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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節


  一號率先取出纏繞腰際的長鞭,揮動著鞭子,准備取南烈商的性命。
  南烈商看見他取出長鞭,露出一抹喃諷的微笑來。“長鞭是嗎?”那正好也是他的拿手絕活。他從大廳旁的牆上取下長鞭,和眼前的敵人應戰。
  南烈征則被三號、四號兩人包圍住,成為一敵二的劣勢。
  眼前情勢對他不利,但他反而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來。“兩人對付我一人,似乎少了些道德觀念,不是嗎?”
  那兩人完全不去理會南烈征的話語,舉起大力及暗器連連進攻,招招凌厲,欲致人于死地。
  南烈征一面閃躲,一面优閒自在的以白絹扇?著風,臉上仍是那一貫的微笑,絲毫沒有懼意。
  南烈征以閃躲為主,沒有主動發出攻勢,而他們兩人同心協力進攻之下,竟無法傷到他一根寒毛,下手開始有些沒了招式,只一味地向他攻去。
  南烈征于心暗自數數,不到十,說也奇怪,那兩人居然酥軟倒地,動彈不得,更別提是取南烈征的性命。
  南烈征輕搖著白絹扇,一臉笑意地走近倒于地上的兩人。“如何?經過我改良過后的十軟筋散無色無味,毒性更是加強許多,你們此刻已無任何能力再戰,速速束手就擒吧!”
  “卑鄙小人!”倒于地面上的兩人,异口同聲斥道。
  “我卑鄙?那么你們就為了光明正大了嗎?哼!”南烈征冷哼出聲,神情不屑地看著他們。
  膽敢夜襲嘯傲山庄別館,又以二敵他一人,現在慘敗于他下手,又罵他卑鄙小人,試問這世上可還有天理存在?
  他沒有施放劇毒殺了他們,還留下他們狗命一條,就理應感謝他的大慈大悲了,還敢罵他卑鄙……哼!
  三號、四號兩人,在老爺子的嚴格教育之下,是絕不會被人給捉住,供出有關于“死靈”的任何消息,于是立刻咬舌自盡。
  南烈征万万也沒料到,他們兩人居然會如此做,忠心于“死靈”,不禁有些敬佩,贊賞他們的忠誠。
  不再看自絕性命的兩人,南烈征回過頭去,一號与南烈商仍在對峙,他一派优閒地搖著白絹扇,道:“二哥,這兩人已自絕性命,只剩下你的對手了。”
  南烈商听見南烈征的話,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道:“哼!‘死靈’也不過如此,現在只剩下你一人在,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一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气絕身亡的三號和四號,內心更是气憤万分,“哼!要我投降,那倒不如殺了我!”說什么他也絕不會投降于南烈商。
  南烈商聞言,說道:“哼!好一名鐵漢子,那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既然執意尋死,就由他來成全他的愿望。
  南烈商的于是揮動手中長鞭,招招殺气騰騰,定要給對方好看,不然豈不讓人們以為嘯傲山庄是個好撒野、放肆之處。
  一號亦發動攻勢,但是南烈商的武功顯然在他之上,戰沒几回合后,他便居于下風,身上亦多了几道傷痕,体力逐漸減少中。
  糟!他再這樣下去,必定會慘敗于此地,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伴隨著一號再熟悉不過的香气,從南烈商身旁的側門進入大廳內。是他朝思暮想的八號!
  南烈商一見到無缺前來,立即皺眉怒視著她,“你為何不听我的放執意要前來此處?”她是三歲娃儿嗎?怎樣也教不听。
  “我……我只是想來幫忙。”只是當她瞧見倒在地上气絕的三號、四號時,才明了此刻自己的多余之處。
  “八號,你……你真的如老爺子所言,愛上了這個男人嗎?”一號可以清楚地從她眼中,瞧出她對南烈商有著一种特殊的情感在。
  “是又如何?”南烈商一把摟住無缺的纖腰,十分霸道地占有著她的一切,更是不愿她和來人有交談的机會。
  無缺看著一號,以冷漠且堅定的眼神和話語道:’我已經舍棄八號這個名字,從今以后,我絕對不會返回‘死靈’,我要重新開始我的人生,日后我將是南烈商的妻子無缺。”
  南烈商听見怀中摯愛的人儿如此說,心中無限感動。無缺的字字句句,都將是他此生難忘的一切。
  然而,一號一听見她的話才怔住,久久無法言語,許久后才狂笑出聲。
  “哈哈哈……”她的心思全在南烈商的身上,又怎么可能會對他存著一些好感?他以前對于她的一些遐想,完全成空,成空了呀!
  既然她已不是他心目中的仙子、女神,那么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如意,絕不讓她幸福的和南烈商度過下半生。
  一號止住狂笑后,立即發動攻勢,招招凌厲,欲致南烈商于死地。
  南烈商見眼前的男子又恢复原先的戰力,不……是更超越了他,于是打算全力應戰,而將無缺以掌力送至一旁,以免波及到她。
  殊不知,一號原本向南烈商所揮去的長鞭,竟不是針對南烈商,反而轉朝無缺揮去。
  南烈商訝异地瞪大眼,連忙出聲警告,“無缺,小心!”并施展輕功朝無缺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然而為時已晚,他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
  無缺就這么自南烈商的面前被一號以長鞭卷走,并被點住穴道,軟軟地昏迷入一號的怀中。
  南烈商無法置信地瞪大眼。他居然任由那人自他的面前把他摯愛的無缺給帶走?!
  南烈商立即施展輕功,想追上前將無缺帶回,怎知一號又以相同招勢將一旁三號的尸体卷起,朝追上前的南烈商擲去,封住他的路。
  南烈商被尸体給封住路,連忙以長鞭將那人的尸首給劈成一半,然而無缺早已被人帶走。
  南烈商見眼前早已失去人影的大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隨即憤怒地朝天大吼著:“無缺!啊——”
  南烈商憤恨的吼聲響徹整個別館。
  許久之后,南烈征才敢向前和全身充滿殺气的南烈商說話。
  “二哥,現在如何是好?”他頭一次瞧見二哥發如此大的脾气,收起一貫的笑容,內心頗為擔憂地看著他。
  南烈商沒去理會南烈征的問題,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斷自責。
  為什么?他為什么這么沒用,居然讓無缺被人給擄走!他當時為什么要將推開,讓人有机可乘,他好恨呀!
  隨即,南烈商吩咐楊叔把大廳內收拾干淨后,便徑自朝外奔去。
  南烈征連忙上前,“二哥,莫非你是想獨自前往救人?不行!我隨你一同前往。”
  “不!你留在別館,這里不能沒人作主。”南烈商以冷酷的話語下令,全身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二哥,‘死靈’的首領必定不是名泛泛之輩,若我一同前往,必定可助你一臂之力……”南烈征的話未說完,立即遭到南烈商的強硬態度打斷。
  “沒有任何可是了,難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更何況無缺被人擄走,全是我的疏失、過錯,我定要親自將她帶回,并滅了‘死靈’。”他的話已說得相當明白,他要獨自將無缺帶回,誰也不能插手,即使是自己的親兄弟亦然。
  “這……好吧,我明白了,那么……二哥,你可得活著回來,若你死了,我必定會在你的尸首上下毒,玩弄一番的。”南烈征放下狠話,要他非回來不可。
  “哼,即使讓你去鞭尸,我亦全隨你去做。”語畢,他施展輕功朝杭州城外東方的竹林奔去。
  南烈征暗自于心中向老天爺祈禱,愿南烈商能夠帶著無缺,平安無事地回返。
  此次二哥獨自前往,可謂凶多吉少呀!
  南烈征于心中重歎口气,靜靜等候二哥和二嫂的歸來。
   
         ☆        ☆        ☆
   
  一號將無缺順利帶回死靈城內。一到達大廳,便瞧見老爺子正等候著他們的歸來。
  當老爺子只瞧見一號帶著叛徒八號回來,不禁怀疑地開口詢問一號,“三號和四號兩人呢?”該不會死了吧?
  一號放下肩上的無缺于老爺子面前,恭敬地回答道:“回稟老爺子,他們兩人已戰死于嘯傲山庄別館。”
  “什么?”三號和四號可算是十分优秀的殺手,身手更是不凡,怎會如此輕易死去?
  莫非那些人的身手更是了得?
  老爺子于內心思索了一會儿,又瞧見一號身上的傷,這才憤慨地開口斥責,“哼,真是些廢物!”
  他的“死靈”一下子就少了兩名重要的殺手,而八號又叛离組織。
  哼,他定要親自出馬,將那可惡的嘯傲山庄別館給滅了,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而此刻最要緊之事,莫過于如何處置背叛的八號,他要讓她知道,背叛的下場之凄慘,是她所無法想象得了的痛苦。
  老爺子下令,要一號解開八號的穴道。
  穴道一被解開,無缺也自昏迷中清醒,待她一睜眼,瞧見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洞穴景象時,連忙惊慌地站起身來,朝四周警戒地看去。
  見到正前方所坐之人。“老爺子!”他也是她最害怕見到的人。
  老爺子眯起一雙利眼,尖笑出聲道:“哼!八號,你可還記得我呀!”
  “你想怎么樣?”她用冷酷的眼神掩飾心中的懼意,不讓心思被老爺子看穿,并保持高度警戒。
  “你可真是愈來愈大膽了,膽敢如此和我說話!”老爺子万万也沒料到,一向冷酷無情、十分听從他指令的八號,居然變得如此大膽,敢反抗他了。
  這下子,他非得好好教訓這狂妄的丫頭不可,否則他就不配為“死靈”的首領。
  無缺立即以冷酷的話語告訴眼前的老爺子,“我已經背叛你,成為南烈商的妻子,現在的我叫無缺,再也不是你的殺人工具。”
  她說什么,再也不為他效命去殺人?!
  “哼!只要你身處于死靈城,你就仍是我的人,這一點由不得你!”老爺子立即施展出隔空點穴,將無缺給定住,無法動彈。
  無缺被封住穴道,無法反抗,只能夠站在原處,等著眼前冷酷無情的老爺子向她逼近。
  老爺子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奸笑,朝無缺一步一步慢慢地逼近,直到站在她的面前。
  老爺子用布滿皺紋的手輕撫無缺細致的臉龐。
  “你可知我當初為何要將你帶回‘死靈’,除了你的身子骨适合練武之外,我相信以你的容貌,成年后必定惊為天人,就可以去色誘敵人,在那些男人不注意、疏失的情況之下,將他們一刀斃命。如今你既然背叛了組織,那你這副花容月貌,也等于是沒用了!”
  南烈商盯著老爺子,雖然仍以冷眼漠視一切,但是因懼意而狂跳的心,是瞞不了任何人的,何況是眼前的老爺子。老爺子究竟想對她做什么?她心中有止不住的懼意。
  老爺子從衣袖中取出一節竹筒,將蓋子打開,立即有一只色彩鮮艷、体形龐大的蜈蚣爬出竹筒。
  無缺被眼前的蜈蚣嚇得臉色發青,全身止不住顫抖。
  老爺子任蜈蚣在他身上爬著,以陰森駭人的語气告許無缺,“如你所見,這只蜈蚣可是身怀劇毒,一旦它触碰了人的肌膚,立即會讓人全身紅腫痛痒,而若你的身上有傷口,不管是多小的傷口,它都會想鑽進去,那就更別提是人体的五官了,不是嗎?”
  無缺听得額間微微滲出冷汗,她的眼神雖然冷漠,但是再也藏不住她心中的懼意。
  老爺子尖笑道:“若不是我早已触碰它多次,我的身体已對它起了免疫作用,不然我可無法去碰触它。忘了告訴你一點,它一旦進入人体內,便會攻擊人的五髒六腑,給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語畢,他便動手點了無缺的穴道,讓她不能自己地張口,并把那只蜈蚣捉住,准備送入她的口。
  無缺害怕地瞪大眼,看著老爺子欲把那只蜈蚣送入她的口中,而她……卻無法反抗!
  就在那只蜈蚣欲爬進無缺口中之際,一道鞭影朝他們掃來,將那只蜈蚣自老爺子的手中卷走,帶至半空中并劈成兩半。
  老爺子立即轉過身去,朝方才出手的一號瞪去,怒吼出聲,“怎么,你可是想造反了?”
  一號直視著老爺子的眼,毫不畏懼地開口道:“老爺子,我不能夠讓你這么做。”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從許久以前他就一直愛慕的八號,讓老爺子殘酷地傷害她。
  “什么?連你也造反了?”老爺子冷哼出聲道:“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早已對八號心儀許久,所以才不愿見她受苦。”
  無缺一听,立即訝异地朝一號看去。
  老爺子方才說了些什么?一號一直心儀著她?而她卻一直渾然不知,直到今日她才知道這惊人的消息。
  一號內心十分訝异,老爺子怎會知道他的心意?他明明將這份情感壓抑得很隱密。
  老爺子見一號怔住,立即又開口道:“哼!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的心意嗎”我可是個明眼人,每回八號派出去任務時,你便雙眼無神,日日去石洞前,等待著八號回來,你以為我會不知情嗎?可笑!”
  老爺子毫不留情面地譏笑著一號的感情是可笑的。
  一號一听見自己的情感被老爺子如此譏笑著,怎能忍受得了?尤其又是在他心儀之人的面前。
  一號立即揮出鞭子,將無缺的身軀一把卷過來,并為她解開穴道,還她自由。
  “謝謝你。”無缺一回复自由,立即感激地朝一號道謝。
  由于對她的情感被老爺子開口道出,一號有些不自在地搖搖頭,表示不用道謝。
  “哼!你們這些背叛者,今日別想活著离開這里!”老爺子气憤地瞪大眼,動作迅速且招式凶狠地朝他們兩人進攻。“小心了!”一號連忙以掌力將無缺推開,獨自應戰老爺子。
  老爺子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招皆直攻要害,令一號只能閃躲,無法采取攻勢。
  好不容易找到個反擊机會,一號揮出鞭子,令老爺子的胸前現一道血痕。
  老爺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淌血的胸口,目露凶光地瞪著眼前的一號,“你好大的膽,居然敢傷我?”
  一號喘著气,警戒地瞪著老爺子,不發一詞。
  “哼!你們這些背叛者,我今日非要你們死!”說完,他又向一號發動更凌厲的功勢。
  一號在連連防守之下,体力逐漸不支,尤其方才又和強敵南烈商對敵,內力有些受損,于是和老爺子對戰沒几回合之后,便被老爺子擊中胸口一掌。
  一號被老爺子的這一掌給震飛出去,震上身后的石壁,口吐鮮血,跌倒于地。
  無缺連忙朝一號奔去,查看他的情況,“你沒事吧?”
  而當她一瞧見一號身上的傷勢時,立即駭得臉色發白,連忙捂住口,中讓自己尖叫出聲。
  一號雖然只被老爺子擊中一掌,但胸口肉卻被撕去大半,血不斷自体內涌出來,可說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痛苦地呻吟出聲。
  無缺看著為了保護而受重創的一號,淚水涌出眼眶,滑落至一號的臉上。
  一號看見無缺為他而落淚,心中感歎竟是在自己死前,才終于獲得她的一絲關心。“抱歉……我……可……能……再也……保……護……不……了……你……”話才說完,他便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于無缺的身邊。
  “嗚……”無缺看著因她而慘死的一號,不禁悲從中來,難過地痛哭失聲。
  老爺子見一號死于他的掌下,立即狂妄大笑著,“哈哈哈……凡是背叛我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無缺拭去淚水,拿起一號的鞭子,站起身來,向眼前的老爺子揚聲道:“你這可恨的家伙,待我來替天行道,殺了你,向所有死于你掌下之人報仇!”
  就算是她會死于他的手中,她也一定要將他一同拖入陰曹地府。此刻的無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要和無缺決一死戰。
  “哼!好狂的語气,若你辦得到的話,那便盡管使出你絕活來吧,看看你如何替眾人報仇。”語畢,老爺子揚聲大笑,完全不把無缺放在眼底。
  “可恨的老家伙!”無缺立即發動攻勢,提起手中的鞭子,朝老爺子揮去。
  無缺不采取近身攻擊的方式,而与老爺子保持一定距离,以免遭受到他的攻擊。她向四周揮舞著手中的長鞭,使得老爺子無法近身攻擊她。
  老爺子試圖逼近她鞭子的攻擊范圍內,卻遭受到她的強勢攻擊,連連挨了數次鞭子。
  他于心中浮現一道計謀,于是便算計了她的強烈殺意,因此假裝在進攻時,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給絆住,因為失去重心。
  無缺一瞧見有机可乘,立刻將手中的長鞭朝老爺子那揮去,卻完全沒料到這會是一個陷阱。
  老爺子立即一把促住無缺揮來的長鞭,令她無法將鞭子收回,動彈不得。
  “可恨!”無缺只得把手中鞭子舍棄,不然必定會老爺子一把拉過去。
  “哼無缺沒听過姜還是老的辣嗎?你根本不夠資格和我斗。”老爺子一把將手中的長鞭往一旁丟去,逐漸朝手無寸鐵的無缺逼近。
  無缺只能朝后退去,然而卻在退了几步路之后,發覺到自己早已無路可退,她身后是一大片冰冷的石牆。
  “哼!你可是無路可退了,就乖乖地讓我來結束你那卑賤的性命吧!”老爺子逐步向她逼近。
  他每靠近一步,無缺便更加深刻的感受到死亡正逐漸向她逼近。
  她對不起南烈商,此生恐怕無法和他成為夫妻了,只期盼來生再和他相會。
  無缺閉上眼,認命地任由老爺子來取走她的性命。
  “哼!認命了嗎?早點如此,我就痛快地解決你。”老爺子說完便高舉手掌,准備一掌朝無缺的天靈蓋擊去。
  就在此時,一道長鞭卷住老爺子的手臂,狠狠地將他的身軀朝一旁的石壁拋去。
  “咳!”老爺子因這突灰的重擊而內力大損,口吐出大量鮮血來。“誰?居然膽敢偷襲?”
  一道身影自陰影處踏出,以冷酷且霸气十足的聲意道:“嘯傲山庄南烈商。”
  無缺一听見南烈商的聲音,立即訝异地睜開眼眸,惊喜万分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商!”不是她的幻覺,南烈商真的來了,在她心中最摯愛的人儿呀!
  南烈商立即施展輕功,來到無缺身旁,“我說過了,我絕不會放你离開我的身邊,你是我一輩子的妻子。”語畢,他深情款款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完全漠視老爺子的存在,和無缺相擁吻。
  太好了,她沒事,她甜美的唇,她悅耳的聲音,她溫暖的身軀,無不一不道出她仍活得好好的事實。
  方才他見她快被擊斃時,心跳差點停住,立即揮出鞭子將那名老者給拋開,還好她還事。
  他無法想象,若自己再遲來一步,她必定會遭遇不測而當場死于他的面前,和他從此天人永隔。
  他絕對不會放過欲殺害無缺之人,他定要將那人碎尸万段,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老爺子將唇邊的鮮血拭去,目露凶光地瞪著眼前方才大膽傷了他、口气還十分狂妄的南烈商,道:“哼!原來你便是嘯傲山庄的南烈商。”
  “是又如何?”南烈商神情十分不屑地看著眼前的老者,這人應該就是無缺口中的老爺子,“死靈”的首領。
  “商,你千万要小心,他的招式十分狠毒,方才一號為了救我,便被他給殺了。”無缺指著一旁死相凄慘的一號尸首。
  南烈商看了一眼那名男子的尸首,他為了無缺而命喪黃泉,對他他心中除了怀著無限敬意,還有更多的感謝之心。現在,就輪到他來替天行道,將“死靈”給鏟除。
  “小心一點。”無缺十分擔憂地看著南烈商。
  “我會的,你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我不想你被波及。”南烈商不愿她再度發生被人擄走的事件。
  無缺柔順地點頭,立即躲至一旁的地道中觀看戰局,不愿南烈商因為她而分心。
  “一號應該有把大石給推回,將洞穴口封閉住,你是如何進到死靈城內的?”老爺子于方才受到攻擊時,內心便有這個疑問,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像一號這般孔武有力之人,才可以將那塊大石推動,而南烈商這一副文弱書生樣,怎有可能推得動大石,進入這里?
  南烈商的神情高傲,眼中充滿著不屑之情地看著老爺子,道:“以你這一個臨死之人,不必知道我的秘密。”
  他人都在這里,便表示他自然有法子得以進入這里,而這老頭……哼!他才懶得去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好一名狂妄之人,找死!”老爺子自然是气不過,立即發動攻勢,朝南烈商的各大死穴攻去。
  南烈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底,以一派优閒方式,輕松避開他招招要人命的強烈攻擊。
  老爺子身居經死靈城,許久都沒有离開這里,淨中派底下的人去執行暗殺任務,所以完全弄不清南烈商的武功招式,而對方又一直輕松閃躲他的攻擊,于是沒戰几回全,便明顯居于下風。再加上年歲已大,經過一號和南烈商的攻擊,以及方才南烈商的一記重擊,他元气早大傷。
  南烈商一面閃躺著老爺子的狠招,一面將他的武功招數暗記于腦海中。
  南烈商輕松過老爺子的踢腿招式,并趁老爺子出拳之前抬腿踢中他的胸口,再連續出拳,便把他打飛出去,身軀重擊上石壁。
  “咳……”老爺子這次所受的傷,可比先前的那一記重擊還要來得嚴重,口中亦吐出大量鮮血。
  “如何?我可沒在說大活,今日定要將你‘死靈’給鏟除。”南烈商以居高臨下之姿,看著躺于地上痛苦呻吟的老爺子。
  “咳……咳……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老頭一命吧!”老爺子一面求饒,一面掙扎地從地上爬起。
  “哼!你這殺人不眨眼的老頭,也會有這一天?”南烈商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朝求饒著的老爺子步去。
  他可不打算放過眼前之人,若饒過這老頭,如何向他以前所殺害的無辜之魂交代。
  就當南烈商朝老爺子步去時,老爺子一把抓起地上的沙往南烈商雙眼撒去。
  “你……”南烈商的雙眼因沙子而刺痛得睜不開眼。
  該死的!他竟然會被這卑鄙的家伙所使出的下三濫招式給攻擊到,此刻完全眼不開眼。
  這時,南烈商狂笑地站起身,嘴邊還流著血地狂笑著,“哈哈,小子,你太大意,應該多提防著老人家才是。”
  老爺子自怀中取出一瓶毒藥,一步一步緩慢地逼近南烈商。“就讓你嘗嘗我的‘赤毒粉’吧!”
  南烈商自然可以感受到老爺子的靠近,他努力地睜開眼,想看清老爺子的身影,但是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看不見任何景象。
  就當老爺子打開毒藥的瓶蓋,欲朝老爺子臉上潑撒赤毒粉時,一道人影迅速將南烈商推開,并及時踢了老爺子一腳,十分緊急地救了南烈商一命。
  南烈商在此時,終于可以看到眼前的景象,但是……卻令他心疼万分。
  只因為無缺為了救他,竟被赤毒粉撒到左臉頰,立即因劇毒發作而紅腫潰爛。
  “無缺!”南烈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十分心疼地輕撫著她的左臉頰。
  “這……不算什么的……只要能救你一命,我即使死……也不足惜。”無缺咬著下唇,模樣十分令人疼惜地回答南烈商,而臉上所傳來的灼熱刺痛感,令她疼得眼淚不停落下,但仍堅強得不一句疼。
  “哈哈哈……凡是被赤毒粉所傷之人,其顏面將永遠受損,變成丑陋的怪物!”老爺子于一旁看見自己的杰作時,不禁開怀地大笑出聲。
  南烈商把無缺的身軀單身小心地抱入怀中,朝仍在狂笑中老爺子步去。
  “你可有受死的准備了?”南烈商的語气陰森且寒冷,宛如地獄來的閻王般,殺气騰騰,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因南烈商的怒火和殺气而怔住,竟忘了逃离。
  南烈商揮出手中長鞭,以鞭子點住他的全身各大穴,此招式除了令老爺子訝异不住之外,就連枕于南烈商怀中的無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他是如何辦到的?他的武功竟如此高深莫測,以他斯文俊秀的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他會是一名武藝高超之人!
  南烈商完全不把老爺子的訝异眼神放在眼底,徑自從怀中取出一只白色瓷瓶。
  “既然你這么喜愛施毒害人,那我可得回敬你老人家一點東西才是。”南烈商說話的語气雖然溫和,但他的眼中卻是冷冽的強烈殺意。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沒被點住啞穴的老爺子,這才真正体會到何謂懼意。
  “你以赫毒粉傷了我的無缺,我就以金蛇王的毒液來回敬你老人家。”南烈商的口气愈來愈陰寒,令老爺子打從心底害怕起來。
  早在征那里取到這瓶毒藥時,他便打算某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老是下毒命令無缺殺人的老爺子死于劇毒之下。
  凡是惹火他南烈商的人,可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而膽敢傷了他摯愛的無缺,要是有死得凄慘的心理准備。
  老爺子一听見南烈商口中道出“金蛇王”三個字,狂笑出聲道:“你少嚇唬我了,這世上根本沒有金蛇王,那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傳說金蛇王是百毒之首,除了全身覆有泛著金光的鱗片外,還以食用其他毒物為主;況且傳說歸傳說,南烈商怎有可能金蛇王的毒液?
  南烈商必定是在嚇唬他的,哼!
  “喔,是嗎?那咱們便來瞧瞧,我可有在欺騙人!”語畢,南烈商立即封住老爺子的穴道,令他不能自己地張開口,并將瓶中之物全數倒入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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