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陸少的專寵棄婦

正文 第64章 文 / 夏夏緋紅

    「到那時,喬逸黎對清溪的愛有多深,他對你的恨就有多深……」陸知郁趁她分神之際,一邊說這話繼續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緩緩的向她靠了過去,等到距離她只有兩三步之遙時,他以迅雷之勢猛地一把將她手中的槍搶了過來,再抓起她的手腕用力一個過肩摔,猝不及防的她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發生在兩三秒內,等夏魚兒吃痛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臉朝下的被陸知郁按在了地板上,雙手被他緊緊的鉗制在後背,他曲著一條腿壓在她的後腰上,使得她無法動彈半分。

    就在這時,秦朗剛好帶著人趕了過來,「陸少,找到喬逸黎的下落了。」

    夏魚兒聽到這話後,激動的掙扎著,「陸知郁,不准動他……我警告你,不准動他……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以為我會給你做鬼的機會嗎?」陸知郁冷笑,「沒有的我的命令,我看誰敢讓你死,你必須得長命百歲的活著,親眼看著我怎麼將他折磨死。」

    「陸知郁,你……」她還想說什麼,卻被人用破布堵上了嘴,只能嗚咽嗚咽的哀叫著,她試圖掙扎,給兩隻手卻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緊緊鉗制著,任憑她使出十足的力氣也動不了半分。

    那一刻,她絕望了。

    在來西郊的路上,陸知郁就吩咐秦朗叫了維雅醫院的救護車過來,他剛抱著滿身是血的林清溪出現倉庫門口時,早在一旁等候的醫生們立刻嘩啦啦的圍了上來,隨後一行人焦急的朝醫院趕過去。半路時,林清溪有過一次短暫的清醒,她抓著陸知郁的手一直輕聲喃喃著,「孩子……阿郁……孩子……我們的孩子……」

    她的意思,陸知郁明白,她是要他保住他們的孩子。

    強忍著心裡的難過,他故作輕鬆的對她微微笑著,拍著她的手背安慰她,「放心,我一定會讓醫生保住孩子,我們的孩子。」

    接到電話後,周啟安帶著醫院的大部分精英醫生們一直侯在門口,明明是一年中最炎熱的八月,他的後背卻起了層層的冷汗。

    一定是流年不利,他如是想,住院部頂樓的vip病房裡還躺著一個剛剛做了手術的孟程遠,這會兒還有一個受傷昏迷的林清溪正從城郊趕來,單單是一個孟程遠就足夠讓他緊張的吃不下睡不著了,現在再加上一個林清溪,看來這段日子他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載著林清溪的救護車一出現在視線裡時,周啟安就莫名的緊張了起來,隱隱之中他甚至有種不好的預感,來不及多想,他就帶著醫生護士迎了上去,救護車還未停穩,車廂的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他連忙指揮著眾人上前去幫忙,將林清溪抬了下來後,隨後親自護送她進了早已準備好急診室。

    作為這次的主治醫生,麥醫生對林清溪一點兒也不陌生,前不久陸知郁送她來產檢時,她還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這才隔了多久啊,往日裡那樣一個明艷艷的人,此時卻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麥醫生的女兒和她差不多的年紀,瞧她滿身血污的樣子有些心疼,連忙喚來護士替她清理臉上的血痕,再順便檢查一下有多少道創傷性傷口。

    麥醫生一邊有條不紊的主持著急診室裡所有人開始工作,一邊手裡不停的檢查著的林清溪的傷勢,目光在觸及她鼓鼓的小腹時,心裡暗自感慨了句,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孫醫生是南城有名的婦產科聖手,是臨時被周啟安請過來的,她一路匆匆的趕了過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就衝到了急診室裡,「病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一旁正在替林清溪檢查的齊醫生回答說,「孕期二十四周,失血過多造成深度昏迷,小腹處有瘀傷,應該是外力所致。」齊醫生是剛從醫學院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剛剛她在替林清溪檢查時,不禁被她小腹上的一片瘀傷驚呆了,那樣的力度,恐怕行兇的那人是想直接要了她腹中孩子的性命啊。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這樣這樣殘忍的事情啊,那可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啊。

    孫醫生聽後皺著眉問,「現在胎心多少?」

    齊醫生顫顫的回答,「暫時……聽不到。」

    孫醫生頓感不妙,「馬上替她做詳細的檢查。」

    護士推著林清溪從急診室出來時,正在一旁等候的陸知郁連忙迎了上來,「醫生,她怎麼樣了?」

    孫醫生一邊走一邊回答,「她腹中的胎兒可能有危險,我們現在需要給她一個詳細的檢查瞭解胎兒的情況。」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大概是陸知郁這一生中第一次這樣的惶恐不安,他努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某種難過情緒,頓了頓後才輕聲的說完這句話,「如果孩子有危險的話,會怎樣?」

    孫醫生停下了腳步,准神看著他認真的回答,「如果孩子有危險的話,對不起,我別無選擇,作為醫生,我必須要盡最大的努力去保障病人的安危。」

    陸知郁心裡突然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他們和這個孩子……終究無緣。想到此,他痛苦的閉上了眼,滿腦子裡都想著如果清溪知道這件事後,會怎樣?她那麼緊張這個孩子,如果知道孩子最後沒有保住,而殺了她孩子的兇手竟然是她的親妹妹,她應該會痛苦一生吧?

    孩子,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還未來得及看他們一眼,就要急著和他們告別了嗎?

    孫醫生見他如此難過,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小伙子,別太擔心,現在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說不定你們的孩子沒事呢,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別太悲觀了。」

    是他太悲觀了嗎?

    陸知郁苦笑,「希望如此,有勞醫生了。」

    麥醫生在給林清溪做詳細檢查時才驚訝的發現,她全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刀傷,共有十多處,傷口又深又長,最短的左後肩處的傷口也有近四厘米長,而最長的右小腿上的傷口竟有十一厘米,有些傷口已經感染了細菌,他連忙喚來幾位外科醫師給她清理縫合。

    而孫醫生這邊的檢查結果卻非常的不理想,簡直可以用糟糕透頂來形容,胎兒的腦部因為受到外力重擊,後腦處凹了一大塊進去,而更為嚴重的是,她在檢查過程中一直沒有監測到胎兒的心跳,換言之,胎兒恐怕已經死在了腹中了。

    孫醫生一邊翻著檢查結果,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麥醫生,麻煩你告訴周院長立刻準備一間手術室,我要為病人做手術。」

    麥醫生聽到後手下的動作微微頓了頓,「孩子,真的沒救了?」

    孫醫生歎了一口氣,「因外力重擊,已經胎死腹中了,我現在必須立刻將胎兒拿出來,不然病人的生命會有危險的。」

    看來,真是無力回天了。麥醫生暗暗的歎了口氣,喚來一個護士吩咐她出去找周啟安,隨後又低下頭認真的縫合林清溪的傷口,想了想後又吩咐其他人,「你們盡量縫合的漂亮整齊一點,就算要留疤,也別留的太難看了。」

    在他心裡,此時的林清溪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不僅要面臨失去孩子的痛苦,還要面臨毀容的痛苦。

    林清溪被推進手術室後,麥醫生親自拿著手術確認單出來找陸知郁,「陸先生,林小姐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稍後孫醫生會為她做剖宮手術將胎兒拿出來。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哎,你和林小姐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陸知郁握著黑色簽字筆,顫抖著手在那張通知單的空白處簽上自己的名字,末了拉著麥醫生的手誠懇的說,「幫我治好她……請您一定要幫我治好她。」

    秦朗跟在陸知郁身邊多年,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的……低聲下氣。

    那一瞬間,秦朗的心口堵得厲害,有什麼東西在眼眶裡直打轉,趁著周圍人不注意時,他偷偷的抹了一把眼眶,隨後吸了吸鼻子沙啞著嗓子安慰道,「陸少,孫醫生是城裡最知名的婦產科醫生,她……經驗豐富、醫術高超,一定會治好清溪小姐。您……別太擔心了。」

    陸雅望趕到醫院時,看到自家大哥正站在手術室門口,如同木頭人般動也不動的,她走過去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哥,吉人自有天相,嫂子不會有事的。」

    陸知郁緩緩的回頭看著她,嘴張了半天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雅望啊,我和清溪的孩子……孩子沒了。」

    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傲踞一方的陸家家主,只是一個痛失了孩子的父親,他深邃的眼底是細細碎碎的沾染了濕意的光,刺的陸雅望眼睛一花,驀地一下眼淚就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她知道那個孩子對他們而言有多重要,就算他平時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她知道他心底有多喜歡這個小生命。

    他們臥室隔壁的嬰兒房裡,有他親自動手做的小木馬,他書房的書架上放著整整一排的各類育嬰書籍,他甚至還打算為這個孩子設立教育基金而向律師咨詢,他默默的用這一切來表達對這個孩子的喜歡和期待。

    可是現在,這份喜歡和期待被生生的打碎了。

    從小到大,陸知郁都是陸雅望心裡那個最無所不能的大哥,在她的認知裡,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能淡定從容的掌控著陸家的一切,又能漫不經心的在幕後運籌帷幄,彷彿他周圍的萬物都被他捏在掌心裡,無論他處在什麼樣的艱難境地中,他總是可以風輕雲淡的扭轉乾坤。

    可此時此刻,站在斑駁光影裡的他,早已沒了往日裡的波瀾不驚和淡定從容,他難過的甚至忘記了隱藏情緒,緊蹙著的眉宇間是沉沉壓著的悲傷和難過,墨黑瞳孔裡是翻著濕潤的無能為力。此時的他,猶如處在一張巨大的無形的悲傷之網裡,那些密密麻麻的悲痛緊緊的纏在他的身上,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陸雅望抬頭看著他佈滿紅絲的眼,心裡難受極了,像小時候的無數個憂傷時刻裡,扯著他的衣角啪啪的只掉眼淚。

    「哥……」她輕輕的叫他,嗓音裡是濃濃的哭腔,「孩子……還……」

    她一想到那個孩子,她的胸口就像是被針扎般的疼,已到嘴邊的『還會有的』的四個字,她是怎樣也說不出口,她沒辦法風輕雲淡的拉著他的袖子安慰他『孩子還會有的』,她無法做到那樣的冷靜……還有冷血。

    那也是一條小生命啊,更何況還是傾注了太多人喜歡和期待的小生命,明明前一天他還好好的待在媽媽的肚子裡,靜靜的等待破殼而出給所有人驚喜,可過了不過一天而已,小生命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消失了……

    平常能言善辯的她,此刻卻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只能扯著他的衣角低低的哭著,她甚至暗暗的詛咒著那個姓夏的女人不得好死。似乎這樣幼稚的行為,能讓她悲痛欲絕的心稍感安慰。

    午日正烈的光,透過牆壁上的玻璃窗將整條走廊照的透亮,明艷艷的光晃花了陸知郁的眼,他抬手擋了擋,眼角的餘光驀地瞥見了正朝他緩步走來的陸季暄,他的臉色驀地冷了下去。

    和陸季暄一起的還有喬怡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人還未走近,那刺耳的笑聲就先傳了過來。

    陸雅望也聽到那笑聲,回過頭去時正好看到喬怡然挽著陸季暄的手笑的眉飛色,她心裡的火氣噌一下就冒了上來,立刻陰沉著臉走上前去攔住兩人的去路,「是誰允許你們來這裡的?」

    她說的是『允許』,話裡話外的意思無不暗示著陸季暄二人是礙眼的閒雜人等,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被下了面子的陸季暄很生氣,剛剛還因為喬怡然那些俗套的俏皮話笑的春風滿面的臉立刻沉了下去,「真是反了你了,老子要去哪裡還要經過你的批准嗎?陸雅望,趁我還沒發火時,趕緊識趣的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誰知道陸雅望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雙眼一咪翻了一個白眼給他,「我也奉勸你一句,趁我還沒發火前,趕緊帶著你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趕快從這裡滾蛋,我嫂子還在裡面搶救呢,我可不想這些髒東西污染了這裡的空氣,壞了我嫂子的治療。」

    陸雅望的一陣夾槍帶棒把喬怡然說的一文不值,對於這個喬怡然這個狐狸精,她刻薄起來時可是不會留半分情面的。

    果真,這話惹的喬怡然氣紅了臉,她很想動手教訓教訓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陸三小姐,可又礙於不遠處的陸知郁,心裡忍了又忍後拉著陸季暄的手跺著腳,「暄,你看她一點兒都不尊重我這個長輩,說到底我也是她的媽媽呀,她怎麼可以這樣罵我呢?」

    說道動情之處時,喬怡然還嚶嚶的哭了起來,一張小臉委屈的不得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欺負的哭了,陸季暄有些沉不住氣了,「雅望,趕快跟你媽媽道歉。」

    「媽媽?」陸雅望冷笑,「就她也配?你喜歡跟畜生攀親帶故,那是你的自由。對不起,我可沒有這特殊癖好。」

    陸季暄怒了,她這可是拐著彎兒的罵他是個畜生呢,一怒之下他猛地揚起手,朝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

    陸雅望和秦朗在一起的這些時日,秦朗可沒少教那些簡單實用一招制敵的招數,陸季暄的手剛抬到半空,她就生生的截住了他的手腕,再用力往後一揚,就立馬疼的陸季暄直叫喚,「陸雅望,你這是要謀殺親爹嗎?哎喲,疼死我了,你趕快給我鬆手,再不鬆手我的手就要廢了……」

    陸雅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瞧他疼的臉色發白便鬆了手,可就在這時,喬怡然趁她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扇了她一巴掌,用了十足力氣的巴掌既響亮又利落。

    陸雅望猝不及防,生生的挨了她這一耳光,捂著半邊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喬怡然勾著唇角,冷冷的笑道,「看來這些是我這個當母親的太失職了,竟然沒有教會你尊重長輩……」

    這話才說了一半,喬怡然就生生的閉上了嘴,因為她看到陸知郁正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來,而他的手看似不經意的摸向後腰,卻讓她的心害怕的咚咚直跳。

    這次真是玩過火了,陸家兄妹最討厭她以『母親』的身份自居了。喬怡然害怕的拉了拉陸季暄的手,可他卻沒有半點反應,顯然同樣被嚇到的還有他。

    陸知郁伸向後腰的手緩緩的伸到了前面,那手裡握著的分明就是一把……沙漠之鷹。銀色的槍管在陽光下閃著晃眼的冷光,如同他眼底的那層寒冰之色般,冷漠駭人,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兄妹這麼多年,陸雅望很少看到他用槍口指著別人,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是和他們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恍惚間,陸季暄突然想起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教他槍法的時候說過一句話:槍口指著的一定是敵人。他們倆的槍法同是陸老爺子教的,那麼此刻陸知郁應該是把自己當做了敵人吧。驀地,陸季暄的心裡湧起一陣悲涼,他突然好後悔,後悔自己用盡了一生的時間去風流荒唐,卻不肯多花一點時間在兩個孩子的身上,讓兩個孩子不但跟他不親厚,反而將他視如敵仇。

    「阿郁,我……」陸季暄剛想說些什麼,卻見陸知郁的食指微扣著扳機,看那架勢似乎只要他再多說一句,那槍裡的子彈就會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腦袋射過去。

    陸季暄無聲的歎了口氣,目光在同仇敵愾的兄妹二人身上掃了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了想後還是扯著喬怡然轉身離去。走出去幾米後,他又驀地回過頭去衝著陸知郁說,「這一次的確是那孩子做錯了,你要怎樣懲罰她都可以,但是我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她畢竟是你的……」

    『妹妹』兩個字還未說出口,陸知郁就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她不配。」

    雖然早就預料到他不會善罷甘休,陸季暄心裡仍舊有一些失望,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無法左右陸知郁的決定,想了想這次要再次失信羅薇薇了,他的臉色不由得有些惆悵。

    哎,算了吧,都聽天由命吧。就在他轉身之時,就聽到陸知郁一字一句的低吼,「我的孩子……死了。」

    陸季暄驚的愣住了,好半天還回過神來,「怎麼……怎麼會這樣。」

    陸知郁驀地冷笑了起來,「你有時間關心那個女人的死活,卻沒有時間關心你親孫子的死活,我真為我的孩子有你這樣的爺爺感到悲哀。」

    陸季暄呆呆的望著他,努力的想要說出些什麼話來,卻看著他拉著陸雅望驀然轉身,徒留一個冷漠的背影。似乎此時此刻,他這個父親,真的只是一個陌生的人,他們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他想跟上前去和兄妹倆解釋,可他剛剛一抬腳,旁邊一直候著的秦朗就帶著人走了過來,客氣冷漠的將他們二人請了出去。

    終於,走廊再一次恢復了安靜,一直緊閉著的藍色玻璃大門也終於緩緩的打開了,緊接著護士們簇擁著林清溪的病床走了出來,陸知郁立刻迎了上去,他還來不及詢問手術的情況就和護士們推著病床快步的朝著重症監護室走去。

    夏魚兒下手很重,幾乎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氣,不僅奪走了林清溪腹中孩子的性命,還害的她大出血,若不是送治及時的話,恐怕她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再懷孕了。

    在手術室的時候,麥醫生婉轉的將林清溪的身份說了一下,孫醫生行醫多年是個通透的人物,便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小心又謹慎的做著手術,好在最後她還是竭盡全力的保住了林清溪的子宮,雖然往後懷孕的幾率可能大大的降低了,可至少還是有機會再懷孕的。

    陸知郁推著林清溪的病床走出去幾米遠後,突然回過頭來叫了聲『雅望』,陸雅望立刻心領神會,拉著兩位醫生詳細瞭解起林清溪的傷勢來。當她聽到林清溪的身上有十多條刀傷時,她氣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如果夏魚兒此刻在她面前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拿起手術刀朝著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捅過去。

    「林小姐的傷勢很重,我建議她臥床休息至少三個月。」孫醫生一想起林清溪的傷勢,就忍不住皺眉,「至少未來的兩年內,她不適合過度勞累,特別不能讓她手提重物,不然可能會影響她康復。」

    沒想到她的傷勢這麼嚴重,陸雅望擔憂極了,「那她以後機會懷孕嗎?」

    「林小姐的子宮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受孕幾率也隨之大大的降低了,若修養不好的話,恐怕以後很難受孕了。」孫醫生想了想林清溪的身份後,又斟句酌字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醫學這麼昌明,只要林小姐配合治療的話,還是有機會懷孕的。」

    「謝謝您了。」陸雅望走出去兩三步後,又忽然回頭艱澀的開口問,「那個……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孫醫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是個女孩兒,和她媽媽一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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