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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8章 齊王殿下是個醋罈子 文 / 閒閒的鞦韆

    還不直說!

    阮雲歡雙眸定定,向他逼視,淡淡道,「宋大哥,除非你有一個讓她不嫁蒼遼,還能離開皇宮的法子,若不然,又何必擾她?」

    宋文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遲疑良久,突然將牙一咬,磕頭道,「王爺!王妃!臣宋文傑心儀祥雲公主日久,求王爺、王妃成全!」

    這個傢伙繞這麼大圈子,就是為了求娶祥雲?

    淳於信瞠目,向他瞪視片刻,說道,「宋參將,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嗎?」

    「臣知道!」宋文傑直起身來,說道,「臣出身寒門,本配不上世家小姐,何況還是御封的公主。只是七嶺一行,臣心儀祥雲公主是實,若是她能許一個好駙馬,臣這番心思也就爛在肚子裡,可是如今……如今……」

    「如今蒼遼太子還未進京,你如何知道他不是一個好駙馬?」阮雲歡悠悠接口。

    宋文傑一愕,低聲道,「臣只是想那蒼遼國……」

    「宋大人!」阮雲歡截聲打斷,水眸向他定定而視,說道,「你可想清楚一些,若你只是怕她嫁去蒼遼,我和王爺自可替她在大鄴尋一個名門公子!若是如此你便能安心,這番心思,便給我塞回肚子裡去!」

    宋文傑臉色陣青陣白,默然良久,才低聲道,「縱是名門公子,也要品貌相當,疼她惜她才是……」

    「你這個呆子!」淳於信不禁笑罵。

    這些日子,宋文傑成天藉故上門,最初以為他一人在京無處可去,漸漸的見他總向阮雲歡身上瞄,自己竟然想到了旁處,此刻才知道,他竟然是想要齊王妃做大媒,只是繞這麼大圈子,到現在還猶疑不定,當真是個書獃子!

    阮雲歡也是不禁皺眉,淡道,「只要她不嫁去蒼遼,旁的事,便不勞宋大人操心了,請回罷!」直言逐客,竟然比齊王殿下還不留情面。被他煩了這麼久,就不信逼不出他一句話來。

    宋文傑大急,膝行兩步,喚道,「王妃……」一時間,心中天人交戰,終於狠狠咬唇,亢聲道,「王爺!王妃!祥雲嫁給旁人,臣都不能放心,還求王爺、王妃成全!」說著著著實實的磕下頭去。

    終於說出來了!

    阮雲歡輕吁一口氣,抬頭向淳於信一望,點頭道,「此事我會尋機會問過祥雲,若她果然對你有意,我自然從中周旋,若她無意,你也只好死了這份心!」

    宋文傑大喜,忙連連點頭,說道,「祥雲公主若是對臣無意,臣豈敢強求?」

    阮雲歡點頭,當即喚他起身,命人送出府去。

    耳聞宋文傑走遠,齊王妃端著茶要飲,卻忍不住「嗤」的一聲笑出聲來,越笑越是按捺不住,竟手指微抖,將茶水潑在衣襟上。

    齊王殿下咬牙向她瞪視,見她越笑越是放肆,不禁咬牙道,「齊王妃,你早知宋呆子的來意,是不是?」

    「是啊!」阮雲歡點頭,忍不住大笑出聲,說道,「想不到齊王殿下還是個醋罈子!」話一說完,跳起身拔步便跑。

    「小狐狸!」淳於信咬牙低喚,起身追了出去。剛才自己所有的心思她皆瞧在眼裡,偏偏又不說穿,只偷偷瞧他的笑話兒!

    笑鬧一番,阮雲歡對此事倒也不敢怠慢,說道,「我們費盡心思,想要助祥雲渡過此劫,如今宋呆子既說了出來,此事便好運籌!」

    淳於信搖頭道,「只是不知道祥雲對宋呆子如何?」

    阮雲歡抿唇一笑,說道,「七嶺一行,祥雲常常將『宋大人』三字掛在嘴上,若說無意,誰又能信?只是這等事,總不能讓女兒家先行出口,好在那宋呆子人雖呆一些,卻不是一個沒擔當的!」說著起身便喚丫鬟服侍更衣。

    淳於信揚眉,問道,「你要進宮?」

    阮雲歡點頭,笑道,「知曉歸知曉,這層紙總要戳穿了才行!」

    淳於信點頭,想了一瞬,說道,「也好!我昨日進宮,皇祖母還問起你,你既然進宮,也去給皇祖母和母妃問個安罷!」

    阮雲歡動作稍頓,點頭道,「我知道!」雖說不用按品大妝,但想著要見皇太后邵氏和陳賢妃,仍是用心打扮。上穿銀霓紅細雲錦廣綾合歡上衣,下著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腰纏七色宮絛,下垂藍田壓裙玉珮,一套墨研靜雨的首飾,將整個人襯托的嬌艷無匹,卻不顯奢靡。

    淳於信一見,只覺眼前一亮,上前將她輕擁入懷,輕聲歎道,「小狐狸,你這樣子,本王當真不放心放你出門!」

    阮雲歡「嗤」的一笑,說道,「我是進宮,又不是往旁處去!」身子在他懷中輕掙,輕聲道,「宮裡有我去便可,席侍郎府上,終究是祥雲的家人,還勞煩王爺跑一趟,也教他們不能小瞧了宋呆子!」

    席秋月已是御封的公主,親事便要御定,蓆子謙雖然是席秋月生父,親事卻已經不由他做主。齊王親自前去知會一聲,不過是以示隆重,也算是給了宋文傑天大的體面。

    淳於信微微蹙眉,淡道,「這滿朝誰不知道宋呆子是本王的人,誰敢小瞧於他?」雖如此說,倒也並不輕慢,想了一瞬,說道,「等你從宮裡回來,將此事落實了再說罷!」想著她既進宮,自個兒呆在府裡也無趣,便也換了衣裳,一同出門徑直去兵部。

    阮雲歡此時身為齊王妃,進宮已不必遞帖子,自明德門進宮,不去儲秀宮,卻徑向長壽宮而來。

    邵氏一見阮雲歡,笑著招手,笑道,「你自大婚後,也不常進宮來瞧瞧哀家,倒是福寧常來!」

    阮雲歡行過大禮,含笑道,「是睿敏的不是,該多進宮來陪皇祖母說話兒才是,可是齊王殿下恐睿敏話多,吵了皇祖母的清靜!」

    邵氏一聽,撐不住笑起來,說道,「聽聽,這張小嘴,說來倒是你一片孝心,反成了哀家的不是!」

    阮雲歡抿唇低笑,說道,「皇祖母疼愛孫兒孫媳婦兒,哪裡有什麼不是?要有不是,也是齊王殿下的不是,不曾將話兒說的清楚!」

    邵氏笑道,「聽聽,莫說老四不在這裡,縱在這裡,那木頭疙瘩也被你埋怨了去!」拉著她的手在身邊坐下,垂眸向她小腹一瞧,歎道,「你們和老五同一日成親,怎麼福寧有了身子,你卻沒有動靜?」

    阮雲歡苦笑,說道,「皇祖母,這等事,哪裡由得了人?」

    邵氏點頭,笑道,「也幸好是老四那性子,天大的事也不見他著急,若是換了旁人……」話說半句,搖了搖頭,便不再說。

    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就立側妃、納妾了吧?

    阮雲歡微微揚眉,不願繼續這個話題,轉話問道,「前幾日聞說皇祖母身子有些不適,如今可好了些?」

    「有什麼不適?」邵氏搖頭,說道,「不過是年紀大了,今年又冷,抵不住風寒罷了!」說著一手在膝上輕揉。

    阮雲歡心頭一動,說道,「可是關節有些濕冷,變天兒便疼?」

    邵氏「咦」的一聲,說道,「你還懂些醫理?」

    阮雲歡笑道,「哪裡是懂什麼醫理,只是幼時跟著外祖父,外祖母便有這天冷腿疼的毛病,所以知道一些罷了!」說著挨近一些,替她輕輕揉腿。

    邵氏但覺她掌心綿軟,力道卻鬆緊有度,揉的極為舒服,不禁點頭,歎道,「靖安侯當真是好福氣!」

    阮雲歡知道她說的是祖父老侯爺,也不糾正,只是輕聲笑道,「若論福氣,又有何人強得過皇祖母?」

    邵氏輕輕搖頭,歎道,「旁人均瞧著皇家的氣派尊榮,卻又哪裡知道這裡頭的苦楚!」輕歎一聲,倒有些意興闌珊。

    阮雲歡知道她想見宮中爭位奪嫡的慘劇,一時也是默然。

    隔了片刻,邵氏緩過神兒來,問道,「你今兒這個時辰進宮,為了何事?」通常進宮請安,皆是在清早,此時卻已近午。

    阮雲歡聞問,心頭微微一動,低聲笑道,「說來倒是一樁喜事,只不知成與不成?」

    「喜事?」邵氏倒來了精神,問道,「什麼喜事?」

    阮雲歡抿唇,說道,「說來也有趣,去歲,睿敏蒙父皇恩准,曾去七嶺封地一行,皇祖母想必知曉!」

    邵氏點頭,笑道,「也不知你使了什麼法子,竟然串通皇帝,只說是去了濟寧,後來七嶺那裡的事傳出來,才知道你竟跑去了七嶺,一個女兒家,當真是膽兒大!」

    阮雲歡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說道,「便只因睿敏一個女兒家,父皇不願睿敏孤身上路,便許了睿敏所請,命祥雲公主相伴。」

    邵氏點頭,說道,「便是差一點兒和親昔久太子,被秦珊毀去容貌的?」

    「嗯!」阮雲歡點頭,說道,「便是她!」

    邵氏點頭,歎道,「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命途多舛。前幾日她隨著柳妃來請安,我瞧著倒穩重!」

    阮雲歡點頭,續道,「她隨睿敏前往七嶺,路上巧逢宋探花奉命巡查,不知為何,宋探花對她一見傾心,今日竟求到齊王殿下跟前兒。這等事,王爺堂堂男兒又哪裡插得了手,便只好托睿敏來走這一遭。」

    「宋探花?」邵氏想了想,問道,「可是那個跟著老四出征東海的宋探花?」

    阮雲歡見她深居後宮,對朝中的事竟知道的如此清楚,不禁心中暗佩,點頭道,「是他!只是他出身寒微,祥雲可是御封的公主,怕父皇不准。」

    邵氏皺眉,說道,「出身寒微又如何?總強過那些紈褲子弟!我聞說他雖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卻捏著兩雙筷子便敢衝鋒陷陣,倒是個有膽氣的男兒!」

    阮雲歡忍不住笑出聲兒來,說道,「捏著筷子衝鋒陷陣怕是妄傳,那是前次宮中飲宴入了刺客,他身無兵刃,才捏著筷子衝了出去,對陣東海卻不曾聽說。」

    邵氏一聽,也笑了起來,說道,「可見這傳言難信!」想了想,在阮雲歡手背輕拍,說道,「此事你且去問祥雲,只要她肯,皇帝那裡有我呢!」

    阮雲歡一聽大喜,忙跪拜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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