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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情竇 文 / 冰鎮糯米粥

    君語柔和君語煙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臉色都十分難看,君語柔忽然轉頭怒視君語煙,滿臉怨憤,不甘地開口道:「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舅舅與安姨娘那賤人做出那樣的醜事,我又怎麼會被連累,我本來可以做娘娘的,都是因為受了那麼二房的連累!」

    君語煙此時的心情也是差到了極點,哪裡還顧得上在君語柔面前偽裝,冷笑一聲,毫不示弱地爭鋒道:「這種事情我又怎麼會知道,你怪我做什麼,我還不是一樣被連累,現在安姨娘死了,我那舅舅進了刑部大牢,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你還想怎樣,你別忘了我倆的牌子都是皇上命令撤的,若皇上真的喜歡你,怎麼會撤了你的牌子呢,我勸你還是別做那些春秋大夢了!」

    君語柔哪裡被人這樣奚落過,頓時氣地眼睛都紅了,大叫一聲,就衝過去與君語煙廝打起來,君語煙一腔怒氣無處發洩,也沒有了往日裡的聰明沉靜,與君語柔扭打起來,她們身邊的丫鬟都拉不住她們,直到外面的人聽到了動靜,這才進來將兩人拉了開來。兩人回到君家,自是又受了一頓罰,被禁足在自己的院中抄寫女訓,女戒。

    君家因為此時大大丟了回臉面,又有官員趁此機會彈劾了君家老大君盧生和君盧彥,君盧生還好,只是罰了半年的俸祿,而君盧彥卻是比較悲慘,被李琰貶職到了涼州任知府,雖然官職不變,但一個是京官,一個是偏遠地方的知府,且能不能再回來,就是不知之數了。

    而教坊這邊,秦琴靜養了半個多月時間。在陸晥晚的悉心治療下,嗓子終於漸漸好了起來,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只是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且說一會兒話就要休息一會兒,但即使這樣秦琴也已經很開心了,畢竟一開始她以為自己的嗓子不能再恢復了呢,現在又能說話了,她自然是放下了心。

    君家的醜聞鬧地這般沸沸揚揚,秦琴雖然深居教坊養病。但也是知曉的,畢竟秋葵這些女使們消息可是十分靈通的,且又是關係到君府。她們自然打聽地全面,然後全都講給了秦琴聽,也好讓她開心開心。

    陸晥晚每日都會幫秦琴扎針,這一日,秦琴終於惹不住開口問道:「綰綰。君家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陸晥晚自然點了點頭,面容淡淡地回道:「全京城幾乎都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也是聽說了的。」

    秦琴頓時笑了,笑容有一些耐人尋味,緩緩道:「你不覺得這事情有些太巧合了嗎,怎麼那兩人的姦情早不被發現。晚不被發現,正好這個時候被發現了呢,而且還是那君家二老爺親手捉的奸。這實在是……讓人有些奇怪呢?」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就該是那天網恢恢,報應不爽吧,林志輝那等敗類,不過死不足惜。君家助紂為虐,總也是要得些教訓的。」

    秦琴看著陸晥晚。神情越發迷惑,片刻之後,又問道:「綰綰,我一直想問你呢,你的醫術到底是跟誰學的,原先我都不知道你還會這些呢?」

    「剛來教坊的時候無聊,跟孟大夫學了一些。」陸晥晚早就想好了說辭,半真半假地回道。

    秦琴看著陸晥晚利落地收針,一臉深思的模樣,若有所思地說道:「孟大夫的醫術確實不錯,不過綰綰也很有天分呢,才學了這麼短的時間,醫術已經這麼高明了,我的嗓子能恢復,真是多虧了你呢,還有在君府的事情,若不是你及時趕來救我,恐怕我早已經喪命了。」

    陸晥晚抬起頭,無奈地看著秦琴說道:「教習,您這話都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我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我是您的徒弟,救您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若我沒有能救下您,才是這一輩子都不能安心呢。」

    秦琴笑了,輕歎了口氣說道:「還好老天有眼,讓那惡人有了報應,總算往後再不會有女子遭他毒手了。」

    「是啊……」陸晥晚微微低下頭,喃喃道,嘴角浮上一抹淺笑,妖冶的美麗。

    皇宮三年一度的選秀最終落下帷幕,陸晥晚從石靜瑤那裡知道,武安侯府的七小姐入選,被冊封為了貴人,雖然位份不高,但總算是順利進了宮,武安侯府為此給秦琴送來了許多謝禮,石靜瑤自然也收到了一份,在陸晥晚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了許久。

    陸晥晚自然免不了又是與她打了一次嘴仗,石靜瑤同樣沒得了什麼便宜,離開的時候,自是也沒給她留什麼好臉色。

    轉眼到了夏初,石靜瑤首次掛牌的日子到了,陸晥晚記得,上一世的時候,自己是和石靜瑤同一時間掛牌的,那一日來了許多達官貴人捧場,只是那時秦琴也是這個時候剛去世,陸晥晚的心情自然不會多好,發揮很是失常,倒還是石靜瑤拔了頭籌,這一世沒有自己的競爭,石靜瑤更是獨佔鰲頭了。

    石靜瑤掛牌前的頭一晚,又來陸晥晚這兒找了她,陸晥晚自然十分不待見,石靜瑤倒是也沒有要久待的樣子,只是頗為趾高氣昂地與她說道:「綰綰,明兒我就掛牌了,簡公子說好要來捧我的場呢,我知道你們是老相識了,不妨你也過來,大家一起敘敘舊。」

    陸晥晚不知道石靜瑤與簡鈺有什麼「舊」好敘,笑容有些玩味地說道:「簡公子要不要來是他的事兒,與我什麼關係,再者明兒來捧你場的達官貴人也不少,你小心招呼不過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石靜瑤也不生氣,依然笑著說道:「綰綰你放心吧,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與你可不一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不可能一直窩在這小小的教坊裡頭,我怎麼可能甘心一直做一個女妓呢,我從來沒忘記過我原來的身份。綰綰我和你不一樣,我從來不會那麼輕易地『認命』,因為我知道,我的命不可能永遠是那麼低賤的。」

    說完這番話,她便轉身離開了,陸晥晚抬著頭看她的背影,心中忽然湧起許多情緒,上一世她之所以會跟石靜瑤成為那麼好的朋友,自是有同病相憐的情愫在裡頭,她們倆同是罪官之女。同一時間進到教坊,又被同一個人教養,不成為好姐妹似乎都天理不容。只是後來皇宮中的一場陷害,讓陸晥晚終於看清了這個相依多年的「姐妹」,或許她上一世就是這麼想的,她不肯認命,所以她要出賣自己來鋪就錦繡前程。只是她最後是否成功了,陸晥晚不得而知,但她若真以為,依附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那恐怕她永遠都不會如願了……

    次日晚上,教坊熱鬧的緊。陸晼晚卻只是窩在秦琴的房間裡,幫她剝菱角吃,剛從水塘裡摘上來的新鮮稜角。皮脆肉美,甚是香甜。

    秦琴接過陸晼晚剝好的一小盤菱角,看著她問道:「今兒靜瑤掛牌,外頭這麼熱鬧,你且出去玩兒吧。不用在這裡陪著我了。」陸晼晚撇撇嘴,很不情願地說道:「教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關係一直不好。她掛牌,我去湊什麼熱鬧啊。」

    秦琴笑了笑,無奈道:「都是一個教坊裡的人,哪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你們那都是小孩子鬧鬧彆扭,當的什麼真。」陸晼晚不說話,心想著,還真被您說對了,就是有深仇大恨,她現在這樣子,已經很仁慈了好不好。

    兩人正說著話,秋葵便掀了簾子走進了臥房內,走到兩人身邊,就在陸晼晚耳邊小聲說道:「綰綰,簡公子在外頭,想要見你呢。」陸晼晚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簡鈺會這個時候來見她,便開口確認道:「現在?他人在外頭啦?」

    秋葵點了點頭,「在外頭等著呢,我這不就趕快過來跟你說了。」

    陸晼晚有些不想見他,正在猶豫,那秦琴卻是開口道:「去吧,簡公子或許找你有什麼事兒呢。」

    秦琴都這樣說了,陸晼晚也不好真拒之不見,便起身去了外頭。簡鈺站在外頭的院子裡,一身天青色長衫,長身玉立,甚是俊逸。見陸晼晚出來,露出潔白的牙,對她笑了笑。

    陸晼晚走到他面前,沒什麼好氣地問道:「怎麼這時候過來找我了,你不是應該要去給石靜瑤捧場的嗎,可不能讓佳人空歡喜一場。」

    簡鈺頓時笑地越發燦爛了,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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