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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回 三試而立 文 / 任語丁

    一晃十天之期已到,王宮之中煉丹術士日夜煉丹,只等丹成之日治好秦王身體,這裡暫且不表,立儲日期已到,王宮內一眾朝臣齊聚,十餘嬴氏王孫齊聚,其中最大接近三十,最小便是成姣,嬴政年紀不大個頭幾乎與常人無異。

    「大王到,華陽太后到。」

    內侍聲音響起,眾人躬身跪拜,秦王嬴異人被人攙扶著慢慢進入,立儲乃秦之重事同樣放心不下,華陽太后跟在一旁,不時小聲說著什麼,嬴異人點頭回應,目光落在二子身上,皺起眉頭慢慢舒緩,多日不見笑容再一次出現在臉上。

    「時辰到,殿試開始,請諸位公子入座。」說話之人嬴汜,鬚髮皆白在氏族之中地位極高,由此人主持立儲一事最是合適。

    眾人落座,一眾朝臣只能外圍觀看,一旦立儲地位完全不同,誰都想知道將來由誰繼任秦王大位,贏汜轉身,「大王,太后,可有交代的地方?」

    嬴政搖頭,身體虛弱根本不想張口,坐在下首位華陽太后笑道:「老卿家,按規矩辦就是了。」

    贏汜轉身,「儲君乃穩國之大任,今大秦國事日隆霸業有成,當不忘祖訓擇賢為用,今殿試三關,第一關禮制。」

    話音落下呂不韋邁步上前,下方司馬梗面露笑意,出場先後次序同樣有所講究,文試成姣必然奪魁,禮制同樣不輸給任何人,如此前兩關完全可以壓制其他王孫,印象至關重要,即便第三關略有不足同樣不會有人太過介意。

    呂不韋上前,「禮為人之初,制為國之本,今以禮制為題,還望諸位王子好生作答,切不可兒戲之!」

    下方眾人沉默不語,有人心裡擔憂,有人暗自欣喜,呂不韋轉身,「大王,是否可以開始?」

    秦王點頭,呂不韋高聲道:「何為五禮?」

    「這個我知道。」

    一人身形站起,「五禮為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

    呂不韋點頭,「說的好。」

    那人面露得意之色,恰巧曾經看過,不想今天能夠用上,輪武藝自問不輸給任何人,不想考的是這些。

    「公子能否詳細說出五禮之含義?」

    「這……」那人頓時一愣,原本以為已經結束,不想呂不韋繼續發問,「吉禮就是喜事,凶禮當然就是喪事,至於軍禮最是簡單出兵打仗戰無不勝。」

    「夠了,坐下。」

    那人坐回原位,長出一口氣,從外圍一片噓聲可以判斷,方纔所說必然有些牽強,呂不韋目光投來,「可有人清楚?」

    「成姣清楚。」

    成姣從座位上站起,嬴異人眼睛同樣睜開,看著幼子,不可否認二子之中更喜成姣,不僅僅是年幼之故。

    「成姣公子,請。」

    「吉禮,敬事邦國鬼神;凶禮,喪葬;賓禮,朝聘過從;軍禮,興兵征討;嘉禮,吉慶嘉歡。」

    「這和我說的差不多。」

    方纔那人忍不住喊了一句,總不能這麼無緣無故被人搶了風頭,何況自己說的同樣不差。

    「不得喧嘩。」贏汜眼珠一瞪,那人向上身體只得再次坐回原位。

    呂不韋咳嗽一聲,「成姣公子作答更為精確,只是略顯簡單,能否將其中內容加以說明?」

    「內容。」成姣咬住嘴唇,都怪當日貪玩只記得大概無法具體說清,「成姣不知。」

    呂不韋笑道:「如此倒也正常,公子請先回座位,若是無人能夠說出,此局勝者當屬公子。」

    成姣恭恭敬敬坐回原位,呂不韋目光落在嬴政身上,難道當日長史所見有誤不成,既然讀過必然知曉才對,他究竟在等什麼。

    「相國大人,是否可以結束?」

    呂不韋道:「可還有人作答?」

    「嬴政願意試試。」

    「請。」

    「吉禮:是祭祀鬼神的禮儀。古代認為祭祀是「國之大事」,故列為五禮之首。祭祀對像有上帝、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風師雨師、社稷、五祀、五嶽、山林川澤以及四方百物了;.凶禮:不單用於喪葬,也包括對天災**的哀悼,有喪、荒、吊、祫、恤等五種儀式;.軍禮:用於田獵和軍事,有大師、大均、大田、大役、大封等禮,包括軍制、賦稅、勞役、封疆、經界等儀制。後多指軍中的禮節;賓禮:是諸侯朝見天子或諸侯之間所用的禮節,共有朝、宗、覲、遇、會、同、問、視等八種;.嘉禮:指宴會和慶賀之禮節,內容比較複雜,有飲食、婚冠、賓射、饗燕、脤膰、賀慶等六種。」

    「說的好。」

    嬴政一一道來,外圍朝臣之中對五禮具體內容無法說清者不在少數,如今從一個少年嘴裡說出不免心生敬佩。

    呂不韋轉身,「大王,太后,第一局想必已經有了結果。」

    「等等。」

    眾人循聲看去,正是站在一旁司馬梗,原本最有把握第一局不想被王子政佔了先,「上卿大人,這是何意?」

    司馬梗笑道:「王子政聰慧過人,老夫也想來湊個熱鬧。」

    呂不韋冷哼一聲,「上卿大人此舉可是有違規之嫌。」

    「無妨。」

    嬴政背手而立看著兩人,完全一副胸有成竹之態,呂不韋退後一步,司馬梗道:「王子政可知儒家之禮為何?」

    「禮,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失之者死,得之者生。」

    司馬梗愣在那,不到二十個字完全將一個國家禮制之重概括,總結如此精闢實在令人難以想像。

    「上卿大人,以為如何?」嬴政抓住機會,呂不韋心裡暗暗稱讚,此子少年如此,他日必成大器,不愧是呂不韋的兒子。

    「好。」

    「是否有遺漏之處?」

    「沒有!」

    「是否需要補充?」

    「不需要。」

    「現在總該可以結束了吧。」

    司馬梗面色陰沉,算計一輩子不想陰溝裡翻船,被一個娃娃弄得不知如何回答。

    華陽太后看在眼裡忍不住樂出聲來,「贏汜啊,就這樣吧。」

    贏汜施禮轉身高聲道:「第一局王子政奪魁,王子姣次之,王子恆位居三位,其餘人等失去資格。」

    「這不公平。」

    「對,不公平,為何第一局不比武藝,偏偏比那些沒用的東西。」

    幾人俱是在軍營中歷練,自問練得一身好本事,對於這些東西根本不擅長,眼見就這麼被人淘汰出局心裡不服氣。

    「放肆。」贏汜眼珠一瞪,抽出一旁鐵鞭,若是有人敢造次只有以鐵鞭教訓。

    「慢著,這幾個人說的也有些道理,禮雖重,秦終究以武立國,既然是擇賢立儲總是要讓人心服才是。」

    「太后言之有理,所有人留下,第二局比試武藝。」

    司馬梗一張臉變得鐵青,比試武藝成姣必然無法取勝,即便前幾名同樣無法保住,唯一的希望便是嬴政同樣無過過關,這樣只要在第三關奪回優勢,完全可以憑此取勝。

    上?將軍蒙驁上前,手中長矛用力向下刺去,地面鋪設石塊直接被矛尖刺穿,「武試為兩場,一為論戰,二為實戰,誰能勝出各看本事。」

    蒙驁先行立威,方才叫囂幾人坐回位置,蒙驁上前,「秦對趙有三敗,何人知曉?」

    「這個簡單,伊闕之戰敗給趙括,長平之戰敗給趙括,邯鄲之戰敗給趙括。」那人說完嘴裡忍不住嘟囔一句。「真是奇了,三戰都是敗給一個人。」

    那個人必然是趙括無疑,趙括橫空出現成為秦國稱霸路上最大障礙,趙國不停增強實力,相比秦國略有不足,只是一點不能忽視,秦國三次大敗於趙,趙國當時實力同樣不如秦。

    「知恥而後勇,可有人知道為何而敗?」

    「輕敵冒進。」

    「都怪白起無能。」

    話音落下朝臣之中投來厭惡眼神,白起已死,死在戰場上,邯鄲之戰雖敗,白起在秦人心中地位始終沒有人可以取代。

    成姣一言不發,對當年戰事同樣聽人提起,只可惜不敢興趣,加上當時年幼,有一個人不同,正是嬴政,嬴政生母是趙人,伊闕之戰擊潰秦軍,擊殺秦軍主將在趙國廣為流傳,幾乎每個趙人都可以從頭到尾說出其中經過,長平之戰一舉奠定趙括在趙國地位,那個時候嬴政還在邯鄲,所有人都在說,所以最清楚不過,至於邯鄲之戰同樣有過耳聞。

    嬴政站起身形,「戰趙之敗不在秦而在趙,為何秦對其他諸國征伐所向無敵唯獨對趙不能如此,理由最是簡單,伊闕之戰,趙括千里奔襲,先是以示弱之法迫使我軍大意冒然進軍,後方兵力不足,最終導致敗局,長平之戰耗時太久,其中因素太多,其中最為重要一點依然還是趙括,兵行險招大舉進攻咸陽,當日大父若是能果斷出擊擊潰來犯之地,結局必然不同,嬴政其中所指便是死去的安國君,當日畏懼派人前往長平送信令秦昭王萌生退意,邯鄲之戰,四國之兵唯秦能戰,趙以舉國之力相抗,邯鄲城高牆厚,缺乏攻城利器令大軍無法寸進。」

    「呂相爺以為如何?」

    呂不韋當日經歷邯鄲之戰,嬴政一一說出,贏汜連連點頭,嬴異人目光第一次落在嬴政身上,這一刻是那樣熟悉,當日呂不韋派人暗中潛入邯鄲救出趙姬母子,第一次和嬴政相見時臉上神情一模一樣,這個孩子曾經所經歷的遠非成姣所能比,曾經經歷的磨難無形中成為最寶貴的財富。

    呂不韋高聲道:「恰如王子政所言,當日兵圍邯鄲,幾次險些攻入,怎奈趙軍憑借地勢之利拚死抵擋,最終援軍抵達,未免遭受損失只得突圍而走,嚴格來說只能算退不能算敗。」

    「秦國大軍若不能盡勝對手已經是敗。」嬴政大聲反駁,平日其他王子身邊都有人出謀劃策,只有自己不管什麼事都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趙姬與呂不韋暗地裡交易嬴政完全不知情。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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