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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回 兵圍閼與(上) 文 / 任語丁

    胡傷一時愣住,趙國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支能打的隊伍,戰力甚至遠在秦軍精銳之上,帶著毫無畏懼氣勢迎面衝來,劍光閃閃閃出道道光芒,趙括大軍衝下勢不可擋,秦軍連番抵抗,雷猛手中雙槍輪開,秦軍沾上就飛,孫和大槍攪動招招斃命,兩隊騎兵一左一右衝擊秦軍大營,正面衝下的正是趙括率領的王牌。

    「退!」

    胡傷眼見形勢不妙,趙軍騎兵凶悍,步兵無法阻擋,若是這樣下去必然全軍覆沒,無奈只得先行退回再做圖謀,都怪自己大意,先失精銳,致使大軍無法與趙軍騎兵抗衡。

    秦軍向下退去,山勢崎嶇不平,趙括新軍身後窮追猛打,秦軍一戰死傷大半,胡傷退回大營,兵士來報,「將軍,趙括大軍直奔大營而來!」

    「豈有此理,莫非是要趕盡殺絕不成。」

    「將軍大勢已去,不如返回高平。」

    「撤回閼與!」

    胡傷猛然想到閼與,地勢凶險,好在閼與還在自己手中,只要退到閼與必然可以憑借天險相守,打定主意,遠處煙塵四起,不想趙括來得這麼快,連忙飛身上馬帶著殘兵退走。

    「將軍,秦軍已經退走!」

    只見秦軍大營之中一片狼藉,輜重盡數丟下,可見逃走之狼狽,「繼續追,要在秦軍趕到閼與之前盡數擊殺!」

    騎兵發動,冷兵器時代的絕對王牌終於顯示出應有的猙獰,馬蹄聲陣陣,騎兵追趕,遠遠看到秦軍陣營,從未有過的狼狽,秦軍不時回頭查看,眼中儘是慌亂。

    眾人催動戰馬,距離越來越近,一道道身影向前狂奔,戰場之上不能有絲毫憐憫,這終究是一場你死我亡的紛爭,趙括人在馬上,左手韁繩一帶,戰馬衝入秦軍大營,劍光迎著朝陽濺起道道血霧。

    胡傷臉色陰沉,失敗已經無法避免,現在所能夠做的便是保住性命獲得喘息之機,這次完全是自己大意,不然絕對不會有如此慘敗,前方就是峽谷,只要過了峽谷,完全可以憑借峽谷地勢與趙括周旋,一拍戰馬向前猛衝,趙括騎兵大營衝上,退走秦兵一心退走,根本無法阻擋如同虎狼般的趙軍。

    胡傷率先衝入峽谷,峽谷之上尚且留有碎裂的巨石,來時峽谷之上的襲擊,密林內的佈局,加上探子回報,所有一切令胡傷錯覺,這支趙軍根本不敢與自己一戰,現在終於清楚,所有一切不過是自己錯覺,趙括不過是在等一個絕佳時機。

    秦兵退出峽谷,中軍被趙國騎兵沖得支離破碎,絲毫沒有人陣勢可言,臉上同樣露出敬畏之色,前路茫茫,追兵不斷糾纏,同伴不停慘死,不如索性一戰。

    胡傷掉轉馬頭指揮兵士形成戰陣,盾牌立在身前,長矛向上,這種法子雖然可以應對騎兵衝殺,效果畢竟有限,更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同樣是無奈之舉,秦軍退出峽谷擺開陣勢,只等趙括等人進入峽谷伺機圍殺。

    時間慢慢過去,峽谷之中絲毫沒有任何動靜,胡傷氣得一跺腳,飛身上馬,眼前情形最是清楚,趙括必然派出人手查看自己這方陣營,若是相持下去必然吃虧,大軍沒有糧草,若是無法退回閼與今晚只能餓肚子,無奈只得收回陣勢,後軍轉前軍再次出發。

    幾道黑影從山壁落下,來到趙括近前,「將軍,秦軍陣營出發,應該是趕往閼與!」

    「雷猛願率所部追擊秦軍!」

    「孫和同樣願往!」

    眾將紛紛請戰,廉符看在眼裡,即便是在趙國受人敬重的父親同樣無法做到以二萬兵力輕易擊潰秦國五萬大軍,何況這次帶來的更是毫無作戰經驗的新軍,趙括果真了得,依稀記得父親當日所說的話。

    「父親,廉符要做的是帶兵上陣殺敵的將軍,而不是任人驅使的兵士!」

    廉頗冷哼一聲,「為父問你何為戰爭?」

    「戰場殺敵攻城掠地守衛疆土!」

    「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要素又是什麼?」

    「勇猛,只要兵士各個勇猛殺敵毫不退縮,必然可以取勝!」

    「糊塗!兵法有言,天時地利人和,是為戰爭要素,勇猛固然重要,只是懂得把握合適時機,懂得識破對手策略,懂得用人之法,這才是一個將領應該做的,而不是一味去衝殺!」

    「這,孩兒不懂!」

    「所以才讓你趙括的新軍,沒有經過戰爭洗禮必然無法成熟,更加無法真正領略到戰爭的意義!」

    「孩兒必然不辜負父親一番心意!」

    天時地利人和,趙括與秦軍一戰盡數佔據,佈置更是精妙,一座佈滿柴草空營,加上中間新設的工事,一場大火秦軍精銳盡失,借助防禦工事給予秦軍致命一擊,倒下的不僅僅是秦軍屍體,還有對戰爭的蔑視,秦軍已經太久沒有嘗到失敗的滋味。

    峽谷地勢難行,趙括帶領騎兵過峽谷,秦軍盡數消失,帶領眾人一路奔行過密林直奔閼與,胡傷終於回到閼與,一路被趙括追著打,足足五萬大軍,去掉攻打閼與死傷幾千人,一次夜襲足足被趙軍殺死三萬有餘,退回閼與秦軍不足五千人。

    閼與守軍眼中儘是詫異之色,從退回兵士臉上死灰一般神情可以看出,這次必然是慘敗,能夠打敗不可戰勝的秦軍,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胡傷登上要塞,目光落在遠處,不見趙括大軍身影,終於定下心來,閼與之地易守難攻,當日已經見識過,趙括必然不敢來攻。

    胡傷喚來信使,「回報*軍,胡傷遭趙國大軍圍攻,兵馬順勢多半,索性佔據閼與,胡傷決心以此與趙國周旋,以死報大王聖恩,望*軍速速發兵,胡傷願以血肉之軀報大王。」

    書信寫完交給信使,信使小心收好,飛身上馬下閼與直奔高平而去。

    胡傷有些疲倦,躺在虎皮上鼾聲四起,猛然一道劍光襲來,伸手一摸,腰間佩劍已經不在,身形閃到一旁,胸口處頓時血湧如柱,連忙用手按住,側目看去終於看清,那人一臉冷峻手持利劍,「*軍,為何要殺胡傷!」

    「因為你該死,曾經在大王身前中傷白起,妄圖取而代之,難道以為本將軍一直蒙在谷裡不成!」

    「*軍,胡傷自認對得起將軍,看在昔日情分上放胡傷一馬,日後必然以*軍馬首是瞻!」

    「晚了!受死吧!」

    白起面色陰冷,身形一閃,劍光直奔胡傷咽喉刺去,臉上露出笑意,一張臉瞬間改變,不是白起,手握利劍的而是趙括。

    胡傷驚醒,用手一摸脖頸,不過是一個噩夢,夜晚的風帶著些許涼意,身形坐起,不可否認曾經對白起心存不滿,論戰功自己不在白起之下,當日白起不過是自己手下一名小卒,不想扶搖直上,如今兵士眼裡只認白起,胡傷心有不甘,身形慢慢站起,目光落在遠處,一望無盡的黑夜。

    天光見亮,一陣戰馬嘶鳴聲響起,胡傷警覺,軍營之中騎兵盡數喪失如何會有戰馬聲,身形躍起,一手拎起大槍向外就沖,必然是趙括大軍攻打閼與。

    胡傷來到要塞凹出部位向下查看,只見下方黑壓壓一片,趙括大軍將閼與圍住,好在有關塞相隔,只要關塞不失可保後路無憂,這同樣是胡傷敢於以幾千兵力留守要塞關鍵所在,趙括若攻,憑借天險完全可以堅守等候白起派來援軍,即便不敵同樣可以安然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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