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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9章 妾身去欺負旁人 文 / 閒閒的鞦韆

    淳於信色變,問道,「你……你沒有說?」

    「說什麼,王爺?」路寧一臉愕然。

    「說……說……」齊王殿下結舌。他以為路寧會說,他齊王殿下已被退婚,可是並沒有吩咐他說啊!這小子一向話多,今天怎麼沒了?暗暗咬牙,只得歎了口氣,揮手道,「無事,你去罷!」

    路寧抿唇,躬身退了出去,轉身躲到門後,才吐了吐舌頭。我的王爺,誰讓你下朝不直接回府,如今瞧你怎麼辦?

    齊王殿下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若是就此回去,是不是默認阮雲歡飲避子湯之事?若是不回去,又聞說非但府裡的院子在修,古井胡同那裡也一樣不曾停工。

    難道,只因自己殿上接旨,小狐狸惱了自己,竟然決意離開。

    思一回,想一回,再惱一回,怒一回,齊王殿下咬牙發狠,阮雲歡,你敢走一個給本王瞧瞧!

    到了第三日,路寧回來稟道,「王爺,府裡的院子已經修好,今日工匠們都已辭去。」

    「修好便修好,回什麼?」齊王殿下怒氣不小。

    路寧伸了伸舌頭,退到門口,又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王爺不回去瞧瞧?」話剛出口,一道奏折「咻」的一聲飛來,路寧忙一伸手接住,瞧了一眼,說道,「王爺,這可是渭南的戰報!」奔去將奏折放回,在齊王殿下殺人的目光中,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渭南的戰報!

    淳於信咬著牙,忍著氣,拿過翻瞧,只見戰報上寫道,渭州都指揮使熊亮已依命出兵,十萬大軍渡過渭水,直逼從江。而另一邊,江夏王鳳家軍出兵八萬,南平郡王蕭家軍出兵五萬,於渭水河畔駐紮,一東一西,遙相呼應。

    齊王殿下輕吁一口氣,不由暗暗點頭。使江夏王和南平郡王出兵,自然是自己之意,而算定熊亮必會出兵,卻是阮雲歡之計。以一個公主之位,換熊亮對秦家的倒戈,當真是再划算不過!

    只是……

    轉念間,齊王殿下黑了俊臉,心裡又添了層悶堵。小狐狸,你將人心算盡,難不成偏偏算不到本王的心思?可就如此拗著,非要本王向你低頭不成?

    一把將奏折拋下,生一會兒悶氣,又拿起另外一封,剛剛展開,便聞門外路寧聲音回道,「王爺,王妃來了!」

    「不見……什麼?」剛剛怒吼出聲,又不禁化為一聲愕然。小狐狸來了?剛才有沒有聽錯?

    門外聲音微微一靜,便聞一個清潤的聲音道,「路侍衛,你退下罷!」

    「是,王妃!」

    真是小狐狸的聲音!

    齊王殿下揉了揉耳朵,睜大眼瞪著緊閉的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但見一條纖細的身影款款而入,嬌麗容顏,帶著一抹淺淺笑意,水眸盈盈,正向他笑望,輕聲道,「剛剛開春,怎麼王爺就這麼大火氣!」說著話,掩上房門向內行來。

    怎麼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齊王殿下心頭暗惱,俊臉一沉,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王爺忙碌,竟無瑕回府,妾身來給王爺送湯!」說著話,將手中一隻食盒放在案上,打開盒蓋,當真取出一碗湯來。

    送湯?

    無瑕回府?

    天知道齊王殿下多有瑕!

    淳於信抿唇,向那湯瞄了一眼,但見是自己平日愛喝的三絲三鮮湯,臉色便稍緩了一些,哼了一聲,也不伸手,側頭去瞧奏折。

    阮雲歡見他沉著一張俊臉,一臉嚴肅,偏偏將奏折拿反也不知道,不禁好笑,柔聲細氣道,「這湯燉了整整三個時辰,王爺慢飲,還有一些小菜,也是王爺素日愛吃的。」一邊說,一邊將幾碟小菜一一擺上,又將隨身的一個包袱放在榻上,說道,「這是王爺的幾件衣裳,留著平日換洗!」然後轉身,施禮道,「王爺慢用,妾身這便告辭!」說罷,也不等他應,轉身向門外去。

    這就走了?

    齊王殿下愕然。又送衣裳又送湯,這是要自己在這裡常住?心中怒火直燒,咬牙喚道,「阮雲歡!」

    阮雲歡回頭,眨眼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齊王殿下俊臉青白,烏眸灼灼,向她狠狠瞪視。

    阮雲歡抿唇,又慢慢走了回來,說道,「或者王爺要妾身留下服侍?」

    原來又是戲弄!

    齊王殿下怒也不是氣也不是,抿了抿唇,側頭不理。

    阮雲歡好笑,說道,「這湯涼了便不好喝,王爺還是請用罷!」說著將湯碗送到他面前。

    齊王殿下側頭,賭氣道,「本王不用!」心頭不禁暗惱。她來,自然是為了勸自己回去,可是避子湯一事,卻隻字不提,難不成竟不知錯?

    阮雲歡含笑道,「王爺不用湯,不知要用什麼?」說著話,已一手扶在他肩上。

    淳於信心頭一跳,起身便要避開。再被小狐狸纏下去,如何把持得住,日後豈不是要事事由著她?

    哪知剛剛起身,卻覺頸後一麻,整個人身子一軟,又再摔回椅中。齊王殿下錯愕,仰首向面前女子怒視,喝道,「阮雲歡,你要做什麼?」她竟然趁自己不備偷點穴道?

    阮雲歡含笑道,「妾身來服侍王爺!」一手插入他的腋下,用力將他扶起,低聲抱怨道,「王爺瘦了許多,怎麼還這麼重?」半扶半抱,將他移到榻上,跟著便除去他的鞋襪。

    淳於信全身動彈不得,只得咬牙任她擺佈。哪知但覺她將自己鞋襪除去,跟著便來解他衣衫,小手還有意無意觸上他的身子,輕柔的觸感,令他心頭一跳,身子便忍不住輕輕顫抖,忍不住咬牙道,「阮雲歡,你究竟要做什麼?」

    「王爺不肯再碰妾身,只好妾身來就王爺!」齊王妃低笑。

    「你……」齊王殿下恨怒。避子湯的事還不曾說清楚,如今這是做什麼?只是他動彈不得,一雙烏眸向齊王妃怒視,也只能任由她擺佈。

    於他燃怒的眸子視而不見,齊王妃上下其手,片刻將齊王殿下剝的精光,小手到處,輕易點燃戰火。

    齊王殿下心中恨恨,身體卻仿似不聽使喚似的,輕輕顫慄。

    阮雲歡俯首向齊王殿下笑望,輕聲問道,「王爺可思念妾身?」手指有意無意劃過他光裸的胸口。

    齊王殿下輕吸一口涼氣,咬牙道,「阮雲歡,你不要欺人太甚!」成親數月,從來不知道,齊王妃如此會勾誘男子。

    齊王妃悶笑,手指撫過他的眉眼,淡笑道,「王爺不許妾身欺負,若不然,妾身去欺負旁人?」說話間,微涼的指尖,已順著他的面頰,滑至他的頸側。

    齊王殿下咬牙,努力克制身體狂燃的**,憋了片刻,才恨恨的,自齒縫中迸出兩個字來,「你敢!」

    「噗——」齊王妃輕笑出聲,低聲道,「妾身不敢!」俯首上去,柔唇輕輕的吻上他的眉心,細細勾劃他的眉眼,他的唇鼻……這半個月的時間,對他的思念,竟強過他出征東海的半年。

    溫柔的觸碰,令齊王殿下的身子,難以克制的顫抖,忍不住啞聲喚道,「雲歡……」或者,由她罷!只要她心裡有他,只要……她在他身邊……

    「傻瓜!」齊王妃的唇,滑至他耳側停下,輕聲道,「我怎麼會不要你的孩子,只是如今大仇未報,再遲幾日罷了,也值你生那麼大氣?」

    「是……是嗎?」齊王殿下深喘,一時間,胸腔內漲滿喜悅。原來,她不是不要他的孩子,只是晚一些!只是晚一些!

    大喜之下,淳於信張臂擁住她的身子,才恍然驚覺,穴道,不知何時,已悄悄解開,齊王殿下心頭怦跳,用力一翻,已將她壓入身下……

    齊王夫婦重歸於好,齊王府內,重又響起歡笑之聲。再過三日,便是蒼遼太子攜蒼遼太子妃、大鄴朝的長安公主熊燕瑤回京的日子,齊王府內,迎來兩名不速之客。

    齊王殿下一見到那如嫡仙降世的九皇子,心底便有些不悅,只是神色不動,拱手為禮,說道,「原來是九皇子到訪,本王失迎!」轉向邵毅豐道,「邵二哥怎麼還在京裡?離奴市大開,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呢!」對蒼遼九皇子不能失禮,對邵毅豐卻不必客氣。

    邵毅豐含笑道,「我在京中尚有旁的要事,短期之內不會離開!」說著擠過他進廳。

    耶律辰向擋在面前的齊王殿下拱手還禮,說道,「在下應約前來,多有打攪!」

    應約前來?

    應誰之約?

    誰約了你?

    齊王殿下挑眉,只得側身,將他讓入廳裡。

    邵毅豐見他眸中露出疑問,便含笑道,「齊王殿下莫不是忘了,圍場上,齊王妃親口相邀,約我二人過府做客?」

    哦!

    齊王殿下點頭,便道,「邵二哥和九皇子果然是信人!」當時我們只道你是蒼遼太子,一入帝京,自然沒空前來,哪裡知道竟然是蒼遼九皇子。心底萬分不願,卻也只得命人去通稟齊王妃。

    阮雲歡聞說這二人到訪,倒是頗為喜悅,一邊命人設酒置宴,一邊換身兒衣裳向廳裡來。

    踏入廳門,含笑與二人見禮,說道,「九皇子入帝京月餘,卻不曾見過府,只道是忘記前約。」

    耶律辰含笑道,「齊王妃相約,求之不得,豈敢相忘?」

    齊王殿下自從齊王妃進廳,一雙眸子便落在她的身上,但見她上穿挑絲雙窠雲雁裝,下穿軟銀輕羅百合裙,髮梳簡單的流雲髻,髮際只有一隻白玉蝴蝶簪束髮,整個人說不出的清新亮麗,不覺心底便有些不悅。

    只是見這二人,用得著這麼打扮?

    齊王妃見他一雙眸子直愣愣的望來,不覺回他一記白眼。

    我怎麼打扮了?

    邵毅豐手中把弄著一柄玉骨扇,將二人的情形盡數瞧在眼裡,忍不住輕笑出聲。四殿下啊四殿下,你小子一向不可一世,如今可是結結實實栽在這小女子的手裡!

    齊王殿下橫他一眼,微微抿唇。

    我樂意,你管得著麼?

    齊王妃垂眸,心裡暗暗好笑。

    小氣的齊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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