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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0章 我們分手吧 文 / 千虞姬

    南宮冥,你究竟想要怎樣?你讓我和帆帆相認然後再殘忍的將我們分開,這是你一開始便有的計劃吧,即使那天青龍沒有和我一起去,你也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將我們分開,你想讓我做什麼,你直說吧。」

    「你就這麼瞭解我?」南宮冥語調有些輕快,轉身看她,可是鷹眸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這樣的南宮冥魅影簡直太熟悉了,他根本就是一個笑面閻羅,和你笑的越親切,他心裡就越狠。

    「你想要怎樣,你直說好了,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只要你答應我不再拆散我和帆帆,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魅影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和尊嚴,妥協的說道。

    其實她的尊嚴很多年前在他的眼裡就已經一不值了,他殘忍的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肆意折磨,而她現在連僅剩的一點尊嚴都喪失了。

    「做什麼都行?」南宮冥好似早就料到了魅影會妥協,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下巴示意她看向茶几桌上的件。

    看著上面赫然寫著的「契約書」三個大字,魅影腦袋嗡的一聲,突然有種不詳的感覺,甚至連拿契約書的手都在抖。

    契約上寫的,如果她想要再見帆帆就必須搬去別墅住,而她的身份則是他的*,為期五年,在這五年內,她不可以和任何男人有絲毫的瓜葛,否則,她將永遠見不到帆帆。

    魅影的身子抖得厲害,單薄的一張紙劃得她手心生疼,她恨不得直接將契約書摔在他的臉上。

    魅影羞憤的吼道,「南宮冥,你休想!」

    魅影從沒想過南宮冥竟然會開出這樣的條件,*,呵呵,多麼諷刺的一個詞,她是不是應該感謝他?因為她現在也算是有名分的人了,不再像過去,沒名沒分的跟著他了。

    南宮冥諷刺的看她,「你不是說為了帆帆什麼事都願意的嗎,我就說你是多麼虛偽的女人,還在這和我假裝母愛有多偉大。」

    「南宮冥!」魅影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這個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可惡的男人,他是非要折磨死她才願意嗎!

    她好不容易和他脫離了關係,真的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瘋!她會瘋!她真的會瘋!

    身子一軟,魅影竟然生生的跪了下去,那麼驕傲的魅影,就算被他殘忍的踩在腳下肆意的折磨,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女人,此時竟然跪在他的面前,南宮冥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漫不經心,緊繃的臉上隱忍著怒火。

    「南宮冥,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你恨我是嗎?好,那你今天就殺了我吧!與其被你這樣折磨,不如死的乾脆!」魅影眼中一凜,目光落在茶几桌上的玻璃煙灰缸,高舉著手猛地用力,厚厚的玻璃在掌心下粉碎,同時一股濃郁的鮮血的腥味蔓延開來,魅影毫不遲疑,握著尖利的玻璃,朝著自己的脖頸的大動脈割去。

    說時遲那時快,南宮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看著她血肉模糊的掌心,他臉上的憤怒如一團火焰恨不得能夠將她吞噬,森然的臉龐可怖的瞪著她,握著她的力道恨不得將她的手腕捏碎,絲毫不顧及她是否會疼痛,好似就是想要她痛,要她比現在更痛!

    「該死的!你簡直找死!」南宮冥忍無可忍的怒吼,爆吼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攝人心魄。

    「是,我是想死,與其被你折磨,我寧願去死!」淒楚的淚水順著魅影絕美的臉龐流下,她狠狠的想要掙開他的鉗制,手腕斷骨的生疼,可卻還是沒有辦法掙開,就猶如她從始至終都被他捏在手心裡,無法逃跑,無法遠離,她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痛苦,像是被他攥在手心中的玩*,竟然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啊——」

    魅影忍無可忍的尖叫,太痛了,心裡早已經痛的無法呼吸了,她將壓抑了這麼多年的痛全都釋放了出來,那淒楚的聲音彷彿能夠讓人感受到她的痛不欲生。

    南宮冥心一抖,手下意識的將她甩開,她軟軟的跌在了地上,手腕上鮮血入注,玻璃的碎片刺入她的掌心,整個人虛弱的快要昏倒了,可是她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亦或者還有其他更痛的地方。

    喉嚨一緊,南宮冥的心口竟然莫名的疼了一下,彷彿被針刺到一般,找不到傷口,甚至不曾流血,但卻疼的讓人無法呼吸。

    他錯開了視線不願去看她,眼前的淒慘的女人不是他認識的魅影,他認識的魅影無論他如何折磨肆意侮辱,她永遠是高傲的仰著頭顱倔強的不肯認輸,就算是眼眶裡含滿了淚水,也絕對不會在他面前示弱,可再看看現在的她,她就真的那麼痛苦嗎?就真的那麼捨不得青龍?又不是沒有做過他的女人,她至於好像過的生不如死嗎!

    不知是憤怒的火焰還是什麼竄到了心口,南宮冥氣急,聲音低冷到毫無溫度,「要死也別死在我這裡,給我滾出去!虛偽的女人,還說要補償兒子,還說你虧欠他的,你們才相認你就要死,你根本沒有把兒子放在心上,你不是說為了他什麼都跟做嗎,怎麼不還是不願意嗎?其實你嘴裡所說的愛又能真的付出幾分,想死你就去死,但我絕對不會讓兒子去參加你的葬禮,我還要他怨恨你一輩子,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南宮冥殘忍無情的話猶如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裡,魅影腦子裡亂哄哄的,她已經無法分辨他是不是在顛倒是非黑白了,她只知道南宮冥說對了一件事情,她對不起帆帆,就算她被南宮冥逼的再緊,她也不該輕生,她和帆帆才剛剛相認,她還虧欠他那麼多年的母愛,是啊,她太自私了,她欠的債還沒有還清,她怎麼可以去死!

    魅影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她大腦一片空白,連怎麼走出辦公室的都不知道,她只隱約的聽到了別人的尖叫,看到幾個秘書驚慌失措的走過來,看到她

    她手上的血嚇得臉都白了,那一瞬,魅影真的很想笑,她想告訴她們別害怕,其實一點都不疼,真的不疼,可是喉嚨裡卻刺痛難當,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耳邊陣陣的迴響的是南宮冥陰鷙的最後通牒,「明晚之前如果我沒有在別墅看到你,那麼我就讓帆帆當作你已經死了……」

    呵呵……

    手心是幾個秘書倉皇之間給她包紮的,包紮的不錯,起碼沒有再流血了,她們說流了那麼多的血必須去醫院,她搖了搖頭,將她們推開,獨自走了出去,這樣的傷口算什麼,如果這樣就去醫院,那麼她心裡的傷呢,她早已經體無完膚了,到了醫院,醫生又能給她治癒多少傷口,有些傷,是無法癒合的。

    走在大廳裡,所有的人都用驚恐且疑惑的目光看著她,驚恐的是那看似瘦弱的身體竟然蘊含著那麼大的能量,能將幾個保安三兩下就撂倒了,而疑惑的是她身上的那些血是哪來的,她不是上去找總裁了嗎?還有幾個幸災樂禍的冷笑,以為她肯定是被總裁暴打了一頓,活該!

    魅影有些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看清楚他們的表情,她無語的走出辦公大樓,陽光刺痛了她的雙眼,她抬手,可為什麼她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呢?

    魅影低笑了起來,笑的竟比哭還要讓人心酸,她可真是傻啊,她還以為真的可以脫離南宮冥了,那簡直是她在癡人說夢,她想要過正常的日子,想要得到正常人的幸福,那早已經不可能了。

    幸福,對於她來說,永遠都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奢望「幸福」二字了,她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她的兒子。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魅影的心裡一片荒蕪。

    回到公寓的時候,她雙腳都已經麻木了,她這才想起來,她早上是開車去的,感覺雙腳都已經磨出水泡了,鑽心的疼。

    掌心的紗布也已經被血浸透,她一步步的邁著台階,站在她家門口剛要敲門的青龍,聽到腳步聲,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知道是她回來了,只是她的腳步聲,怎麼會那樣的無力,是累了嗎?

    青龍這樣想著的時候,魅影已經走了上來,他笑著迎上去,當看到她身上點點的血跡和被紗布纏了一層又一層的手掌時,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聲音緊繃的問,「怎麼受傷的?發生什麼事了?」

    他緊張的連聲音都在抖,小心翼翼的托著她的手心,又驚慌失措的打量她身上的血跡,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眼中是暖人的心疼。

    魅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心想著,如果真的能和他在一起,那她應該會幸福的吧。

    青龍看她不說話更加緊張的問,「影?你到底怎麼了,是誰傷了你,說話啊。」

    魅影開口,聲音沙啞難聽,彷彿久在沙漠中缺水快要死掉的路人,「青龍……」

    「嗯?」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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