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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9回 所謂貴婦的生活 文 / 簡思

    丈母娘聚集在一起能說什麼?方歌以前的同事聚會,她去了,大家說著說著就逃離不開孩子的身上,誰家孩子結婚了生孩子大家都知道,這些人當中,女兒出嫁好的不只是李時鈺一個,嫁的不好的無非就是和婆婆之間鬧的不和,丈夫不夠聽話,要麼就是丈夫的工資不高,兩口子過的緊緊巴巴的,方歌聽著只覺得自己幸運。

    不管怎麼樣,聽別人說才知道自己女兒嫁的不錯,時鈺的命真的很好,要是沒和葉靜離婚的話,葉靜沒鬧那些事情,方歌自認他們倆也能過的不錯,畢竟有自己和李國偉補貼著呢。

    同事當中有位婆婆就說,現在的女孩子都養的嬌氣,有事兒就婆婆,沒事兒就娘家媽,兒媳婦動不動就帶著全家去她娘家,說她娘家就她一個孩子,那他們老兩口就都是死人嗎?偏兒子聽話,人家叫走就跟著走。

    「養兒子幹什麼?娶了媳婦就忘了娘,還有什麼掛著你給你吃,等著去吧,你餓死了人家也不帶多看你一眼的,要錢的時候除外,我就恨這些丈母娘們,得瑟什麼玩意兒啊,生不出來兒子,就讓女兒拐帶別人家的兒子,過年過節的就去他們家過,好意思嗎?」

    方歌是沒有發言權,她生的就是閨女。

    講給李時鈺聽,其實婆媳之間矛盾多,要麼就是住在一起的,要麼就是老人想管,兒媳婦不給管,不是兒媳婦多事兒就是婆婆多事兒,離的遠些自然就好了。

    「我是沒想到以律這孩子……」方歌搖搖頭,怎麼都沒想到的,因為紀以律看著就不像是能撐起來的樣子,你看除了會吃會花錢他幾乎其他的都不會了,一想就知道婆媳關係他擺不定,最後就他讓人出乎意料之外,做的是相當的好。

    「媽,你小瞧他了……」時鈺開口:「在這個家,沒有男人的疼,婆婆對著再好也沒用。」她慢慢的說著,蘇蔓現在的處境她不是已經看見了,那天在桌子上吃飯,婆婆開口叫大伯送蘇蔓回娘家,紀極是怎麼說的?她比蘇蔓的日子好過多了,無非就是因為身邊有個男人真心的待她,蘇蔓差就是差在這點上了,和人結婚一定要個愛你多過你愛他的。

    方歌坐了半個小時,以律就送著方歌回去了,李時鈺和方歌說了,如果以律給錢,就讓她收,不用多想,放在手裡早晚都能有用上的一天,不會白放的。

    蘇蔓在方歌離開之前就出家門了,去了醫院,她找了一個比較出名的中醫在調養身體,藥都是在外面吃,不敢在家裡吃,叫婆婆和紀極看見了,肯定就會以為她身體有問題,她故意隱瞞。

    在外面吃過然後回家,嘴巴裡一定不能有剩餘的味道,蘇蔓吃中藥有些菜就不能亂吃,但是又不能開口說,只能自己不去碰就好。

    紀極沒有回來,紀母和紀以律在家,蘇蔓踩著飯點的時間進門的。

    「回來的還挺是時候的,洗洗手準備吃飯了。」紀母樂呵呵的看著兒媳婦。

    「時鈺不下來吃嗎?」

    「不讓她下來,身體養好了算,不然留後遺症。」紀以律看李時鈺看的就特別的緊,蘇蔓換了衣服出來吃飯,正好聽見以律說的這句話,:「時鈺的命可真好……」

    紀母也是這樣想的,不好的話也找不到她兒子了。

    「要是好的話,我那天就不會沒送她去醫院了……」

    紀母愣了一響,這事兒誰都不願意發生,誰要是能提前知道,誰會拖著呢?她自己都沒發現,這怪不了別人的。

    「吃飯……」

    這家的兩個兒媳婦很怪,白天都在家裡,上面的這個被明令禁止下樓出去吹風,下面的那個也很少上樓去探望李時鈺,蘇蔓覺得自己現在看著李時鈺情緒上就有些不對,就因為聽見紀以律說的那句話了,是,以律還小,可能有什麼就說了,那李時鈺還小嗎?

    這話是紀以律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李時鈺在背後講了什麼?

    你流產的原因絕對就不可能是因為她給了一個冰淇淋引起的,身體沒有問題,吃個冰淇淋就掉了?

    妯娌兩個人之間弄的有些尷尬,倒是有點王不見王的意思。

    李時鈺給蘇蔓的那些衣服,她真穿不得,其實蘇蔓很想和她講,就別送自己了,你賣不是還能賣錢嘛,她也不喜歡這些衣服,這樣的話不能講,送了她從來也不穿,正好有個慈善的活動,是為災區捐衣服,蘇蔓真是在自己的衣服當中選了又選,都選不出來,她的衣服都很乾淨,都是名牌,太誇張的款式她直接就去掉了。

    小保姆幫著蘇蔓將東西裝好,全部都是乾淨的,每件衣服都是乾洗過的。

    「等外面的人過來,你就把東西交給他們就好。」

    蘇蔓還和紀母打過招呼了,這是好事兒,積德行善的好事兒,紀母是從李時鈺的手裡訂了一些羽絨服,樣子不樣子的不要求一定要有保暖的效果,這個錢自然是紀極來掏。

    時鈺和以律回來送羽絨服,她著急去上衛生間,進門就上樓了,倒是以律悠悠閒閒的到處晃,去看了兒子們一眼,那兩小屁孩兒睡覺呢,他就沒打擾。

    從客廳的轉交走過來,看著地上就放著一些衣服,他好奇就上手翻了翻,等看清裡面的那件紅色的羽絨服大衣,以律的臉色就變了,那是今年店裡賣的最好的那款,售價是1888啊,不是便宜貨,就當成不要的給捐了?牌子還掛在上面呢,紀以律只覺得有些刺眼。

    李時鈺從衛生間出來,他已經進來了。

    「你怎麼上來了?媽呢?」

    「你以後別給嫂子送衣服了。」

    時鈺不解,以律開口:「新衣服當成賑災的就給捐了……」

    時鈺倒是覺得坦然,每個人的眼光不同,你認為好的,別人不一定就喜歡,這沒什麼,做好事兒嘛大家開心就好。

    以律沒有下樓,李時鈺跟著忙前忙後的,紀母說晚上就讓紀極把錢打到賬戶裡,讓李時鈺別著急,說給就一定給的,不會欠她的。

    「媽拿我開玩笑,就是不給,這些我也應該做的……」

    紀母拍拍她的手,紀母看著小保姆往車上拿東西的時候有件衣服很眼熟,她臉上沒有顯,但也明白是李時鈺送給蘇蔓的那件。

    等東西都上車了,李時鈺跟著車走了,紀母收回視線,蘇蔓打算回房間,外面有點冷,她穿的比較少。

    「媽,不回去嗎?」

    紀母看看蘇蔓:「蘇蔓啊,時鈺送你的衣服,再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不該拿出來,老小脾氣不好,叫他看見了又要鬧騰一番……」

    在這個家,紀極和紀以律那是兄弟,兄弟兩個人的感情很好,是其他人都不能動搖的,以律護著時鈺,偏偏蘇蔓沒人護著,你說要是以律真的當著他哥隨便說兩句,蘇蔓的立場能站得住腳嗎?做事情有些欠考慮了,再不喜歡也不應該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拿出來的。

    蘇蔓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小保姆已經包好了,那衣服她覺得這輩子自己都沒機會穿上身,留著也是礙事,不如拿出去就做好事兒了,誰知道婆婆竟然看見了。

    「媽……」

    「回去吧。」

    紀母歎口氣,家裡就兩個兒媳婦,按道理她們倆應該抱成團的好,可恰恰相反,兩個兒媳婦生疏的很,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竟然還不如外人一般,平時也沒見她們倆一起出過門,一起去買個衣服什麼的。

    紀母回房間裡休息,兩個兒媳婦這樣的關係自然是不好的,她們關係好不好就決定未來以後,紀極和以律兄弟之間的感情。

    蘇蔓回到房間裡心裡很不舒服,這是紀母第一次用話點了她,是自己的錯她認,這件事就是自己考慮欠妥了,問題衣服已經送走了,她又不能現在跑出去把衣服追回來,要怎麼辦?

    以律推母親的房門,往紀母的床上一趟。

    「怎麼來我這兒了?」紀母笑呵呵的給兒子騰地方,叫他躺的舒服一些,以律往橫條躺在床邊,紀母照著他的屁股拍了兩巴掌,到底是自己生的,在怎麼喜歡紀禹和紀瞻也不如他。

    「媽,我好像有點鬧情緒了……」以律就說自己對蘇蔓,他不應該的,嫂子待他不錯,偏自己有些恩將仇報,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見一點事情不順著自己心意的心裡就煩:「她說我好幾次了,說我攪合的她和嫂子都沒有辦法說話了……」

    紀母舒展了眉心,知道就好、

    「時鈺也沒說錯,女人之間的事兒你少跟著攙和沒你什麼事兒,蘇蔓怎麼樣就是個嫂子,你把她放在嫂子的立場也就不會在挑什麼了,她也是難做,進門到現在還沒懷孕呢。」

    紀以律伸伸自己的腰,說真的,他是一點都不希望李時鈺懷孕,老婆沒懷孕自己能粘著,想幹什麼也就干了,她在推畢竟不好空著自己,但是一懷孕了,就別想了,用一年換一個孩子,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值得,不敢當著老婆的面說實話,那兩臭小子他現在看見都沒覺得怎麼樣呢。

    以律接到時鈺的電話套上衣服就出去了,說晚上不回來了。

    「不回來去哪裡?」紀母送著他出門,一聽不回來了,首先就是有點擔心。

    「那麼多酒店哪裡不能睡。」

    紀母覺得頭疼,有時候人家夫妻關係太好你也會覺得擔心的。

    以律到店裡接她,今天是李時鈺從出事兒到現在48天,這小月子肯定就算是過去了,但是他一直沒敢動她,自己心裡也是怕,真的要是見血什麼的,女人身上毛病多,他是真的不敢輕易去碰,當初在醫院都嚇到了,給她換褲子一換就能看見血,弄的他現在見血都有點障礙。

    店裡現在沒貨,七點整客服就下班了,倒是庫房那邊今天有貨,估計不到十二點是肯定不能下班的。

    這邊鎖好門,裡裡外外都檢查好,防火看好了,帶上門,以律摟著她脖子。

    「晚上我和媽說了,不回去了。」

    「回我家?」她還以為他想吃什麼了,以律明顯就是對她媽的手藝比較感興趣,和方歌關係也比較好,不怪時鈺如此想,他嘴又饞,他笑瞇瞇的摟著她肩膀的那隻手緊了緊。

    「去酒店開房。」

    為什麼去酒店開房就不需要說白了,李時鈺歎口氣,他身體不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你覺得如果聽見說心臟病很嚴重應該注意什麼?那肯定就是床事,不能叫他過於激動,她總是怕,怕會影響到他的身體,這件事兒吧對別人來說也許就不是事兒,但輪到他的身上,她真怕有一天他就從自己身上爬不起來了,兩個人在一起,她不會讓他情緒太嗨的,一般來說想要就給他,不會主動去勾搭他怕他承受不住。

    十點多從庫房那邊去酒店的,李時鈺拿著身份證開房,對方對著她微笑,以律就站在她一邊,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有錢的女人保養了一個大學生,男的就是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越是看越是像,女的看起來就是三十左右,男的穿了一條牛仔褲上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休閒鞋怎麼看也怎麼年輕,他們倆看著像是男女朋友嗎?

    前台將房間開好,將門卡遞到李時鈺的手中,微笑著。

    「謝謝。」

    以律摟著她的肩膀,很自然的摟著,他們是夫妻,這是他老婆,給他已經生過兩個兒子的老婆,等他們兩個人離開了,前台的服務員笑了:「你看他們倆的關係像是什麼?」

    「水知道了呢……」

    有客人過來辦手續,立馬打起來精神為客人辦手續,要是叫客人聽見了那就不好了,無非就是一個有錢的女人保養了一個帥哥,這世道什麼樣的事情沒有,就許你們男的有錢人找年輕的姑娘,不行年紀大的女人找小帥哥?

    李時鈺進房間開著窗子,習慣性的放放空氣,以律進了洗手間。

    「晚餐就在酒店吃嗎?還是要出去吃?」時鈺出聲問他。

    「就在酒店吃吧。」

    李時鈺給手機充電,一點電都沒有了,以律從衛生間出來偷偷摸摸的來到她的身後,從後面黏在她的身上,她也就穿了一件羽絨服裡面穿的比較少,因為兩邊都是有暖氣,手順著她的腰兩側向上,他腿長這時候就顯出來不方便了,大長腿沒有地方可以放。

    時鈺動動。

    「不吃飯了?」

    「先不吃了,不著急……」

    把她的羽絨服扔到一邊去,咬著她脖子,悉悉索索的一口接著一口的,緊跟著示意她抬起來手臂,將裡面的打底衫給扔了出來,她在裡面也就一個吊帶一個內衣剩下就沒了,紀以律直接推高她的吊帶背心壓了上去,李時鈺就怕他激動,推推他。

    「聽話……」

    他現在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他討厭她這樣,每次兩個人上床是不是還得有個節奏?和自己喜歡的人上床怎麼就不能興奮了?他高興的喘兩聲怎麼了?她次次都出聲打斷自己,他寧願站著死也不願意跪著活,不耐煩她來勸自己,就手將她的兩個手腕按在一起,自己順帶著把衣服都脫了扯過來被子直接蓋上。

    就這麼一個人,就這樣的一個身體,其實李時鈺肯定就不算是出色的,他們好很久了,結婚這麼久睡都睡這麼久了,那他就是喜歡她,摸摸索索的揉著,啃著她的鎖骨。

    「疼不疼?」

    他問的是她的身體,好沒好他不確定,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該招她,但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憋不住了。

    她渾身都覺得軟了,自己貼在床上,摟著他的脖子。

    床有節奏的跟著晃,兩個人都蒙在被子裡,就剩下頭在外面,被子裡太熱了,呼吸不上來,她摟著他脖子他抱著她,從外表來看的是什麼都看不見的,如果你掀開被子的話,才知道正在進行某種活動當中。

    他今天是真的有點興奮,感覺很好,就是覺得不過癮,讓她雙手撐著床,李時鈺立馬就脫離了,她從他身上搶過來被子捂著自己,這個不行,是絕對不行的。

    她有查過,說有些人這樣就容易興奮過度,以前以律從來沒這樣過,可能體力也是一方面。

    「你跑什麼……」紀以律都要氣死了,跪在床上看著她,讓她回來。

    「這樣不行……」李時鈺試著和它討價還價,按照以往的沒有問題,但是背後式是絕對不行的,以律看看自己的身體,直挺挺的就躺在床上了,李時鈺在地上站了能有三分鐘,看著他慢慢不行的,自己靠上前,伸出手摸他的臉。

    「生氣了?」

    她是感覺出來他生氣了,但自己是為了他好,原本今天耗的時間就有點久,要不要命了。

    別人能貪圖享樂,你不能的。

    自己上床拿著被子往他的身上去蓋,紀以律一把就給掀了,自己就那麼躺在床上,這時候過來幹嘛,凍死他算了,有這樣的嗎?一半途中她就撤了,把自己給扔在這裡,他算是明白了,不賺錢,就連這點事兒都容易叫人看不起,他怎麼就不行了?

    這麼一想,手照著床就是一捶,他到底有多弱?

    他沒和別人比過,她是不是認為自己不行啊?

    其他的都好說,偏偏就是行不行的問題,以律過不去這個坎。

    「真生氣了?你和我還生氣?我錯了錯了……」李時鈺往他身上貼,他身上涼冰冰的,她剛剛也是有點失算了,忘記了丈夫也是要面子的,這樣下他面子,肯定不願意的,又讓他挨凍了,要是感冒了呢?

    雙手貼著他的胸口。

    「我是不是就特差勁?」

    紀以律背著她問,還活著幹嗎啊?

    就連這點事兒都讓人瞧不起。

    推開她的手坐起來,自己開始穿衣服,李時鈺知道問題大了,誰知道他就這麼敏感,不就是怕他激動嘛,上前吃,「稱稱,我就是怕你激動……」

    以律撇嘴:「做這個的就沒有不激動的,我和我自己的老婆上床我激動一下還犯法了,我就得個木頭樁子一樣的一下跟著一下完了結束你就高興了,好,我不做了……」

    不做了總行了吧,以後不碰了就是了。

    李時鈺往回拉他,抱著他的後胸,他的褲子還沒套上呢。

    「我錯了真的錯了,好老公別生氣了……」

    「我沒什麼好生氣的,你不是沒吃飯嘛,穿衣服出去吃飯吧……」

    他的眉眼裡都寫著呢他就是非常非常的不高興,因為床上這點破事兒吵架也是簡直了,全中國的男人有沒有像是他活的這樣憋屈的?在床上正在準備發力呢,被老婆一巴掌就給推開了,然後老婆抱著被子就跳地上去了,他都想為自己哭一場,太悲劇了。

    「以律……」時鈺拉著他的手。

    這人就是沒生氣過,所以一生氣不好哄,平時自己喊兩聲,上手給順兩下,乖乖就聽自己的。

    「穿吧……」語氣有些不耐煩。

    李時鈺就想,自己現在說軟話就得順著他,可順著他,真的發生危險怎麼辦?不順著就傷他自尊了,說破了床上夫妻這點事兒就不該有限制的,自己做的也是不對,從床上往他懷裡一撲。

    「好老公,別生氣了……」

    以律上手要去掰她的手,李時鈺捧著他的臉,嘴就貼了上來,紀以律抿著唇不動,他現在不要了,不要不行嗎?

    李時鈺怎麼親,人家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從來沒給她使過臉色的人,她腦子一直在轉,你說哪裡有自己這樣當老婆的,要是真的讓他得逞了,會怎麼樣?

    「你就真的和我生氣呀?和我生氣你捨得嗎?」

    「捨不得也得捨得,我面子裡子都沒了,你瞧不起我,你覺得我不行……」李時鈺趕緊堵住他的嘴,不能叫他接著說下去了,這事情可大可小,她就不是瞧不起的事兒,上手拉著他上床,紀以律看著她,李時鈺眨著眼睛,眼睛裡都是示弱,她錯了,她認。

    「我就背後來,你要是不願意,那就下去吃飯吧……」

    他就這麼一個要求。

    李時鈺還能說什麼,因為這點事情吵架就不值當,她就說紀以律不是好折騰,因為以前沒有這樣過,他自己是折騰的爽了,她剛剛有的感覺都沒了,全身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能有感覺,她都在擔心他呢,怕他出事情,後面的人拉著她,讓她抬起來點,李時鈺手撐著,就感覺他貼在自己的後背上然後倒床上了。

    「怎麼了?」

    上手去拍他的臉。

    臉色白的嚇人,紀以律還是興奮過度了,心臟有點受不了,時鈺翻身下床去給他找藥,隨身都帶著藥呢,有病不吃藥不行,塞到他的嘴裡叫他往下嚥。

    「能不能吞?」

    以律就心想,你倒是給我倒點水啊,知道她嚇壞了,不敢要水,心臟是真的難受,好像被人抓了一把似的,好不容易痛快淋漓的來了一場,結果體格子就是這樣的不爭氣,把藥吞了下去。

    「要不要叫救護車?」

    以律搖頭,因為這個進醫院就丟死人了。

    那他就是不聽話,結果就真的在這上面栽了,李時鈺黑著一張臉披著羽絨服就坐在他旁邊,以律枕著她的大腿,他知道她不高興了。

    握著她的那隻手揉揉她的手指頭。

    「我真沒事兒……」

    因為在背後看不見臉,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情緒和動作起伏就有點大,要是承認自己有事兒,下次豈不是就不能這樣死了,對於男人來說,面子比身體來的重要。

    「你就不肯聽我的話……」李時鈺甩出來一句。

    「好老婆你別生氣……」

    兩個人的角度徹底調換了過來,現在他就和小哈巴狗似的在討主人喜歡,恨不得就有尾巴也跟著搖上兩下,只要不生氣著怎麼樣都行。

    「我能不生氣嗎?我都和你說了……」

    「做都做了,現在生氣也來不及了,就是頭一暈,供血不足可能,下次我多吃點就好了……」

    這是多吃的事兒嗎?李時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還不如紀禹和紀瞻聽話呢。

    拿著身體開玩笑,真的的發生意外,她和孩子怎麼辦?

    「別生氣了,和老婆上個床就虛弱成這樣,我自己也鬧心……」

    李時鈺不提了,怕他真的覺得傷自尊,這飯她也不用吃了,直接就飽了,以律躺了半個小時,說自己餓了,想要下樓去吃飯。

    「能行嗎?」

    「沒事兒,好多了,不難受了。」

    兩個人去的餐廳,這事兒就算是翻過去不提了。

    第二天起床兩個人直接去店裡,他說自己先去方歌哪裡躺一會兒,晚上再去接她回家。

    「心臟真的沒事兒了?」

    「老婆,你今天問我第六次了,現在才八點鐘……」

    時鈺拍拍他的臉,不關心你,誰問你,就是個不聽話的小孩兒,逮到糖吃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命也不要了。

    以律沒有直接去方歌家,而是去了醫院,做了檢查,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昨天是真的難受了。

    醫生說這個是多多少少是有影響的,完全戒掉不比,但是按照他自己是所說的這樣不行,他到底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後果是什麼呢?後果嚴重了也許在激動的時候直接就會出現心肌梗死,這是很有可能的。

    因為他昨天感覺到疼了。

    醫生也是勸他,年紀輕輕的以後有都是機會,先休養一段,這事兒上面不能強求,不能過度,叫他至少休息一個月左右,不要有夫妻生活。

    以律的自信被擊的四零八落的,這回好了,直接老婆又可以坐月子了,什麼都不用幹了。

    方歌待在家裡,現在每天就出去爬爬山,她不激動,就是慢走,很緩慢的節奏,運動運動對身體來說,某些時候也是好的,正好要出門,姑爺上門了,拉著紀以律一起去的。

    「你以後要是沒事兒,到點就過來,媽帶你爬山去……」

    以律跟著方歌去的,一路上都是老頭老太太,真的就看不見幾個年輕人,方歌這年紀放在這些人當中都是年輕的,都是老頭老太太在鍛煉,沿路走就是一個環山道,幾乎都是平路,只有一段是上坡路,附近周圍全部都是松樹,這裡的環境保護的很好,到處都是侍養的鴿子還有一些麻雀喜鵲之類的鳥。

    「第一次來嗎?」方歌問以律。

    估計他不可能來過,因為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家裡。

    「嗯,我不知道這裡還有個公園……」真是第一次來。

    「你爸晚上就是來這裡散步,晚上也有很多散步的人,你看松鼠……」方歌指著前面讓以律看,好環境才會有這些小動物的,才說著一棵樹上竟然有三隻松鼠才跑,方歌覺得今天自己很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就是因為看見了這三隻小松鼠吧。

    兩個人出去兩個小時才慢悠悠的轉回家。

    *

    第一次蘇蔓把自己的檢查報告給了紀極,紀極並沒有去看,他覺得對老婆應當給與一定的尊重,但是李時鈺都小產了,他老婆這裡還是一點動靜沒有,這個月他們倆同床的時間並不少。

    「你收拾一下,我讓秘書過去接你。」紀極冷淡至極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要去哪裡嗎?」蘇蔓要問清楚,自己才好穿衣,如果是參加什麼場合,她就得好好打扮打扮,省得丟他的臉。

    「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蘇蔓坐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視線落在腳前,紀極到底還是著急了,她心裡很緊張,她去的醫院檢查是說自己身體正常,要是他找的醫院檢查出來自己身體有問題怎麼辦?

    外面紀母敲門。

    「媽,進來吧……」

    蘇蔓的臉色有些僵硬,紀母笑呵呵的推門進來:「老大說叫秘書過來接你,晚上你們倆在外面吃,順路回你父母家一趟吧……」

    蘇蔓父親的生日正好就趕上李時鈺小產了,當時鬧的人仰馬翻的,蘇蔓也沒有回娘家,紀母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她也是給人家當女兒的。

    明顯紀極就是對自己母親撒了謊。

    秘書來接蘇蔓,直接將蘇蔓送到醫院,找了熟悉的人,沒有等太久,直接引領著蘇蔓進去檢查身體,檢查完了,秘書那邊又通知蘇蔓。

    「老闆說他七點去夫人娘家接您一起回家。」

    蘇蔓知道他這是做給婆婆看的,還是很聽話的回了娘家。

    紀極的車六點三十五分出發的,七點整到的蘇蔓娘家,他沒有下車也沒打算進去,就連電話都沒有親自打一通,讓司機打給蘇蔓,叫蘇蔓出來準備回家。

    他閉目養神,司機和蘇蔓說著,蘇蔓說了一聲好。

    她父親今天特別的早回,就是因為她說紀極晚上會過來,母親甚至都準備好了飯菜,她自己都以為紀極會進來吃口飯才走的。

    「蘇蔓啊……」她媽媽叫她,看著女兒已經穿好了衣服很是納悶。

    蘇蔓深呼吸一口氣。

    「媽,他有應酬,讓秘書來接我,我現在就回去了,你別送我了……」

    蘇母點頭,應該的,紀極那麼忙,送著女兒到門口,蘇蔓一臉的抱歉:「爸提早回來,結果還這樣……」

    「這有什麼的,以他的事情為主,去吧……」

    蘇蔓手裡拿著大衣就出去了,她今天一身的淺色,就連褲襪都是選擇的白色,外面罩了一件粉絨絨的大衣,孤零零的站在門口,蘇蔓就想起來了紀以律,紀以律總是往李時鈺娘家跑,幾乎都扎根了,每天都會過去報道的,她爸媽到現在從結婚以後就沒見過紀極。

    紀極等的不耐煩,司機為蘇蔓打開車門,蘇蔓坐了進來。

    「都到門口了,進去坐坐吧,我爸媽……」

    「開車。」紀極無視蘇蔓的話,司機馬上開車,就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說起來很奇怪,蘇蔓長得很漂亮氣質又好,自己也算是會穿衣打扮,總體來說她比較李時鈺的話,她一定像是受寵的那個,以男人的眼光來說,都喜歡蘇蔓這款的,但偏偏她就和李時鈺調換了過來,日子過的辛苦應該是李時鈺這樣的長相。

    蘇蔓的雙手疊加著,沒有在開口。

    夫妻兩個人回到家裡,紀母還特意的問了一句:「見過你爸媽了?」用紀母的頭去想,怎麼都不會想到的,紀極的人都到了門口,竟然沒有進去拜訪。

    紀極用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他對蘇蔓的重視程度,夫妻感情好不好他現在也不指望了,就是希望她趕緊的懷孕,結果就連這一項她都辦不到,紀極對蘇蔓已經沒什麼好講的。

    他怎麼對待自己員工的,他就怎麼對待蘇蔓的,沒有一絲的夫妻情分,或者說除了偶爾他們兩個人上床,這完全就不像是一對正常夫妻該有的氣氛。

    「你們聊吧……」

    紀極回房間去換衣服,蘇蔓沒有對婆婆說紀極過門不入,簡單的說了兩句就回房間,紀極才換衣服,她上手去接,將他的衣服都掛了起來。

    「你現在擺臉色給我看嗎?」紀極開口。

    他解開袖口看著蘇蔓直接發問,拉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紀極的臉色發寒,他也想回到家裡高高興興的,有個老婆對著他撒撒嬌,把全家人都哄得開開心心的,結果呢?他的這個老婆除了一些場面上能用上,其餘就是擺著看的。

    「我沒有……」蘇蔓覺得冤枉,她從進門就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樣都可以把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她什麼時候擺臉色看了?

    她和婆婆說了兩句話,進門就開始為他掛衣服,怎麼會擺臉色呢?

    「你的臉上寫著不高興,怎麼羨慕樓上的?」紀極擰著眉頭,他覺得這些女人就是不現實的動物,你過的好好的非要和人家去比,老小是老小,他不是紀以律,他為什麼要去丈人家?

    他欠對方家裡什麼?

    丈人過生日他叫了秘書送生日禮物過去,丈母娘過生日也是相同,包括蘇蔓給娘家買過什麼,他從來沒有干預過,但是她的爸媽不是自己的,這點她最好搞清楚了,他不會像是以律那樣的慣著老婆的毛病。

    蘇蔓覺得自己怎麼做都是錯,最後還是恭恭敬敬的垂下了視線,直接就等於認錯了。

    小保姆過來敲門,問紀極和蘇蔓要不要吃點宵夜,紀極說好。

    他邁著步子就出去了,蘇蔓手裡拿著他的衣服站在原地,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蘇蔓想,最大的問題就是,紀極不愛她。

    紀母問紀極:「去看她父母了?」剛剛媳婦說的吞吞吐吐的,她聽著不像是去過的樣子。

    「沒去。」

    「不是說一起吃完飯回來再去看看她父母的嗎?之前因為時鈺的事情,她爸爸過生日……」

    「我已經叫秘書送了禮物……」

    紀母啞口無言,秘書能代表你嗎?你看看老小是怎麼做的?

    紀母就偏頭疼,覺得大的就是太過於冷冰冰了,小的就過於熱情了,看看小的那個丈母娘被他給哄的,再看看大的這個,簡直就當蘇蔓是孤兒啊。

    你娶了人家的女兒,怎麼可以不去拜訪呢?人之常情也需要過去看看的。

    「從你們結婚,你就沒去過她家……」

    紀母點出來紀極的不對。

    紀極擰著眉頭:「媽,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我不想插手管,但你娶了她,你結婚之前為什麼不考慮清楚呢?她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

    紀極挑著眉頭,他當時哪裡知道會過成這個樣子,他就是覺得蘇蔓合適,誰知道她就長了一張合適的臉,偏偏什麼都不合適,離婚的事情他有想過,當時是自己衝動了,沒有考慮清楚,他要是離婚了,自己身上會有負面的影響,只要蘇蔓不提,那就這麼過吧。

    「我很尊重她。」紀極開口。

    蘇蔓喜歡的事業他沒有插手干涉過,蘇蔓不需要上班就可以過著理想當中的生活,他不覺得自己沒有尊重太太,相反的,他提供給了蘇蔓一切,但感情這個東西勉強不了,他試著努力過了,最後還是抓不到感覺,他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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