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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各有妙招 文 / 冰鎮糯米粥

    陸皖晚和王柏洲一起騎了馬從鄭府出發,他們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眾士兵,就這樣走了一路,街上愣是看不到一個百姓,想來是早都躲起來了。等她們到了秦王府的時候,竟是發現王府內外均已是被士兵重重包圍住,王柏洲只看了眼那些士兵,就在陸皖晚身邊說道:「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了,準備先下手為強呢。」

    陸皖晚卻是無甚所謂地輕笑了一聲,開口道:「孫將軍年紀挺大,沒想到性子倒是跟小伙子一樣,這般急躁,咱們也快些進去吧,不然讓他一個人唱大戲,恐怕也沒什麼意思。」

    說罷兩人就下了馬車,直接往王府大門走去。那守在大門外的一個將領模樣的士兵,就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直接將兩人攔了下來。「是陸先生吧,將軍吩咐過若你們來了,就讓屬下直接帶你們去見她,只是您帶來的那些人,恐怕不能一起進府。」

    王柏洲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陸皖晚臉上神色卻不變,笑著開口道:「孫將軍來的倒是挺早,昨晚恐怕就沒有回府吧,從我們那兒離開就直接來了王府吧?」

    那將領被陸皖晚說的有些尷尬,掩飾地咳嗽了一聲,才又開口道:「先生,您快進去吧,莫要讓將軍等急了。」

    王柏洲卻是將陸皖晚拉到一旁,在她耳邊耳語道:「不讓咱們帶人進去,萬一一會兒那老傢伙翻臉怎麼辦,就我們兩人。手無寸鐵的,可難脫身啊……」

    陸皖晚卻只是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孫劍英還沒那麼蠢,李煒可還在咱們手上呢,秦王妃也不是那麼蠢的人,只要她沒看到李煒,就絕不會把手上那些兵交出來的,若是我們倆出了什麼事,李煒還焉能有命在。」

    王柏洲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便點點頭道:「先生既然早有打算。那便都聽您的。」

    兩人便又走到那將領面前。陸皖晚笑著開口說道:「那便請你帶路吧,莫要讓孫將軍和王妃等急了。」

    對於秦王府,陸皖晚是再熟悉不過了,此次再回來。卻已經是物是人非。陸皖晚兩人跟著那將領。很快就到了大廳。大廳外邊也是圍了許多士兵,透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陸皖晚走進屋裡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上座的秦王妃。此時的她早已沒有從前的高高在上,一張臉慘白如紙,整個人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孫劍英此時依舊是一身鎧甲,卻並沒有因為一晚上麼休息而面露疲色,反而是精神奕奕的,那模樣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看來權利這東西真是好東西,能讓一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陸皖晚只瞥了孫劍英一眼,便走到了大廳中央,衝著秦王妃俯身行了一禮,道:「在下陸仁,拜見秦王妃。」也沒等她應允,就直接直起了身子。秦王妃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瞪著她,那眼神陰鬱地可怕,陸皖晚卻是絲毫不懼,面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屋子裡一時之間靜地可怕。

    最後還是孫劍英先開了口,他站起身來,對著那秦王妃說道:「王妃,您可莫要忘了世子殿下的安危啊。」

    聽了孫劍英的話之後,秦王妃才似驚醒一般,面上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盡量讓自己做出溫和的模樣,與陸皖晚說道:「陸先生趕緊坐吧,是我招待不周,若是知曉您前來,定是要叫人去迎你的。」

    陸皖晚臉上依舊掛著笑,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嘲諷,她從善如流地在孫劍英對面坐下,才緩緩回話道:「王妃實在是客氣了,我今日上門也沒跟您打過招呼,算是十分唐突,您沒怪罪我我心中已是萬幸了,只是我沒想到孫將軍也在您這兒呢,我昨晚還剛見過她,若是知曉他也要來您府上,我昨晚就同他結伴而行了,也不用費那麼多麻煩,您說是吧,孫將軍?」陸皖晚忽然看向孫劍英問道,著實讓他有些無措,尷尬地笑了笑,卻沒有回她的話。

    陸皖晚似也只是隨意一問,又是看向秦王妃,笑意盈盈地說道:「今日在下前來,是要同王妃您做一個交易。」

    秦王妃聞言臉色「倏」地一變,卻是強裝鎮定地問道:「哦?不知陸先生要同我做什麼交易?」

    陸皖晚似乎沒看到秦王妃臉上緊張的神情,依舊悠悠地說道:「秦王世子殿下先正在我府上做客,想來此事王妃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秦王妃面上偽裝再也支持不住,焦急地開口問道:「我兒怎樣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陸皖晚淡淡一笑,便開口回道:「秦王妃放心,世子殿下安然無恙,一根頭髮都沒有少呢,我鄭府是講道理的人,若不是昨日半夜世子殿下帶著一群兵將將我府上團團圍住,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將他留在我府上做客的。」

    「你們有什麼條件儘管說來,只要能放了我兒,我都能應允你們。」秦王妃已是急紅了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陸皖晚神色和悅,似是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王妃果然爽快,我們要什麼,王妃應該是比我們更清楚的,若是您願意拿出來,在下立即就將世子殿下安全送回。」

    秦王妃的神色掙扎了一會兒,但秦王府的兵力終究抵不上李煒在他心中的份量,她重重點了點頭道,「你們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但我必須親眼見到我兒安然無恙,不然就算我死了,也不會便宜了你們!」

    「王妃放心吧,在下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王妃若是不信我們,就帶上東西同我們走一趟,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東西,這般你該放心了吧。」陸皖晚一臉純良地說道。

    「不行,萬一我帶著東西去到鄭府,你再來一個趕盡殺絕,我又去哪裡說理。」秦王妃搖了搖頭,顯然是不信陸皖晚的。

    「那要不這樣,咱們約個時間地點,我將世子殿下帶去,王妃您將我們要的東西帶來,倒是就由孫將軍做見證,您看如何?」陸皖晚又是退了一步,提議道。

    秦王妃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孫劍英一眼,終究是勉為其難地點頭應允了。

    陸皖晚看秦王妃答應了,又與對面的孫劍英問道:「孫將軍覺得在下的提議如何?」

    孫劍英神色有些閃爍,總覺得陸皖晚似乎太好說話了一些,從昨日到今天,都顯得這般「謙讓」,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按他與陸皖晚的瞭解,他不應該是狡詐如狐的嗎,怎麼忽然變得純良起來了。事有反常必為妖,孫劍英越發覺得自己不能掉以輕心,不然很可能就著了她的道了。

    「既然王妃和陸先生都答應了,那老夫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了。」孫劍英面上並不露出對陸皖晚的懷疑,欣然應承道。

    「那我們就說定了,時間便定在明日中午,至於地點嗎,我看就法華寺吧,那裡是佛門清淨之地,我等身上多少都沾染了些血腥,正好在佛祖面前懺悔一番,也能更心平氣和的交易,王妃,孫將軍,你們說是吧?」陸皖晚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看著他二人笑道。

    秦王妃和孫劍英都沒覺得時間地點有什麼不妥,便也相繼點了點頭答應了。

    該說的事都說完了,陸皖晚便站起了身來,與那兩人抱拳說道:「那咱們就這般說定了,明日午時,在下一定恭候在法華寺,等著兩位前來。」說罷,就與王柏洲兩人走出了房間,只留下心思各異的孫劍英和秦王妃,相對默默無語。

    走出秦王妃,陸皖晚兩人就上了馬,快速離開了,等確定孫劍英的人不會再追上來,才放緩了前進的步伐。

    王柏洲坐在馬上,笑看著陸皖晚說道:「先生打算明日帶人過去,去換秦王妃手上的兵符嗎?其實我早就像同您說,即使就算兵符在手,也不一定能調動那些兵馬的,畢竟他們在秦王麾下那麼多年,定都是忠心耿耿,只要秦王府還在一日,我們便也是不驅使不了他們的。」

    「你說的這些我自然都明白,但其實屬於秦王的親兵也只有泰半,還有一大半都是秦王當初吞併了那些小的駐軍將領得來的,他們與那些原先秦王麾下的親兵定是不和的,而我們要爭取的就是這些士兵。」陸皖晚笑著回道。

    王柏洲覺得這個方案倒是可行的,便贊同地點了點頭,而是又是繼續擔憂地說道:「我看那老匹夫恐怕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吧,在我們來之前,他定是沒有少遊說秦王妃吧。」

    「這到嘴肥肉,他自然不會放過,他與張良計,我自也有過牆梯,我們就來個暗渡成倉,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陸皖晚臉上浮上一抹算計的笑容,緩緩說道。

    「看來孫先生已有妙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王柏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神情玩味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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