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霸情貝勒

第2頁 文 / 樓采凝

    〞你也可以叫我慕凡。〞他對她的嘲諷一點也不以為意。

    嘎!﹐他今天當真不對勁﹐還有問題﹗她滿是戒備之色的盯著他。

    〞我叫你慕凡﹖嘔﹗拜託﹐我還沒吃午飯﹐你別影響我的食慾好不好﹖我看這樣好了﹐看在你病重的份上﹐以後我盡量不找你碴就是了﹐可憐喲﹗〞

    〞我是誠心想請你吃頓午餐﹐並不介意你找我麻煩﹐反正你高興就好。這可以算是她認識他以來﹐聽他說話最多的一次。

    只見她張口結舌的﹐好似她變成木頭了﹐〞你……對不起﹐我不想和你去吃飯.我怕消化不良。

    〞你怕我?〞

    〞我怕你?〞她拔高嗓音。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你了。聽說明天蓼吟要來禮堂舉辦一場愛情觀的演講會﹐參加的人似乎不少﹐打個賭﹐你搶不到位子。〞

    丟下這句話﹐他暗扯了一下唇角﹐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夏雨梅氣得雙手緊握。他這算什麼﹐想向她挑戰嗎?她會怕他才怪!這個臭男人八成是被她欺負久了﹐按捺不住準備要反擊了。也好﹐反正剛開學﹐她正悶的慌﹐有事調劑調劑也不錯。

    沙慕凡﹐瞧你得二五八萬﹐我一定要把你的驕傲打得落花流水﹗搶位子對我夏雨梅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等著瞧吧!她在心中暗忖。

    然而﹐就在今天﹐也是最重要的關鍵﹐她居然睡晚了﹗連洗臉刷牙都省略了﹐她抓著薏嬋就往外衝﹐直至此刻以前﹐她都是勝券在握﹐可是這麼一摔﹐幾乎摔碎了她所有的希望與尊嚴。老天爺﹐真是太不合作了!

    一隻手突然橫到她面前﹐自她頭頂上傳出一道低沉富磁性的嗓音﹐〞起來吧﹗別再鬥了﹐你已經輸了。〞

    她用力拍掉他的手﹐拒絕他的好意﹐〞去你的﹐我才沒輸呢﹗我只差一百公尺就進禮堂了。〞

    不用看﹐雨梅也知道是她那個死對頭。

    沙慕凡雙手環胸﹐興味盎然﹐〞終究你還是沒進去﹐位子在哪兒?

    〞在……〞雨梅把心一橫﹐〞好﹐我這就去找給你……

    話甫落﹐她也管不了身上的狼狽和濕漉﹐拔腿就往禮堂衝!

    〞你給我回來!〞沙慕凡手長腿長﹐兩個箭步就逮著她﹐拉住她的腕﹐平常內斂得近乎淡泊的他這會兒竟眉頭深鎖﹐聲音中摻入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柔﹐〞別逞能了﹐算我輸了好不好﹐再這麼下去你會感冒的?他如鷹隼的眼﹐瞟了下她因T恤濕透而隱約顯現的內在美。

    雨梅及目四顧﹐這才發現他們四周居然圍了一大群原本欲趕往禮堂的同學﹐他們正以一種新鮮、好玩、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倆﹐似乎忘了他們來此的真正目的。

    甭說﹐她現在一定比蓼吟還紅了﹗更不敢想像從今以後校園內會傳出多少不堪入耳的流言!更氣人的是﹐她居然還瞧見校園狗仔隊的隊長在那兒探頭探腦。完了﹗她的一世英名真的要葬送在這個殺千刀的手上了。

    媽的﹐她今年是不是犯太歲呀﹗都是這個王八蛋、臭雞蛋、烏龜鴕鳥蛋﹗她毫不留情的在心中謾罵。

    〞願賭服輸﹐算我輸了。〞她非常有江湖味道的拍著胸脯說。

    沙慕凡猛搖頭﹐〞我說過我輸就我輸了﹐別跟我搶﹐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知道嗎?大伙的眼晴全盯在你胸前了﹐再不走﹐我可救不了你。〞沙慕凡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似乎正訴說著:看不出來這男人婆的身材還不賴嘛﹗胸前?她後期後覺的低頭一瞧﹐媽呀﹗她她……臉色摹然潮紅﹐她雙手抱胸﹐頭也不回地往一旁空隙逃了過去﹗沙慕凡仍一副閒適的姿態﹐慢步跟了過去﹐將一堆好奇者的眼神遠遠地甩在身後。對他而言﹐那些圍觀者的舉動全屬幼稚、無聊的行為﹐隨他們去捕風捉影吧﹗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反正他是出了名的特立獨行、寡情寡義。沙慕凡將冷笑掛在嘴邊﹐明天他可能又多了個新的形容詞了﹐例如:表裡不一、變性轉形……真好玩﹐太有趣了﹗逃離了那一堆等著看好戲的無聊人群後﹐雨梅才猛然發現自己的機車鑰匙放在薏嬋身上〞……薏嬋?

    老天﹗她還在等著她佔位子呢﹗結果自己卻落得這一身落水狗的下場﹗糟糕﹐想到薏嬋瘦弱的模樣﹐八成會被擠扁在裡頭。不行﹐她得回去看看﹐可是這一身濕﹐怎麼進去呀!裡面有強度空調不說﹐還得面對那一堆莫名其妙的眼睛……媽的﹗轉念一想﹐她又不是沒穿衣服﹐而且那些人又不怕眼晴長針眼。但……還是先把身上弄乾再說吧﹗瞧瞧頭頂艷陽高照﹐應該可以把她的衣服很快曬乾才對﹐於是她跑到操場正中央做起了健身操﹐順便曬衣服。

    〞你不怕中暑或感冒?〞一條毛巾遞在她眼前﹐〞先擦擦頭髮吧!然後到我住的地方把這套濕衣服換下﹐再曬乾。〞

    雨梅瞪了他一眼﹐貓哭耗子假慈悲!她潛意識地環抱自己的前胸﹐擔心他會心懷不軌﹐男人就是色﹐連她也不放過。

    見她沒反應﹐他索性幫她擦起了頭髮﹐〞你話怎麼變少了?我挺不習慣的﹐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凶巴巴的你。〞

    〞喂﹐你有病是不?我不說話可不是看上你了喔﹗只是懶得理你。〞她冷死病死都不關他的事﹐他何必假惺惺地跑來對她說這些噁心巴拉的話。

    他關切的眼神並未減少﹐〞頭髮已經干了﹐走﹐我帶你去換衣服。〞口氣仍是很獨斷。

    〞喂﹐你是我媽呀?不去。誰知你安什麼心?

    〞穿著這件骯髒烏黑﹐好像剛剛才被人蹂躪過的衣服﹐你不怕被當成異類﹖〞他那握住她手腕的手如鐵﹐讓她無法掙脫﹐沉斂狂猖的眸子毫不避諱地盯著她一身邋遢。

    〞我可以消受﹗〞雨梅發現自己好像在跟惡魔打交道﹐他的一意孤行讓她著實為難。變天了嗎?他這個男人﹐怎麼變成牛皮糖了?她只不過是喜歡找他碴而已﹐難道他真以為她愛上他了?

    去他的沙慕凡﹐你當真是有夠煩!她在心裡罵個不停。

    〞走吧﹗好像快下雨了。〞本是朗朗晴空﹐突然變得烏雲密佈﹐這像什麼?她那無奈、沮喪的心情嗎?

    〞我偏不走﹐就是高興淋雨﹐怎麼樣?〞誰理你呀﹗〞你的倔強。頑固的確是一種令人著迷的特質﹐那好吧﹗捨命陪君子了。〞他不喜不怒的站在原地。

    〞你想……〞她有些詫異的盯著他﹐好像看見外星人似的。

    〞陪你淋雨呀﹗〞他撇唇輕輕掠過一個笑意﹐那表清好怪異喔﹗幹嘛啊?他們又不是一對準備殉情的情侶﹐一塊兒站在操場正在操場中央淋雨豈不是會讓人想歪嗎?不行﹐剛才那場誤會已經夠她解釋一陣子了﹐她的心臟已負荷不了其它變化。阿彌陀佛﹐饒了她吧!

    是不是她平日太愛捉弄他﹐以致積了業障﹐所以那麼快就惡報臨頭了?

    〞算了算了﹐去換衣服就換衣服﹐我還怕你吃了我呀?你機車放哪兒?鑰匙順便給我﹐我可沒習慣讓男人載。〞她伸出一隻手﹐向他要鑰匙。

    〞我沒機車。〞

    〞什麼?那你天天走路來學校啊?〞雨梅這才發現﹐將他視為最大仇敵一整個年頭了﹐居然還不知道他是怎麼來上學的。

    〞我有腳踏車。〞他一派平淡口吻。

    〞腳踏車?〞糟了!在台北市長大的她可不會騎腳踏車呀﹗他似乎意會出她的猶豫與尷尬﹐閒閒的說:〞還是我載你吧﹗別猶豫﹐真的快下雨了。〞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往學校後方的竹籬笆跑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大門在另外那頭呀﹗〞

    〞牽車。〞

    果然﹐遠遠地﹐就看見一台破舊的腳踏車橫躺在地上﹐竹籬旁邊有個破洞!〞你都是從這裡進出校園的﹖〞雨梅問話的表情有些誇張﹐看來他的怪異絕非浪得虛名﹐他從骨子裡到外全都佈滿了怪異細胞。

    〞方便實際又省時﹐時間是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沒必要浪費在繞路上。坐上去吧﹗〞他拍了拍車後的鐵方架。

    呵!他這是哪門子哲理?雨梅朝天空翻了一下白眼。

    等她跳上車後﹐他很平穩的踩著踏板﹐一點兒也不費力﹐好像她沒啥重量似的。她不禁懷疑﹐可能嗎?她又不是弱不禁風的薏蟬。她很想告訴他別騎了﹐用走的好了﹐但心底又有一股報仇的快意﹐希望就這麼踩死他、累死他算了!

    〞裡面有個斜坡﹐注意了﹐不坐好你可會又摔一次。〞他略微回首﹐側臉上帶著些揶揄的笑意。

    雨梅心裡氣得牙癢癢的﹐他居然敢取笑她、觸她楣頭!好﹐那大家就同歸於盡吧﹗她暗自賊笑起來。快到斜坡時﹐她突然站起﹐開始搖晃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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