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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離奇失蹤 文 / 紫野

    那個婦人又哭哭涕涕的來找喬馬,她的丈夫已經失蹤近兩個禮拜了,至今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喬馬這些天一直在明查暗訪,但仍然毫無線索,他覺得非常蹊蹺,便問那婦人:「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偵破起來極有可能背道而馳,你是知道後果的。」

    婦人一聽喬馬這麼說,愣怔一下,咕咕噥噥說出了實情。

    那婦人姓梁,丈夫開了家私人診所,左鄰右舍都叫他朱醫生。診所座落在居民區,大人孩子有個發燒感冒,都到那打針吊水,所以生意一直很好。他們家住在一個**的院子裡,有一處私家花園,花園雖然不大,但被打理的繁花似錦,鬱鬱蔥蔥。事情還得從梁女士發現丈夫有外遇說起,最近半年她一直懷疑丈夫與一個衣著華麗的貴婦人有曖昧關係,她曾經質問過丈夫,不過丈夫卻矢口否認,說那女人是他的一個病人。

    有一天梁女士發現丈夫和那女人一起走在街上,回到家

    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丈夫氣的回到了診所。晚上,梁女士

    讓傭人阿蘿反鎖了院門,並吩咐阿蘿不許給任何人開門。丈夫大約在夜晚十點左右回來了,他發現大門被反鎖,一邊用力敲門,一邊在外面大聲喊叫。傭人阿蘿本來打算偷偷去開門的,但被梁女士攔住了,梁女士告訴家裡所有人,誰都不許去開門,因為她還沒消掉那口氣。

    丈夫在外面喊了一會,就沒有聲音了,當時梁女士以為他又回到了診所,並沒有在意。

    第二天,梁女士去診所,一看丈夫不在,只有護士小胡在那忙著給病人打針。她問梁女士,朱醫生呢,怎麼還不過來,這裡的病人都等急了。梁女士又憋了一肚子氣回家,因為她懷疑丈夫去找那個貴婦人了。

    可到了晚上,丈夫沒有回來,梁女士有點急了,派人出去找,甚至到那個貴婦人家盯梢,卻不見丈夫的蹤影。一連幾天過去,丈夫就像在人間蒸發一樣,銷聲匿跡了。

    梁女士說到這,眼圈發紅,落下幾滴淚水。她哽咽著說:「這些都是家醜,我本不想說出去,可實在沒辦法。」

    「你不把這些說出去,我又怎麼按線索尋找呢。」喬馬說。

    「我既然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希望你能盡快把人找到。我聽說,你們可都是些神探。」

    喬馬安慰道:「神探談不上,不過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查找的。」

    喬馬放出去不少線人,他則跑到火車站、汽車站還有

    輪渡,查找旅客記錄,但兩天過去,都一無所獲。

    喬馬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基本上能判定朱醫生沒有離開濱島,既然沒有離開,他會呆在什麼地方呢,線人把大多數的旅館也都查遍了,也並沒有發現有朱醫生這樣一個人。朱醫生平常也很少與人交往,在濱島幾乎沒有什麼朋友。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梁女士說的,與朱醫生關係曖昧的那個貴婦人,即朱醫生所謂的情人。

    喬馬對那個貴婦人進行了跟蹤,結果發現,那個貴婦人真一個情人,不過不是朱醫生,而是一個年輕的銀行職員,他們經常幽會,據說已經相處兩三年了。

    一個看似普通的失蹤案,把喬馬難住了,他決定到梁女士家附近看看,再尋問傭人阿蘿一些情況,看是否能挖掘到一些新的線索。

    梁女士家住在濱河區的一條乾淨幽僻的巷子裡,這裡居住的大多數是家庭富庶的商人、醫生和高級職員。喬馬走進梁女士的院子,不覺的眼前一亮,雖然是初冬,大多數花草都凋謝了,但這個院子裡的花園,卻盛開著許多奇異的花朵,長青籐盤繞在花牆上,那些冬季也不會落葉的樹木,遮天遮日,把整個小花園裝扮的既雅致又幽美。

    喬馬一進來就聞到一種怪味,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問:「什麼味?這麼難聞。」

    梁女士說:「是我丈夫埋在花園裡的死貓死狗,他說這

    些動物屍體比任何肥料都好。養的花草特別旺盛。」

    「難怪你們家花園這麼好看。」

    「就是這些死貓死狗太難聞了。」梁女士歎著氣說。她或許一提到花園,就想起了丈夫。

    梁女士眼睛有些浮腫,看來夜裡沒睡好覺。她把阿蘿叫來,給喬馬倒了杯茶水。

    喬馬問:「你就是阿蘿嗎?」

    阿蘿長著一雙細眼睛,皮膚的些粗糙,她朝喬馬點點頭。

    「朱醫生失蹤的那天晚上,他不是回來過嗎,你有沒有響到別的什麼動靜。」

    阿蘿瞇著細眼,在努力回憶,然後搖搖頭:「也沒什麼動靜,只是先生喊的聲音很大,好像跺了幾下門,我想偷著去給先生開門,被太太攔下了。」

    「我不讓你去開,你就不開啦,平時怎麼沒那麼聽話。」梁女士報怨道。

    「我怎麼不聽話啦。」阿蘿翻翻眼皮,小聲嘀咕。

    「我還沒說你一句,你竟敢頂嘴了。這個家我算是看透了,都不聽我的話,到頭來看吃虧的是誰。」梁女士囉囉嗦嗦道。她心情煩亂,看什麼都不順眼。

    阿蘿偷偷朝喬馬伸伸舌頭,喬馬微微一笑,看來這女傭對梁女士的嘮叨也是無可奈何。

    「其實我那天等太太睡覺後,又偷偷把大門打開了,只可惜先生沒有再回來過。」阿蘿悄悄說。

    「什麼,你那天夜裡把院門打開了,你為什麼不早說。這個挨千刀的,是不想要這個家了。」阿蘿的聲音雖然很小,還是讓梁女士聽見了,她的眼圈漸漸變紅,淚水湧出眼眶。「我的命怎麼會這麼苦,竟然遇到這樣的男人」

    喬馬聽說梁女士有兩個孩子,不想呆在家裡聽她嘮叨,都躲到外面去了。阿蘿也藉故離開了客廳,喬馬看梁女士仍在哭泣,便起身告辭,他走到院子裡,路經花園,又聞到那種難聞的怪味。

    喬馬走出院落,在花園外面的石板上小路來回徘徊,他想還原那天夜晚的經過,如果他是朱醫生,在門被反鎖而進不去家之後,會去哪兒呢?他會在這個小路上徘徊不定嗎?然後轉身打算回到診所,因為診所目前來講,是他唯一的去

    處。喬馬沿著石板路往診所的方向走,這條路非常幽靜,白天很少有人過往,到了夜晚,恐怕行人更加稀少。出了巷子有一排門面,多是酒吧、旅館和按摩房之類的小店舖,明顯熱鬧起來。前面再走一段街道,就是診所了。喬馬想,朱醫生一定是在回診所的途中發生了什麼,那麼應該是哪一段呢,大街上不可能,因為如果與人發生爭執,定會有人看見,而只有那條石板小巷最為偏僻。喬馬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朱醫生會不會在那條小巷中,被人截殺了呢。如果是這樣,兇手的目的是什麼,謀財害命?但據梁女士說,朱醫生身上並沒有帶貴重的東西,只有腕上的一塊金錶,多少值些錢。兇手不會為了一塊金錶,而行兇殺人吧。喬馬對自己的假設又提出了疑問。

    這或許是唯一的線索,喬馬打算尋找那塊金錶,他立刻回去,召集線人,對周圍所有的典當鋪進行查訪,兩天過去,消息傳來,真有一家典當鋪收了一塊金錶,喬馬讓梁女士過去辨認,那塊金錶果真是朱醫生的。

    梁女士拿著那塊金錶,一陣眩暈,險些跌倒:「這,這,我丈夫的手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種不祥的預感,使梁女士面色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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