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奔弓射月

第3頁 文 / 古離

    「你……你要開始了嗎?」

    「嗯。」眼前的俏人兒看起來是如此的芳香嬌甜,此刻鐘離奔弓的眼底、心裡、週身,全竄起了火舌般的熱度。

    「好……好吧,反正早晚都是得做。那你先去吹熄燭火脫了褲子,我也會脫了下身的衣物躺在床上等你,快點做完我好早點睡覺。」秋淡月點點頭同意著,也覺得是時候了。

    她捏捏掌心裡的藥包,想著這藥幸好是用油紙裡著,要不,這會兒怕不早被她手心的汗給浸濕了。哎呀,糟糕,竟然忘了問這魂迷夢醉散是要做之前的多少時辰吃?還是做一半再吃?做完後再吃又好像不太對……「什麼?妳剛才說什麼?」

    這只看起來可口,實際上卻可能很笨的小白貓,以為他是畜生嗎?脫了褲子就做?

    「啊,你也不會嗎?還要我教你?」

    這人不是花名遠播的嗎?難不成都是浪得虛名?

    完了,季嬤嬤說得含含糊糊的,她也聽得迷迷糊糊的,這下子兩人都不會,該怎麼辦才好?秋淡月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教鍾離奔弓,因為她也沒有經驗呀。

    第二章

    「好吧,我承認我是不怎麼懂,就請妳教教我吧。」

    鍾離奔弓若是之前沒下定決心要將秋淡月娶進門,此刻也已經暗地裡發誓,非讓這只美麗又可愛的小白貓戴上他鍾離家的長媳玉珮不可。

    因為光是與她的幾句對話和她的反應,就已經讓他明白他們兩人未來日子的相處,會是多麼的精采有趣了。

    「嗯,你等等,我想一下。」秋淡月神情認真嚴肅地說著。

    剛才他還油腔滑調的登徒子嘴臉,現在卻換成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她只好認真地回想著季嬤嬤所說的每一句話。吹熄燭火,脫下內著,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就只說了這些呀,季嬤嬤說接下來鍾離少爺就會完成,只要她放鬆身子忍一忍痛就好了。

    秋淡月因想著心事,目光顯得迷濛。鍾離奔弓被她的美麗震撼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狹長的眼裡燃著熾熱的情焰。「妳想好了沒有?」他聲音粗嘎的問。

    她輕輕地搖了搖螓首,一股淡而不膩的天然體香,熏染了兩人之間所有的空間。

    就在身形甫動的剎那,鍾離奔弓相信自己在秋淡月面前時果真是頭野獸。

    因為他已在瞬間將她往後撲倒在厚軟的床鋪上了。

    ***

    「你……你還沒熄掉燭火。」勁指一彈,滿眼黑暗。

    「你……你還沒脫掉褲子。」歎息的溫熱薄唇,抵住因緊張而冰涼的軟唇。

    等等,季嬤嬤沒說要親嘴的呀,啊!他怎麼把舌頭伸過來了呢?還一直吸吮著她的舌頭,不會很奇怪嗎?秋淡月滿腦子都是問號。

    呃,他唇舌的味道不討人厭,可是她的頭怎麼一個勁的直髮昏呢?喔……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小白貓,妳要記得喘氣。」

    黑暗中,傳來鍾離奔弓氣息略顯不穩的溫厚嗓音。

    「你……你怎麼摸我的胸口?」

    深吸幾口氣,秋淡月摸索著要移開撫著她胸房的大掌,卻遭到拒絕。

    簡宜是要沁出水來的膚觸,這小白貓當真是水生成的!

    鍾離奔弓再度輕輕嚙咬著她的粉唇,迫使她不得不停住絮絮叨念的小嘴,讓他將需索的熱舌探進她的小口裡翻騰,就在她又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順著她的芳香檀口,一路經由小巧的耳廓、下巴,來到白皙的細頸。

    「你別舔我的臉,好癢的,啊!別……別咬我的耳朵……也不要啃我的頸子……」

    鍾離奔弓大掌探進她鬆開的衣襟裡,扯下滑面綢兜,粗糙的指摩擦著細緻似能出水的飽滿高聳,溫熱的薄唇緊跟在厚實的掌心,一路往下吻移。

    在黑暗中治眸,天生夜眼的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半裸的她竟然是如此的美麗,傾城脂玉也無法比擬的美麗。

    著魔般的熱掌,又愛戀不已地撫上她豐滿的凝脂,炙燙的指尖拂過每一寸,見它逐漸泛起赤櫻色澤,他迫不及待地將頭顱埋進她的胸口,吮出一朵朵屬於自己的記號。

    「別……別這樣……」

    秋淡月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喘不過氣來,也不明白自己的手腳為何會軟得使不出半分氣力。

    她在心裡早已做好萬全準備要接納鍾離奔弓,但卻不知道他竟是以這種讓她渾身似火在燒灼般的方式來進行。

    她害怕這完全陌生的情潮,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僅能本能的任吟哦輕輕地自口中逸出。嬌聲輕喘催動了鍾離奔弓益加狂熱的情慾火焰。

    瞪大雙眼,她嚇得馬上夾緊雙腿,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將手觸及她最私密的地方,要懷孩子不是該用……用「男子小解的那裡」的嗎?

    「別怕,身子也別繃得這麼緊。」

    鍾離奔弓蠱惑又低沉的嗓音,令她著迷般的信任他而鬆軟了身軀,任憑他的放肆。

    他的大掌雖已很輕的緩緩滑動,但仍讓她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

    「會痛?」

    瘖堊的嗓音,摻雜了一絲笑意,他對於她的敏感感到驚訝,也感到興奮。

    「我……我不知道,好像是有點痛,但又好像是酸酸、痲痲的感覺。」她的思緒糊成一團,分不清什麼才是正確的感受。

    以手腕撐抬起她的頸後,他邊除去她上身的衣衫,也邊柔撫過她的身子,但在脫下她裙子時,便按捺不住心急的一把撕裂自己的衫褲。

    被他勁實溫熱的胸膛輕壓在身下的她,微合起水蒙的眸子,瑰頰瀲灩,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只能無助的顫抖、輕喘、嬌吟。

    「我……我們就要開始做懷孩子的事情了嗎?」

    他平滑的胸膛不住地摩擦著她胸前細緻的乳峰,惹得她除了輕顫之外,還是不斷輕顫。

    在這一剎那間,她的全身都癱軟了,只覺得一個人不住地往下沉落,好似堅實的大地已變成了溫柔的湖水一般,讓她不斷地下墜、再下墜……漆黑中傳來幾聲低笑,他慢條斯理地回答她:「這只是剛開始,還早得很。」

    ***

    「啊——」

    爆裂的痛楚由最隱幽柔軟的身下傳至四肢百骸。

    沒有費事的謊言安慰,鍾離奔弓以滿弓疾射之勢刺穿了秋淡月的純真。

    不要!不要!不要!

    秋淡月的腦海中完全一片空茫,僅能不斷地讓拒絕的聲音迴盪在喉底深處,她嘶啞著驚叫不出半個完整的字彙,為什麼這麼痛?為什麼不停止?

    先前,當他以唇舌吮吻著、以大掌揉捏著她身子的時候,那感覺是多麼的美好又令人迷醉,她幾乎是無法自己的緊扭著身下的床褥,讓她既羞且亂的喊叫出聲。

    而當她櫻桃小口滿心歡喜的承受他愛憐的舌熱吻時,誰知道他竟殘忍的侵入了她。

    為什麼不停一停?好痛啊!她好痛啊!

    鍾離奔弓像喪失了理智般,滿心滿腦皆是激越地想徹底侵佔身下的人兒,使她確確實實地屬於自己。

    原先的心儀加上之後的喜愛,孕育了他與她合歡時的甜美,什麼償報祖恩,什麼歡月之約,什麼產誕麒麟子,見鬼的管他去的,他只想將這只可口的小白貓永遠的鎖在懷裡。「淡月……我的小白貓!」他不能自己地喊著她的名字。

    沉重的粗喘聲,襲向她的耳邊,促使她痛苦地將細瘦的雙臂環住他的頸項,只覺得自己就快被他弄散了。

    「嗚……不要了……你停一停……我不要做會懷孩子的事了……」

    晶瑩的珠淚懸掛在眼角,又熱又麻又痛的感覺,由兩人緊密的接合處流竄到她的全身。慾望的激流,目眩神迷地衝擊著他。「淡月……我的淡月……」

    他是如此的懊惱,生氣自己是這樣的粗魯,但卻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急躁。

    她聽不見他的粗聲低語,只感到從未有過的不知名緊繃感像--是痛,又不完全是痛--席捲向她。忽然,她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昏了過去。

    ***

    輕顫著羽睫,秋淡月慢慢地轉醒,她輕輕地睜開一雙美眸,不自主地微微移動一下身軀,感到疲憊的想轉個身,赫然發現鍾離奔弓仍伏在她身上,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黑暗中他那雙晶亮的眼眸。鍾離奔弓邪氣地一笑,低首吻住她的唇。

    「不要——」

    他以唇堵住了她所有要說出口的驚喊,但也讓她眼角的珠淚,管也管不住地紛紛滾落粉腮。

    他抬起頭,大掌輕撫著她的粉腮抹去一朵淚花,愛憐地輕咬了她發顫的櫻唇一口,唇抵唇地開口問道:「怎麼了?」

    「我好痛,我……我後悔了,我不要和你懷孩子了,我們不要再做這種事了。」鍾離奔弓的溫柔,更催動了她委屈不已的眼淚。

    她小手握著拳,抵在他汗濕的胸膛推拒他,但他依舊壓住她身子不肯離開。

    「只有第一次會有些疼,再來就不會了。」

    我還和要妳在床上和一輩子呢,什麼叫作不要再做這種事了?真是傻貓兒!舔著她粉嫩小臉上的淚,應是鹹味卻讓他有嘗到蜜糖的錯覺。「什麼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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