雙肩上,像是給她安撫一樣。

    「楚公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夏純看著方媚兒和楚冰的臉色,微微一笑,輕輕開口。一句楚公子,已然拉開了她和楚冰之間的距離。

    楚冰輕輕點頭:「我的確找你有重要的事,還請夏純姑娘坦誠相告。」他的聲音裡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方媚兒和夏純兩人心上陡然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雙雙看向楚冰。

    夏純輕輕點頭:「楚公子旦且直說,夏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得到夏純肯定的答覆,楚冰才緩緩開口:「你對柴剎裘瞭解多少?」

    聽到柴剎裘這個名字,方媚兒一愣,幾個時辰之前,她和楚冰還曾為柴剎裘的癡心愛而讚歎,可是現在楚冰的表情,對柴剎裘哪還有一絲的好感。莫非柴剎裘有問題……方媚兒思及此,眸子閃出一道精光,她陡然將目光投向夏純,「若是柴剎裘出了問題,那夏純呢?」

    楚冰和方媚兒的表情自然不會錯過夏純的眼睛,只是她不明白,柴剎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柴大哥怎麼了?」

    看著夏純真實不做作的表情,方媚兒才舒緩了一口氣。是啊,夏純對楚冰愛入骨髓,又怎麼會害他。

    「你被熊軒扔出宮門,我們的人恰好看到,所以將你救了回來,帶到這個小屋內診治。我和媚兒來的時候,這裡經過了一場惡戰,血流成河,柴剎裘趴在你身上,為你擋劍,一劍穿心,他死了。」楚冰冷著臉,將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的說了出來。

    「什麼?柴大哥死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夏純聽到柴剎裘死了,情緒失控的叫道,滿臉的不可置信,淚水也不禁滑落。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原來柴剎裘三個字已經在她的心目中佔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一想到她和他已經陰陽相隔,夏純居然會痛的窒息。

    方媚兒看著夏純傷心的樣子,輕輕開口:「你先別哭,聽楚冰把話說完。」聰明如方媚兒,自然知道楚冰這個時候提到柴剎裘,自然是發現了他的不同之處。

    方媚兒的話讓夏純逐漸安定下來,朦朧的淚眼看著楚冰,自有一番楚楚動人。

    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是情人,眼裡的女人即便是西施也不是西施。

    楚冰只輕輕道:「當日,我和柴剎裘比武,重傷他之後,我曾為他診治,把脈的時候我清楚的記得,他的手腕處光滑無比。可是,剛剛在我埋葬柴剎裘的時候,我發現他的手腕處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但他並沒有易容過,所以我想知道,柴剎裘是否有孿生兄弟,還是說,當初和我決戰的那個柴剎裘是假的?」

    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他的話讓屋內的兩個女人同時睜大了雙眼,他們從未想過,這個柴剎裘還會有這麼多的秘密和玄機。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楚冰再次冷冷的開口。

    輕輕點頭,夏純緩緩說道:「柴剎裘是當年錦衣衛中最出色的錦衣衛,我們一同訓練,他對我和夏純都很照顧,所以在錦衣衛中,我們三人的關係格外好。柴大哥武功高強,我們遇到棘手的任務,他總會幫助我們,那是我們都以為,柴大哥是一個不可替代不可超越的神話。」

    臉色稍稍暗淡,她繼續道:「直到那一年,柴大哥強烈要求退出錦衣衛,我和所有人一樣,都很詫異他的決定,他是最出色的錦衣衛,最受熊軒信任,他的舉動太過出人意料。錦衣衛有自己的一套規矩,對每一個背叛或是想要背叛的人,自然不會輕饒。熊軒答應他,只要他能經過錦衣衛的所有酷刑,他便可以脫離錦衣衛,從此絕不相干。」

    「所以柴剎裘經歷了所有的酷刑?熊軒真的那麼輕易的放他走了?」方媚兒不敢相信,憑他對熊軒的瞭解,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君王,生性薄涼,怎麼會輕易放過想要脫離自己控制的柴剎裘?

    夏純輕輕搖頭:「柴大哥是經歷了所有的酷刑沒錯,但是熊軒卻沒有輕易放過他。熊軒與柴大哥約定,只要熊軒有要求,柴大哥這一生還需要為他辦三件事,至於是什麼事,要看熊軒的要求。」

    方媚兒輕輕哂笑:「這如何算得上脫離,也就只有熊軒這樣的人,想得出這樣的辦法。」

    楚冰示意方媚兒不要打斷,待方媚兒閉口不言,夏純才繼續道:「從那之後,柴大哥便消失了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錦衣衛中,也再沒有人提起柴剎裘這個名字。卜鷹很快的接替了柴大哥第一錦衣衛的身份,所以錦衣衛的事現在都由他全權管理。」

    楚冰並不關心現在錦衣衛誰當家做主,他只想知道柴剎裘的身份之謎。

    像是知道楚冰心中所想,夏純輕輕道:「就在前段時間,我奉命在若水仙閣監督你們兩人,那天夜裡,柴大哥突然出現,他說熊軒下令讓他做了第一件事,那就是監督你們兩人和我。我敢肯定,在我身邊的一直都是柴大哥,就算容貌可以騙人,但是他給我的感覺絕對騙不了人。」

    「幾年未見,會不會……」楚冰試探性的詢問。

    還未等說完,夏純便斬釘截鐵的否定了他的想法:「不會,柴大哥就是柴大哥,不會是別人頂替的。柴大哥從來沒有說過他有兄弟姐妹,但或許有也尚未可知,畢竟我們初入錦衣衛的時候,年齡尚小,對於自己的身世弄不清楚也不奇怪。」

    夏純下意識的猜想,但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閉上眼睛,夏純努力回憶,半晌才靜靜開口:「柴大哥有傷,我曾照顧過他,我們兩人亦有過荒唐一夜,他身上傷痕纍纍沒錯,可是手腕上……我敢肯定,絕沒有傷痕。」

    楚冰輕輕點頭,他所關心的也就是夏純的最後一句。可是方媚兒卻是滿眼震驚,她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夏純是一個何等坦蕩的女子,才讓她能夠當著自己最心愛的人的面,說出自己曾與其他男人有過荒唐一夜?

    「那你好好休息,等你身子稍稍康復,我和媚兒會找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我和媚兒還有事,就不在此多呆了。門外有十個頂級高手,三個丫鬟和一個郎中,有事你儘管吩咐,不用和媚兒我們客氣。」說完,不待夏純回應,拉著方媚兒便走出了房間。

    方媚兒靜靜地跟在楚冰的身後,一言不發,她不懂楚冰為何要這麼急於離開,是因為柴剎裘的事情迫在眉睫,還是說夏純的那句荒唐一夜刺傷了他的心。

    出了門,楚冰帶著方媚兒進了隔壁房間,將她抵在房門上便落下洶湧的吻,像是懲罰方媚兒一樣,他吻得極重,時不時的在她唇上輕咬,極力攫取方媚兒口中的芳甜。

    半晌過後,他才放開方媚兒,看著她紅腫的嘴唇,楚冰的眼裡閃過無盡笑意,像是極為滿意自己的傑作一樣。

    略顯粗糙的大拇指撫上方媚兒紅腫的嘴唇,楚冰輕輕摩挲,一股股電流傳遍了方媚兒全身。

    楚冰嘴角的笑意更濃,忍不住再次在方媚兒的唇上淺酌,才靜靜說道:「以後,別把我推給不相干的人。」

    方媚兒聽到楚冰的話,身子一顫,原來他是在計較剛才她錯身而過,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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