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揚起柳絮情

第6頁 文 / 子澄

    他要順著他媽媽的意思做,可是會拖她下水的啊!她可沒責任去盡這個義務。

    「從小我就覺得我爸媽好像常常在我身上尋找什麼人的影子,有時候他們對我很好,有的時候又十分冷淡,常常讓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錯事,惹得他們不高興。」也許這就是造成他個性也時常陰晴不定的原因。

    柳珞君心跳漏了一大拍,他是在跟她剖心嗎?

    「小時候我不懂,現在我總算懂了,因為他們在我身上尋找的就是大哥的影子。」他落寞地回想從小到大的記憶。「這種感覺很奇怪,有時候我覺得爸媽很愛我,有的時候又覺得他們是恨我的,如果可以選擇,我想我會希望被送走的是我。」

    「喂,你不要這麼想好不好?」聽他這麼一說,柳珞君心都酸了,她無措地出言安慰,卻找不到適當的言辭,害得她「心頭亂紛紛」。

    「我也不想這樣鑽牛角尖,但事實就是如此;我爸媽很想給我所有的愛,可是他們又在我身上看到遺棄我大哥的陰影,所以他們也很矛盾,我並不怪他們,怪只怪命運作弄……」

    「哇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嘛!」她心疼的淚流滿腮,索性蹲坐床上抱緊他的頭,就怕他再說些揉人心肝的傷心話。

    谷胤颺安靜地任由她摟著自己,心頭緩緩滑過一絲暖流,長年以來的心結似乎也因她的關心而出現裂縫。

    「沒有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你不要胡思亂想嘛!伯父伯母是真的愛你的,不然也不會為了你把姊夫送走。」雖然這麼說,對姊夫來講是委屈了點,可是雙生子之間總有一個是好的嘛,而且姊夫已經不在了,再多的懊悔也於事無補啊!

    「你也會疼自己的孩子嗎?」抬起頭看她淚濕的雙眼,不可思議地,他開始幻想她為自己生了一大堆的孩子,個個天真活潑又可愛,成天黏著人不放。「像你對浩浩那樣?」末了,還不忘跟自己的小侄子吃個小醋。

    「當然,我喜歡小孩嘛!」她扯開安撫性的笑容,像對待浩浩般順順他的髮絲,不過他的發和浩浩比起來,實在粗了許多。

    谷胤颺不著痕跡地環住她的纖腰,微仰的黑瞳鎖住她溫柔泛紅的水眸,伸手拭去她頰邊殘留的水氣,爾後逐漸伸到她頸後,緩緩地將她的頭往下壓——

    當四片唇瓣黏貼在一起,柳珞君微微震了下,她緊張地揪緊他的衣衫,卻不曾拒絕他溫柔的親吻。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拒絕,或許因為他的心傷、他的脆弱,她想安撫他心裡的創痛,所以才會任由他親吻自己……

    谷胤颺輕緩地吮過她柔軟的唇瓣,舌尖施力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拇指按壓在她耳後敏感的穴道,輕柔地舔舐過她口中每一寸芳香甜蜜。

    「唔……」柳珞君從沒有這樣的經驗,她被他靈活的舌頭逗弄得渾身虛軟,整顆腦袋亂烘烘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所有感官僅能感受到他舌頭的滾動。

    「珞君……」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無地蠱惑著他,淡淡的喘息刺激他男性的衝動;很快地,單純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他身體的騷動,他緩緩地藉由親吻的動作將她推倒在床,不安分的手也滑進她的浴袍前襟,指尖滑過她白哲細嫩的肌膚。

    「谷、谷先生?」她覺得身體好熱,渾身酥麻麻的,感覺好奇怪,她試著說些話來緩和身體的燥熱。

    「颺。」他啃嚙她脆弱的頸項,不打算給她有多餘思考的空間。

    「什麼?」她眨眨眼,迷濛的眼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叫我颺。」此情此景,再喚他谷先生豈不怪異?

    「羊?什麼羊?哪裡有羊?」難不成這飯店裡有養羊咩咩的嗎?

    谷胤颺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懲罰性地在她雪白的鎖骨吮出一塊吻痕。「我是說,叫我的名字「颺」。」

    「噢……」她皺起眉,因突如其來的刺麻感。

    「痛嗎?」一瞬間他又後悔了,輕輕地舔過被他肆虐過的瘀青痕跡。

    「嗯,一點點。」說痛又不很痛,充其量可以稱得上刺刺癢癢的。

    谷胤颺看著她微蹙的眉、泛著霞色的雙腮、輕啟的紅唇,頸間留著他舔吮過的瘀痕,無一不刺激他微微泛疼的心臟,他說不出心頭漲滿的熱潮是什麼樣的情緒,卻讓他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多。

    「這樣呢?」溫熱的唇往下滑去,手指以極輕的力道解開她浴袍的繫帶,大掌隨之覆上她的渾圓。「舒服嗎?」

    「你……你在做什麼?」混沌的腦子總算有點回魂了,她隱約察覺兩人之間的曖昧,心頭升起一股難以解釋的怪異感。

    「做愛做的事。」圓丘上的淺紅莓果刺激他的感官,他順著心之所向張口含住。

    「呃——」她悸顫地一震,下意識地拱起上身,卻反而將自己迎向他的輕浮。

    谷胤颺心喜她的「配合」,舌尖輕揉慢搶地吮過她顫動的蓓蕾,感覺她在自己口中綻放、堅實,蠢動的手掌按捺不住地往下滑動,越過她小巧凹陷的肚臍,直往她神秘的三角幽谷前進……

    「嗯……」之前稍稍撥開的燥熱感,莫名地被一股更強大的熾熱重新取代,她輕喘著氣,想在紊亂的思緒裡找到一個足以令人換氣呼吸的出口。

    邪惡的指隔著純棉底褲揉蹭她敏感的女性禁地,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卻又虛軟無力地任由他輕易撥開。他壓在她身上,胸膛貼上她平滑的小腹,順勢褪去她腿間的阻礙物。

    「不!不可以!」當他企圖越過她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線,略粗的指腹按壓在她最敏感的珠蕊之際,霍地所有的思緒回歸到混沌的腦海,她慌張地推拒他的攻勢,連聲大喊。

    「你不是想安慰我嗎?那就把你自己給我!」她的力氣根本像只小綿羊,對他這隻大野狼完全起不了絲毫作用。

    「我是想安慰你,可是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她好慌,怎麼會讓自己落入這麼不堪的境地?是他太過純熟,還是自己讓他有機可乘!?

    「你不也挺享受的嗎?現在才說不要未免太遲了吧!」該死的!她玩的是哪一套的欲擒故縱?他都快拔槍上陣了,這妮子才說不要!?

    「沒有!我才沒有!」她急得快哭了,拚了命地就著腳跟往床鋪的另一頭挪移。

    「那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要說是不情願,我看沒人會相信!」她的推拒讓他稍有鬆動的心扉瞬間冷凝,他惱怒地抓住她逃避的腳跟,用力將她拉回自己身下。

    「不要!」她將淚珠子困在眼眶裡,不願讓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兩腿不由自主地併攏,霍地往上一弓,正巧踢到他的鼠蹊部。

    「該死!」谷胤颺怎麼也沒料到她會突如其來地來這一招,雙手疼痛難耐地護住下體,無力地倒臥在她腳邊,豆大的冷汗由他的額際迅速冒出,俊俏的五官全皺在一起。

    「你……你還好吧?」柳珞君見他一臉痛苦至極的模樣,驚駭的跪坐而起,小手怯怯地抹去他額際的汗粒。

    「你要不要試試?」他咬牙切齒地由齒縫中迸出聲音。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她當然沒經歷過這種陣仗,但怎麼也曾聽聞過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猛烈衝撞之後會有多痛,雖然她不知道那會痛到什麼程度,不過看他整個人縮成一團,應該真的很痛吧?

    「不是故意的都這樣,你要是蓄意,那我這輩子不就成了太監!?」他火大地大聲咆哮,不斷深呼吸以減輕疼痛的感覺。

    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噢!天殺的!他現在總算可以體會那種無力的感覺了!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幫你?」她無措地一下輕撫他的頭,一下又慌亂地縮回手,雜亂無章的舉動全數落入他微瞇的眼瞳。

    「該死的!你把內褲穿好、浴袍拉好,就算幫我很大的忙了——」真要命!他在這邊痛得半死,還得忍受她外洩的無盡春光,簡直是火上澆油,無止境的痛苦!

    「啊!」柳珞君羞紅了一張臉,飛快地拉緊身上的浴袍,慌忙中找到被他隨手亂丟的內褲,背著他快速地將衣衫整理好。

    谷胤颺喘著氣,又好氣又好笑地看她手忙腳亂的嬌態,疼痛終於慢慢減緩。

    柳珞君飛快地跑進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又跑出來,小心地擦拭他汗濕的臉,心口惴惴地亂跳。

    怎麼辦?他是不是就讓她給毀了?她是無心的啊!要不是他亂來……

    「夠了,收起你那少得可憐的同情心,我沒事了。」他氣惱地奪過她手中的毛巾,不是很認真地責罵道。

    柳珞君像個小媳婦一樣,委屈地扁著小嘴,卻再也沒敢看他一眼。

    「睡吧,這張床讓給你。」他僵硬地「爬」到另一張床,硬邦邦地在床上躺平。

    「你……還很不舒服嗎?」她不放心地看他把燈光調小,只留下兩張床之間的小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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