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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6)傷害 文 / 小小珠

    「來人啊,快請御醫!」蒙銀宗還未進門便朝著夕苑宮內大聲呼喊。

    「娘娘!」金鎖聞聲迅速的跑了出來,她今日身體抱恙所以沒有跟隨顏夕一起去參加竣工大禮,可是隨從的侍女們都哪裡去了,為什麼顏夕會昏迷著回來。

    一旁的下人們,聽見蒙銀宗的命令識趣的跑去尋找御醫。

    「皇上,娘娘她怎麼了?」金鎖擔憂的望著昏迷不醒的顏夕,卻見她一身濕透,眼睛紅腫,好似哭過,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金鎖心痛的看著自家主子。

    「還蹙著作甚,還不快給娘娘換身衣服。」蒙銀宗厲聲呵斥這旁邊的侍女們。

    一旁的金鎖聞言才反應過來,慌忙扶著顏夕進了浴房,與幾名侍女一起幫顏夕簡單的洗了個身子換了套乾爽的衣服之後便又將顏夕扶在床榻之上。

    剛把顏夕安置在床榻上,那陪同顏夕一起去參加竣工大禮的侍女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見著顏夕昏迷的模樣之後神色便慌亂了起來。

    金鎖一直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顏夕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她不好問蒙銀宗,現在正好那侍女回來了,金鎖逮著侍女便開始問了起來。

    「你是怎麼照顧娘娘的?娘娘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金鎖是顏夕的貼身侍女,身份地位自然要比普通的侍女要高些,所以侍女聽到金鎖的質問便戰戰兢兢的;將情況如實道來:「是……是今日竣工大禮上皇上將本來賞賜給顏妃娘娘的芙蓉殿賞賜給了阮貴妃,顏妃娘娘一時受不了就一個人跑了出去,女婢們怎麼追也追不上,誰知道回來就見著娘娘這樣了。」侍女說完之後便一副做錯事了的模樣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金鎖聞言愕然的望向蒙銀宗,明明芙蓉殿是為了顏夕才建造的,可是皇上為什麼會出爾反爾,將芙蓉殿送給阮貴妃,她自己的主子是什麼樣的性子金鎖是最清楚的了,顏夕表面上不會表現出來,其實心裡是很在乎皇上的,她之所以一直對阮貴妃忍氣吞聲並不是因為她怕她,更不是因為怕蒙銀宗,而是因為愛,她愛他所以她試著讓自己去包容他的一切。

    可是誰能料想皇上竟然會像白眼狼一樣不留餘地的傷害顏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皇上既然要傷害顏夕,那麼方纔他又何須惺惺作態的將顏夕背回來,那心痛與焦急的模樣可是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從他的眼神中看的出來,皇上他還是深愛的顏夕的,可是既然如此深愛,如此在乎,又為什麼一次一次的傷害她,金鎖怎麼都想不明白。

    最後她還是鼓足了勇氣決定向蒙銀宗問個一清二楚。

    「皇上,你既然如此在乎娘娘,可是您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娘娘呢,若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你們大可當面說清楚便是。」

    金鎖在一旁說著,蒙銀宗卻坐在顏夕的床榻前一言不發。

    金鎖以為蒙銀宗聽見去了,繼而將分貝提高了一些,語氣中還帶了寫不平之意:「皇上您可知道娘娘她在乎的並不是一座芙蓉殿,芙蓉殿於娘娘而言就是可有可無,她在乎的是與皇上您的感情,可是皇上你這些日子是怎麼對娘娘的,難道真的要等到失去了娘娘您再來後悔嗎……「蒙銀宗突然轉頭瞪著金鎖,眸光犀利得像一把利刃直穿透了金鎖的眼眸,頓時讓金鎖心中一顫立馬就噤聲不語,不敢再做聲。

    可是蒙銀宗似乎並沒有想就這樣就了了此事,他瞬間便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站起身來目光灼灼的望著金鎖。

    金鎖被蒙銀宗看著渾身透著寒意,不由毛髮豎起,心中膽顫起來。

    蒙銀宗一步一步朝金鎖逼近,金鎖害怕的一步一步朝身後退去,蒙銀宗此時的臉色陰沉恐怖,一點也不似剛進來那會滿臉的憔悴與對顏夕的柔情。眼前的蒙銀宗給金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冷酷的地獄羅剎一般冷血無情。

    「你區區一個侍女,竟然說教起朕的事情來了,朕乃是一國之君,朕做事輪得到你來說教嗎?」字字句句透出凌人的怒氣。

    金鎖意思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求饒:「皇上恕罪,女婢知錯,奴婢自是護主心切,才會出言冒犯的皇上。」說完還不停的朝蒙銀宗磕著頭。

    蒙銀宗彷彿沒有聽見金鎖的求饒聲一般緩緩的蹲下身子看著金鎖:「你以下犯上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聞者後背一顫,頓時嚇的臉色煞白,:「皇上饒命,奴婢掌嘴,請皇上饒命!」金鎖說著便掄起手掌往自己臉上扇去。

    可是金鎖算錯了,她以為自己這樣做蒙銀宗便會饒了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蒙銀宗思想已經又被白尋真所控制,所以現在的他哪裡會將半點人情味,他不喜歡的,不開心的,便就是一個殺字。

    蒙銀宗一把將金鎖正在扇著巴掌的手攔了下來。

    金鎖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

    誰料蒙銀宗迅速的將金鎖的手甩到一邊,然後伸出他的手掌一把掐在了金鎖的脖子上。

    金鎖頓時覺得自己呼吸不過來,艱難的拍打著蒙銀宗的雙手。

    可是嬌小柔弱的金鎖哪裡會是蒙銀宗的對手。

    蒙銀宗用手掐著金鎖的脖子緩緩的舉向高空。

    金鎖整個身子便懸空在半空之中,栓趕腳不斷的撲騰掙扎著。

    她咿咿呀呀的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屋子裡的下人們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看著蒙銀宗掐著金鎖的脖子,一個個彎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金鎖被蒙銀宗掐著,他蒙銀宗是當今的皇上,誰又會有那個膽量去阻止蒙銀宗繼續傷害金鎖。

    金鎖此時已經滿臉憋的通紅,呼吸越來越困難,越來越弱。她感覺自己隨手都有可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再用餘光撇了一眼床榻上的顏夕,此時仍然是昏迷不醒,所以指望著顏夕救治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金鎖越來越虛弱的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皇上!您在做什麼,放開金鎖!」正當金鎖慢慢閉上眼睛的時候,冷千尋與洛辰他們一道趕來迅速的上前阻止蒙銀宗的所作所為。

    蒙銀宗突然鬆開了自己的手,金鎖咻的一下從他手上摔落下來,冷千尋順勢將金鎖接住了,這才避免了金鎖摔在地上。

    金鎖白皙的脖頸上已經被蒙銀宗掐出了一道顯目的傷痕,慶幸的是金鎖得到了及時的搶救,蒙銀宗並沒能將金鎖掐死。

    金鎖心有餘悸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活著。

    可是蒙銀宗若是真的要責怪自己的話,他大可以判罪於自己,金鎖不安的朝蒙銀宗望去,只見蒙銀宗雙手捧著腦袋,神似痛苦的模樣。

    「皇上,你怎麼了?」洛辰關切的上前詢問。

    蒙銀宗卻一把將洛辰推來然後迅速的朝門外跑去,恰巧撞上了正好趕來的劉御醫。

    劉御醫一臉自責的哈著身子向蒙銀宗致歉。

    然而蒙銀宗卻頭也不回的跑開了去。

    冷千尋循著蒙銀宗遠去的方向,目光久久都未收回,他總覺得蒙銀宗哪裡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具體是哪裡怪了。

    總而言之,冷千尋覺得蒙銀宗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金鎖見是御醫來了,便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拉著御醫便上前幫顏夕瞧病。

    御醫抓著顏夕的雙手把摸的一陣子之後便提筆寫下了一道方子。

    「御醫聖女她沒事吧。」說話的是蓮花,她端坐在顏夕床榻前用毛巾幫顏夕擦拭著額頭。

    「是呀,御醫聖女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冷千尋亦是擔憂著顏夕的病情。

    御醫提筆寫下一道方子之後才回答道:「娘娘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心病淤積,日後需要多多開導娘娘,讓她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才是。」

    「唉!」金鎖聽御醫如此一說由衷的哀歎出聲,顏夕也想不去想那些事情的,可是蒙銀宗總是有意無意的便要挑起一些事情來徒惹顏夕傷心,若是想顏夕不去想那些不開心得事情恐怕很難。

    冷千尋結果御醫手中的藥方,即刻便命令下人們去照著藥方抓藥煎藥給顏夕喝。

    未過多久,藥便已經熬好了,顏夕服下藥之後大約過了幾個時辰便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一醒來她便又想起了竣工大禮上的事情,遂眼眸即刻便暗淡了下去。

    可是隨後她又想到了自己明明想好了要問蒙銀宗關於蘇公公的去向的,可是方纔她一氣之下便跑了出來,愣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顏夕隱隱約約的覺得蒙銀宗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並且她的自覺告訴他蒙銀宗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而且她還感覺蘇公公一定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

    「娘娘,你可醒了,可是急死奴婢了。」顏夕一睜開眼睛金鎖便興奮的上前抓了顏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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