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溫柔暴君

第8頁 文 / 樓采凝

    唯語的心已麻痺,她只想知道他對她是否有一丁點的喜歡——除了恨意以外的喜歡,否則,他不會碰她呀!

    「你一夜末歸,可知……」

    他揚起一道眉,漫不經心地截住她的話語。「你想我?」

    「我……」她是想他,可惜,他卻流連花街。

    「說,我想知道。」他輕輕摩挲著她白皙無瑕的臉蛋,眸光已被她水汪汪的星眸所吸引住,當然他也忽略掉她略帶紅腫的眼瞼。

    「我想你,也等了你一夜。」她坦白道出,即使收到的是嘲弄的眼光。

    意料之外地,他卻以非常溫柔的語氣說:「哭了一夜?」

    「啥!」唯語這才意會到自己那難看的核桃眼,她急得想撇過頭。

    熠侵卻更用力地箝住她的雙臂,將她轉向自己。「看著我。」他的語調是冷硬的命令式。

    唯語不敢不從,徐徐睜開眼,然而,對上的卻是他的唇!

    下一秒,他柔軟加綿的唇便吻上她的眼,輕輕愛撫著,接著,他伸出舌尖柔柔舔吮著。

    觸電的甜蜜感沁入她心中,整個人癱進他懷裡。

    這時,熠侵卻粗魯地推開,直視著她的眸中有股嘲虐,「想了我一夜,是不是就等著我這麼對你?」

    「什麼?」唯語尚無法理解他話中的含意,只知道他的目光好森冷。

    「不懂?那我告訴你,意思就是你還不夠格讓我這麼對你,剛剛……」他低邪一笑,「只是試試你反應,想不到你同那些花娘們一樣騷。哈……」

    他釣女人的手腕已高明到用不著勾引,便可讓女人自動投懷送抱。

    「熠侵!」她倒退一步,不明白他為何總要話中帶刺。情不自禁下,無助的淚又滴落下來。

    「又哭了?想拿眼淚征服我?」熠侵嗤冷地說,漆黑的眸子不見一絲溫度。

    「我沒有。」唯語拚命想忍住淚,但淚腺卻不聽肯聽她的命令,淚雨更像決了堤似地大量傾洩而出。

    「我再說一遍,不准哭!」他媽的,熠侵被她的哭聲惹得心煩,真想一拳揍得她閉嘴。

    唯語止不住淚,又怕再次惹他生氣,連忙轉身背對著他抽搐道:「我……這就回房去。」

    「站住!我准你離開了嗎?」

    他重重的呼吸著,臉色如暴風將來臨般的陰沉。「還是,你已經等不及想趕緊回房和我溫存了?」

    唯語被他的話傷得太深,不顧後果的回首叫道:「你不要以為你貴為貝勒,就能隨心所欲的貶低別人的人格,我自認沒有虧欠你們德碩親王府,就算有也早就償還了,你沒理由在這裡對我頤指氣使!」

    「是誰說你們已經償還了!你們衣家就算拿這輩子、下輩子來賠,也賠不起!」

    熠侵一個箭步與她只剩咫尺之隔,他毫無預警地拽住她!「你走!不要……碰我。」

    她拚命扯動著手腕,卻更激起他偏執的對待。

    熠侵勒著她的力道陡增,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已可看見紫紅的痕跡。

    「你別想激怒我!我會讓你嘗到後果。」

    熠侵運用上蠻勁兒,將唯語拖到了房裡,將她狠狠地擲在炕上。

    「你想幹嘛?」她看著他那雙邪惡的眸子,脆弱清晰的寫在她的臉上。

    「你猜呢?是你等了一夜的代價,你應該知道才是。但你休想我會對人這種刁鑽的女人溫柔以對!」

    他臉罩寒霜,危險的氣息霎時湧現;剎那間,唯語只感覺週遭掠過絲絲陰冷的空氣,她甚至聽得見心臟敲擊著胸膛的聲音。

    「不……要……」

    「不要?這是不是你們女人老愛在床上玩的「口是心非」的台詞?告訴你,在我面前你毋需玩這種迂迴的遊戲,我可沒興致和你周旋。」

    熠侵嘴角徐徐綻開冷笑,那笑容陰鬱詭譎到教她寒毛倒豎!

    冷不防地,他一把拉起她,攫住她脆弱的下頷,猛力地印上自己的唇,粗暴地吸吮輾吻,雙手更是恣意地在她身上摸索。

    他的動作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輕柔,漸漸掀起唯語體內那股陌生的狂潮!

    她微了聲,讓他的舌有機可乘地長驅直入,滑溜的舌在她口中流轉挑逗,狂肆翻攪著。

    他的大手不知在何時已褪下她的衣衫,鑽進那抹胸中揉捏著她柔軟加的胸脯,大拇指技巧地輕撥著綻放的玫瑰,直到它為他尖挺顫悸。

    「這就是你等了一夜的需求,嗯?」他的嗓音低暖醇厚,微帶醉意,仿若已沉迷於她柔軟如綿的身子。

    唯語不清楚在他說什麼?只覺得小腹竄起的急躁令她難安。

    「說,是不是?」他催促著她的答案,因為那會發他更強烈的慾望。

    她無話地凝著他帶著邪魅的眼,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這樣才乖,我喜歡說實話的女人。衝著這點,我就讓你宣洩一下吧!」說著他已猛地下鑽,順勢脫了她的底褲,強制扳開她的腿,修長的指在其幽秘處撩撥探索。

    唯語一陣輕顫,吟哦了一聲,雙手摟著他的肩死緊,幾乎按出了指痕!」

    「不!」她輕聲的喊。

    「你又不乖了,明明喜歡還愛說謊。」他立刻撤手。

    她的心頭惑到一陣失落,自己恍若遊走在天際邊緣,沒有著落。

    「知道嗎?我最討厭欺騙!」

    她禁不住地又挪了挪身子,卻無法漠視心底的那股渴望。

    看出了她的「不滿」,熠侵輕輕撇開唇低笑,以一種低柔魅惑的語調在她耳畔輕喃,「是不是很難受?已經抽不開身了?」

    順勢,他輕輕啃咬著她粉嫩的耳垂子,呵出的熱氣直進她的心窩,令唯語又急急抽搐了一下!

    她想出聲拒絕,卻又力不從心,看著他嘴角眼底的邪肆笑意,她這才明白他是個充滿危險的男人,自己又何苦自不量力地挑釁他!

    「別想再騙我,是不是還想要?」在熠侵深深的黑瞳中儘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慾望之海。

    不可諱言地,他也想要她,只是他恨她的心更劇烈,他要她痛苦,只要看著她痛苦的臉蛋,他就可以想像衣祿禹是如何的失望與心疼!

    他要將她玩弄於股掌間,要她沉迷在他的挑逗中成為一個道道地地的蕩婦;他急著想看看燕楚那張憤恨的臉孔,讓燕楚瞧瞧他的末婚妻是如何臣服在他的身體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遠得不到解脫!

    「說,你要我!」他粗暴地擠揉著她的胸脯,曲起膝蓋不停摩挲著她兩股之間的柔軟。

    「我……我不知道。」唯語感到喉頭緊束,一波波激流直往她全身細胞沖刷而來,她只發出窒息般的嚶嚀。

    「不知道嗎?」熠侵黑眸熒熒地凝住她渴求的臉,朦朧的眼、微張的口,一股難耐的慾火直逼小腹!

    他狠狠地、瘋狂地吻住了她!手也跟著激狂的、深深的撫弄,霎時加燎原般的赤流泛過唯語全身。

    「啊,熠侵!唯語在他口中悶喊。

    「還要嗎?」他頓下了動作,可以感覺她急促地弓身。

    雖不知所云,但唯語還是潛意識的喊出,「要……」

    熠侵深沉地喘著氣,他一心想報復,卻忽略了她有一雙會勾魂的媚眼,與玲瓏有致的身段。不僅她想,連他也想要了她!

    不!她的父親是衣祿禹,害死熠侵駿的兇手,他怎能要她這種女人,她不配!

    熠侵硬是壓下欲動的欲潮,翻身而起,望著床榻上那個不著寸縷的女人,「你要?我還不想要你呢!攬月樓裡的女人每個都比你俏媚,我何必捨棄她們遷就於你這種貨色呢?」

    唯語聞言,身子一僵,立即抓來身旁的絲被掩身,喉頭倏然梗凝,淚雨紛墜……

    「別再想用淚水來打動我,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他狠下心腸說完,回身走了幾步,又回頭,帶著一臉的厭惡說:「明天起,你滾出我的房間,搬到『翠竹摟』,我不想再見到你!」

    甩下這句殘忍無情的話語後,他轉身揚長而去,只留下一臉難堪的唯語躲在一角舔租著被他的狠言狠語所刺裂的傷口。

    她不懂,他怎可忽冷忽熱,忽柔忽烈,讓她招架不住?

    翠竹樓?!那是什麼地方?

    他當真不想再見她了?

    第四章

    「小姐,起風了,咱們進屋吧?別再等了,貝勒爺不會來的。」

    采兒不禁為小姐叫起屈來,她原不明白熠侵貝勒為何老對小姐怒目相視、口出奚落,直到昨晚,她才由唯語口中得知三年前段往事的整個經過。

    真是的,戰場上的事誰有個准的,貝勒爺也不能把罪過全推給老爺嘛!再說三年過去了,所有的恩怨也該事過境遷,為何他非得把氣全出在小姐身上不可?

    「采兒,有晚霞耶!我們過去點兒瞧好嗎?」

    「翠竹樓」是德碩親王府最西側的一處別院,由於四方種滿了翠竹,景致迷人,宛若置身在絕色的仙境中,因此命名。

    「小姐既然想去,我們就去看看吧!」

    采兒為小姐拿來斗逢,兩人便走出了樓閣,邁向竹林。晚風掠過竹梢,吹得竹葉晃動,發出一種詭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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