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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所謂夫妻 文 / 願落

    方夏深吸了口氣,開始一條一條的說:「我贊成訓練烏家將,但我不是十分贊成在蹴鞠大賽時去質子府救人,就算一定要去,也不應過分樂觀估計結果。理由是這樣的,首先,今天你們夜探質子府被發現,趙穆肯定會嚴加防範。其次,誰都知道蹴鞠大賽那天趙穆和連晉都無暇顧及質子府,趙穆也會考慮今天的刺客會不會那天再來,所以他絕對會在那天做出更嚴密的佈置。第三,如果項少龍蹴鞠大賽時離開,而質子府又出事,趙穆一定會聯想到他的身上。最後,我認為,質子很可能並不在質子府。」

    方夏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停下來喘了口氣,然後很滿意的看到那三個男人都在沉思。能給出有力的建議和幫助,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還是烏堡主先開了口:「方姑娘所提及的幾條理由,皆有一定道理,只是不知有何對策?」

    項少龍也認真分析了方夏說的幾條看法,發現她說得的確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是堅持:「質子府必須要再去一次。」

    「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去的。」方夏看向項少龍,「你不去一次,就不能確定質子是不是真的不在質子府。」

    「啊,你果然瞭解我。」項少龍笑著點頭。

    方夏也笑了笑:「如果一定要去,那麼我倒是有些思路,只不過我對實戰不熟悉,空有理論觀點,只能給你們提供一點幫助。」

    「你說說看。」項少龍倒是很願意聽方夏的建議。

    「我覺得還是目標的問題,不要定為成功營救質子,最好是以查探質子府虛實為目的,小心埋伏,保留實力。」

    項少龍捏著下巴:「你的意思是說,趙穆很可能故意設下埋伏,等我們上鉤?」

    方夏點頭:「假設質子曾經是在質子府,而大家都知道蹴鞠那天趙穆和連晉無暇顧及質子府。如果我是趙穆,我肯定擔心那天刺客會來救質子,穩妥起見,我會將質子提前轉移走,然後埋伏上大量人手,說不定還會弄兩名誘餌,將意圖救人的人殺個措手不及,再一網打盡。」

    項少龍皺起了眉:「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要怎麼辦呢?啊,那我想到了,這幾天得派人盯著質子府,看有沒有轉移質子的跡象。要是有,那我們就有了線索;要是沒有,等到時查探質子府裡也沒有質子的蹤跡,就可以知道質子肯定不在質子府。」

    烏堡主沉聲道:「對,我馬上就派人去盯著質子府。」

    項少龍又問:「還有沒有?」

    方夏道:「還有,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假裝腿傷下場。」

    「為什麼?」項少龍很不解。

    「如果趙穆懷疑是你跑到質子府救人,你說他會不會帶人來檢查你的傷勢,到時你難道把腿打斷給他看嗎?」方夏瞪了項少龍一眼。

    「方姑娘說得有道理。」烏堡主道,「以趙穆的奸詐,若然項少俠中途離場,他到時定會前來牧場。」

    項少龍也恍然道:「啊,還是你考慮的比較周全,不過不假裝腿傷,怎麼才能從球場退場呢?」

    「假裝頭暈發燒之類的行不行?」方夏覺得這種症狀比較好造假,到時趙穆帶醫生來也不怕。

    「哎,不行不行,這種病又不是突然發作的,怎麼可能因為這個下場呢。」項少龍擺擺手。

    方夏沒了主意,還是陶總管提議:「我想可以假裝突然腹瀉。」

    「嗯,這個好像不錯。」項少龍眼睛一亮,「這個我有經驗,裝也會裝得比較像。」

    總算不用裝作腿傷,方夏鬆了口氣。斷腿肯定很痛,她既然想起來,就不希望還是看到項少龍忍受這種痛苦。不過後面具體的操作辦法,方夏並沒有插嘴,她很明白自己的斤兩,給大家一些建議開拓思路可以,做出最有利的判斷和決策她就不擅長了。於是只是聽著烏堡主、項少龍和陶總管一起商議著,進一步完善了整個計劃。

    離開烏堡主書房的時候估計已經半夜兩三點了,項少龍和方夏、陶總管一起往回走。

    方夏打了個哈欠,項少龍看了她一眼,忽然驚叫道:「哇,方夏你有黑眼圈了。哎,你一個小女生,以後不要這麼辛苦了,晚睡對身體不好的。」

    方夏知道,月光下項少龍根本不可能看清她臉上有沒有黑眼圈,不過是表達關心罷了。心中感動,嘴上卻不肯承認:「你別整天小女生小女生的,我只比你小兩歲。」項少龍現在越來越喜歡說她是小女生了,方夏有些後悔把身份證給他看了。

    「哎,明明就是小女生,還不承認,懶得理你!」項少龍擺擺手。

    方夏實在是困了,沒精神再和他繼續吵了。

    走在一旁的陶總管這時忽然來回地看著兩人,很是猶豫地問道:「項兄,你和項夫人,呃,是方姑娘,真的不是夫妻嗎?」

    項少龍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迴避這個話題:「哎,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呢?」

    「八卦?」陶總管又聽不懂了。

    方夏偷偷笑了笑,不過知道陶總管也是因為真心關心項少龍才會過問,便好心回答他:「陶總管,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和項少龍不是夫妻呢?你覺得我們倆哪裡像是夫妻了?」

    陶總管不解地看看項少龍,又看看方夏:「項兄和方姑娘,如何看都像是一對夫妻。」

    「什麼?」項少龍驚叫,「你到底怎麼看得?」

    陶總管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猶豫了一下飛快說道:「項兄,方姑娘,你們別怪我多事,若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最好是早些解開,不要因為慪氣,影響了感情。」

    項少龍聽完立刻愣住了,然後很快叉腰看著陶總管:「喂,你這樣還不叫多事。你哪裡看出我們慪氣了?」

    「不就是前幾日,項兄還托我幫你去牧場採花——」

    「喂,別說出來啊!」項少龍忽然摀住了陶總管的嘴。

    「原來花是陶總管采的?」方夏瞇著眼睛看向項少龍。冷戰的那幾日,項少龍每天都送一束花過來,倒是讓方夏很是開心的。本以為項少龍也算用心,親自到處摘花送她,沒想到居然是請了幫手。

    項少龍見事情敗露,頓時諂媚的笑著走到方夏的身邊,小心的詢問:「嘿嘿,事情都過去了,咱們,還是忘記吧?」

    方夏看他那樣,想想既然已經和好了,沒必要再計較,便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項少龍鬆了口氣,走回陶總管身邊:「你快點回去睡覺吧,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陶總管看了看項少龍,又看向方夏:「項夫人,請恕陶方直言,既然原諒了項兄,就別再說不是夫妻這類的話了。你們二人同吃同住,就算不是夫妻,在別人眼中也是夫妻了。更何況項兄情意如此真摯,項夫人更該珍視。」

    陶總管言辭懇切,可方夏老覺得有種被批評教育的感覺,莫非陶總管覺得她想紅杏出牆,或者始亂終棄什麼的?蒼天啊,她絕對是冤枉的。

    果然,在項少龍再一次趕陶總管離開之後,陶總管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項兄,我這都是為你好!」

    方夏無語,拉起項少龍:「我們走!」

    「喂,你走慢點啊,走這麼快幹嘛?」項少龍莫名其妙的被方夏拉著走,不滿地叫嚷著,「雖然陶總管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但是不道別就走很不禮貌的啊。」

    方夏一直走了很遠,才鬆開項少龍,憤憤不平的看著他道:「我為嘛老是要澄清我們的關係啊,還不是為了你啊。結果陶總管還以為我不珍惜你的情意,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看出來你對我的『真摯情意』的啊?明明是我擔心你這個擔心你那個的,還被你,不,還照顧生病的你,餵你吃藥……」

    項少龍看到方夏氣得不行,反而樂了:「你用得著這麼生氣嗎?陶總管他也是好意。」方夏眼一瞪,項少龍連忙改口:「好好好,不說他。那說說你為什麼非要澄清我們的關係啊,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啊,什麼叫為了我?」

    「我不想妨礙你的桃花好不好!」方夏一個不注意,又把真相說出來了,連忙後悔的摀住了嘴。

    「我的桃花?」項少龍盯著方夏,神色相當不悅,「我們是要回香港的,我可從來都沒想要桃花,該不是你想要桃花吧?哦,難怪你到處跟人說我們不是夫妻,原來是因為嫌我妨礙你的桃花了?」

    「我沒有……」方夏被項少龍說得有些底氣不足,雖然她確實是不想妨礙項少龍的桃花,可也不否認,她並沒有想過什麼終身不嫁,要是一直是項夫人的身份,她肯定很難嫁出去了……

    「沒有幹嘛這麼小聲?」項少龍大聲問道,又向前逼近方夏一步。

    「我,我……」方夏很想說出實話,大聲告訴項少龍自己只是不想妨礙他,可是知道他不會相信,她就不敢說了。眼看著項少龍一步步逼近,她只得一步步後退,最後退無可退,她後背抵在了一根柱子上。

    「你什麼啊你!」項少龍眼睛死死地盯著方夏,「你還是沒放棄想在戰國來一段短暫的戀情?難道你喜歡那什麼,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

    「我沒有……」第一次被項少龍咄咄相逼,方夏敗得十分徹底。

    「啊,想不到你原來是一個對感情這麼不負責任的人!」項少龍雖然不至於鄙視,但是看向方夏的眼神裡滿是譴責。

    「我沒有!」方夏委屈到了極點,可是又不敢說知道大家回不去香港了,只好無奈道,「我保證再也不跟別人說我們不是夫妻了還不行嗎?」大不了她再等等,等項少龍遇到琴清,看他還說不說她!

    「這就對了嘛!」項少龍聽方夏這麼說,頓時咧嘴一笑,「哎,你還小,我可是比你大了十二歲,比你懂得多多了。我這都是為你好,不然到時候你哭鼻子我可安慰不了你。」

    「哼!」方夏扁了扁嘴,不想理會項少龍。

    「哎,走吧走吧,回家睡覺去。」項少龍得到滿意的答案,也不再自討沒趣,拖著方夏回房。

    第二天開始,項少龍就展開了對烏家將的訓練,大牛也暫且跟著一起。

    因為烏廷芳好奇,方夏也跟著到了訓練場地參觀,才發現項少龍竟然有本事搞了許多現代化的訓練道具。雖然全是用木頭搭得,但是那些雲梯、平衡木,還有許多不知道叫什麼的訓練器材,居然有模有樣。

    看著一片熱火朝天的訓練場景,方夏對項少龍充滿了崇拜。能讓烏堡主全心信任、能憑記憶讓工匠做出器材、還有本事讓眾人心服口服的訓練,項少龍絕對是有領導才能和魅力的人。不過如果他不是像個大爺一樣坐在一旁打瞌睡,就更有魅力一些了。

    方夏無語得看著毫無形象攤在一個木頭椅子上打瞌睡的項少龍,就地撿了個蹴球砸了過去。

    項少龍驚醒,到處尋找案犯,見是方夏,臉上怒色瞬間消散,馬上便狗腿的跑了過來。

    方夏因為對這些器材很瞭解,所以才會佩服項少龍,但是像烏廷芳和烏廷威,就只會好奇或者懷疑。好奇的是烏廷芳,懷疑的是烏廷威。

    烏廷芳看項少龍過來,立刻拋出一番詢問,而特地來陪妹妹的烏廷威早就對此不滿了,言語間全是不信任和嘲諷。

    項少龍很不耐煩,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方夏覺得項少龍和烏廷威關係不好,始終不是什麼好事,便從中斡旋,胡亂解釋說這種訓練可以鍛煉身體協調性、反應靈敏性和手腳勁力之類的,並勸烏廷威也去試試。

    烏廷威很給美女面子,沒再說難聽的話,而方夏的明示暗示,項少龍也沒再一直擺一張臭臉,主動和烏廷威搭了幾句話,兩人的關係總算稍稍緩和。

    於是烏廷威和烏廷芳都跑去和家將一起訓練了,剩下項少龍和方夏兩人。

    「為什麼要讓我跟那個大少爺搞好關係啊?」方夏和項少龍一向比較有默契,雖然她之前什麼都沒說,但是她的意思他都明白。

    方夏想了想,回答道:「到時比賽的時候你要退場的,球隊總得有個隊長吧,我覺得以他的身份很合適啊,你完全可以訓練一下他。以你的能力,收服一個烏廷威,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那還用說!」方夏的激將法很有用,項少龍果然立刻拍著胸脯答應,「你說得也是啊,我都沒想過,要是到時球隊只有我能指揮,我走了烏家堡豈不是會輸的很慘?那我也很丟人啊,這可是我訓練的球隊。」

    方夏見項少龍已經答應,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自己擔心了。不過她又想起一件事:「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賭球的,你可一定要把他們訓練好啊,到時我會去下注你們贏的!還有,你得借我錢!」

    「哇,想不到你也喜歡賭?」項少龍相當的吃驚。

    方夏理直氣壯:「我只不過是想增加點收入,改善一下我們的生活罷了,又不會經常這樣。你也說了,沒有足夠的錢我們怎麼去咸陽啊?」

    「啊,你說的也對。這方面你好像比較有計劃,回去我把錢都拿給你,以後我們的錢你來管好了。」項少龍點頭。

    哇,居然這樣就拿到了財政大權,方夏收穫了一個大驚喜,拚命的點頭:「好啊好啊!」眼睛都笑彎了。

    項少龍見方夏心情不錯,於是也樂得開心,嘴上也沒顧忌的開起了玩笑:「不過這樣算不算黑幕啊,老公是球隊隊長,老婆去賭球……」

    「誰是老婆啊!」方夏怒。

    「喂,我這是說在外人看來,你不要生氣嘛。」

    方夏不想理他,翻身上了馬,坐好後對他道:「我去練習騎馬了,你有空也練練劍!」

    「哎,知道了,管家婆。」項少龍無奈地答應了,卻根本沒打算拔劍去練習,而是衝著慢跑走遠的方夏喊道,「喂,我讓烏堡主幫我建了一個『超級無敵白老鼠地獄式訓練營』,很快就好了,到時你要不要去參觀啊?」

    聽名字就很搞笑,方夏不由大笑回答:「好!一定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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