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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02鳳鳴鬧婚 文 / 南塘映月

    鳳鳴道,這法子倒是可行,只是那祝英與我不熟,怕她會有不是之處,你得去保我安全,不然,就不去了。

    寨主道,這等事兒我怎的好去呢,再說,我與梁山伯也有一段舊緣,若是去了,你叫我如何是好啊?

    鳳鳴道,你若有顧忌,也不用一同進去,只消在門外候著,若那祝英台發難,你得幫我解圍,要是相安無事,你只管回房休息便是。

    寨主道,若是這般,陪你去便是,誰教你也叫我姐姐呢,二人便去備酒不表。

    再說山伯,見眾人都散了,這才到房中與英台敘話,二人對飲一杯,山伯言道,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我該稱你賢弟妹還是娘子呢?

    英台笑了笑道,雖然我們已是夫妻,但我覺得這一下子改口卻有些不方便,我還是叫你梁兄好聽些。

    山伯道,那我也叫你英台好了?

    英台道,隨你吧,梁兄想怎樣叫就怎樣叫好了,對了梁兄,這一別就是十年,不知梁兄文彩如何?

    山伯道,雖然在仙師座下八於載,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要不比上一比,也看看你這些年修得如何?

    英台道,梁兄既有如此雅興,那就請梁兄啟句,小弟奉陪就是了。

    山伯道,好,那我啟上句,你接下句如何?

    英台道,梁兄請賜句。

    山伯應了一聲,隨及吟道:

    結義功書上學堂,相隨相倚不商量。

    山伯吟了上句,英台吟道:

    嫦娥醉舞嬌無力,空懸明月待君王。

    山伯又吟道:

    今日又得團圓會,必有笙筲引鳳凰。

    英台吟道,半夜梳頭天尚早。

    山伯吟道,百鳥入巢已黃昏。

    英台又道,昔日賜酒何不飲。

    山伯道,知味已醉幾多時。

    正然間,忽聞樵樓鼓響,山伯言道,娘子,都起更了,我們還是入寢吧?

    英台道,這時入睡只怕是太過早些,我看不如對對詩句,以消沒時間,小弟還有殘詩一首,請梁兄對來。

    山伯道,娘子請賜句。

    英台吟道:才子請坐休要忙,得學當年在學堂,

    紅羅錦帳鴛鴦枕,任你忙來我不忙。

    山伯也深知英台心意,也吟道:

    佳人不必苦題詩,我把衷情訴你知,

    百年修下風流債,空留於恨笑我癡。

    卻說鳳鳴與那寨主備了酒,來在門外,聽得那山伯與英台的一席言語,這鳳鳴本來也是個有才學之人,聽得他二人吟詩,自己也來了興趣,也來呤上幾句足興,便在門外呤道:

    二人不必苦題詩,我把衷腸訴你知。

    萬里春波今夜樂,百年恩愛趁此時,

    陽春煙景留一半,賜與當年路氏妻。

    山伯聽得有人在門外言語,便問是何人在外頭吟詩,鳳鳴沒有作答,便又吟道:

    昔日閒遊到牆邊,濛濛細雨衣不幹,

    堂前飲過交杯酒,才子佳人對詩篇,

    紅羅錦帳空來設,未與君家共枕眠,

    今夜只隔窗兒外,涼風吹凍一身寒,

    二人雖則來飲酒,杯杯相讓不沾先,

    但把房門開半扇,一夜春霄上九天。

    山伯聽完吟唱,知是在路家莊娶親一事,便開門一看,見是欽差駙馬爺,便驚問道,是駙馬爺啊,這麼晚了來此有何貴事呀?

    鳳鳴道,來給新娘新郎敬酒啊,怎麼了,不歡迎麼?

    山伯道,不是不歡迎,只是這會兒實在太晚了,還請駙馬爺見諒。

    鳳鳴道,我堂堂駙馬來給二位敬酒,二位都不肯賞臉,我還有什麼見不見諒的呢?

    山伯道,駙馬爺言重了,只是這會兒實在是很晚了,要不改天山伯再另行擺酒敬駙馬爺如何?

    鳳鳴道,既然梁將軍沒這個面子,改天本駙馬也沒得時間,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鳳鳴說完話,轉身要走,英台忙道,駙馬爺且慢,難得駙馬爺看得起,那就坐下來飲幾巡再走啊。

    鳳鳴轉身道,梁將軍不是說這會兒太晚了嗎,我看就不必了,免得打擾了二位。

    英台道,駙馬爺有所不知,我梁兄他自來就不濟人事,還請駙馬爺多多包涵,有駙馬爺親自給我們敬酒,就算是喝到天亮也無妨。

    鳳鳴道,早聞祝英台文韜武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人豪爽灑脫,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呢,不但才貌超群,而且還是一位鎮守三關的總兵,真可謂是難得一見的女中豪傑,看在祝總兵如此大方的份上,就來喝他幾杯,當是打發時間。

    英台道,駙馬爺過獎了,從古至今,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像我這樣的人已經走過了,我祝英台也只不過是效倣傚仿古人而已,不足為道得很。

    山伯在一旁道,既然駙馬爺高興,恭維的話就不多說了,一起來喝個痛快,就當是給駙馬爺賠個不是,還請駙馬爺不要將剛才之事放在心上。

    三人來到桌上,英台一邊斟酒一邊道,駙馬爺為國效勞,遠至邑城押糧於吳江,促我祝英台與梁兄早日相見,英台無以回報,只得以薄酒相謝,請駙馬爺乾杯。

    鳳鳴忙道,不,不,不,這深夜攪擾,理當不適,這杯酒該我來敬才是,將軍、夫人請。

    祝英台道了聲駙馬爺請,三人舉杯而盡,放下杯盞,鳳鳴將酒斟滿,道,夫人與將軍久別重逢、終成眷屬,這杯酒祝夫人與將軍永結同心、白頭皆老,

    他們三人,你敬一杯,我還一盞的,一來一往,不覺間,早過數巡,門外又傳來更鼓之聲,英台見駙馬爺已有些醉意,便道,時間也不早了,駙馬爺不如早些兒回去歇息,待改日再敘如何?

    這駙馬爺,見英台下了逐客令,便藉著些酒意道,不走了,不走了,今晚,本駙馬就睡在這裡了。

    山伯見他有些酒醉,便道,不妨事,不妨事,駙馬爺若是累了,就在此間歇息便好,我和英台去別處便是。

    鳳鳴道,要走,你一個人走好了,那個叫祝英台的不能走,得留下來陪本駙馬睡覺。

    英台聽得此話,便有些惱火的道,駙馬怕是醉了吧,我是祝英台,不是那個公主,怎麼能陪駙馬爺睡覺呢?

    鳳鳴道,誰說我醉了,本駙馬清醒得很,你不就是那個祝英台嗎,梁山伯能跟你睡,我怎麼就不能了,我可是大周駙馬,憑什麼就不可以了?

    山伯道,就憑你是大周駙馬,而我是英台的相公,所以你不可以。

    鳳鳴道,怪哉了,你梁山伯是夫君,本駙馬也是夫君,反正都是夫君,怎麼就不行呢?

    英台道,你雖也是夫君,可你是公主的夫君,而不是我的夫君,當然就不行了。

    鳳鳴道,管他行不行,我就要你陪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這個駙馬是假的,還有我這個夫君也是假的,是他們硬要我做駙馬,你說他們蠢不蠢呢,居然連真假駙馬都分不清,真是白讓我做了這個駙馬。

    二人聽得此話,也不知這駙馬說的是醉話還是真話,便問道,你既然是假的,那真駙馬又在何處,你為何又做了假的駙馬?

    鳳鳴道,真駙馬就是我,可我的確實是個假的,我沒想過要做駙馬,是她們硬給我的,我躲都躲不掉。

    英台道,你這個駙馬是真是假,那是皇家的事兒,與我沒關係,不過,你若要再生無禮,管你什麼駙不駙馬的,休怪我祝英台不客氣。

    鳳鳴道,我管你客不客氣呢,總之,你就得陪我,不然,本駙馬也不客氣了。

    英台歎道,大周有你這樣的駙馬,可真是大周的不幸呢,也不知那公主是不是傻子。

    鳳鳴道,你錯了,那公主好得很,一點也不傻,大周有我這般天地之間皆少見,一生難得幾回聞的駙馬可造化大了,要是沒有,那才叫損失呢,你若是不陪我,也是你的損失,說話間,便站不住腳般的來扯英台,慌得個英台直往後退,這路鳳鳴也不知是借酒裝瘋,還是真醉,一股勁地追著不放,把個英台追得沒處躲,情急間,見壁上掛有一劍,忽的拔出,只見得寒光一閃,那雪亮亮的劍刃就到了鳳鳴的頸項上,英台用劍架住鳳鳴的脖子道,別動,再動就沒命了。

    山伯見英台用劍架住駙馬勃子,便道,英台,小心點,當心傷了駙馬不好交代,讓他走吧。

    鳳鳴道,我就不走,要殺便殺,反正我這個假駙馬也活不了多久了,在這兒死了,也省得讓聖上治罪,殺了我也沒什麼,只不過,那個叫梁山伯的就再也見不到活著的路鳳鳴了。

    英台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告訴你,我先將你殺個半死,然後修分奏章一同送回邑城,到那時候,路鳳鳴的生死自然有人決定,用不著你操心。

    鳳鳴道,好哇,那你就試試,我敢保證,你把我弄成什麼樣,那個叫路鳳鳴的就會成什麼樣,只怕到那時你也不好交代。

    這祝英台不曾認得路鳳鳴,平生就很痛恨那些威脅人的話,哪裡想到駙馬說的卻都是真話,想起馬家當年請來媒婆提親時的那般言語,最後害得梁祝兩家家破人亡,使得她與梁山伯十年間陰陽兩隔,不得相見,如今這駙馬爺更是處處逼人,頓時間,好生的火起,要將個駙馬爺先斬後奏,這駙馬爺,見英台真個的要殺要砍的,就在英台挪劍的那一瞬間,逞空就跑,這英台舉劍就追,她兩個,在這房中,一前一後的繞著圈子跑,山伯以為是鬧著玩,自是在一邊悠閒自在地觀戰,英台舉著劍,一邊追趕,口中怒道,有本事就別跑,好生讓我刺上幾劍解氣。

    這駙馬爺,一邊在跑,嘴裡嚷道,有本事就追吧,我才沒那麼笨呢,好生站著給你殺,你當我這身上長的不是肉麼?

    英台道,你不是怕聖上治罪麼,在這兒死了,就不用給聖上治罪了,也省得你擔驚受怕。

    駙馬爺道,反正都是死,我也不再呼怎麼死,只是,你若真殺了我,那個路鳳鳴就沒得活了,要殺我也得想想怎麼向梁山伯交代吧。

    英台道,殺了你再慢慢交代也不遲。

    這英台見駙馬爺屢屢言出無狀,更是越發追得緊了。

    鳳鳴見她追得甚緊,想必是不殺了她是不放手的了,心念道,這個該死的祝英台,看來是要殺了我才遂心的了,還好我早準備,不然就吃大虧了,思未了,只得喊那個在門外的好姐姐救命,說祝英台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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