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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十七章 文 / 輕塵如風

    安寧呢,卻搖頭道:「你又沒聽細心了,錯了,那位小姐臨死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可惜無法回到當初。就這六個字,就說明她已經看明白了,也想清楚了,只是晚了,沒辦法回頭了,就算想回頭也來不及了,她只能一意孤行地認為她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若她不用這個想法自欺欺人的話,恐怕連那十天,她都熬不下去。」

    「四姐,沒想到你看個戲文也看得那般仔細,你這腦袋也太厲害了,怎麼能夠記得那般清楚呢?」安青萍看著也就看了個大概,這些容易忽略過去的台詞還真是不容易發現啊,這四姐是怎麼發現的呢?

    安寧呢,自然知曉安青萍好奇了,不過這個,她不可能告訴她,她怎麼能告訴她,身為一個殺手,若是連細節部分都不注意的話,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沒什麼啊,我只是聽力比你們二個啊,要好一些,所以呢,就聽得更為清楚一些罷了。」安寧呢選擇了一個不錯的借口,借此糊弄了過去。

    「原來是四姐的耳朵比我跟六姐要靈光啊。那四姐你說說看,以你靈敏的耳朵,你還聽出什麼我們聽不出來的地方了嗎?」安青萍好奇地歪著腦袋問著安寧。

    安寧呢,笑了笑道。

    「那就是得得出結論了啊,結論就是,這齣戲告訴我們女人一個道理,那就是女人一定要珍愛自己,要對自己好,如果連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話,那就不用期望著別人來珍惜你了。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身邊有錢,獨立自強,這樣啊,萬一男人變心了也不用恐慌,因為你還有退路可以走。」

    「果然四姐的結論也是這般新鮮。」安青萍佩服道。

    安寧呢,忽然眨著眼睛道:「那四姐說,如果還有更新鮮的發現呢?」

    「真的嗎?四姐,趕緊說說,說說啊。」一聽這個,安青萍的興趣立即就被勾起來了,她倒想聽一聽,這齣戲裡還有什麼新鮮的。

    安寧呢,卻道:「這個啊,戲文裡倒是沒有說,是四姐我根據前前後後推斷出來的。是這樣的,你看這位小姐的父母家,家境不錯,是當地的首富,對吧,這位小姐婚後呢,也多次得到母親的銀兩支持,可是後來呢,這位秀才考取功名,娶了那位相府千金之後,你發現了沒?那位原配的家境忽然一落千丈,各種麻煩都來了,不到一年光景就落得個家敗人亡的場景,如此後來那位原配才會日子過得那般可憐兮兮的。」

    「那只能說這位小姐的命苦唄,運氣不好,家裡生意失敗了,父母出了意外,被土匪給害死了。」安青萍覺得這個沒什麼新鮮的啊。

    安青慧呢,卻聽出點什麼味道來了。「四姐,你該不會是想說,原配家中發生的種種事情都是那位秀才害的吧?」

    「六妹就是聰明,一點就通,我就是這般懷疑的。我想這個寫戲文的人也很有意思,這層意思表露得非常含蓄,也就有一個場景出現過那位秀才對原配娘家的憎恨,說道將來萬一有一天我功成名就,必將當初那些看輕我的人踩在腳下,叫他們後悔一輩子。想來一般看戲文的人都只等這位秀才發憤圖強之時立下的誓言,卻絕不會去想這位秀才有報復之心吧。」

    「不會吧,那這個秀才也太恩將仇報了,這位小姐可是真心對他好,就算小姐的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可又沒找過他什麼麻煩,只是沒來往罷了,需要那麼狠,做得那般絕情毒辣嗎?」安青萍顯然覺得這個推斷太難以接受了。

    而安寧呢,卻道:「旁的我不敢斷定,因為只是戲文而已嘛,但是我敢說,這個秀才肯定動過手腳,要不然,你說哪有那麼湊巧的,這原配娘家在當地名聲極好,又沒鬧什麼災荒,也從未跟人結怨過,百姓對他們素來都是極為稱讚的,你說這麼一家人,怎麼忽然不到一年就家財空空了,父母出去走個親戚,還雙雙還死在土匪手中?天下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嗎?更關鍵的是,你要看時間段,原配娘家出事的那一年,正好是秀才金榜題名,官運亨通的開始。」

    「如果真像四姐說的那樣,這個秀才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簡直比畜生還畜生嘛。」安青萍憤憤不平道。「這樣的人,往後最好不要讓本小姐瞧見了,若是讓我碰到了,一定先讓人狠狠地揍一頓再說。」

    「沒想到我們家八妹還有俠女的風範,如此愛打抱不平。可惜,這只是個戲文罷了,我們看看,討論討論,感慨感慨也就罷了。」其實安寧心裡還有一個疑問,不過這個疑問不說也罷,因為沒什麼證據,總不能信口開河說這齣戲文有問題吧。

    那邊上一直默默聽著安寧發表意見的玉容歌呢,忽然桃花眼眸一閃,對著安寧的耳邊悄悄道:「寧兒,你是不是覺得這齣戲文有問題?」

    安寧一聽,頓時掃了玉容歌一眼,不是說好不猜測她的想法嗎?玉容歌呢,見安寧這眼神,忙道:「寧兒,你聽我說啊,我沒有猜你想法的意思,我只是聽著你這番分析,覺得有問題,所以想問問你,你是不是也察覺出來了?」

    「難道你也覺得有問題?」有人跟她有一樣的看法,頓時讓安寧來了興趣了。

    「沒錯,不過我覺得有問題倒不是從戲文上看出來的,畢竟我對聽戲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聽著就想昏昏睡著了,若非聽著寧兒的聲音,我恐怕剛才就迷迷糊糊要睡過去了。」玉容歌這話一說,倒讓安寧奇怪了。

    「那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問題的?」該不會真的能掐會算吧?

    「就在剛才,你跟二個妹妹說得高興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人從那邊過去了,他當時站的位置就在我們身後不遠的角落裡,一開始我以為是府中打雜的小廝,後來我發現不對,我看到那個人聽了你跟二個妹妹分析著,他竟然往戲台的後方去了,那個位置可是戲子上妝休息的地方,所以我覺得,這齣戲文確實有問題。」玉容歌將他的發現一說,安寧頓時楞了楞。

    「那個人在後面一直偷聽我跟二個妹妹說話,我怎麼就沒察覺呢?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警覺性這麼低,往後會出問題的。」安寧有些懊惱著,玉容歌呢卻笑了。「你不用懊惱,寧兒,這不是身邊還有一個我嗎,我這不是幫著你關注著嗎?」

    「你能一輩子幫著我關注嗎?萬一以後你變心了,我這依賴成習慣了可不好。」

    「寧兒,我可不是戲文裡唱的那個男人,我對你絕對是忠心不二,一輩子絕不變心的。」玉容歌趕緊道:「再說了,寧兒你看上的人,能差嗎?那不是說寧兒你眼光不好嗎?」

    「也對,我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事情也很難說的。所以啊,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將來你若是敢對不起我,我絕對先一刀閹了你,讓你斷子絕孫,然後我帶著你的錢財,找一個新的好男人,生兒育女活活氣死你。」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玉容歌的眼神忽然變得危險起來。

    「什麼?」

    「我說寧兒,不會有你找新男人的那一天存在的,你放心,我這個人自私得很,生前同寢,死後同墳,就算我死了也要帶你一起入墳墓的,你休想有機會找另外一個男人。」他確實自私,可他這份自私,安寧倒是聽得挺順耳的。

    「你說得啊,別到時候做不到啊。」

    「我說的,時間會證明一切。」玉容歌極為有自信道,安寧呢,聽著嫣然一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玉容歌的臉頰。

    「還真是好捏,手感相當不錯。」

    邊上的安青慧跟安青萍呢,見安寧跟世子爺二人在那邊說著悄悄話,她們不好去探聽什麼,不過見安寧捏了玉容歌臉頰,倒是讓安青萍見了樂呵了。

    「六姐,四姐這個習慣還真是改不了了,現在改成捏世子爺的臉蛋了。」

    「噓,別說那麼大聲,祖母都往這邊看過來了,若是讓祖母看見四姐捏世子爺的臉蛋,那就不好了。」祖母肯定會訓斥安寧這個舉動的。

    「哦,那我不說,什麼都不說了。」安青萍趕緊對著老太太王氏的方向點頭笑了笑,她笑不露齒,倒是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那老太太王氏見了,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回去了。

    這個時候,當然又到了點戲的時候了,那老太太王氏是點了第一齣戲文,按理說接下來有資格點的也就是長房的趙氏了,可這不是玉容歌跟安寧在嗎?安寧這個世子妃的身份就將趙氏的資格給壓下去了。

    老太太王氏朝著安寧招手過去。「四丫頭啊,難得今天請了京城最有名的班子來唱戲,你啊,也來點一出。」

    「祖母,還是讓大伯母先點吧,我對這戲文沒什麼講究,往常也不聽戲文,所以還真不知道怎麼點呢,就交給大伯母吧。」

    這種時候,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安寧將戲文單子給了大伯母趙氏,讓她點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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