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索情郎君

第12頁 文 / 樓采凝

    「偷偷告訴你,我感覺得出來,我那性喜辣手摧花的六阿哥喜歡你喲!你可得注意點兒,女人只要一被他糾纏住,鐵定死無全——」

    「齊潞——」

    他背後猛然一聲重喝,嚇得他吞回最後一個字。

    「你是不是嫌六阿哥給你安排的課程太輕鬆了?要不要我再多加兩個時辰來練射箭?」樊溯徐步走向齊潞,扇柄輕輕彈在掌心上,發出頻率驚人的聲音。

    「不、不!我非常滿意你的安排,怎敢嫌呢?」

    宮中上下,除了皇阿瑪之外他最怕的就是六阿哥,但他卻對樊溯的絕頂武藝羨慕不已,當初皇阿瑪本有意由樊溯指導他武功,讓他是又驚又喜,無奈六阿哥不怎麼願意擔負這種責任,他可是為此失望了好一陣子哩!

    「那就好,你先下去練功吧!我有事找她。」樊溯不疾不徐地向蔚晴撇撇唇。

    「哦……好。」

    離去前,齊潞還對她擠眉弄眼了一番,好似在說,瞧!我說的沒錯吧!你已成為六阿哥預定的目標了。

    「等等,你剛才的招數雖然都很正確,但太過心浮氣躁,第一招氣未提盡,便使出第二式,如此必事倍功半。」他冷冷地喚住小阿哥,不忘耳提面命。

    「啥?」天哪!原來六阿哥剛才一直在這裡監視他,那麼他說了他一堆壞話也全都被他聽見了!

    「你下去吧!好好練,別辜負了美女的笑容。」樊溯平靜的語氣中不難察覺冰冷的醋意!

    「哦!」齊潞腳底抹油趕緊跑了,阿彌陀佛——他才十二歲耶!六阿哥該不會同他吃起醋來了?唔——不過這個發現倒是挺有趣的,「女人天敵」的六阿哥居然會跟他吃味飲醋!這下他豈不得意歪了!哈……「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你打擾我了。」蔚晴後退一步,盡量與他保持安全距離,這半個月來,他雖沒再找機會侵犯她,但見了他,她仍會心慌。

    「每每見了我,你就只會說這種千篇一律的鬼話?」他輕輕逸出一絲哭笑不得的歎息聲。

    這數天,他壓抑著接近她的衝動,怕自己控制不住而弄傷了她,往往探問幾句後便離開。而她卻將他視為牛鬼蛇神似的,老躲得遠遠的。

    難道這女人一點兒也意會不出他的用心良苦?他也愈來愈為自己那捉摸不定的心思而苦惱著。

    這幾天他仔細沉思過,發現自己對她的感覺竟已不同於其他女人,這個認知讓他不禁暗自苦笑了許久。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當然不懂了,在你心裡早已認定我是個壞男人。」他不由得發出一陣犀銳的冷笑。

    蔚晴心頭一震、臉色一窒,怎麼也咀嚼不出他的話中深意。他是怎麼了?認識他以來,他總是自信滿滿,何時眉宇竟深鎖著?

    「你為什麼這麼說?」她首次想主動去瞭解他、懂他。

    樊溯舒開糾結的眉心,眼底掠過一絲微妙的笑意,「我今天來找你,是徹底想做個壞男人,我忍得太久,也受夠了!」

    「你……難道你又想故態復萌,脅迫我?」蔚晴睜大杏眸,發現他臉上帶著一抹異於尋常的詭譎,令她惴惴難安。

    「不知是誰曾說過,她要順從我?怎麼,你後悔了?」他表現出一臉淡然的嘲諷,笑聲中帶著幾分狂放和笑謔。

    為了耀武揚威武館與父兄,她只能硬著頭皮說:「我說出的話就絕不會後悔,但你必須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是你所謂的順從?」

    蔚情望向他宛若斧鑿刀刻的俊美五官,心忖:如果他不是宮中之人,也不是那麼霸氣無理,那該有多好?

    「你愈來愈會說話,也愈來愈會發問囉?」他凝著笑,危險的氣息霎時湧現。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要什麼?而且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我得趕緊去找小阿哥,盡我的職責。」蔚晴盡可能撇開敏感話題,企圖拿齊潞當擋箭牌。

    「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塊是浪費時間了?」樊溯瞇細眼睛,掬起她的下巴,忿忿然地反問。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耽誤了我的工作。」她甩開他的鉗制。

    「你情願和齊潞那個毛頭小子在一塊兒?」她的話引爆了他心底早已蠢動的赤怒狂溺。

    他狠狠地揪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他不過是個孩子,你別用美色去蠱惑他。」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她向來柔美的嗓音因提高而變得尖銳。

    以往的他不過是霸道、專制,而此刻的他卻變得蠻不講理。

    「我胡說八道了嗎?那你為何僅對他笑,對我卻吝於給予。」

    他酸味嗆濃的話語卻讓她難以承受。

    蔚晴微蹙眉,無法理解他何以會如此激動?

    她的笑對他當真那麼重要嗎?不過想想,她真是對他笑不出來,因為那好像與一般賣笑女子無異。

    她不擅對任何人逢迎諂媚,尤其是他。

    「你擁有的笑容何止千萬,並不差我一個。」她垂首道。

    「但我就要!」話一出口,不僅是蔚晴,就連樊溯自己也吃了一驚!曾幾何時,她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在不知不覺中竟變得這般重要?

    「你……」

    「走!」為免去尷尬,也為了給自己釐清思緒的機會,他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馬廄拉去!

    或許馭風而行,他的腦袋可以讓風吹得清楚些,不再胡思亂想。

    他索性架起她,騰空飛往馬廄,精準無誤地坐上他的愛駒「電馳」,往紫禁城後方的橫山飛馳而去。

    橫山暮靄、雲煙裊裊,由這個山頭看不盡另一個山頭。

    樊溯策馬疾奔,彷若奔向不知的未來,雖前方迷障重重,但他仍不遲疑地向前直闖,猶似他不退縮的個性。

    他的左臂橫隔在她胸下,似鐵般地緊緊鉗住她,手掌托住她的右乳擠壓揉搓著,嘴唇卻貼在她耳畔,低笑說:「如果你不甘寂寞,何不找個成熟的男人,齊潞還太幼稚,你再怎麼勾引他,他也滿足不了你這個小女人的胃口。」

    蔚晴反駁的話語尚未說出口,他已扭過她的小腦袋,赫然貼住她的唇,深深嚙吮,火熱地進攻她的城池;她的唇綿密滑冷,混合著醉醺火燙的滋味,想要她的慾望一陣陣撞擊著他的胸口,今天,他要向她索討他要的一切。

    他安慰自己,得到了她,他就不會再這麼患得患失了;等她失去了神秘感,等他奪了她的一切,他必能將這種要不得的女人甩拋到腦後。

    蔚晴沉迷在他強取豪奪的狂吻中,久久才從他嘲諷的神情中抓回一絲神智,「我從沒勾引過任何男人,你不要誣賴我。」

    「那我呢?你的故作冷漠不就是勾引我的另一種手段,嗯?」

    他的話音輕緩,大手下滑,撫上她的小腹,在她恥骨間搜尋著她女性的柔軟,似折磨般地揉撫著她。

    蔚晴倒抽了口氣,嬌喘連連。

    樊溯並不想放過她,微微前傾,一雙半合的黑眸將她全身上下仔仔細細瀏覽了一番,「還有你這身子,每一寸都足以教我銷魂蝕骨、慾火翻騰。」

    他笑意很輕,過分深沉的目光,令人心生警惕!

    樊溯突然將韁繩一拉,轉了個方向,往山腳下一處茂密的林間邁進,路經一條寬闊的淺溪,他因而決定溯水而下,改走捷徑。

    「電馳」快步疾行,濺起亮麗的低矮水花,樊溯置於她身下的手並未抽離,隨著馬兒的起躍,陣陣刺入她的緊窒中。

    蔚晴緊抓著他握韁的手臂,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仰,半瞇的眼流露出她深陷愛慾情潮中無法自拔的迷惘。

    低喘聲終於變為高昂的驚歎!

    「舒服吧?還想嗎?」他再次吻住她,渴望的舌鑽入她吶喊不止的口中;她每一聲喘息都是火種、每一寸肌膚都具有無限魔力,點燃蠱惑著他想佔她為己有的瘋狂念頭。

    蔚晴飛揚的情潮未定,只知潛意識地搖頭。

    「這可不成,我還未得到解脫呢!」他恣意哂笑,聲音裡淨是他要定她的肯定。

    蔚晴不由得心跳加速,自知自己是逃不過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似乎也不想再逃避了,在他倆經過這一串曖昧不明的關係後,雖然他尚未突破她的最後防線,但她又怎能說自己還是清白的。

    高潮退去,她突然變得目眩神迷,昏昏沉沉。

    到達林中的一處幽靜的溪畔,樊溯勒住了韁繩,躍下馬也將她抱下放在草地上。「宮內閒雜人太多,這裡幽靜多了。」他低柔的嗓音如春風般拂過她的臉龐。

    突然,他倆身後出現一道狂妄的笑聲,驚得蔚晴趕緊藏身在樊溯身後。

    「我說六阿哥啊!你擾人清夢囉!把我的魚都給嚇跑了。」

    樊溯猛回首,居然看見熠駸貝勒身著便衣,斜倚在青石上垂釣。

    該死的!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找碴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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