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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湯妮的眼睛适應房間內因技上窗帘所造成的黑暗后,她發現瑞福正坐在床頭的一張椅子上等著她。
  “你沒有權利到這儿來,”湯妮顫聲說:“你要講什么,可以等到明天早上我离開以前再講。”
  “我現在就要講,”瑞福冷冷地回答:“我已經告訴過你欺騙我會有什么后果。”
  “那么你打算怎么樣?”湯妮虛張聲勢道:“揍我一頓嗎?”
  “不會這么殘忍的。”瑞福站了起來。“你說過你愛我,那么現在就表現給我看吧!我們今晚要在一起過夜。”
  “不行!”湯妮決定不再受瑞福欺凌了。“我并沒有騙你,史恩現在已准備證實這點了。”
  “在你同他談過以后嗎?可惜你先前沒叫他這么做。其實史恩對你是言听計從的。”
  “你們兄弟兩個都毫不顧手足之情,是不是?”湯妮輕蔑地說:“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瑞福糾正道,對湯妮諷刺的言語無動于衷。“不論是誰告訴你進攻就是最佳的防御,那人一定不了解你的情況。我現在就要你履行今晚在溫室所曾答應我的事情。把衣服脫掉吧!這點時間我還可以等。”
  “瑞福,不要這樣!”湯妮嘎聲說道。“你到底是要證明什么?”
  “什么都不想證明。”瑞福回答:“我只不過是來找點刺激而且,我相信這是你能提供的。”
  湯妮呼吸急促地盯著瑞福。“你錯了,我什么都不會提供,不論你想干什么,都必須自己動手。”
  瑞福冷笑道:“咱們走著瞧好了。你要自己把衣服脫掉,還是由我動手?”他在湯妮轉身准備打開房門走出去時,追上一步,一把拉住湯妮。“不行!不能讓你跑了。”
  “放開我!”當瑞福將湯妮拉住床邊時,湯妮一面掙扎,一面叫到:“瑞福听我說!”
  “我早就听你說夠了。”瑞福將湯妮推倒在床上,然后壓在她身上將自己的襯衫脫下來。“放心,我不會強奸你的,我要使你感到需要和愿意,就算我要花上一整夜的時間都沒關系。”
  其實他們心中都明白根本花不了那么長的時間;即使是現在,湯妮已感到內心中的激蕩。她可以告訴自己輕視厭惡這個男人,但是她的感覺卻否認了這一事實。湯妮四肢無力地躺在那儿,她了解就算是奮力反抗也是枉然。
  假如瑞福是冷酷而粗暴的話,湯妮說不定還會拒絕他。但是他的雙唇是那么的溫暖和柔和,毫無強迫的壓力。這個湯妮很快就解除武裝了,她自動地開始反應,身子放松以迎合瑞福的動作。
  瑞福以完全狂亂的欲望親吻著湯妮,他的手游動著,探索湯妮身上的每一處敏感的部位。湯妮听出自己喉嚨中所發出的呻吟聲,但是卻無法控制。
  瑞福也是呼吸急促,但是并沒有完全失去控制,他抬起頭來看著湯妮,嘴唇冷酷地緊抿著。
  “你要我繼續下去嗎?”瑞福輕聲問道:“告訴我,湯妮,讓我听到你這么說。”
  在瑞福身下的湯妮完全靜止不動,她閉上雙眼,“瑞福,不要這樣。”
  “說啊!”瑞福并沒有提高聲音但是那其中的力量卻如那同疾抽的長鞭一般。“現在告訴我你愛我,你這個騙人的小狐狸精!”
  “我是愛你。”湯妮伸手撫摸瑞福的面頰,溫柔地凝視著那雙灰色的眸子。“無論你如何待我,也不能改變這一點!你可以再問問史恩,他會告訴你這是真的。”
  現在輪到瑞福靜止不動了,他注視了湯妮好長一陣子,然后翻身仰躺在床上,看著黑暗的天花板。
  “你真是把我逼瘋了,”瑞福咬著牙道:“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那么你認為我又被你逼成什么個樣子?”湯妮支起一雙手臂,顫聲說:“我一直相信墮人愛河應是一种完美、快樂的經驗,而你卻使我以憎恨你做為代替。”
  瑞福轉頭看著湯妮,眼神中仍是毫無一絲暖意。“假如我真是這么個大渾蛋,你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因為我愛的是你整個人,而不只是一部分而已。”湯妮再度激動地說道:“你的毛病是你要求的太多。就算我是你相信我和史恩之間的事情,你仍是有所怀疑。你老是相信別人對我不利的話,為什么不改變一下,試試相信我的話呢?”她無奈地揮揮手。“你真是可惡,瑞福!你去死算了!”
  當湯妮坐起身時,瑞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擁入怀中粗野而狂歡他吻著她,令她不禁要叫出聲來,但是她仍忍下了。
  “你是對的!”湯妮低聲說道;你是個大澤蛋!我一定也是瘋了。”
  “等我逮到史恩,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瑞福擁著湯妮輕聲說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他是在嫉妒你。”湯妮回答:“不只是因為我,因為每一件事。有許多也都是你自己的錯。你根本沒有試試去了解他。你和他的母親站在一旁,而他卻獨自一個人站在另一邊,你想他會怎么樣?”
  瑞福凝神注視著湯妮,然后歎了口气,自愧地撇了一下嘴角。“你听來好象不是個在戀愛的女人。”
  “我已告訴過你,我愛你是因為你原來的樣子,并不是因為你的和藹与溫柔。”湯妮暨起手指輕触瑞福的嘴唇。“瑞福,放開史恩吧!好嗎?當我送他回來時,他已經為這件事情感到難過了。”
  “他活該!”瑞福簡捷地回答。
  湯妮望著瑞福,不禁又歎了口气。“你仍然不能确定,是不是?我想我對你不應大奢求,凱格·夏農的話已深入你心中了。”
  “假如你再遇到夏農一家,你會怎么辦?”瑞福表情怪异地問道:“你會向黛安解釋嗎?”
  湯妮搖搖頭。“根本沒有那必要,照凱格這個樣子,黛安遲早會發現的。”
  “我有預感黛安已經開始怀凝了,”瑞福承認。“凱格從來無法抵抗一個具有吸引力的女性。”
  “那么為什么把錯都推在我一個人身上呢?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瑞福苦笑道:“你剛才已表明這一點了。不管怎么樣,我仍是相信我曾說過的;你一定有給予凱格這么做的理由,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也許是你眼神中那种應允接受的態度。”
  “那么從現在開始,我就必須得戴上墨鏡了。”湯妮看著瑞福,心中一陣彷徨,她了解現在瑞福隨時都會要求她与其燕好,若是這樣,她就沒有机會再做任何決定了。
  當湯妮在瑞福怀中准備移身時,瑞福將她擁的更緊。“你還想到那里去?”
  “只是想离開你遠一點,以保持冷靜。”湯妮回答。“我們不能再象這個樣子。瑞福。一定要處在不同的環境之下才可以。”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与你做愛以前,對你說我愛你嗎?”瑞福的話語帶有一絲譏諷。“那只是一句話而已。”
  “對我而言,卻不僅此而且,對你可能也是這樣的──只要你能夠允許自己這么做。”
  瑞福皺起眉頭,看著湯妮,尋求話語中更深一層的含意。當他再度開口說話時,已變了一种聲調。“史恩到底告訴你多少有關凱倫的事情?”
  湯妮不禁有些猶豫,不知自己是否該隱瞞一些。“他說只看你帶女孩子回家見她的時候,她才會感到不适。”她最后終于謹慎地說道:“是這樣的嗎?”
  “這我也不能确定。”瑞福看著湯妮。好象仍在搜尋什么似的。“當我知道凱倫半身不遂時,我答應凱倫,我會永遠照顧她的。這并不是誰的錯的關系,當時是我在駕駛車子的。”
  “照顧她并不表承要犧性你自己的生活啊!”
  “我并沒有這么做。”瑞福回答;“我只是將這兩者分開而已。好吧!就算我錯了。我一開始就應該說清楚的。可是當你在十九歲的時候,很難會想這么遠的。”
  “尤其是當你身荷愧疚贖罪的重擔時;”湯妮輕聲同意。“瑞福,即使那次意外是由于你的錯誤所造成的,難道你這些年來的犧性還不夠贖罪嗎?你有權過自己的生活啊!”
  瑞福抬手輕撫湯妮的面頰,微笑柔聲說道;“与你嗎?”
  “假如這真是你所希望的,”湯妮的心儿如小鹿儿在胸口亂憧。“只是你首先必須完全信任我,而你現在仍然對我有怀疑,是不是?”
  “還有一些,”瑞福承認,他凝視了湯妮好一陣子,突然坐起來放開湯妮。“你是對的,這樣做只會使情形更复雜,我需要再想一下。”
  “別再苛責史恩了,”湯妮懇求道:“他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了,否則他也不會這么做的。”
  “我會記得的。”瑞福站起來穿上襯衫,看著湯妮苦笑道:“可是這不容易唷!”
  湯妮以顫抖的雙手將身上凌亂的罩衫拉整齊,希望這事能夠容易些就好了。她為什么不愛上一個平易近人,毫不复雜的好好先生,卻偏偏看上這個脾气又臭又硬的瑞福?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意思。瑞福是她唯一的心上人。
  瑞福走到湯妮面前,用手支起她的下□。“我們明天再談。”他說:“只希望你能确定自己今晚所說是什么就行了。”
  “我現在就已能确定了。”湯妮輕聲說道。
  當瑞福走后,湯妮仍站在那儿思索著,假如瑞福要求她留下來,她在知道這种情形后,還會留下來嗎?但是反過來說,她又怎能忍受离開瑞福,永遠不再見到他的痛苦?她了解自己是被困住了,感情真是個煩人的魔鬼!
  第二天清晨,當湯妮醒來時已是十點了。她來到游泳池畔,發現史恩已在那儿了。
  “嗨!”史恩勉強做了個笑臉。“吃過早點了嗎?”
  湯妮搖搖頭。“我不餓,謝了,我只是需要清醒一下。”
  “假如你想游泳的活,我會把咖啡拿過來的。”史恩問道:“還是你想喝茶?”
  “咖啡就可以了!”
  當湯妮從游泳池中出來時,咖啡已在旁邊了。史恩在湯妮擦干頭發時為她倒了一杯,然后擺在桌上。
  “瑞福帶我母親去看几個朋友了。”史恩說道:“他們要至下午才回來,今天你有什么特別想做的事嗎?”
  “我想不起來有什么特別要做的事。”湯妮望著史恩,确些猶豫地問道:“瑞福今天早上會跟你說什么嗎?”
  “你意思是說關于昨晚的事情嗎?”史恩有些愧疚地說:“他告訴我,假如我不會喝酒就不要喝,我正准備向他解釋有關你知道是什么事情時,他打听了我的話,他說這已不重要了。”
  “我明白了!”湯妮的心情有如鉛石般的沉重。“嗯,好吧!看來事情就是這樣解決了。”
  “湯妮,我很抱歉!”史恩一副可怜兮兮的樣子。“只要你不再難過,我原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假如我事先知道你對瑞福的感覺……”他頓了一下,嘴角微撇。“哼!我并不裝想作為這件事情很高興的樣子,但是至少我不會表現得那么惡劣。我唯一感到興趣的就是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在瑞福出現以前,我們本是那么的親密。”
  “我們只是朋友而且。”湯妮柔聲說道:“只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史恩,你必須了解,我根本不适合你,安珠才是适合你這一型的女孩子。”
  “是這樣的嗎?”史恩有些遲疑地問道。
  “是的。”湯妮回答:“而且就我所謂的‘女性直覺’來說,我認為安珠還挺喜歡你的。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在牲口市集碰到瑞福和安珠,當安珠听到我是你的未婚妻時,臉色都變了。”
  “真的嗎?”史恩腦腆地說道:“說老實話,當我看到她和瑞福在一起時,我心中還有些嫉妒呢!”’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有所行動啊!”湯妮微笑道:“我相信你母親絕對不會反對這個女孩子的。”
  “這也許值得考慮。”史恩的口气听來好似頗感興趣,他沉默了一會儿,又緩緩地說道:“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呢?湯妮。我想我已沒有任何權利再要求你留下來,但是我對你的突然离去該怎么解釋呢?”
  “你的意思是說向令堂解釋嗎?”湯妮看著史恩。“我想她應有權知道事實真相。”
  史恩眨了眨眼。“我可不想去告訴她,她一定會認為我是個大笨蛋。”
  “我怀疑這一點。假如你告訴她,當初你為什么這么做的動机的話,說不定還能使她了解一些事情。”
  “也許吧!”史恩的口气仍是頗表怀疑。“不過至少是可以讓瑞福了解一些事情。”
  假如瑞福相信的話。湯妮想到此,不禁搖頭苦笑。最后,她大聲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否有飛往倫敦的飛机?”
  史恩沉吟了一會儿。“我不能确定,我必須去查查看。“他猶豫了一下。“湯妮,你不能就這樣走開,瑞福怎么辦?”
  “他又怎么樣?”湯妮保持平靜的聲音。“我這樣做,還為他省去不少送我的煩麻。史恩,他仍是不相信我。”
  “是不是因為凱格夏農的關系?那家伙真是欠揍!我現在就想揍他一頓。”
  “那不會有什么用處的。”湯妮笑道:“不過我還是謝謝你。”
  “瑞福應該去檢查一下腦袋。”史恩憤憤不平地說:“真不知道你看上他那一點。”
  “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湯妮喃喃說道,然后又看著史恩,故意提高聲音以緩和些傷感的气氛。“別擔心,史恩,我不會有事的。你只是幫助我离開這儿就行了。”
  “我盡量就是了。”史恩勉強地站起來。“你在這等一下好了。”
  湯妮看著史恩的背影,心中盤算著,假如今天沒有飛往倫敦的飛机,那么她可以先搭飛机到多倫多,然后再由那儿飛往倫敦。耽誤一兩天也沒有什么關系。問題是她會真的沒事嗎?她知道自己是在開玩笑。她只會將此事深埋心底、但是絕不會忘記。不知那一天,它會再度浮現腦海,憑添感傷?
  史恩搖著頭回來,但是神態中卻掩不住那絲欣喜。“在星期三以前沒有飛往倫敦的班次,在每年這時候,他們都很忙。”
  “有沒有飛往多倫多的?”湯妮問:“或是飛往蒙特維的。”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問。”史恩的語气听來有些困惑。“你知道你可能在中途被延誤嗎?”
  “我愿意冒這個險,”湯妮站起來。“不管怎樣,反正航空公司會替我預先訂位的。”
  “我會替你辦的。”史恩的聲音有些無奈。“我想既然你已決定,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你。”
  史恩再一次打電活向航空公司查對。結果非常令湯妮滿意。
  “兩點有一班飛往蒙特維的飛机。”史恩說道:“這樣可以使你在星期二晚上搭上往倫敦的飛机。你想你能應付嗎?”
  只要讓她搭上飛机,离開這儿,再多的事情她也能應付得了。“我去整理行裝,”湯妮說道:“幸好我還沒有把箱內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她苦笑地說。“也許是預感吧!我們應該什么時候出發到机場去?”
  “十二點半。”史恩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至少你還有時間在那儿吃中午飯。”
  其實湯妮一點儿胃口也沒有,但是她并沒有說出。現在她所關心的是,只要能在瑞福回來以前离開這儿就行了。既然瑞福心中仍然對她有所怀疑,那么她的离去,對瑞福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
  在到机場的一路上,史恩很少講話,好象不知該說些什么。而湯妮亦是沉默不語。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坐在車內。
  到達机場后,史恩替湯妮將車上的行李拿出來,放在通道口外的手推車上。湯妮告訴史恩,叫他不要停車了。湯妮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伸出手來。
  “假如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現在就跟你告別。”
  “我是介意,”史恩說道,但是并沒有爭論下去,他眼中充滿了后悔的神色。“我很抱歉,湯妮,我真是個自私的大笨蛋,才會幫你來這儿。”。
  “而我也傻得跟來了,”湯妮說道:“算了,史恩。你只要記得必須主動爭取你真正想要的東西。”
  湯妮說完后,迅速轉身,推著手推車,穿過自動門,頭也不回地向出境室走去。
  當湯妮坐在出境室內,等著在十二分鐘后上飛机時,听到壁上擴音器內職業性的聲音宣布飛往蒙特維的飛机將延誤一個小時。湯妮心想這也沒有什么關系,再喝一杯咖啡就可將這時間打發掉了。
  湯妮突然感覺到有人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他自動地向旁邊椰了一挪,她從眼角處看到那人的一只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湯匙。
  “我不准你上這班飛机,”是瑞福低沉的聲音。“我已把你的行李從運輸帶上拿下來了。”
  湯妮沒有動,只感到困惑不已。假如瑞福真的希望她留下來,為什么在早上的時候,一句話也不交代地就离開了呢?
  “為什么?”湯妮問道。
  “我以為我昨晚已說得很清楚了。”
  湯妮注視著那雙灰色的眸子。“昨晚只有一件事情是很清楚的,而你卻沒有好好利用它。”
  瑞福牽動嘴角,苦笑道:“當時我已解釋很明白了。”
  “我知道,所以我認為你今早是故意避不見面,以讓我有离開的机會。”
  “恐怕我還沒有那么狡猾吧!”瑞福回答;“我本想給你留個口信的,但是卻沒想到你竟然誤會了。當史恩一告訴我說你在這儿時,我就打電話給机場要求找你,然后就發現無此必要了。”他想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四周。“我們不能在這儿談。去拿回你的行李,我們在車上談好了。”
  湯妮沒有移動身子。“去那里?”
  “自然是回家了,還會去那里?”
  “以史恩未婚妻的身份嗎?”湯妮搖搖頭。“我已經不干了,瑞福,你繼母有權知道事情真相。”
  “她已經知道了,在我們從勞倫斯家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全部告訴她了。”瑞福說道:“她必須接受,因為我已將這點說清楚了。”
  “接受什么?”湯妮的聲音低得近乎耳語。
  “接受你的回來是因為我的緣故,而不是史恩的緣故。”瑞福坐直身子,准備站起身來,他拉起湯妮的手。“我們到車上再談。”
  湯妮不由自主地跟著瑞福走出去。因為他的緣故──瑞福是這么說的,湯妮心中想著,難道他是認真的嗎?或僅是三分鐘熱度而已?
  他們离開机場,向北方若隱若現的層層山巒駛去,不一會儿,就將市區塵囂拋得老遠了。
  “薛爾瓦特距离這儿只有四十公里左右,”瑞福將車子停在一個交叉路口上。“我們從這儿向左行駛就可以到家了。”
  瑞福轉頭望著湯妮,一手搭在湯妮座位的椅背上,他的聲音如同岩石般的堅定。“當你說愿意接受凱倫做為合約的一部分時。是當真的嗎?”
  湯妮凝視著瑞福好一陣子,看著他那堅毅的下頜、緊抿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最后再回到那雙深沉的灰色眸子上。
  “什么樣的合約?”
  “婚姻。”瑞福說道:我要你嫁給我,湯妮。”
  湯妮几乎是愣在那儿。這來得太快了,太突然了,她簡直就不敢相信。瑞福期待地看著她。就跟往常一樣,湯妮仍是無法看出瑞福到底是在想什么。
  “說話啊!”瑞福忍不住催促道。
  “為什么會這樣呢?”湯妮嘎聲問道:“在昨天晚上,你還不能确定。甚至在今天早上,你都拒絕史恩解釋。”
  “我并不是拒絕,”瑞福平淡地說;”我告訴他這已不重要了,我也就是這個意思,沒有別的了。”
  “不再怀疑了嗎?”
  “不再怀疑了。”
  “甚至連凱格·夏農的話都不相信了嗎?”
  “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干什么盧瑞福毫不猶豫地回答“就讓它過去吧!”他伸出手來,將湯妮拖入怀中,柔情蜜意但又帶著些許倔強地說道:“我需要你,湯妮,我不准你對我說不!”
  湯妮以雙唇做答复,緊緊地貼往瑞福的嘴唇。不知過了多久,瑞福呼吸急促的推開湯妮。
  “不要引誘我,”瑞福說:“現在這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适。”
  湯妮知道自己仍是沒有得到瑞福完全的信任。但是這沒有關系,她告訴自己,最重要的是自己擁有了瑞福了,其他的到時候自然會來的。
  “凱倫知道嗎?”湯妮极力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喘息聲。“你已經告訴她為什么要接我回去的原因嗎?”
  “我會告訴她的,”瑞福回答:“我必須給她一點時間來适應這件事情。”
  “你就那么确定我會答應嗎?”
  瑞福微笑道:“我只能确定自己絕不會讓你說不。你曾經使我在好几個晚上無法成眠。我時常會夢想到你在我身旁,長發披散在枕頭上,跟我需要你一樣地需要我,這些我都要……而且還不止這些。”
  湯妮閉上雙眼,体會到他話語中的情歌。“其實你不和我結婚,一樣可得到這些的,”她低聲說道。“假如你昨晚堅持留下來的話,我也不會反抗的──你也知道這一點。”
  “只是一次還不夠,”瑞福回答:“我所要求的是當我需要的時候,你就在那儿。湯妮,我的就是我的,我絕不允許跟別人分享。”
  “我不會令你失望的,”湯妮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愛你,瑞福,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
  “有一天我也許會了解這其中的含義,”瑞福說道:“至于現在,我只重視我所能看見和感覺到的。”
  瑞福又吻了湯妮一下,但是卻無法隱藏住自己心中的緊張。他猛烈地放開場妮,伸手發動車子。“我們回家去吧!”
  家!這是湯妮第一次允許自己想到這其中的意義。凱倫是合約的一部分,瑞福會這么說過,湯妮知道自己絕不會為這點爭論的。問題是凱倫是否會愿意接受這件事情?照史恩所說的,這恐怕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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