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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6章 葬禮 文 / 尹梓蘇

    果果聽到這句話是很意外的,師傅一直都是服務於佐羅的,為什麼會跟他這句話?師傅是真的有事情瞞著他們。

    「師傅,我記住了,我一定會保護好水書,不會讓它落到任何非水族人的手裡。」果果忙向師傅保證。

    陸離微笑,指了一下酒杯:「再給我滿上。」

    果果很是聽話的將陸離的酒杯倒滿,然後將他們的也滿上,靜靜地等著師傅後面的話。

    陸離端起酒杯又一口幹掉了,微笑。目光掃過面前三個徒弟的臉:「你們都是水族的後裔,是水族的五行守護者。當年為了找到你們,我歸順了佐羅,並成為他直屬部門的領導者。這一切只是情非得已,我夢想著光復水族。讓全人類最智慧的種族越來越強大。想借助著佐羅龐大的力量尋找失落的水書及族人。」

    三人都已知道他們是水族後裔,對於他們五行守護者的身份他們也是清楚的。在佐羅他們是五行侍,在水族他們是五行守護者,其實他們就是為最高領導人服務的。

    「師傅,你一直讓我們執行的任務都是佐羅的安排嗎?」zor忙問。

    陸離搖頭:「不是佐羅,是佐羅近侍。」

    「佐羅近侍?」chad一臉的疑惑。

    果果忙問:「師傅,那個人是什麼人?他是誰?」

    陸離微笑:「知道了對你們沒有好處,不知道對你們來說是最安全的。佐羅的上層人員身份都是秘密。一但秘密不再是秘密,那麼危險便會降臨。師傅有你們幾個好徒弟,也十分欣慰。」

    「師傅,我們總會知道的,當你離開必定會有人來接替你統領我們。到時讓我們措手不及,不如現在讓我們早做準備。」果果還是想知道那個人的。

    陸離沉思,最後想了想:「真相是個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小心的對待。你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總有一天會知道,不如讓師傅你直接告訴我吧!我想我承受得住這真相。」果果是固執的。

    陸離看著眼前三雙眼睛裡的光芒,最後妥協了:「好吧!我告訴你們。佐羅近侍是近三年才存在的,他可以全權代表佐羅。現在各地佐羅勢力都在聽從他的調譴,除了每年的高層領導人議會,佐羅一般都不出現,都是由他代為轉達。」

    「師傅是說,佐羅的權力已經交給佐羅近侍了?」chad忙又追問一句。

    陸離點了點頭:「是的!我告訴你們他是誰。」

    陸離告訴他們就走了,是果果,zor和chad給他送的終,asa和otis都沒能趕上見師傅最後一面。也許這個世界總是會留下些遺憾,總會有不圓滿。

    五個人都沒有哭,內心的悲痛不足以用眼淚來表達。他們知道只有完成師傅的心願,才是對師傅最好的回報。

    五人默默地給師傅換上師傅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壽衣,那是水族大祭師的衣服,莊重且神聖。果果通知了卓天林,因為師傅是水族的大祭司,師傅一直都以自己是水族人而驕傲。他離世多一些族人他泉下應該會很高興。

    陸離是按照水族的禮儀下葬。葬禮的一切事宜都是卓天林安排的,他們一家以及這段時間尋找到的水族人,一起來參加了葬禮。同聲唱起了水族世代流傳下來的歌曲,相信陸離看到水族人,聽到水族流傳下來的歌,一定會含笑九泉。

    林澤昕、蘇梓墨也來參加了葬禮,這讓然然很是意外。

    林澤昕回了一句:「他曾經指點過我,還送了我一副畫,至今我還留著。如今他走了,我來送他最後一程也是應該。」

    卓天林聽到這樣的回答有些驚訝:「一副畫?什麼畫?」

    林澤昕回答:「一副水墨竹子。」

    卓天林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但是沒有繼續問下去,畢竟他們是來送大祭師的,其它的事都先放在一邊。

    葬禮的程序一項項的進行著,直到葬禮的結束,人群漸漸散去。只留下了卓天林一家以及水族五行守護者。

    林澤昕想了想最後也留了下來,他一直想知道那幅竹子裡的玄機,剛看到卓天林的神色他就猜到他一定知道。

    蘇梓墨臨走時走到卓天林的身邊,禮貌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摸了一下果果的頭:「果果,你們的師傅一定不希望看見你們難過,你們是他的驕傲。」

    果果微微抬起頭看向蘇梓墨:「是的,師傅希望我們做的,我們一定會做到。師傅的無奈不會延續到我們身上。」

    蘇梓墨微愣隨即一笑,很淡:「節哀。」

    林澤昕看蘇梓墨的眼神有些異樣,蘇梓墨視而不見,保持著他那清冷略帶疏離的笑容離開。

    夏亦然沒有去注意他們,她從來都沒有在果果師傅活著的時候見過他。其實她早該去見見她們水族的大祭師的,是他讓果果脫胎換骨,是他擁有著恢復一個民族榮耀的信仰,這種信仰感染著他們水族人。

    也許,身為水族的後裔就不該像她一樣那麼碌碌無為,她是水書的傳承人,怎麼能這樣呢?她該為水族的人做些事。

    「爸,我想隨你們一起為水族做些事。」夏亦然就站在陸離的墓前神情肅穆。

    卓天林有些意外,畢竟然然一直都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平平淡淡過一輩子是她的嚮往。愣了一下,回到:「好吧!」他們一家應該將陸離沒有完成的事業繼續下去。

    林澤昕忙上前:「卓先生,有些事情要向您請教。」

    卓天林看向林澤昕:「你是想問陸離生前送你的那副畫是什麼意思對吧!」

    林澤昕點頭:「是!」

    「我很意外他會將那副畫送給你,不過既然他選中你,總有他的原因。」卓天林的表情冷冷的,眼裡也透著幾分無奈。

    「可以說得明白一點嗎?」林澤昕問。

    卓天林的目光又重新落到墓牌上,幽幽的吐出一句話:「圖畫裡應該暗藏著一張地圖,那張地圖畫著的是水族人們曾經居住的位置。」

    「曾經居住的位置?」林澤昕太意外了,幾千年了,那地圖又有什麼用呢?但是忽然一下明白過來,「那裡有什麼特別嗎?」

    卓天林是充份尊重陸離的決定的,停了數秒後回了一句:「那裡藏著智慧的源泉,所以水族的後裔都擁有著超於常人的天賦。」

    林澤昕被震驚到了,看著卓天林足足愣了五秒,回過神來:「智慧的源泉?」

    「你定是通過了陸離的考驗才得世代相傳的地圖,如若心術不正之人得到,那便會天下大亂。」卓天林心裡是有些唏噓的,他自認是個品行端正之人,陸離卻沒有將地圖傳給他。他明白原因,便也只能感歎陸離大祭師的慧眼。

    「水族輝煌時,我想距離現在有近三千年,地圖是世代相傳下來的,相信現在既使有地圖也找不到那個地方了。」林澤昕是沒有興趣去尋找的,而且對於他來說那只是一副畫而已。

    卓天林微笑:「那幅地圖雖古老,懂地理的人都會知道南北氣候不同,地勢不同,長江,黃河從來都存在。」

    林澤昕微笑點頭:「是!我不是水族人,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交還給你保管吧!」他沒有興趣去尋找,那幅地圖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幅畫,但是在水族後裔的人手裡卻是一種傳承。

    卓天林搖頭:「不!交給你便是你的責任。」

    林澤昕只能無奈的一笑,他為什麼會介入到水族這樣一個已消失了民族裡呢?無論怎樣,總不能辜負陸離的信任。便只能點頭:「好吧!這個責任我承擔。」

    卓天林是不能以一顆平常心去看林澤昕的,雖然他現在與他們水族分割不開,但他能告訴他這些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林澤昕一直不太明白卓天林眼裡的敵意是從何而來,最開始只是以為林氏和顧氏是竟爭對手。而後來他離開顧氏,眼裡的敵意仍舊沒有減退。這讓他不由得好奇,這倒底只是一個父親對待女兒的追求者天生的敵視,還是另有原因。

    正在這時,otis一驚:「不好,我似乎聽到遠處有呼救聲。」他一直是個擁有著超強聽覺的人,而這種聽覺不單單只是聽見細微的聲音,而是能聽見人內心的呼喊。

    其它人頓時一驚,瞬間都繃緊了神經:「怎麼回事?」

    「好像是我們族人的聲音,是很多人在呼救。」otis微微蹙眉,耳朵動了動。

    卓天林瞬間抬頭,將目光看向剛剛參加葬禮的族人離開的方向:「他們被人擄走了!」他早該想到他們水族人聚在一起肯定會被有心人盯住的。

    「天林,怎麼辦?」夏歆菏一臉擔憂地看向卓天林。

    「先別慌,我們先冷靜下來,能將十幾人同時擄走,說明對方已經是策劃好了的,我們想想什麼人最有可能?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卓天林忙努力的讓自己和旁人冷靜下來。

    林澤昕眸光閃了閃,最終吁出一口氣:「我想我能猜到是什麼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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