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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所想要的 文 / 冰鎮糯米粥

    陸皖晚的神色很是大方,她笑看著對面的李煒,坦蕩蕩地開口道:「最近我家將軍身體欠安,在下便想著去法華寺祈個福,求佛祖保佑我家將軍趕緊恢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世子殿下,實在巧合,實在巧合!」

    李煒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他自然不會相信陸皖晚的說辭,只覺得她居心詭譎,不知道又再耍什麼把戲。````

    「既然如此,那陸先生請吧。」李煒面無表情地說著,一揮手便讓身後的手下讓開了一條路。

    陸皖晚含笑朝李煒抱了抱拳,策著馬緩緩向前走去,經過那輛馬車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轉身與李煒說道:「世子殿下,斗膽問一句,這馬車之中是何人哪?」

    李煒的臉色頓時又是一變,語氣十分不善地回道:「陸先生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些嗎?這馬車之中是何人與你又有何相干!你還是快快離開的好,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世子殿下何必這般大火氣呢,陸某是絕無惡意的,只是對車中之人的身份甚是好奇罷了,若是王府某位貴人,那陸某定是要拜見一下的,這般才不會失了我鄭家的禮數,世子殿下您說對嗎?」陸皖晚依舊氣定神閒,淡笑著無奈道。

    李煒想發作,卻又拚命忍住了,實在是因為陸皖晚帶的人比他多太多,一旦翻臉,他恐怕討不到一點好,他只得壓抑著心頭火,一字一句地說道:「陸先生客氣了。馬車之中是我秦王府女眷,實在不好與外男相見。」

    陸皖晚一聽,面上立即做出一付驚訝的神情,出聲道:「哦?莫非車內之人是王妃娘娘,那陸某一定是要拜見一下了,王妃娘娘不出來見面也可,只是陸某有幾句話要替我家將軍帶給王妃娘娘。」

    李煒頓時氣苦,想不明白陸皖晚為何這般糾纏不休,語氣越發惡劣地說道:「馬車之中並非我母妃,而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陸先生莫要再胡攪蠻纏。不然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馬車裡的簡鈺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從陸皖晚出現,他便覺得有些蹊蹺了,然後聽完陸皖晚和李煒的這一番對話。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李煒口中的『陸先生』是為了他們而來。簡鈺決定要抓住這個機會,錯過這一次,他們恐怕就很難再逃出秦王府了。

    簡鈺在李毓芬驚詫的目光下。推開了車門,跳下了馬車,對著馬背上的陸皖晚的背影朗聲說道:「在下簡鈺,不知先生怎麼稱呼?」陸皖晚的面上閃過一絲詫異,她沒想到簡鈺會直接從馬車裡出來,身子微微一僵,卻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她拉著馬韁繩緩緩轉過身來,衝著馬車旁的簡鈺微微一笑,開口道:「在下陸仁,莫非簡公子就是世子殿下的表妹,當真是奇哉,怪載!」

    李煒此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恨不得親自把簡鈺塞回馬車裡,陸皖晚方纔的話簡直是明晃晃地在打他的臉,簡鈺現在這樣做是為什麼,他以為這個鄭家的人會救他離開嗎,他怎的這般不識好人心,自己帶她們回秦王府,自然不想讓母妃為難她,她們只要跟了她回去,定是不會有事,但他偏偏不信自己,要信那居心叵測的鄭家人,那鄭厚中野心昭然,若是他知道了簡鈺和李毓芬的身份,定是會利用她們為自己謀利,哪會管他們的死活!

    簡鈺此時可不知道李煒心中所想,他只是愣愣地看著馬上的陸皖晚,眼中閃過濃濃的迷惑神色,他的眉緊緊皺著,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陸皖晚的臉,就這樣盯著她看了許久,似是在思索什麼千古難題,久久沒有言語。

    陸皖晚不知道簡鈺有沒有認出她來,不過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應該也差不遠了,陸皖晚心中很是無奈,果然簡鈺就是簡鈺,自己不管易容成什麼模樣,他都能認出來,不過她也是早想到了這個,本也沒打算瞞著他的。

    陸皖晚只是對簡鈺微微笑了笑,便看向臉色黑如鍋底的李煒,緩緩開口道:「世子殿下,您其實沒必要說謊話騙陸某,我是當真沒什麼惡意的,只是純粹想拜見一下罷了。」

    「現在人你已經見到了,是該離開了吧!」李煒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瞪著陸皖晚,惡狠狠地說道。

    陸皖晚也不說話,只看了簡鈺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簡鈺此時也已經回過了神來,神色複雜地看著陸皖晚,緩緩開口道:「在下一直十分敬仰鄭將軍,想去府上拜訪一番,不知可否?」「我家將軍最惜天下英才,簡公子這般俊傑人物,自然是我家將軍最歡迎的。」陸皖晚微微瞇了眼,笑著回道。

    李煒此時已是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命令了身邊的士兵,圍上了陸皖晚和簡鈺,威脅地看著陸皖晚說道:「陸先生這樣做恐怕不妥吧,簡公子可是我秦王府之人,沒有我秦王府的允許,你怎敢擅自將人帶走,是不把我秦王府放在眼裡嗎!?」

    「世子殿下此話詫異。」陸皖晚擺了擺手道,「這位簡公子是自願要同我去拜見我家將軍,怎麼能說是我帶他走的呢,而且簡公子應該也是秦王府的客人吧,他想去哪裡,他自己自會決定,為何要你秦王府同意,他又不是你秦王府關押的犯人。」

    李煒被陸皖晚說的語噎,知道自己說不過她,索性也就不跟她廢話,直接大聲喝道:「陸先生是要讓鄭家與秦王府為敵嗎,你今日要是將人帶走,明日我秦王府必上門同鄭家討個說法!」

    陸皖晚可不怕李煒,且她心裡也清楚的很,現在這個時候。秦王妃可不敢與秦家為敵,他們現在羽翼未豐,若是倉皇與鄭家宣戰,只會得不償失。「世子殿下何必這般大火氣,不過就是請這位簡公子去鄭家做個客,您又何苦弄得這麼劍拔弩張的呢,想來要是秦王妃在這裡,也不會贊同您這般衝動的做法的。」

    李煒的臉色頓時更黑了,他雖是不甘心,但也知道陸皖晚說的是實話。若是母妃在此。也不會同意自己這般衝動的行事,但他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鄭家的人也實在是欺人太甚!

    「簡公子,我看您還是趕緊好好勸勸世子殿下。讓他莫要這般大火氣。我家將軍向來以秦王府馬首是瞻。可不想與王府交惡。」陸皖晚此時看向了簡鈺,笑著說道。

    簡鈺面上的神情很有些微妙,他又是定定地看了陸皖晚好一會兒。才轉而看向李煒說道:「世子殿下,我不過就是想去鄭府做個客,您又何必這般苦苦阻攔呢。」

    李煒此時已經恢復了些理智,他緊皺著眉,看著簡鈺說道:「簡鈺,你想清楚了,你跟我回王府,那是絕對安全的,但那鄭府,可並不一定是如你想的那樣好,說不準就是龍潭虎穴,你這般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要怎麼選吧。」

    本是一直待在車內的李毓芬終於按捺不住,也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她顯然是聽到了李煒的話,神色十分擔憂地看了簡鈺一眼,猶豫了一下勸道:「簡大哥,我們要不……還是跟著他回去吧。」

    若簡鈺沒有認出陸皖晚,他自是不會相信「鄭家的人」,而選擇跟李煒回去了,但那人是陸皖晚,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讓他無條件相信的人。

    簡鈺的神色很是堅定,他對著李煒一抱拳說道:「多謝世子殿下提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就算真如您所說的,那是一個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說不準就有一線生機呢?」

    李煒見簡鈺這般不聽勸,只能恨聲問道:「你想清楚了!?」

    簡鈺又是點了點頭,一旁的李毓芬見他這般堅定模樣,也沒再說什麼了,她雖然不想去那鄭府,但她更不能離開簡鈺,所以不管他去哪裡,她都要跟在他身邊。

    這幾人裡,最滿意的恐怕還是要數陸皖晚了,她本來就是想來救簡鈺的,此時見任務這麼快就要完成了,自然十分高興。

    「那簡公子,我們就快出發吧。」這般說著,就與身後的一個士兵吩咐道,「給簡公子勻一匹馬出來。」

    那士兵辦事效率十分高,不過一夥兒就牽來了一匹馬,送到了簡鈺的面前。

    這時候李毓芬也已經下了馬車,語氣有些焦急地問道:「那我怎麼辦?」

    陸皖晚微微瞇了瞇眼,沒有搭理李毓芬,而是笑瞇瞇地看著簡鈺問道:「簡公子,您要帶上這位小姐一起嗎?」

    簡鈺被陸皖晚問的表情一滯,竟是猶豫起來,李毓芬頓時更加焦急了,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催促道:「簡大哥,你說話啊!」

    簡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陸皖晚的問話,只是那眼睛怎麼都不敢看向她了。

    對於這意料之中的答案,陸皖晚倒也沒有生氣,若是簡鈺真的拋下了李毓芬,那他就不是自己認識的簡鈺了。

    「給這位姑娘再準備一匹馬。」陸皖晚悠悠地說道。

    「不用了,我……我不太會騎馬,我可以跟簡大哥共乘一匹……」李毓芬忽然上前一步,與陸皖晚說道。

    陸皖晚臉上的神情頓時更加玩味了,在簡鈺與李毓芬身上轉悠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道:「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這位姑娘與簡公子是什麼關係,你可想清楚了?」

    「我跟簡大哥是……」「我跟她沒什麼關係!」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只是李毓芬是看著簡鈺說的,簡鈺是看著陸皖晚說的。

    「我們還是各自騎各自的馬吧,再說這裡離城門已經很近了,也沒有多少路程。」簡鈺緊緊盯著陸皖晚說道。

    陸皖晚抿了抿唇,這才緩緩點點頭道:「那好吧,就按簡公子的意思,再去準備一匹馬來。」說完這話,又看向一臉受傷神情的李毓芬,說道。「這位姑娘不用擔心,我會讓人給你挑一匹溫順的馬,定不是讓你太難受的。」

    李毓芬沒有說話,只悶聲點了點頭,神色越發沮喪難過。

    待簡鈺和李毓芬都上了馬,陸皖晚才遙遙與李煒抱拳說道:「世子殿下,那陸某就先行離開了,改日有機會再去拜訪您。」說完,便一拉馬韁繩,轉身離開了。

    李煒盯著陸皖晚的背影。雙手緊緊握住馬韁繩。上面的青筋根根突起,顯然是在拚命壓抑自己的怒火。

    「殿下,我們不追上去嗎?真的讓他們把人帶走?王妃娘娘那兒……」李煒身後的一個將領,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李煒冷笑一聲道:「你們若是想上去送死。我不攔著。」

    那將領這才不說話了。默默地退到一邊。而李煒則是調轉了馬頭,陰沉著一張臉吩咐道:「回去法華寺,看看那裡到底是怎麼了!」眾士兵領命。李煒便帶著一行人往反方向去了。

    為了照顧李毓芬,陸皖晚一行人行進的速度不快,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總算是到了城門口,期間陸皖晚和簡鈺沒有再說一句話,簡鈺的目光卻一直沒從陸皖晚身上離開過,那眼神中包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卻是無法訴說,讓簡鈺心中愈發難受。

    陸皖晚在城門前停了下來,對身邊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說道:「今日辛苦劉兄弟了,接下來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帶著弟兄們回軍營去吧,順便幫我跟王副將再道聲謝。」

    「陸先生客氣了,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您的話我會跟副將帶到的,那我們就告辭了。」那劉姓士兵說完話,便與陸皖晚行了一個軍禮,帶著一眾士兵離開了。

    待那些士兵走遠了,陸皖晚才對簡鈺和李毓芬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們也快走吧,鄭府我就不請你們去了,後會有期。」

    簡鈺怎麼可能會就這樣讓陸皖晚離開,他很是焦急地出聲喊道:「等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陸皖晚卻沒有回頭,她只拉緊了馬韁繩,沉默不語。

    簡鈺此刻也顧不上一臉茫然的李毓芬,猛地一夾馬肚子,飛快地策馬到了陸皖晚身邊,拉著她的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道:「我們談一談!」說完也不管同不同意,就搶過陸皖晚手中的馬韁繩,操控著兩匹馬,往一旁奔馳而去,完全不顧李毓芬在她們身後大聲呼喊。

    簡鈺控制著兩匹馬,駛出了幾千米,才緩緩停了下來,他牽著陸皖晚的馬走在前面,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陸皖晚輕歎了口氣,先開口了,「你是準備一直這樣不說話嗎,我的時間可不多,若是你沒什麼話要說,我可要回去了。」此時陸皖晚已經恢復了自己的聲音,算是對簡鈺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沒臉面對你,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總是說要保護你,但卻總讓你受傷……」簡鈺低著頭,神情很有些挫敗地說。

    「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哪裡有受傷,倒是你,怎麼變得這麼狼狽,秦王妃難道敢對你們下手?」陸皖晚苦笑著搖頭,皺著眉說道。

    「秦王妃現在是草木皆兵,我想她是怕我們破壞她的計劃,想把我們軟禁起來吧。」簡鈺亦是皺眉回道。

    「那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回了京城,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陸皖晚淡淡說道。

    「綰綰,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聽李煒叫你陸先生,你怎麼會變成『陸先生』的,你不是應該被送走了嗎,怎麼會易容成這付模樣,而且還是為鄭家效力?」簡鈺抓住陸皖晚的手,眉頭緊皺地問道。

    陸皖晚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道:「這中間過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清楚……」簡鈺卻是將陸皖晚的手抓地更緊了,搖著頭說道:「這些以後可以跟我慢慢說,現在,你必須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裡,不管是秦王府,還是鄭府,我們都不用去管,離開這裡,一切就都過去了……」

    「今年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呢……」陸皖晚打斷了簡鈺的,苦笑著說道。

    簡鈺臉色一變,神情痛苦地說道:「我不是不明白,我只是說服不了我自己罷了,我曾今試過要放開你,但是我發現自己真的做不到,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簡鈺,你與你說過許多次,我不愛你,我只是把你當哥哥看待,所以我並不想耽誤你,而且,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可以為愛而放棄所有的女人,我有我想要去做的事,想要去完成的目標,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會為了達成目標用盡一切手段,這樣的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喜歡,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更適合你的女子。」陸皖晚狠了狠心,將手從簡鈺手中抽出來,轉過身去,與他說道。

    簡鈺愣在當場,許久之後,他似乎才消化了陸皖晚所說的那些話,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他看著陸皖晚,緩緩開口道:「我知道,知道你不喜歡我,但那又有什麼關係你,我喜歡你就行了,你說你是一個自私的人,我何嘗又不是呢,所以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自私地像讓你留在我的身邊,我知道你同一般女子不一樣,從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便知道了,但綰綰,你知道嗎,你變了,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什麼嗎,那時候的你那樣單純善良,你說你只想從良,然後買很多地,當個地主婆,安安穩穩地過平淡的日子,但現在呢,你想要的又是什麼?」

    陸皖晚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想要什麼?剛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她只想著要從良,要過跟上輩子不一樣的生活,她也一直是那樣在努力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想要的不一樣了,是被李毓芬背叛的時候,還是被孟飛揚利用的時候,她好似一片無主的飄萍,似乎永遠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所以她想要權利,能掌控自己命運的權利,她不想再被他人左右,不想讓自己的命運捏與他人之手。簡鈺說她變了,她承認她確實變了,她想要什麼?她想要不再由人輕易踐踏,不再身不由己。

    「你問我我想要什麼,我現在告訴你,我想要『我命由我不由天』!想過安安穩穩的平淡日子,並不如你想的那樣簡單,我現在已深陷泥潭,我甚至不能用我真實的姓名活著,但我想光明正大地活著,所以,我必須用我自己的方式,過我想過的生活。」陸皖晚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與簡鈺回答道。

    「所以說……你是不可能跟我離開的了……」簡鈺看著陸皖晚,神情苦澀,他覺得自己同眼前這個女子,已是漸行漸遠。

    陸皖晚沒有回答,不過她的答案已是很明顯了,她重新拿回自己的馬韁繩,算是給了簡鈺一個無聲的答案。

    「……那你能告訴我,接下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簡鈺知道自己勸不回陸皖晚,只能無力問道。

    「這重要嗎?」陸皖晚搖著頭,苦笑著反問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我雖有計劃,但卻不能保證能成功,所以,就算告訴你也無濟於事,因為結局或許不會是我所想要的那一個,所以,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若我失敗了,那或許就是我的命。」

    「你不會後悔嗎?」

    「不會,至少我曾今努力過,得之吾幸,失之吾命。」說完這一句,陸皖晚便勒緊馬韁繩,駕馬離開了,這一次,簡鈺沒有再阻攔,他只遠遠望著陸皖晚的背影,神情漸漸清明,若這是你想要的,我必將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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