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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大結局五(萬更) 文 / 幻蓮七七

    賀樓澤軒眼裡的痛苦,他的師傅不是沒有看到,但愛情勉強不了,只有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才會幸福,他自己的女兒,他明白,那個丫頭是真的愛上了歸海子憂,只是苦了這徒弟,這孩子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從小更是將鳳若櫻寵的不成樣,平日裡闖禍了,也都是賀樓澤軒幫她頂著,鳳若櫻小時候,他忙,還真實賀樓澤軒陪她長大的。

    唉,師傅歎息一聲,人生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其實如果那丫頭心裡有賀樓澤軒,他會讓賀樓澤軒也嫁給那丫頭,可那丫頭固執的脾氣也不知道像誰,就認準了歸海子憂,歸海子憂那孩子不簡單,他是看出來了。

    只要歸海子憂好好對鳳若櫻,相信她會幸福的。

    「澤軒呀,聽師傅的話,放下吧」師傅語重心長的看了眼賀樓澤軒,緩緩道。

    看著已經離開的師傅,賀樓澤軒頹然的坐在地上,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裡,從小,他的目標和夢想就是守著小師妹生活,讓小師妹無憂無慮的,沒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小師傅長大了,一切都變了樣子,到底是哪裡不對,為何小師妹不愛他。

    他不明白,明明一起長大,那樣瞭解,感情又那樣深,為何小師妹不選擇他,她要的幸福,他都可以給,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拚命為她摘下來。

    賀樓澤軒遠遠的看著那甜美的兩人,心裡越發的孤獨,師傅只有小師妹一個女兒,也只收了他一個徒弟,這些年,他和小師妹從小一塊長大,他一個大男人從小什麼都要會,師傅讓小師妹學刺繡,小師妹不學,便半夜來央求他。

    他知道他不能心軟,可看到小師妹委屈的神情,只能咬牙答應,從此他白天練劍,晚上學刺繡,以應付師傅對小師妹的檢查,小師妹不喜歡做飯,都是他從一開始將飯做糊了,到後來能做出一桌精緻的飯菜,不過全是小師妹愛吃的口味。

    很多很多,他覺得為什麼他做了這麼多,還是讓她離開了呢,他不明白,也不懂,因為他從小就跟在師傅身邊,接觸的只是師傅和小師妹,沒有感情的參照,也不知道相愛的兩人是怎樣相處的,他只知道他對她好,她一定就不會離開自己,就會選擇自己,可後來他才知道,他想的太簡單了。

    看著坐在那裡,給鳳若櫻削蘋果的歸海子憂,看到他細心的一塊塊削好,然後遞到鳳若櫻的嘴裡。

    遠遠看去,那兩人真幸福,他從來沒有見過小師妹笑的那樣開心,眼裡全是光澤。

    他記得小師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經常說無聊無聊的。

    歸海子憂寵溺的照顧著鳳若櫻,根本不知道有個人用一雙複雜的目光看了他們許久許久。

    「兩個多時辰了,他們該出來了」容雪衣看著早已經黑了的天空,淡淡道。

    容雪衣的話,打斷了賀樓澤軒的思緒,回過神來,這擦發現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月亮當空,好久他都沒有好好看看天空了。

    「吱呀」門突然打開了,東方春和納蘭澤已經站在了門口,看著遠處樹下的兩人。

    東方春緩步走過來對容雪衣道「沒事了」她知道他會擔心,可還是會讓她做她要做的事情。

    容雪衣看向納蘭澤,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應該是魔氣盡出了,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賀樓澤軒看著三人之間的氣氛,彷彿那樣融合,眉頭有些擰起。

    「賀樓澤軒,魔尊和鳳凰族的鳳若櫻有什麼聯繫?」東方春覺得帶賀樓澤軒去找魔尊的之前,有必要去鳳凰族一趟,賀樓澤軒應該也知道鳳凰族的族主。

    「這件事我不知道,只是魔尊被封印後,我的靈魂飄蕩,後來百年之後,待我醒來後,就重新擁有了實體,待我被上一任鳳凰族的族主救了後,我看到鳳若櫻的時候,便決定留下,因為她們兩人實在是太像了,我捨不得,所以我就留在了她身邊,可我知道,我愛的那個人百年前就被封印了,怎麼可能是鳳凰族的小公主,可因為我忍受不住思念,我便守在小公主身邊。

    可惜無論是百年前還是百年後,無論是不是曾經的她,她都愛上了歸海子憂」賀樓澤軒手死死的握住手上的東西,都有些青筋跳起。

    「你不用糾結,愛情從來都不分先來後到」東方春看著在那裡顧自痛苦的賀樓澤軒,淡然道,這賀樓澤軒其實說實話,就是情傷低,陰謀詭計多。

    「你跟我去趟鳳凰族,有些事情我親自去問鳳若櫻」東方春對賀樓澤軒道。

    賀樓澤軒的身體有些僵硬,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你不是要見魔尊嗎?怎麼不願意去鳳凰族?」東方春挑眉看向賀樓澤軒,在夜色裡,這賀樓澤軒實在沒什麼存在感,整個人陰涼陰涼的。

    「我去」賀樓澤軒生怕東方春反悔,然後點頭道。

    「納蘭澤,你先回雲王府等我,你身體的魔性剛除去,不能太過奔波,需要修養」東方春握住納蘭澤的手,淺淺道,剛剛的溫情讓她的手都是炙熱的。

    「放心吧,我會陪她的,別讓她擔心你」容雪衣看到納蘭澤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知道他擔心什麼,寬慰的對他說道。

    「嗯,春兒,我在雲王府等你」納蘭澤在東方春額頭印下一個吻,依依不捨的便離開了。

    而連夜東方春和容雪衣便帶著賀樓澤軒朝著鳳凰族趕去。

    如今的鳳凰族不再是神秘沒有入口了,因為解決魔域的原因,鳳凰族重新開闢了入口,只是機關重重,不過這些對東方春都是小菜一碟,她如履平地般,安全的來到了鳳凰族裡。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突然一個聲音厲喝道。

    「小蘭,別大題小做,能破我們鳳凰族的機關,想必不是普通人,讓她進來吧」突然從院子裡傳來一個聲音。

    「七姑姑,你不是睡了嗎?」小蘭撇了撇嘴道,然後很不樂意的請東方春幾人進去了。

    「是你」看到是東方春,七丫鬟有些吃驚,顯然沒想到東方春會來,待就著燈光,看到東方春身後的賀樓澤軒時,身體更是一顫,然後對著幾人道「你們先坐,請稍等一會」說完,便離開了

    東方春便也不客氣,然後盤腿而坐,不知為何,賀樓澤軒竟然有些拘束。

    「賀樓澤軒,你不是在這個地方待過嗎?怎麼還如此的不自在」東方春逕自的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吃著,今天下午劇烈運動,很耗費體力的,她需要補充營養。

    「雪衣,來你也嘗嘗」東方春自己吃著,還不忘容雪衣,將自己手上的點心遞給容雪衣。

    容雪衣寵溺的一笑,然後就著東方春的手吃下她遞過來的點心。

    「不知羞恥」賀樓澤軒不知是被刺激還是怎麼的,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東方春有些好笑,歪頭看向賀樓澤軒道「我說賀樓澤軒,你是不是想到歸海子憂和魔尊了,是不是他們兩人曾經也這樣,你受刺激了,受不了了,含沙射影的說他們」

    賀樓澤軒被人踩到痛楚,低頭垂眸,便也什麼都不說。

    只是東方春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賀樓澤軒,總結出一句話,這賀樓澤軒是矛盾的綜合體。

    「小主子」正當東方春還想打趣賀樓澤軒的時候,突然一個恭敬的聲音傳來,東方春朝著門口看去,是一行八人的女子,她們叫的小主子應該是她,只是如果是她的話,那麼她就應該是鳳凰族鳳若櫻的孩子,而不是魔尊鳳若櫻的孩子。

    東方春對著八人點了點頭,看著跪在她下面的八人,道「你們都起來吧,你們叫我小主子,我也明白什麼深意,你們能否給我解釋下?」

    那七個女子都率先看向一個威嚴的女子,顯然這女子應該是她們的領隊人。

    「小主子,你是我們族主的女兒,千真萬確,只有我們鳳凰族族主的正統血脈,才能召喚出鳳凰,才會被鳳凰認可」大丫鬟緩緩道,看著東方春的目光是恭敬和忠誠。

    「那,我娘鳳若櫻呢?」東方春不介意叫她一聲娘,畢竟是個稱呼,況且上次她見到那女子的時候,能看到她眼裡濃濃的情感,那是母親對女兒的感情,不過那時候她不明白,現在想想,也許那個時候,鳳若櫻便知道她是她的女兒,所以即使再怎麼不願意見歸海子憂,還是會主動接近歸海子憂,就為了拿到那令牌,好幫助她。

    想到這裡,東方春心裡泛起一些漣漪,也許這就是母親的感覺,所以她想現在可以見見鳳若櫻,她也不會尷尬,也不會對她有憤恨的感情,也許那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對鳳若櫻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請小主子原諒,族主正在休息,我們沒有叫醒她」大丫鬟淺淺道。

    「你們能不能跟我說說鳳若櫻和歸海子憂?」東方春看著那大丫鬟臉色有些不太一樣,知道可能有什麼事情,也許不便說,她也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是將這次的目的問了出來

    說到這裡,旁邊的賀樓澤軒身體更是僵硬,似乎在鳳凰族提到鳳若櫻和歸海子憂,對他也是一種折磨。

    那大丫鬟看了眼賀樓澤軒,然後又當他不存在,半晌後,這才點了點頭,其實鳳若櫻後來,卻是在懷念中度過的,每每都會跟她們幾個訴說她的曾經,所以她們也都能倒背如流了,曾經沉默為鳳若櫻隱藏,如今到了時機,況且是小主子要知道,便也緩緩敘說出來。

    十四歲的時候,族主從外面帶來一個男子,比公主大不了幾歲,說是帶來陪公主玩的,可她們都心知肚明,因為公主對族裡的男子都不感興趣,眼看公主也快要及笄了,族主帶來了這個男子其實是想給公主入贅的,這男子就是賀樓澤軒,長的很俊朗,很得族內女孩子的喜歡,只是不知道為何,公主對這個男子有著莫名的牴觸。而賀樓澤軒也對她若即若離。

    所以兩人在外人面前是一對璧人,私下裡並沒有太多的接觸,每每那賀樓澤軒看著鳳若櫻,彷彿再懷念什麼,焦距總是發散的,彷彿再透過鳳若櫻想念什麼人。

    鳳若櫻看著賀樓澤軒,也會主動對他好,只是心裡卻一直在牴觸著,彷彿已經認識了很久,有的時候八個丫鬟看著他們兩人很默契,但是卻缺少什麼,後來才知道原來兩人的心很遠。

    就這樣鳳若櫻有了玩伴,卻是個幾乎面無表情的玩伴,其實賀樓澤軒將所有的愛都給了百年前的小師妹,而且百年前的事情在他心中一直是一個痛苦的存在,看到鳳若櫻,彷彿在提醒著他曾經的罪惡,可他還是想看到這張臉,因為這長臉跟他的小師妹太像了。

    鳳若櫻十五歲的時候,遇到了她這一生的劫數,那個人毫無徵兆的來到了她的身邊,佔據了她所有的情感。

    這一日,鳳若櫻無聊的看著外面的花花草草,很是無聊

    「大大,好無聊」

    「公主,我們姐妹會陪你玩,你想玩什麼都可以」六丫鬟活潑好動,搶先看著鳳若櫻,開心的提議道。

    「天天玩同一樣的遊戲,你們還沒玩夠呀」鳳若櫻有些無奈道,然後托腮看著那在花叢裡翩翩起舞的蝴蝶,眼裡滿是嚮往。

    八個丫鬟不是不知道鳳若櫻眼裡的嚮往,可是她們什麼都不能做,因為鳳凰族隱世,是不能離開的,而且他們鳳凰族從百年前就留下了一個傳統,鳳凰族的公主絕對不能嫁到外面,除非男子入贅,否則鳳凰族的公主不能跟外界聯姻。

    她們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百年間也一直這樣遵守著。

    這段日子,賀樓澤軒被族主派出去了,不知道要做什麼,彷彿跟百年前的那件禁忌的事情有關,有族內的長老,會在喝醉酒的時候,說百年前,魔尊被封印的最後,其實見了當時的族主一面,說了什麼,大家都不知道。

    賀樓澤軒要離開的時候,鳳若櫻拽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可因為是魔尊,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族主的提議。

    自從賀樓澤軒離開後,鳳若櫻更加無聊了。

    這一天鳳若櫻在河邊玩耍,突然從上方掉下來一個人,鳳若影想也不想的召喚鳳凰將這個人給救了,只是這人受傷很重,一直昏迷不醒。

    這個男子絕美,當時鳳若櫻見他第一眼,就驚艷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

    鳳若櫻知道族內不能有外來男子,何況還是這樣一個來路不明,似乎有著無限麻煩的人。

    所以鳳若櫻便避開所有的人,將他放在自己屋內,自己親自照顧,這人就是歸海子憂。

    後來就像所有的故事裡一樣,兩人感情一點點的建立了起來,歸海子憂對鳳若櫻很好,她要吃什麼,都是歸海子憂給她剝皮,她要想吃什麼,歸海子憂也會給她親自下廚做。

    鳳若櫻喜歡吃瓜子,歸海子憂閒下來的時候,就會給鳳若櫻剝瓜子,將果仁裝好留著中午給鳳若櫻,他不許鳳若櫻吃的太多,因為吃多了會上火容易喉嚨發乾。

    鳳若櫻吃飯的時候,都不願意好好吃,都是歸海子憂給她布菜,吃魚給鳳若櫻挑好刺才遞給她,吃蝦會剝好皮遞給她。

    歸海子憂會給鳳若櫻講外面的故事,會給她梳頭髮畫眉毛,她們幾個姐妹由一開始對歸海子憂的成見,到最後樂見其成,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那樣的寵鳳若櫻,她要怎樣,他便會陪她怎樣,以前族主在的時候,是不允許她下河爬山的。

    可歸海子憂會縱容她,「鳳兒,你想怎樣鬧都可以,只要你開心,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受傷的」

    所以歸海子憂將鳳若櫻寵的無法無天。

    有一次族主回來看到了兩人,臉色很不好,只是什麼也沒說,歎息道「孽緣,姻緣」只說了這四個字,便也不再管鳳若櫻。

    一切彷彿順理成章,一切也彷彿進展太快,鳳若櫻越發的愛歸海子憂,貪戀他身上的所有氣息,後來發展成,就連衣服鞋子都是歸海子憂親自給鳳若櫻挑選的,全是按照鳳若櫻的喜好來,可以說歸海子憂對鳳若櫻的習性瞭解的比她們八個丫鬟都熟悉。,兩人吹簫彈琴,整日風花雪月的,她們八個丫鬟看了,都覺得太美,羨慕不已,也都欣慰,她們的公主有這樣的人寵著,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就這樣一年後,在鳳若櫻及笄的日子,鳳若櫻偷偷的將自己給了歸海子憂,歸海子憂說給她最好的,說要迎娶她,但不是現在,可鳳若櫻花等不及,她要牢牢把握自己的幸福,她只知道自己被歸海子憂寵壞了,如果失去了他,她不知道會怎麼樣。

    所以那夜,鳳若櫻在歸海子憂的湯裡下了極致的春藥。

    一夜春情後,第二天鳳若櫻有些擔心歸海子憂會說她,只是醒來後,歸海子憂只是緊緊的抱住她,有些情緒反常,道「鳳兒,你為何這樣傻」

    「我不傻,我是為了抓住自己的幸福」

    再以後,鳳若櫻便被堅持有了身孕,她會問道「子憂,我不想你入贅,我不想你受委屈,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們出去就去你家,我們成親」

    「鳳兒,你現在有身孕,不能離開這裡奔波,外面很危險,聽話先把孩子生下來」歸海子憂寵溺的摸著鳳若櫻的頭髮,勸道。

    鳳若櫻從來都不會懷疑歸海子憂,所以對他的話也深信不疑。

    後來有一天,鳳若櫻親自看到一個不屬於鳳凰族的白鳥落下,歸海子憂從上面拿下一張紙條,看到那紙條歸海子憂臉色就變了。

    從那之後,鳳若櫻感覺歸海子憂似乎對她不那麼傷心了,總是心不在焉,她問他,他也只是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等著孩子出世就好。

    後來鳳若櫻有看到那張紙條,看到那一刻,她便動了胎氣,過了兩日,孩子便要出生

    其實那是早產,她在屋內覺得好痛,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了。

    是歸海子憂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他親自給她接生,還帶來一個穩婆。兩個丫鬟。

    那一夜就那樣驚險的度過,待她醒來的時候,看到歸海子憂在身邊,心裡的擔憂便小了許多「子憂,孩子呢,我想看看」

    「鳳兒,孩子去了」

    「你說什麼,不可能,我要見我的孩子,不可能的,你騙我,你騙我」鳳若櫻對著歸海子憂便不斷打著,可惜她剛剛小產,怎麼會有力氣,對歸海子憂來說,就如同棉花般的力氣。

    「鳳兒,你若想看,我可以讓你看她最後一眼」歸海子憂傷痛的道。

    「他說的是真的?」鳳若櫻看著屋內的其他人,她們也點了點頭,鳳若櫻便不可抑止的痛苦大哭,歸海子憂也只是抱著她,讓她發洩,只是人卻沉默不語。

    鳳若櫻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便更加的有些心力交瘁,對歸海子憂更是寸步不離,生怕他離開。

    有好多次,鳳若櫻想問歸海子憂,你走的時候會帶上我嗎?可她問不出口,她怕聽到拒絕,她沒有了孩子,他最近對她也不冷不熱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能感覺到歸海子憂似乎要離開的心,她覺得抓不住他了,所以她很害怕。

    深夜的時候,歸海子憂會將鳳若櫻抱在懷裡,歎息道「鳳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再後來,賀樓澤軒也回來了,再後來,鳳若櫻的族母族父便雙雙離去,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痛苦中,而這段日子裡,賀樓澤軒和歸海子憂天天打架,鬧得雞犬不寧。

    將鳳若櫻的父母後事辦完後,歸海子憂找賀樓澤軒談了一次,兩人便安份了兩天。

    這天鳳若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搖搖晃晃,她藉著酒勁問他「子憂,你會離開我嗎?你會拋棄我嗎?會回去陪你的妻子嗎?」那次的紙條,她才知道原來他有了妻子,還有了身孕。

    「鳳兒,對不起,我愛她,我是騙你的,你要是恨,就恨我吧,如果你能找到我,便活著來找我報仇吧」這一夜之後,歸海子憂便消失不見了,但鳳若櫻知道他是走了,徹底的走了。

    把她的心也帶走了,她也只能整日整夜的哭訴。

    「你別哭了,為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可是最會騙人的心了,你還傻傻的往裡陷」賀樓澤軒看著哭泣不止的鳳若櫻便開始每天這樣的說。

    一度,鳳若櫻都以為自己會崩潰,可心中的恨意卻讓她堅持了下來,守著鳳凰族過。

    因為賀樓澤軒的經常刺激,鳳若櫻便將他趕走了,其實賀樓澤軒也只是心中恨,為什麼百年前小師妹會愛上歸海子憂,百年後,和小師妹一模一樣,連名字也一樣的她也會愛上歸海子憂,其實賀樓澤軒不明白,只能怪他從來不找自己的原因,俗稱情商低。

    後來的後來,她覺得自己的恨意似乎也淡了,就這樣平平靜靜的生活吧,鳳凰族的所有入口也便被封的緊緊的,就連懸崖處也被鳳若櫻利用鳳凰族的力量改了,所以十多年過去,鳳凰族再也沒有一個外人出現,直到東方春的出現。

    聽完後,東方春覺得替鳳若櫻疼痛和難過,她這具身體的娘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歸海子憂還真是無情的很,真不知道歸海子憂寵愛一個人時到底是什麼模樣,因為根本就沒法想像,那感覺太詭異了。

    幽幽長歎,東方春道「那這樣說來,那個孩子其實沒有死,便是我,是被歸海子憂給帶進宮了?」

    「是這樣沒錯」大長老恭敬道。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東方春覺得一切說不通。

    「小主子你確實是族主的女兒,其實當年皇上的孩子便喬折了,歸海子憂便將你抱到皇宮裡,還不是為了那個皇上,根本就不管我們族主」五丫鬟憤恨道。

    「當年歸海子憂寵娘的時候,你們用心去感覺,他是真心的嗎?」東方春覺得疑點越來越多了。

    八個丫鬟面面相覷,然後都點了點頭,當初的寵溺確實是有目共睹。

    「那這樣說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才會這樣做」東方春覺得自己難得的以旁觀者的思維來看待,她要是把歸海子憂真的定義為一個無情無義的人,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都是歸海子憂的錯了。

    感覺到身邊之人有些不同尋常,東方春便轉頭看向賀樓澤軒,然後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賀樓澤軒,我想你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不知道」賀樓澤軒還沒等東方春話落,便著急的說道。

    「解釋就是掩飾,你若不想見魔尊,你也可以不說,畢竟這可關係到她的生命」東方春不甚在意的說道,彷彿是真的很淡漠似的。

    「當年他感覺到了危險,所以才不得不離開鳳若櫻,他帶走孩子,也只是希望有一天他還可以見到鳳若櫻,給自己留念想」賀樓澤軒有些苦澀的說道,那個人總是將所有的心思藏的那樣深。

    「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何他對我那樣的冷漠無情」

    「你以為,他不這樣對你,你能活下去?他的周圍可是有許多明的暗的危險」賀樓澤軒有些不屑的說道,其實他也是嫉妒的。

    「疑,你不是在宮內有個女兒東方茉,你也進宮了?」東方春緊緊盯著賀樓澤軒,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然後問道。

    「我內心告訴自己,一切都是他歸海子憂造成的,他讓鳳若櫻那樣痛苦,所以我……」

    「所以你那時候就開始佈置棋子,最終的目的是讓歸海子憂痛苦」東方春替賀樓澤軒將話給說了出來。

    賀樓澤軒有些僵硬,更是語塞,臉色有些不太好,卻也沒反駁,東方春知道自己說對了。

    唉,為什麼事情總要這麼複雜呢,愛的簡單一點多好,那歸海子憂將心思藏的太深,他真的怎麼想,其實沒有人知道。

    聽完這一切,東方春想到歸海子憂那一天的反常,歸海子憂說那魔尊是她的母親,東方春想到這裡心中一凜,抬頭看向八個丫鬟道「我娘為何跟魔尊一模一樣?」

    八個丫鬟聽到東方春這樣犀利的話,都有些震驚,然後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樣說。

    「你們如果當我是小主子的話,就告訴我,這是命令」東方春威嚴一掃,強硬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空氣中也只是剩下淺淺的呼吸聲,最終大丫鬟還是開口歎息道「同源異體,其實是同一個人」

    「怎麼可能,我小師妹被封印起來了,怎麼可能是你們現在的族主,你不要瞎說」賀樓澤軒有些激動的說道,儼然一副受到刺激的樣子。

    「我沒有瞎說,小主子,我想我可以帶你去見族主」大丫鬟打斷賀樓澤軒對東方春道。

    東方春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容雪衣便走,看著大丫鬟道「這個人,我娘應該不想見吧」也不知道百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其實她心裡雖然有些準備,可是被大丫鬟說出來是同一個人還是有些吃驚。

    邊走,大丫鬟邊說道「其實百年前,魔尊被封印的時候,魔尊確實見到了當年的族主,當時魔尊不知為何有些清醒,她說她已經是魔尊之體,早已經入魔,無法改變,她只是希望能將自己的本源給逼出來,從此她就真的是魔,失去理智的魔了,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當夜族母便產下一男嬰,後來一代代一直是男子,直到現在,鳳凰族才真正產下公主,而這個公主卻是魔尊的本源體,是最初最純潔的那個魔尊,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在百年後,解救魔尊」

    東方春有很多疑惑要問,最終選擇了沉默,百年前的事情,她想她會問賀樓澤軒的。

    來到屋內,看到在八卦陣裡閉目不醒的鳳若櫻,東方春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受到牽引,走上前。

    「在魔尊要解除封印那幾天,族主身體變的異常的虛弱,彷彿垂垂老矣,沒有了生命的跡象,有一天醒來後,族主似乎有些不尋常,她跟我們說,她是魔尊的異體,當年承蒙老族主的恩,才會有今天」

    東方春握住鳳若櫻的手,覺得這個女子真的受了太多的苦

    「我們用族內的秘術將族主送回她原來的魔尊體內」大丫鬟緩緩道。

    「嗯,我明白了,我知道怎麼救她了」東方春突然勾唇一笑,彷彿百花都開放,那樣的燦爛。

    「放心,她不會是魔尊,她還會是你們的族主,我的娘」東方春肯定道。

    八個丫鬟丫鬟聽到東方春這樣說,神情有些激動,她們從小一直陪伴著族主,自然希望她可以回來,一切都好好的。

    你們好好照顧她的身體,別讓任何人靠近

    「是」八個丫鬟聲音堅定有力,除非從她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誰也別想靠近鳳若櫻。

    說完,東方春便和容雪衣離開,然後拉著在那裡頹廢的賀樓澤軒便匆忙離開。

    「賀樓澤軒,百年前,鳳若櫻不是魔尊,而她能變成魔尊,到底是怎麼回事?」東方春這回的問話有些冷厲。

    賀樓澤軒身體一顫抖,低頭不語

    「你又想沉默,想躲避,你難道不想她好好的?」東方春覺得跟這樣的賀樓澤軒說話,真能氣死人,必須威脅才能說話,三十多歲的人,或者應該說百歲的人了,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是我原因,是魔老黑羅做的」賀樓澤軒聲音有些痛苦,彷彿很不願意提及那時候的事情。

    「而且,我想這一世,我並不知道鳳凰族的鳳若櫻和我小師妹是一個人,而歸海子憂應該知道,他後來也是發現黑羅的氣息,所以才會離開鳳若櫻,畢竟我們都不是黑羅的對手,黑羅想再一次毀了鳳若櫻,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惜我從來都不明白」賀樓澤軒雙手在身側緊緊握住,聲音裡藏滿無數的痛楚和悔恨。

    「哼,果然是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

    「不是的,我一開始就珍惜小師妹,只是後來是被黑羅誘導了,所以才犯下大錯」賀樓澤軒想為自己辯解什麼,聽到東方春那樣說,他心裡很難受,他是愛小師妹的,他不想害她的,他不知道為何後來就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你心堅定,根本就不會受到誘導,讓那黑羅鑽了空子,才導致這一切」東方春撇了撇嘴,看著賀樓澤軒的眼裡光芒幽深。

    賀樓澤軒深知東方春說的是事實,也不反駁,只能沉默,不知何時,他的稜角已經被磨平了,也許從小師妹入魔,也許從小師妹被封印的開始,他其實就沒了鋒芒,這一世,他原來那樣針對歸海子憂,也是自我安慰,是因為歸海子憂,小師妹才會變成那樣,而且後來,歸海子憂還不是愛上了跟小師妹一模一樣的人嗎?

    所以,他給自己找了個堅持下去的理由,他從最初的最初就開始佈置棋子,看著歸海子憂痛苦,才能覺得是給小師妹報了仇,其實他真正痛恨的人是他自己,每每想起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他便再也沒有了站在他們身旁的資格,也許小師妹再也不會叫他師兄了。

    他更恨黑羅,可他對黑羅沒有辦法,就像一根線,被黑羅緊緊的牽著,他們都沒有辦法,他們其實不知道黑羅到底是什麼角色,為何要那樣對待小師妹,可後來才知道黑羅是魔老。

    「不過說實話,你們確實不是黑羅的對手,若她真盯緊了一個人,達不到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黑羅是上神山君的女兒,她本身便是強大的,她想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阻止,也許當初你的妒忌和內心的黑暗面,讓她覺得可以利用」東方春將自己知道的告訴賀樓澤軒,她想他應該很想知道有關黑羅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東方春繼續道「我想黑羅本為上神,其實已經入魔,而百年前鳳若櫻其實不是三界魔尊本人,應該是被黑羅強行變成了魔尊,這只是我的猜測,若要證實還是要去問你的小師妹」

    「當年那一切發生後,小師妹根本就受不了刺激,行為有些瘋狂,人也整個憔悴不堪,不吃不喝,眼裡湧現殺意,我想那應該是她入魔的徵兆,看著她痛苦,卻無能無力,無論我怎樣靠近,小師妹總是排斥,所以我也無法安慰她,只能遠遠的看著她自己沉浸在痛苦裡,一開始我也只是以為她想不開,並沒有想過黑羅的真正目的,所以我想當時間長了,小師妹總會想開的,可是最後我卻眼睜睜的看到她成為魔尊,一身黑衣,全身黑氣,曾經那個善良的她再也不見了,她開始到處殺人,殺負心男」想起這些,賀樓澤軒氣息有些不穩,更是滲透著悔恨之意。

    「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後悔也沒有用,我想讓她痛苦的本源應該是歸海子憂,她入魔後,歸海子憂去了哪裡?」東方春想到那一日,歸海子憂的反應,應該是很愛鳳若櫻的,那麼百年前,鳳若櫻成了魔尊後,已經被封印了,歸海子憂去了哪裡?

    賀樓澤軒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眼看快到了,東方春便用靈力一包,衣袖一揮,三人便瞬間移動來到了一個地方。

    東方春看著這裡,心裡有些激動,千年前,她小的時候就是跟南宮羽在這裡,那時候她整天桃樹哥哥的叫他。

    「怎麼了?」容雪衣看到東方春有些激動和感慨的神情,關心的問道。

    「雪衣,沒什麼,這裡其實是我很久之前小的時候生活的地方,那時候沒有煩惱,無憂無慮,真的很美好」東方春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容雪衣眼裡閃過柔和的光澤,抱住東方春在她耳邊道「蓉兒,以後我們陪在你身邊,也會讓你沒有任何煩惱,無憂無慮」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的神情,彷彿瞬間消失的感覺。

    「雪衣,我沒事,以前也只是回憶罷了」東方春眨了眨眼睛,原來她的雪衣也就是以前的師傅也會有害怕的神情呀,不過她不會離開他們的,經歷了這麼多,她已經懂得了珍惜。

    東方春手中的光芒一揮,眼前便出現一個木屋,「進去吧,他們就在裡面」

    屋內是躺在床上被靈力包著的鳳若櫻和歸海子憂。

    歸海子憂被黑羅傷到了天穴,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救他,只能說看緣化了,而鳳若櫻她有保證能救她。

    東方春將手放在鳳若櫻的額頭上,運靈力,然後捏了個八卦訣,不一會,鳳若櫻便醒來了。

    「這是哪裡?」鳳若櫻有些迷茫的看著這裡。

    「娘,我是東方春」東方春走上前坐在鳳若櫻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春兒,我的女兒,對不起,娘對不起你」鳳若櫻將眼眸對上東方春,突然就開始哭泣。

    「娘,那不是你的原因,你也只是不受控制罷了」東方春安慰道。

    「對了,娘,我想知道百年前的事情」東方春開門見山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才能真正的救他們,因為現在鳳若櫻這具魔尊的身體魔氣太旺,而她是能控制,但無法解決,除非讓她真正的放下,讓她所有靈魂回歸鳳凰族族主的身體裡。

    賀樓澤軒小心翼翼的看著鳳若櫻,手都有些抖動,可鳳若櫻也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開始緩緩訴說,在鳳若櫻訴說的時候,賀樓澤軒也在回憶著,這是個好機會,東方春用訣進入她和賀樓澤軒的回憶,然後將所有的事情看的清澈。

    「怎麼不吃,這都是你愛吃的,難道沒胃口?」歸海子憂看著難得沉默的鳳若櫻問道。

    「子憂,我爹的身體越來越我不好了」鳳若櫻抬頭看了眼歸海子憂,眉頭蹙著,擔心的說道。

    「別擔心,他會沒事的」說著,歸海子憂便將幾塊分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子裡,然後放在鳳若櫻的前面,他總是這樣細心,心思也總是那樣細膩和莫測,就像現在,他不會長篇大論的安慰她,也只是這樣說一句話。

    「子憂,你是不是不擔心我爹的身體」鳳若櫻是感覺到子憂對她很好,但想到師兄說過的話,說歸海子憂來路不明,也許就是為了她家的產業,畢竟有多少人巴著他們家,而她爹也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她嫁給了誰,這產業也就屬於誰,其實別人不說,她不會想到這些,可當她腦海裡記得了這些,便會不由自主的去想,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愛她,可話到了嘴邊,再看到歸海子憂這樣細心的照顧她,她便什麼也說不出,也許是她多想了。

    歸海子憂扶額歎息道「鳳兒,又在胡思亂想,你爹的病不用擔心,他會好的」他從不解釋太多,說這麼多已經是極限了。

    「奧」鳳若櫻心不在焉的吃完飯,歸海子憂看她心情不好,主動拉著她去逛夜市。

    畢竟少女心懷,一會後,將這些煩惱也就忘在了一邊,看著花燈舞龍舞獅,好不熱鬧。

    看到鳳若櫻開懷,歸海子憂嘴角也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

    「真好看」鳳若櫻看到吹火龍,拍手開心的喊著。

    歸海子憂什麼都不說,也只是摸著她的頭髮,攬著她的肩膀,安靜的陪著她。

    「子憂,我想吃糖葫蘆,你給我去買好不好」突然鳳若櫻瞥見對面糖葫蘆,便撒嬌的扯著歸海子憂的衣袖道。

    「好,你在這裡乖乖等著我,哪裡都不許去,我一會就回來」歸海子憂將她的衣服輕輕的攏了上去,然後才跑向對面給鳳若櫻買糖葫蘆。

    「師妹?」

    「師兄,你怎麼在這裡?」鳳若櫻看到賀樓澤軒,奇怪問道。

    「別問那麼多,你先跟我走」賀樓澤軒拉著鳳若櫻就要走。

    「師兄,我不走,子憂讓我在這裡等他,他要是回來,看不到我,會著急的」鳳若櫻不動,想掙脫賀樓澤軒的手。

    「師妹,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的真面目嗎?他瞞了你很多事情,還是說你害怕知道這一切」賀樓澤軒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走。

    鳳若櫻在賀樓澤軒幾句話的說動下,鬼使神差的便離開了。

    歸海子憂回來後,發現鳳若櫻不在,心裡便非常的著急,畢竟鳳若櫻從小身體不怎麼好,練的武功三腳貓功夫,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不敢想。

    「鳳兒,鳳兒?」歸海子憂焦急的叫著

    「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粉色衣服的少女?」歸海子憂抓住一個人就焦急的問著。

    看到這樣的歸海子憂,鳳若櫻開始愧疚,她想跑出去,可是師兄拉著她,摀住她的嘴不讓她動。

    「忍住,就可以看到他的真實面目,他可是來路不明,並沒有說他家具體是哪裡的」賀樓澤軒在鳳若櫻的耳邊說著。

    突然在拐角處

    「啊,救命呀」一個跟鳳若櫻穿的一模一樣的女子蹲在角落裡,害怕的發抖,她身旁是幾個男子,不懷好意的大笑。

    「小美人,別怕呀……」

    「啊,別過來」女子頭髮蓋住了整個臉面,讓人看不清。

    ……

    歸海子憂看到這一幕,眼裡充血,嗜血的殺意,那樣的陰狠,手中的動作不斷,七八個男子瞬間斃命,屍體橫飛斷裂,最慘列的模樣。

    「鳳兒,別怕」當歸海子憂看到女子的時候,發現她根本不是鳳若櫻,體內的怒火更是控制不住。

    根本不給女子說話的機會,歸海子憂手如利刃般直接將女子殺死,毫不猶豫。

    待歸海子憂轉過頭的時候,那是一雙紅色的眼眸,那樣的詭異。

    要不是賀樓澤軒摀住她的嘴,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叫出來,她不敢相信,這個陰狠毒辣的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子憂,子憂可是最溫柔善良了,還有這樣嗜血的眼眸,那樣的恐怖。

    鳳若櫻渾渾噩噩的回去了,而歸海子憂卻還在焦急的找著她。

    郊外某處

    「你做的不錯」一個全身黑衣的女子說道,聲音有些蒼老。

    看著男子沉默一點反應都沒有,黑羅嘲諷道「怎麼想反悔,心疼了?」

    「呵呵,你可不能半途而廢,你該知道你師妹和那男子已經有了隔閡,只要你再加點火,你師妹就會屬於你」黑羅繼續誘導。

    「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師妹」賀樓澤軒自欺欺人道。

    黑羅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不動聲色的道「是,所以那樣的歸海子憂是不能帶給你師妹幸福的,只有你才不會傷害你師妹,才會給你師妹幸福,所以呀,再接再厲,讓你師妹徹底的屬於你」

    「記住,計劃不變」說完,黑羅便消失在了原地,留下沉默的賀樓澤軒。

    這一天,歸海子憂很晚才回去,看到鳳若櫻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鳳兒,你怎麼提前走了,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嗎?」歸海子憂聲音還是那樣柔和,不捨得責備她一句。

    鳳若櫻有些不敢看歸海子憂,只是笑笑道「子憂,我只是覺得突然不舒服,然後就回來了,我沒想那麼多」

    「身體不舒服,怎麼了?」歸海子憂焦急道。

    「沒事,可能今天有點累」鳳若櫻現在特別的亂,心裡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接受不了那個狠辣的歸海子憂,可心裡又愛著他,卻又懷疑他對她愛的真心,總之各種胡思亂想。

    「好了,這是你要吃的糖葫蘆,吃完趕快睡吧,別累著了」說著,便把手中的糖葫蘆遞給鳳若櫻。

    鳳若櫻呆呆的看著糖葫蘆,心裡不斷的自責,眼裡更是有些酸澀,不敢說話,怕說出來是哽咽的話。

    待歸海子憂離開時,鳳若櫻才抬頭看他的背影,為何覺得那樣孤獨憔悴,他一直都整齊的髮絲也亂了,是因為找她找的嗎?

    鳳若櫻開口想說什麼,可看著那背影終究什麼都沒說。

    翌日,歸海子憂便留書離開,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讓她等他回來。

    歸海子憂離開的半個月,鳳若櫻覺得度日如年,吃飯也吃不下去,以前都是他照顧她,他不在了,鳳若櫻其實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師妹,我看到歸海子憂回來了,去了師傅的屋子」賀樓澤軒看到鳳若櫻便對她說道。

    「是嗎?」說著,鳳若櫻便匆匆忙忙的趕過去,心裡更是激動和興奮,她要告訴子憂,她很愛很愛他,無論他是什麼樣子,不管他對待別人怎樣,她都愛他,這半個月,她想明白了,沒有子憂,她的人生便沒有了意義。

    可鳳若櫻剛跑到他爹的房間裡,看到的這一幕,讓她終生難忘,她看到歸海子憂手裡鮮血不斷的往下滴,而她爹胸口卻插著一把刀。

    「爹,爹,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鳳若櫻害怕的抱著她爹,手一直發抖,她真的無法相信,她等來的就是這一日。

    「鳳兒」

    「滾,你不要叫我,我不認識你,你殺了我爹」鳳若櫻眼裡充滿恨意和殺意的看著歸海子憂。

    「鳳兒,你相信我嗎?」

    「我怎麼會相信你,你這個殺人狂,我那天都看到了,你眼裡嗜血,殺人不眨眼,你給我滾,給我滾」鳳若櫻內心痛苦,更是口不擇言。

    歸海子憂看著鳳若櫻眼裡全是痛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便離開了。

    鳳若櫻壓根就不管歸海子憂,她沒殺他已經很好了,可轉頭卻看到桌邊的一株靈仙草,這是?這是他爹病的藥引,這靈仙草世間根本找不到,要是能找到她爹也不會病成這樣,可惜這草也沒用了,她爹已經死了。

    「怎麼,害怕了」空中某處黑羅看著賀樓澤軒道。

    賀樓澤軒手都在抖,怒斥道「為什麼要殺了師傅,為什麼」

    「哼,我告訴你,你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你師傅死了是事實,你現在後悔便去告訴你小師妹呀,她爹的死與你有關」

    「不,不」

    「哼,既然沒膽量說,就繼續做下去,你看,現在不是有進展了嗎?你師妹已經恨上了歸海子憂,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鳳若櫻爹的葬禮辦了之後,時間過了很長,她也恢復了理智,總覺得一切不對勁,如果歸海子憂要殺她爹,為何還要將靈仙草帶回來,他這半個月是不是去為她爹找這靈仙草了,想起哪一日她的口不擇言,鳳若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心裡更是自責的無以復加,想來想去,鳳若櫻還是要去找歸海子憂。

    可當她知道歸海子憂的時候,卻看到他跟一個女子躺在一起,鳳若櫻怎麼能接受,她覺得那一瞬間她的心死了。

    歸海子憂並不知道鳳若櫻來過,他現在只是被極致的春藥折磨著,可他還是保持這冷靜。

    「爺,」那女子如蛇般纏上歸海子憂的身體。

    「給我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爺,你別忍了,這可是霸王藥,你要不跟女子交換,便會七竅流血而亡」女子還是不死心繼續撩撥歸海子憂。

    「我警告過你了」說著,歸海子憂手一動,就要殺眼前的女子,可想到那一日鳳若櫻的話,她應該討厭他殺人,本來要殺人的手又收了回來,將女子直接摔了出去,歸海子憂找出細刀,紮在自己身體的幾處,在鮮血不斷往外滴的情況下,開始運功。

    「他對自己真狠」賀樓澤軒看著這樣的歸海子憂,說不佩服是假的。

    「沒想到魔域極致春藥也對他不管用,哼,對了,你不趕快趁機會安慰你小師妹,在這裡幹嘛」黑羅說完,便離開了。

    因為這次的事情,歸海子憂身體床上極大,好幾天下不了床。

    而與此同時,鳳若櫻是徹底的死了心,她現在相信他原來根本不愛自己,也許他是真的殺了她爹,就為了圖謀她家業,可沒想到被她發現了,所以就陰謀暴露,去找他相好了吧。

    當歸海子憂重新看到鳳若櫻的時候,就是鳳若櫻和賀樓澤軒在一起的場景,就如同他和鳳若櫻的曾經。

    「你該知道,她現在不想見你」賀樓澤軒找了個時間,對歸海子憂冷冷道,這歸海子憂還是不死心,經常在暗處默默的看著鳳若櫻,還真是癡情,可歸海子憂越這樣,他越痛恨。

    「只要我看著她就行」歸海子憂淡淡道,並沒有把賀樓澤軒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歸海子憂,你該知道,小師妹現在這樣痛苦,都是因為你,我想,你如果徹底的走出了她的視線,她才會幸福,你看到了嗎?她現在非常的恨你,所以她痛苦」

    「我可以讓她殺了我,只要她要我的命,我可以給她」

    「你還真偉大」賀樓澤軒不屑的道。

    隔了沒多久,就傳來暗帝迎娶當朝公主,鳳若櫻正好在街上,然後看到了那一場盛世婚禮,看到那暗帝原來是她的子憂,只是他再也不屬於她了。

    「哈哈,哈哈」鳳若櫻跑到一個地方發洩,只覺得心快要碎裂的感覺,那樣的痛苦和絕望,她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噗,噗」鳳若櫻急火攻心,吐血,眼裡也逐漸有些變紅,無數的痛和火在她的心裡交割著。

    「世間男子多薄倖」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是誰」鳳若櫻怒道,就算是這樣,她也不希望別人看到。

    「你難道不恨不痛嗎?我可以幫你,你可以報復他」黑羅說道。

    「不,不,我愛他呀」鳳若櫻搖頭痛苦道。

    「可是他不愛你,他利用你,他殺了你爹,然後又迎娶公主,他玩你,戲弄你,把你當傻子,你看到了沒有,那場婚禮多麼宏大,多麼讓人羨慕呀……」黑羅趁鳳若櫻神志混亂的時候,不斷的說著,不斷的誘導。

    「不,不,不要說了」鳳若櫻吐血,心臟抽疼的蹲在地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還瑟瑟發抖,全身的汗不斷流出。

    「很好,就是這樣」黑羅說著,便走近鳳若櫻,手中的黑團一把打入鳳若櫻的身體內。

    「啊,啊」鳳若櫻痛的噬骨,全身的骨頭都抖動著。

    「你想那個人不愛你,在你痛苦的時候,他卻在迎娶別人,陪著別人,就連你的師兄也是騙你的,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男人可以信任的……」看到鳳若櫻有些抗拒這些黑暗的氣息,黑羅嘴上就不斷的蠱惑,不斷的說著,直到鳳若櫻內心已經變陰暗,身體如容器般可以接受黑暗氣息,給她鍛造魔骨。

    鳳若櫻覺得自己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了。

    「你現在可以殺了負心漢,去吧」幾個時辰後,鳳若櫻已經全部接受了魔尊曾經所有的氣息,全身散發著黑暗氣息。

    鳳若櫻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氣質也都變了。

    某處洞房處。

    一新娘坐在屋內,始終沒有等來新郎,卻等來了變魔尊的鳳若櫻

    「奧,你就是公主,長的還蠻漂亮的」鳳若櫻邪惡的將蓋頭給撕碎,看著一身嫁衣的公主,越發的痛恨。

    「救……」那公主嚇的發呆,待回神後要喊救命。

    「你敢喊,我就敢殺了你,沒想到你為了他願意下嫁,我也可以為了他下嫁,而不是娶,可惜他不要我,哈哈」鳳若櫻用手扣住公主的脖子。

    說著,鳳若櫻不受控制的親自將眼前的公主給殺死了。

    「哈哈,死的好,死的好,沒人跟我搶他,負心漢」鳳若櫻覺得心越痛,體內的氣息就越不受控制。

    也許聽到聲響,歸海子憂出現的時候,就看到這一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呵護的女子變的他已經不認識了,正站在屋內,全身黑衣,整個人也散發著邪惡的黑氣,而他迎娶的人已經死了。

    「鳳兒,你怎麼了?」歸海子憂手都有些抖動,不敢置信。

    「我殺了你,殺了你,負心漢」鳳若櫻看到歸海子憂出現後,變的越發神志不清。

    「鳳兒,如果殺了我,能讓你好受,你就殺了我吧」歸海子憂也不躲避,就那樣深情的看著鳳若櫻。

    鳳若櫻雖然神志混亂,彷彿不受控制,可內心對歸海子憂強烈的感情還是讓她使勁控制自己,她的手不斷的發抖,神情越發的痛苦。

    歸海子憂看到這樣的鳳若櫻,覺得心都痛成碎片,眼裡更是憐愛的目光。

    「不,你走,你走」鳳若櫻趁著有些神志,立馬踏空離開。

    而歸海子憂看到離開的鳳若櫻,眼裡是無以復加的痛苦。

    當賀樓澤軒看到已經完全變樣子的鳳若櫻,心裡害怕的抖動,他想殺了黑羅

    「不自量力,就憑你,能殺的了我,哈哈,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不過沒有你的配合,也沒有這樣順利,你說是不是,哈哈」黑羅嘲笑著諷刺著,

    賀樓澤軒第一次知道什麼事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有苦難言「你把我小師妹怎樣了?」

    「奧,沒怎樣,就是將她變成了魔尊,最厲害的魔尊呀,哈哈,全身黑暗,為我所用」黑羅不屑的說著,聲音裡全是興奮。

    「為何是我小師妹,你為什麼這樣狠毒」

    「因為她跟魔尊的黑暗力量是最符合的,我找這麼一個人可是很難很難呀,哈哈」黑羅大笑道。

    「我求你,救她」賀樓澤軒無論怎樣努力都近不了黑羅的身,更不用說殺了黑羅,況且小師妹的命還捏在黑羅的手上。

    「你給我跪也沒有用,你還真是自不量力,你在我眼裡算個什麼,只是我的棋子和工具」說著,黑羅便再也不理賀樓澤軒,消失在原地。

    留下獨自痛苦恨不得以死謝罪的賀樓澤軒。

    而鳳若櫻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江湖上開始出現了一個魔頭,人人聞風色變,恐懼害怕,死在她手上的人數不勝數,尤其以男子為多,大家都號召武林盟主殺魔頭,但武林盟主也失敗了,後來找暗帝。

    可暗帝這一次說什麼也不理他們,彷彿對這魔頭無比的包庇。

    大家都知道再這樣下去,所有的人會被魔頭殺光的,而從魔頭出現後,也有了魔域,才有了後來的三大勢力聯手要除去魔尊。

    其實魔尊不是不能被殺的,所有人都以為魔尊太過強大,只能封印,其實如果真要殺也是可能的,只是犧牲也太大。

    而不殺魔尊只封印她,也是因為歸海子憂。

    歸海子憂深知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可他要救鳳若櫻

    「暗帝,我受不起你這一拜」鳳凰族的族主將歸海子憂扶起。

    歸海子憂固執的跪在那裡道「求族主饒她一命,救救她,如果族主不答應,我會一跪不起」

    「唉,你這孩子從小就那樣固執,你該知道,你若真要救她,你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族主歎息的道,聲音有些不忍,果然愛情害人不淺呀。

    「我知道那魔老造成的,我也知道我不是那魔老的對手,但曾經傳說帝天鳳百年後出現,我想應該可以救鳳兒」

    「值得嗎?」

    「值得,我無怨無悔,只要能救鳳兒,哪怕完全消失,都不悔」歸海子憂堅定道。

    「可是,你還是一樣被她誤解,被她不理解」族主很想勸他回頭。

    「我知道,就讓她恨著吧,這樣即使封印,她也可以好好的堅持到百年後」歸海子憂淡淡道。

    「好吧,我答應你」族主無奈的點頭。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這世界上就少了歸海子憂,他用自己的靈魂為引,讓鳳凰族的族主將鳳若櫻的原靈重新投胎,這樣鳳若櫻百年後才會有被救回的機會。

    而歸海子憂百年沉寂,百年痛苦,直到百年後,他才可以重新入凡人之軀,只是他每個月都要承受噬骨的疼痛。

    鳳若櫻再也找不到歸海子憂,對于歸海子憂去了哪裡,眾說紛紜,而鳳若櫻因為沒了歸海子憂,也覺得殺人毫無意義了,她的恨她的痛都無處發洩。

    直到三大勢力聯手,將鳳若櫻封印起來,封印前鳳凰族的族主做到了對歸海子憂的承諾。

    而魔老少了魔尊,她的氣息也虛弱無比,因為她其實是借助魔尊的黑暗氣息才能強大才能生存,說白了就是魔尊是她的力量之源泉。

    就這樣直到百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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