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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燃慵懶地半靠在身旁女人嬌美動人的胴体上,都十點半了,他還沒有起床的意思,顯然的,他并不在乎一日之計在不在于晨,或是早起的鳥儿有沒有虫吃。
  在這里,他便是天,便是地,要如何便如何。
  “燃哥,菸。”何妮嬌媚地為她身旁的男人點了根菸,纖纖玉手將菸送進黑燃口中。
  “嗯。”黑燃吸了口煙,他半眯起眼睛,模樣頹廢至极。
  何妮迷戀地盯著他看,柔荑不安分地在他小麥色的結實胸膛上來回搓摩著,一陣陣興奮的快感悄然在她体內筑起。
  哦!她真慶幸自己祖上積德,昨晚才會那么幸運的在百來名酒店小姐中被黑燃給看上,在眾人又妒又羡的眼光中蒙受黑燃寵召,与他一同回到這幢華美無比的大豪邸來。
  不羞地說,她真是迷慘黑燃了!他的俊美,足可媲美現在任何一位被冠上“俊”字的男明星,更甚者,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男明星比黑燃更有顛倒眾生的魅力。
  黑燃漂亮、挺拔,一八五公分的完美身高令他像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他瀟洒、放蕩,且不羈,一頭多層次的過肩長發更令他渾身上下有种糜爛的气息,陰美及粗獷,兩种截然不同的感覺,卻在他身上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協調。
  但,頹廢放浪非但無損于黑燃個人的吸引力,反而令女人更加垂涎他,只要有黑燃出現的場合,不論是小家碧玉、名媛淑女、別人的情婦,或是有夫之婦,她們必定都會竭盡所能的搔首弄姿,只期盼得到黑燃注視的眼光,哪怕只是一瞥也好,她們也心甘情愿。
  沒錯,女人對黑燃的痴狂已到了發瘋的境界,每個人都想擄獲黑燃,但每個人也都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事。
  黑燃是冷漠的,是絕情的,他英俊,但不懂得笑,他有著最動人的深邃五官,但卻吝嗇得只愿意展現傲然的神情。
  他無疑是傷女人心的高手,那張冰冷的面孔令女人對他前仆后繼的掏心掏肺,可是他游戲人間,目中無人,也從不愛人,邪气的他,被他義父褚黑蝎的教養洗禮得更加沒有人性。
  然而何妮還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身旁的這個無情人,她知道他們的緣分只有一晚,黑燃不會對女人認真的,他們的關系,說得好听是“露水夫妻”,現代人將之解釋為“一夜情”。而說得難听一點,她只不過是昨晚黑燃發泄的玩物,她很明白他不會再找她,而她也沒資格主動找黑蝎幫這位下任的准幫主,他們的身分天差地遠,她很識趣,不會不自量力的。
  沒几分鐘,黑燃已抽完了菸。
  “我……”何妮的紅唇蠕動了一下,跟著就要起身,黑燃不喜歡女人婆婆媽媽,她爽快點,或許下回他會再要她,她想。
  “躺下。”黑燃將菸蒂隨手往地毯上一丟,兩手朝何妮的雙峰摸去。
  他又不是死人,何妮挑逗了他半天,他當然會有感覺。
  他一向不虧待自己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能不能當黑蝎幫的幫主,他并不在乎,但是當一個男人想要發泄欲望時,一定不能沒有女人在身邊。
  他當然不會否認他義父褚黑蝎千年不變的絕愛理論,但,他是需要女人的,不過,也僅只有這一刻。
  何妮貪戀地任由黑燃予取予求,他身上有著菸草味和淡淡的酒味,綜合起來,是屬于他的男性气味,她真是愛死這种味道了。
  黑燃分開河妮的膝蓋,熟練的進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臉蛋隨著他的頻率加快,由緋紅漸漸轉趨難耐。
  她快受不了了,黑燃濕濡的气息拂上她的臉容。黑燃在吻她,他習慣吻女人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的吻足以令她癱瘓,她拚命的扭動身体,目眩神迷。
  “到了嗎?”激越狂情中,他冷然地問。
  痛苦与歡愉交織而成的表情在何妮的臉上呈現著,她的頭顱輕輕點了一下,跟著又難耐地呻吟了起來。
  “燃……燃哥……”她的身体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已完全在黑燃的掌控之下,他要她欲仙欲死,她便已欲仙欲死。
  确定何妮已經得到滿足,黑燃轉瞬間猛然沖刺,發出咆哮聲后,岩漿噴射在何妮嬌軟的体內,他的神情立即顯得冷酷絕情。
  何妮虛弱的側著臉容伏在枕上,黑燃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他沒說什么,但神情已說明了他的意思。
  “燃哥……我……我馬上走。”何妮強撐著起來著衣。
  老天!适才黑燃起碼要了她一百分鐘,現在她雙腿根本一點力气都沒有。
  唉,但是黑燃在白天是不留女人的,她必須識趣點,否則一旦讓黑燃不悅,她可能連應得的報酬都沒有。
  黑燃從不虧待自己,但那不代表他不虧待女人。
  何妮就曾听同行的一位舞小姐說過,黑燃要了那舞小姐的隔天早上,舞小姐發嗔不肯走,黑燃連半毛錢都不給她便要手下攆她出去。
  所以嘍,她可不會那么笨去重蹈覆轍,黑燃這种男人是女人栓不住的,錢才是牢靠的,起碼黑燃在沒什么不滿的心情下,錢給得很大方。
  何妮穿戴好衣物,識趣的走了。
  黑燃跟著起身,都已經過了中午,他走進這間豪華“寢宮”的獨立浴室,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讓蓬蓬頭流泄下的水柱洗滌他全身。
  清水直泄而下,淋濕了他的頭顱,黑亮的長發濕透了,貼在他赤裸的背脊更顯魅力無窮。
  他知道自己的优點,也知道女人迷戀他些什么。
  “不過是一付皮囊,那些傻瓜!”一任水柱從他臉上流過,黑燃嘴角嘲弄的、微微的揚起,他認為會愛上他的女人很悲哀。
  在他的思想里,女人,不算什么;玉臂,不過用來當枕。
  有感情負累的人類實在太可怜了,他永遠不會選擇當那個可怜的人,他義父說的很對,女人是危險的傳染細菌,千万別沾上她們,否則就會沒完沒了,最后還會賠上自己的健康。
  他知道他做得到絕情斷愛,他不會像黑熾那么傻的,竟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所有,那太不值了。
  在嘩然水流聲中,他漾出狂浪的笑,挑高的唇角似在嘲弄著黑熾的愚昧。
  愛女人?
  他傲然的搖搖頭。
  不,他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
   
         ★        ★        ★
   
  黑蝎盟總壇。
  這是一間天花板挑高二層樓的空曠會議室,義大利進口的大理石材會議桌,全副最新款的辦公設備,以及每人面前一杯香醇濃郁還冒著熱煙的咖啡。
  原本過去每個月出席這個會議的有五個人,分別是褚黑蝎、黑熾、黑燃、黑灼与黑烙。
  但是,自從黑熾叛盟与方舞在一起之后,這個黑蜡盟的高層領導會議,与會者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總而言之,不管用什么手段,那批价值過億的貨,一定要屬于我們!”褚黑蝎沉聲吩咐道。
  褚黑蝎是黑盟的真正操控者,雖然說在名義上他已退隱江湖,但在實質上,黑蝎盟仍在他的掌控下運作著。
  自從白清荷投向他弟弟褚夜蝎的怀抱之后,他就變得不相信任何人,就算他有親生子,他都未必會信任,更何況是他的養子,他們四個只不過是他用來鞏固黑蝎盟的工具罷了,他才不會蠢得放手將他一手建立的黑色王國交給他們哩。
  “知道了,義父,那批黑槍早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下,您放心,跑不掉的。”黑灼冷銳地說。
  雖然黑灼才二十六歲,但他的冷卻已到達最高點,他面孔上的疤痕,更令人望而生畏。
  “做得很好。”褚黑蝎在黑灼語畢時夸贊了下,除了禁止他們愛上女人之外,他對他的四名義子從不吝于贊美,他要他們對他忠心耿耿,他深知贊美是籠絡人心的不二法門。
  “那么縱揚幫呢?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嗎?”二十五歲的黑烙挑了挑眉道。
  年紀最輕的他,是四人當中最沈不住气的,年輕气盛是他的代名詞,只不過,他也同樣篤信摒棄女人的宗旨就是。
  “已經給他們教訓了。”黑燃懶洋洋地道,不管在何地,慵懶不羈是他的特征,這令女人們愛慕的特征總是跟著地走,表露無遺。
  “哦?你已經教訓他們了嗎?”黑烙感興趣地看著黑燃,他撇出一抹笑。“怎么個教訓法,說來听听?”
  縱揚幫上個月很不知死活地截了黑蝎盟一批几千万的毒品,就此兩大幫派結下難解的梁子。
  販賣毒品不算什么,走私槍枝也不算什么,黑蝎盟是黑道中的黑道,褚黑蝎教養他的義子們根本不需要有仁義道德的觀念,一切金錢至上,權勢至上,只要有錢有權,黑蝎盟就是法令,就是規則,管他什么義气不義气。
  黑燃輕描淡寫的道:“沒什么,只不過我已經傳令下去,凡是去縱揚幫的場子,就是与我黑蝎盟作對。”
  在處理幫務方面,黑燃從來是冷酷不留情的,對于敵人,他更加是心狠手辣,沒有任何余地可講。
  黑烙微微一笑。“真是毒,所以,縱揚幫所有的場子就算開了門也不能做生意。”
  褚黑蝎滿意又贊許地看著黑燃。“燃,青出于藍更胜藍,義父知道你不會令我失望。”
  他這些義子盡得他的真傳,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絕情,如果不是黑熾被那姓方的女人給騙走,那么黑蝎盟就更完美了。
  想到黑熾,褚黑蝎不免泛起一陣痛心。
  為什么黑熾會破了戒,居然去愛上女人?
  可恨哪!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永遠難愈的瘡疤,他決不允許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決不允許!
  黑烙啜了口咖啡,道:“您放心吧,義父,二哥的毒是有目共睹的,他絕對會成為黑蝎盟令人聞風喪膽的龍首。”
  他知道他們義父現在的禁忌是黑熾,他不會那么不識趣去提起黑熾的,而他也与褚黑蝎同樣的看不起黑熾,放著好好的未來黑蝎盟幫主不做,居然去愛女人,哈,太愚昧了!
  “燃,我要你代表我到西西里島去參加全球黑幫集會。”褚黑蝎認為是該磨練黑燃的時候了。
  每四年在西西里島舉行的全球黑幫集會是世界黑幫的大本營,但,并非每一個黑幫都會受邀參加,僅限于排名百名內的跨國型黑幫才有資格參加。
  當然,黑蝎盟二十年來都是受邀的對象,且在貴賓之列。
  “您不去嗎,義父?”黑烙挑起一道劍眉問。
  過去褚黑蝎都是親自參加全球黑幫集會的,他們知道他很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覺,褚黑蝎一向是喜歡權勢的,而這回他卻要黑燃代替他去出席這么重要的會議,真是不可思議。
  “燃,你最近沒什么重要事纏身吧?”褚黑蝎沒有回答黑烙的問題,轉而向黑燃問道。
  “我無所謂。”黑燃一派的輕慢。
  能不能去那极為崇高的全球黑幫大會他根本不在乎,但如果褚黑蝎要他去,他便會去。
  他是褚黑蝎養大的,他的命是褚黑蝎的,褚黑蝎要他如何,他就如何,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        ★        ★
   
  研卿專心的在收拾她的行囊。她這次去義大利,行李以簡便輕盈為主,能少帶的就盡量少帶,以免多成負累。
  “卿卿,你真的要去西西里島?”朱墨儿坐在研卿的床沿上,她一臉的擔憂,一臉的難以贊同。
  “當然是真的。”研卿還在嚼口香糖,相較于朱墨儿的憂心忡忡,她是顯得气定神閒多了。
  本來嘛,既來之,則安之,她們的秦姨──秦芷商已經講得夠清楚了,如果她們想報答她對她們的恩情,就替她勾引“火男”,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而她确實想還報這份恩情,因此她就得去勾引火男嘍。
  她知道秦芷商這么做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讓褚黑蝎痛苦罷了,但她覺得這种复仇的方法既愚蠢又無聊,實在不高明,都什么年代了還在玩這种冤冤相報的把戲,她真怀疑秦芷商的腦袋停留在封建時代。
  不屑歸不屑,她還是應承了秦芷商的要求,即將要飛往西西里島去為秦芷商完成長久以來的宿愿。
  其實并非研卿心怀秦芷商對她的恩惠,而是她只想赶快還完秦芷商對她的恩情,到時候她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不必再受秦芷商的管制和約束。
  自從六歲那年隨秦芷商到英國,她一直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覺,雖然秦芷商在物質方面總是大方地滿足她們,但她們一點愛都沒有。
  她不想再過這种日子,她要自由,她不要像方舞一樣,明明學有一技之長卻只能照秦芷商的意思守著一家無趣的精品店。
  她也不要像朱墨儿一樣,大學畢業了卻無事閒賦,青春歲月但動彈不得,連談個戀愛都不行。
  她是欠了秦芷商許多恩情沒錯,但她不認為該用一生償還,如果她不小心与方舞一樣愛上了火男,她會義無反顧去愛,才不會像方舞那般痛苦掙扎哩!
  “卿卿,我──我再打電話求秦姨別讓你去。”誰都知西西里島是黑手党的發源地,黑道流氓多得嚇死人,秦芷商居然要研卿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老天!研卿說是剛滿十八歲,事實上,她也不過才十七足歲,哪有能力應付那么大的場面呢?
  朱墨儿說著便要從床沿起來,研卿眼明手快,她按住了朱墨儿的手背,阻止朱墨儿的舉動。
  “不,別打。”研卿收斂起漫不經心,她庄嚴的看著朱墨儿道:“我并不害怕去西西里島,但是我卻害怕永遠欠秦姨的恩情。”
  朱墨儿慌張地蹙起了眉心。“卿卿,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研卿勾起一抹篤定的笑。“我要自由,我不要一輩子在秦姨的手下過日子,那太悲哀了。”
  聞言,朱墨儿更慌了。“可是,可是秦姨將我們養大……”
  “就是這個觀念害慘了我們。”研卿毫不領情地道。“就算當年她沒領養我們,我們在孤儿院長大又何妨?如今也不必背負她的仇怨過日子,她把她的痛苦加諸在我們身上,這公平嗎?”
  朱墨儿真是嚇坏了,她知道研卿一向言論大膽又出言不遜,但她沒想到研卿居然對秦芷商那么不滿。
  朱墨儿潤了潤唇,困難地道:“卿卿,你千万別這么想,秦姨她還是愛我們的。”
  研卿少年老成,她世故地搖搖頭。“我不認為秦姨愛我們,如果她愛的話,小舞姐与黑熾相愛,黑熾甘心放棄一切,小舞姐找到了幸福,秦姨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可是秦姨至今仍不諒解她,甚至連她的婚禮也不出現。”
  朱墨儿急道:“不是這樣的,秦姨只是一時還在气頭上,過些日子就沒事了,她會原諒小舞姐的!”
  研卿淡然地說:“不必替秦姨說好話了,墨儿,秦姨是個怎么樣的女人,你我都心知肚明。她拋不開仇恨的,我們注定是她的棋子。”
  朱墨儿也無話可說了,确實,秦芷商是個什么樣的女人,這點她們三個養女都很清楚。
  朱墨儿歎了口气說:“撇開秦姨不談,卿卿,你要接近火男,在台灣也可以,不一定要去西西里島,那里太复雜了。”
  研卿露齒朗朗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相信我吧,我有能力應付一切突發狀況。”
  朱墨儿幽幽地道:“秦姨真不該想出這個方法的,我怕你有意外卻求助無門,到時可怎么辦才好?”
  研卿漫不在乎地說:“你一點都不需要擔心,別忘了金錢是万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秦姨給我的錢,多得足夠讓我買通任何人替我做事。”
  “別忘了打電話回來報平安。”朱墨儿叮嚀。
  研卿在朱墨儿額上親了一記,笑道:“等我的好消息吧,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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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台灣直飛義大利羅馬的班机還有十六個小時才會降落,頭等艙里,黑燃伸長了雙腿假寐,他身旁坐著的是他的貼身助手屠天捷。
  “燃哥,這樣你也睡得著?那些女人灼熱的眼光真可以燒死人。”屠天捷擠眉弄眼地開玩笑。
  從黑燃一登机,女客与空姐的眼光就不停的在他身上打轉,每一個女人都蠢蠢欲動。
  “吃飽沒事干。”黑燃冷哼一聲,墨鏡下的眼眸令人摸不清他的表情。
  他根本不在乎女人的眼光,也早習慣了女人的眼光,女人的功用很容易懂,是用來發泄精力的,其余則免談。
  “我也長得不錯呀,為什么就沒有女人看上我呢?”屠天捷自我調侃。
  他确實長得也相當俊俏,濃眉帥气,又有幽默感和開朗的性格,可是和黑燃比起來,屠天捷怎么看就是欠缺一份男人的魅力。
  黑燃淡淡地揚起嘴角。“何必要女人,女人會讓你倒楣喪志。”
  哈,黑熾就是最好的例子。
  屠天捷呻吟,他立即敬謝不敏地說:“謝啦,燃哥,別把你的觀念灌輸給我,我老爸還指望我傳宗接代呢!”
  哎哎,這個黑燃中毒太深啦,据說這些都是他們老幫主褚黑蝎一手造成的,實在可怜复可悲。
  “和女人制造孩子?”黑燃不屑地挑起眉。“天捷,你會后悔的。”
  “兩位在聊什么,聊得這么開心,我可以加入嗎?”
  一名俏女郎盈盈然地走到黑燃与屠天捷的座位旁,她大膽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黑燃看。
  “原來是楊大小姐,幸會。”屠天捷點點頭,他知道他的主子是不理女人的,所以他克盡點禮貌。
  這位楊芊蜜是火龍幫的千金,而火龍幫与黑蝎盟是這次全球黑幫集會脫穎而出能与會的兩大幫派。
  北黑蝎,南火龍;火龍是台灣南部的第一大幫派,与香江、澳門、深圳來往密切,勢大雄厚。
  楊芊蜜笑吟吟地對黑燃道:“燃二少,能代表褚幫主參加這次在西西里島舉行的大會,恭喜你快成為黑蝎盟的幫主了。”
  見黑燃連點反應也沒有,屠天捷打著圓場說:“謝謝楊大小姐的金口,二爺會不會繼任黑蝎盟幫主之位還是未知數,如果承你貴言,到時一定請楊大小姐來觀禮。”
  楊芊蜜喜孜孜地笑。“燃二少,我一定會去參加你的就任大典的,我們是亞洲為首的兩大黑幫,平時應該多來往來往才對。”
  黑燃冷淡地道:“說完了吧?”這個女人很聒噪,女人在床上叫可以,平時還是閉上嘴的好。
  楊芊蜜一怔,勉強地笑道:“我說完了,燃二少想說什么嗎?”
  這個黑燃果然夠酷,傳說中他不理女人的,她偏不信邪,憑她如此強的家世和如此美的容貌,他不想追求她才怪哩。
  屠天捷忍住笑意,假意拿起水杯啜了口茶,別笑出來,給這位花痴千金留點面子,人家好歹是火龍幫的千金嘛。
  黑燃淡哼著:“我沒什么要說,請你离開,你已經破坏了我的宁靜。”
  楊芊蜜驀地垮下臉,但她還不死心,很努力的漾出一個笑容來。“燃二少,你真會開玩笑。”
  “我像在開玩笑嗎?”黑燃挑明地說。“別在這里窮耗時間,想上我的床的話,到飯店找我,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楊芊蜜的俏臉驀地蒙上一層黑。
  過分!這姓黑的家伙以為他是誰呀?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她又不是沒有人要,她會巴望上他的床?哼,作夢!
  楊芊蜜扭著腰身,气呼呼地回座了。
  “燃哥,你傷了她的自尊了。”屠天捷打趣地說。
  “女人也有自尊的嗎?”
  黑燃冷淡地說完,逕自假寐。
  是的,女人在他的觀念里根本沒有尊嚴,更甚者,她們連臉皮都沒有,生來是要給男人踐踏的。
  而他,會做個最好的踐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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