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甜蜜的酷刑

第18頁 文 / 樓采凝

    亞歷躺在她身旁,等著她轉醒。

    隨著時間的流轉,外頭的黑暗漸漸被天明所取代,但仍照不進闃暗的地下室,就像溫暖不了葛珞已冷的心一般。

    最後她雖沉睡了,但卻噩夢連連,一夜下來,她冷汗直冒,衣裳干了又濕,濕了又干,更助長她噩夢發作的頻率。

    「呃……」她發出一聲嚶嚀,驚醒了睡在身側的亞歷。

    「葛珞!」他輕拍了一下她的面頰。

    他的呼喚將她從狼嗥的恐懼與他絕情的苦澀中拉回,慢慢回到現實。當她睜開眼,將他納入眼中時,淚又撲簌簌地淌下。

    「你來做什麼?」她堅持要起身,好避開他過於狎近的距離。

    「當真那麼恨我,一醒來就忙不迭的要驅趕我?」亞歷瞇起狹眸,輪廓深邃的五官上浮起一抹苦笑。

    他輕撫她蒼白的麗容,真希望時間能就此停止在這永恆的緘默中。

    「別碰我!」她閉上眼,一想起在大廳上他的冷漠,便恨不得自己從沒遇見過他,才不會將心遺落在他那兒。

    他不珍惜就算了,為何還要來這兒捉弄她?

    「你又回到最初的葛珞了?」他隱隱一笑,卻笑得苦澀。

    「你管我,我叫你走——」她身手一揮,沒注意碰到傷口,疼得她輕逸了聲,「啊!

    好痛……」

    「小心點兒。」他心都擰了!

    「走開,你別假情假意,我不會再受騙上當了。」

    他能眼睜睜看著她挨鞭,現在何苦又要來看她?

    是想看看她傷得夠不夠重,倘若不夠,他還可以再補上幾鞭嗎?

    「你聽我說——」

    他猛地抓住她胡亂揮動的小手,就怕她又撞痛傷口,「前兩天,我不是要你乖一點兒、聽話點,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你要我聽什麼?」

    她沒聽話嗎?每天都想著他,就連逃跑的慾望也沒了,只要他對她施捨一個笑臉,她就會感動得不得了,他還要她怎麼做?

    「下午在大廳我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回答?」他目光掠過一層致命焦灼,更痛心於她的固執。

    她不會明白當他看見利森一鞭鞭抽在她身上的苦,仿似痛在他身上啊!

    但他阻止不了,公與私在他心中一向界定清楚,他從不徇私包庇。

    可現在……「我明白了,你就是因為問不到答案,所以,現在又來找我了?」葛珞嗤冷一笑,面容又覆上愁緒。

    他怎麼可以這麼狠?狠到不帶一點感情——「你胡說!」他熱著眼眸,瞳底泌出些微水氣。

    「你——」她愣住了,因為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他。他……他哭了嗎?

    「願不願意聽我說句話?」亞歷心火狂熾,眸光炙燙。

    久久,她才點點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午是我不對,但我身為他們的領導,說什麼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偏袒你,你懂嗎?」

    「那如果我被打死了呢?」她哭喪著臉問。

    「不會,我絕不會讓你死!我的容忍度只有三下,當時我在心底默念,如果他真敢抽第四下,我絕對會打得他吐血!」

    他閉上眼,「還好,柴夫爾先我一步阻止了他。」

    「這麼說,你對我的好沒有比他還多了?」葛珞低垂下腦袋,泉湧的淚水已紛紛溢出。

    「不——你不會懂我有多心疼,但我不能忘記身負的責任,整個賓歐城的百姓,甚至是所有的英格蘭人民都對我寄予重望,那時的我,不能有一點點的自我。」

    他重重攫著她的肩,十萬火急地解釋自己心底的無奈。「後悔愛上我嗎?後悔愛上我這個身負擊敗你父親重任的男人?」

    「我……我想後悔,但如果一切重來,我還是會無法抑制地愛上你。」葛珞愣了一下,徐緩道來。

    「好,那麼就別管其他,你也不需要告訴我什麼,該查的我自己會去查。」他拂去她眼角的淚水,猛然吻住她。

    他急促地喘息,吻得狂暴如焰,彷彿要將她吞噬一般,毫無掩飾地釋放出她火般的熱情。

    「呃……」

    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他的大掌已探進她的衣衫中,緊緊握住她雪嫩的酥胸,放肆揉搓愛撫它。

    直至剛才,亞歷已發現這輩子是少不了葛珞,即便她是惡賊之女,他也要定她了!

    「愛我就給我。」亞歷嘶啞地說,撫弄她酥胸的大手急切地且強悍撩撥,慢慢擊潰她的意識。

    「亞歷……」她的身子微微顫抖。

    「把腿張開,放心將自己交給我。」

    「啊——」葛珞拱起身子,激動地慘叫了聲。

    「亞歷……」她掙扎了下,不懂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驚猛,讓她無力招架?

    「不准動,別逼急了我。」

    「啊——」葛珞逸出醉人的吟哦。

    「你可知道你是如何迷惑著我?」亞歷半瞇起眼,雙手抓住她高聳白腴的胸乳。

    她倒抽了一口氣,一雙藕臂緊攀在他的粗獷結實的肩上,呼吸急促,小嘴微啟,眼露激情。

    「我知道你也不能沒有我。」

    「啊……」葛珞挺起胸,不自覺的迎合他的攻佔。

    他每一個挺進、每一次衝刺都帶著火焰,帶著狂野的需索……她從不知道當一個男人發起狂時,竟是這麼的教她心驚,卻也帶給她一股股從未有過的歡愉。

    「你已經很舒坦了?」

    「啊——不……」她吶喊了聲。

    「為什麼不?」他沉著聲,眼神灼灼。

    「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發洩出來。」亞歷赫然一吼,律動的速度逐漸轉快,手指仍未撤離那顆已脹紅的花蕾,邪惡地折磨著她……「嗯——啊……」她的指甲已掐進他堅硬的肌肉內,額上、胸前、雙鬢都淌落不少熱浪香汗。

    「啊——亞歷……」

    「亞歷,我愛你——」

    葛珞逸出了喜悅的淚,喊出破碎的呻吟,一心祈求他最深的愛戀。

    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給,給不給得起?

    「好,記著你這句話。」

    他霍地瘋狂抽刺,烘暖了她的身心。

    「亞歷——」

    「等我,一定要等我!——」

    在興奮與疲累交錯中,葛珞腦海裡尚縈繞著亞歷最後說的那句話——等他……

    第九章

    亞歷在起居室裡煩躁地走來走去,緊蹙的雙眉說明他此刻的憂急。他抬頭看了眼逐漸西沉的月亮,不禁惱火地暗咒了一聲。

    「該死,怎麼還不來?」他雙手環胸,一會兒佇立窗前,一會兒又坐回搖椅,可見他有多心焦了。

    好不容易他聽見起居室門外的腳步聲,等不及對方敲門,他已猛然將門扉拉開。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不是叫費安老早去叫你了?」

    亞歷一見柴夫爾,立刻拉他進屋,並將門合上,看似有機密相告。

    「究竟什麼事?天還沒亮你就叫費安直敲我房門,可知道我瞌睡蟲還沒餵飽,很難受的。」

    說著,他又打了個呵欠,讓亞歷看了搖頭不已。

    「等天一亮,我怕就來不及了。」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好嗎?」柴夫爾混沌的腦袋這才霍然清醒些,「來不及?你是要我幫你什麼忙嗎?」

    「沒錯,不過,我能信任你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柴夫爾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亞歷……你的意思是?」

    「你先告訴我。」亞歷抿著唇又道。

    柴夫爾搖搖頭,滿臉錯愕,「你到底怎麼搞的?沒睡醒嗎?怎麼淨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咱們結交多年,我什麼時候做事讓你失望過,除了——」

    他忽然住了口,雙目一轉,乍然頓悟,「難道你要說的事與葛珞有關?」

    「的確與她有關,我要你帶她走,但是,絕不能動她一根寒毛!」他沉著聲,對他下命令。

    柴夫爾驀然瞠大眼,「你沒說錯吧?要我帶她走!」

    這傢伙不是一直防著他去找葛珞?這回怎麼又放心讓他帶她走?這其中必有蹊蹺!

    「我是說正經的,她再留下,對她很不利,利森對樊斯的恨意極深,如今樊斯逃跑了,我擔心他會對葛珞不利。」亞歷沉吟道,眉宇間充斥著許多無奈。

    讓她離開這裡,可是他想了好久才得到的答案,而他所能信任的唯有柴夫爾。就因為柴夫爾愛著葛珞,所以,他相信他絕不會加害她,也定會盡力保護她。即使他非常不願意讓他倆單獨而行,但如今只有這步棋可以走了。

    「我懂了,你是要我帶她離開,好遠離利森的毒手。」柴夫爾恍然大悟,「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能將她帶去哪呢?」「肯特城。」

    「什麼?你要把她送回家!」柴夫爾雙眉擰蹙,不明白亞歷這麼做的目的?難道他不怕此刻將葛珞放回去,就再也沒有限制樊斯的籌碼了嗎?

    「你想想看,幾乎所有的人都打算與樊斯作對,葛珞送到哪兒都不利,唯有樊斯可以保護她。」亞歷作了一番分析,隨即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快去地下室把她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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