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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連著好几天電視机都坏了,報紙的影劇版也常鬧失蹤,幸好關頎不愛看影劇版的一些緋聞,就讓想看的人去看吧!他的心情正好呢!也許紫儿快來了。
  “真的耶!官上飛的末婚妻好漂亮哦。”
  “是呀!我在電視上有看過。”
  “我好失望,他這么快就要結婚了。”
  半掩著門關頎微笑著听門外的護士和病人,正談論著某明星的戀愛事跡。心想她們一定沒看過紫儿,她才是真正集容貌与智慧于一身的美人。
  “官上飛說他永遠愛他的末婚妻,至死方休耶!我感動得都哭了。”
  “他未婚妻好幸福哦!”
  “對了,她叫什么名字來著?”
  “好像紫什么的,她的名字是寶石礦物類的,我一時想不出來。”病人拄著拐杖,低頭沉思。
  紫?關頎的耳朵豎了起來,應該不是他的紫儿才對。
  “是什么?水晶,鑽石,翡翠,還是琥珀?”另一個護士提醒著。
  “對啦!是琥珀,就是叫紫琥珀。”病人高興得大叫。
  紫琥珀,關頎立刻從床上跳下來,拉開房門問那些護士病人。“你們說紫琥珀是誰的未婚妻?”
  護士以為他是官上飛的歌迷,就說:“官上飛啦!先生,你也听他的歌嗎?”
  “他是歌手嗎?”
  眾人一臉訝异地說:“你不知道官上飛?他可是亞洲最紅的男歌星,長得好帥哦!”其他人跟著點頭。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是指訂婚。”關頎不愿相信這件事,一定是巧合。
  “就在几天前,這几天電視報紙每天都登的好大的照片。”
  几天前?小翊不是几天前才說紫儿在生气不想見自己?電視在几天前剛好故障,還有報紙的影劇版也是這几天才開始失蹤,難道真的是紫儿?
  一名護士見他臉色怪异,問:“先生,你不要緊吧?”
  關頎想知道事實真相,“你們手邊有沒有官上飛和她未婚妻的合照?”
  一位護士偏頭想了一下,“我放了一份在隔壁,我去拿給你看。”
  當關頎看到報上一張手掌大的合照時,身体不禁地搖擺一下。不,不可能,這不是他的紫儿,不是他的紫儿,她不會笑得那么開心地倚在另一個男人怀中。
  報上的人儿似乎在嘲笑他的遲疑。關頎的手輕撫著報上的臉頰,這是紫儿的。還有那眼,也是紫儿的。那勇气的眉,是紫儿的。那盈盈小口,應該是屬于我的。
  關頎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人虛弱地靠著牆,報紙從手間滑落。護士見他一下子失去血色,立刻去找醫生來。關頎突然像受傷的野獸般發出怒吼聲,推開所有的人,跌跌撞撞跑出醫院,院方只好通知他的家人。
  關頎不知道他該往何處去尋找紫琥珀,只是一直在路上走,不停地走,腦海中是一片空白,突然,他想起公司的嚴總經理似乎和她頗有交情,于是他又走向公司。
  一踏進公司大門,員工們都用惊訝的眼光看著他。他毫不在意地上三樓,走到嚴鑫文的辦公室。
  “總裁,你怎么出院了?”嚴鑫文記得他至少還要休養几天。
  關頎捉著他的手,用乞求的語气說:“告訴我紫儿在哪里。”
  嚴鑫文搞不清他在說什么。“誰是紫儿?”
  “紫琥珀或是紫色夢幻,隨你怎么說,她是我的紫儿。”關頎眼中布滿絕望。
  “哦!你是指小琥子。”
  嚴鑫文也看了電視和報紙上的渲染,他不知道紫琥珀又在搞什么把戲。今日看到總裁臉色憔悴無比的狼狽狀,他大概也猜得出端倪,八成總裁得罪了她。
  “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里?”
  “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嚴鑫文先扶關頎坐下,怕他身体承受不住,再慢慢地听關頎將大概的情形娓娓道來。這當中他有搖頭,也有輕歎。
  “這就是全部的經過。”關頎似乎承受不住這份痛苦,臉上淨是蕭瑟与倉皇。
  “你應該早一點告訴她,臨時冒出一個末婚妻,你叫她如何接受?”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那件婚事,自然沒想到要告訴她。”
  “小丫頭最恨別人騙她,尤其是她最愛的人。別看她凶巴巴的,其實她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擊啊!嚴鑫文在心中歎了口气。
  “我該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只要有可能,他都愿意去試。
  嚴鑫文手拄著下巴。“很難,你也知道她很固執,對愛情她要求絕對完美,而且她又誤會有人怀了你的孩子,更難回頭。”
  嚴鑫文的話几乎將關頎打入谷底,他奮力地想往上爬,卻欲振乏力。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
  “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她會選擇放棄這段感情。”
  關頎的心一陣抽痛。“她已經放棄我了是不是?不然她也不會和別人訂婚。”說出這句話他心如刀割。
  嚴鑫文突然笑了起來,還笑得很沒分寸。
  “不可能啦!她和上官家的孩子我最清楚了,他們從小玩在一起像兄妹,不可能真的訂婚。”
  嚴鑫文的話激起他一絲希望。“你是說她不可能訂婚?”
  “那個官上飛本名叫上官日飛,他們倆是鄰居。從小我就看著他們長大,要是有什么就輪不到你了。”
  “那他們為什么在電視上宣布婚約,難道不怕歌迷們反彈,反而結束他輝煌的演藝事業?”關頎心想,這賭注也太大了。
  “我想是丫頭要求日飛幫她演場戲來气你,她想讓你知道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不缺你這一個。”
  “有必要玩這么大嗎?他們的感情也未免太好了。”關頎怀疑內情不單純,難道她愛……不,他不要想。
  “你大概不曉得日飛算是他們家的養子?”
  “真的。”這可以解釋他們之間的親密度。
  “日飛一出生沒多久,他的母親就去世了,所以教養的工作就落在琥珀她母親身上。”
  “后來他父親事業失敗自殺,是琥珀她父親賣了地產幫日飛還債,還買下相鄰的房子供他吃住,幫他設了個信托基金,讓他衣食無缺。”
  嚴金文一想起那段日子,不免唏吁。雖然上官日飛的伯父有意接他到美國念書,可是他伯父本身的經濟狀況也不是很好,所以在紫琥珀父親的要求下,將上官日飛納入羽翼下撫養,即使他去世了,上官日飛還有一筆信托基金可用。
  “原來如此。”他這才明白,難怪他肯為她犧牲一切。
  “所以對琥珀來說,日飛像他的兄長,而他也非常努力地扮演好這個角色。”
  “所以他們不可能訂婚,這一切只是場鬧劇。”關頎心中稍微放下一顆重石。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依照日飛的個性,他非來揍你一頓不可,除非他不知道你是誰。”“我想去找紫儿,當面向她解釋,你可以告訴我她的住址嗎?”他終于可以平靜地說話。
  “不好吧!你的傷還沒好,這下子非被他們活活打個半死。”嚴蠢文頗為他的傷勢擔优。
  “不打緊,我還挺得住。”如果打一頓能讓他們消气,他會跪著求他們動手。
  “如果水晶還沒嫁人的話,倒可以請她幫你求情,至少不會打得太重。”上官家的孩子這輩子被這兩個女孩給吃定了,他在心中笑想著。
  “嚴總,請你告訴我吧!”
  嚴鑫文不想見他挨揍,再怎么說也是自己上司,可是不告訴他,看他為情所困的模樣也夠可怜。
  “好吧!她就住……”嚴鑫文念了一串地址。“對了,如果找不到人,可以敲隔壁的門,他們家是互通的。”
  “我知道,謝謝你!”關頎万分感謝地握住他的手。
  只是這一趟去,他面對的將不只是憤怒的上官日飛,還有盛怒之中的上官日翔,只望他能留個全尸而返。
  關頎站在寒風中已好几個小時了,連續在兩家外貌相似的房子外按門鈴,可是都不見聲響,心里焦急地以為屋內的人仍在生气當中,所以不愿開門。
  這時候,上官日飛正開著車在街上閒晃,身邊坐著的是一臉嚴肅的上官日翔,為什么他們有家不待,偏偏在外游蕩呢?原來紫琥珀失蹤了,正确的說法是隱世去了。
  “你想琥珀會跑到哪儿去?”
  “住在一牆之隔的你都不知道,還敢問我?你當我是先知還是諸葛孔明再世?”他找不到人已經夠嘔了,這個笨堂弟還問白痴問題。
  “不知道她會不會想不開?”
  上官日翔不顧他正在開車,賞了他一個爆栗子,“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少詛咒琥珀。”
  上官日飛很委屈地揉揉后腦勺。“你自己才烏鴉,我的意思是她道了,以前有位師父說她悟性很高。”
  “有可能嗎?”上官日翔無法想像她披道袍,剃光頭的模樣。
  “這很難說,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個性,說風是風,說雨雨就來了。也許睡上一覺,突然看破紅塵。”
  上官日飛愈想愈有這种可能性,紫琥珀的個性向來說變就變,明明喜歡玩電腦,可是她大學居然選修考古學,一邊站在時代尖端,一邊玩死人骨頭,相當兩极化的作法。
  “你想會不會有一天有個尼姑來化緣,身上穿著紫色袈裟,腳踩紫色拖鞋?”
  “有可能。”上官日飛听到堂哥的描述,不由得會心一笑。
  “那我們該怎么辦?請她吃牛排還是熏雞?我們不會做素菜。”上官日翔已經想得很遠了。
  上官日飛更遠:“我們可以現在開始學呀!反正她沒那么快出山,不不,是下山化緣。”
  “現在的素菜食譜好像不少。”上官日翔認真思考。
  “喂!堂哥,你不會真的希望琥珀去當尼姑吧?也許她只是去散散心而已。”
  “我也希望她只是出去走走,可是預防胜于治療呀。”
  上官日飛用很輕蔑的口气說:“你當琥珀是病人呀!應該是有備無患,外國人的奶水吃多了會當机。”
  “說到當机,琥珀好像沒帶走她的電腦。”
  “看來她走得很堅決,不知道下次再見到她會在何時?”上官日飛非常擔心。
  “琥珀是個很重舊情的人,應該不會失蹤太久。”上官日翔抱著樂觀的態度。
  “唉!”兩人發出輕緩的哀歎聲。
  “現在我最擔心水晶。”
  “是最怕她吧!”上官日翔嗤笑著。
  “當初她要上飛机去度蜜月時,還特別交代我好好照顧琥珀,結果我把人看丟了。”
  “放心,她頂多剝了你一身皮,先放到油鍋里煎几次,再扔在晒衣架上晒兩天。”幸災樂禍可是上官日翔的人生特點。
  “人家說無毒不丈夫,說的就是你這种人,要死我也要拖你來作伴。”不會把責任往他身上推,看來上官日飛也挺坏的。
  “你這算什么兄弟,為了自己的無能牽連無辜。”
  “很抱歉,誰教你臉上寫著我很賤。”上官日飛笑得很詐。
  “你敢罵我賤。”
  “事實如此。”
  這兩兄弟說著說著吵起來,接著在車里拳來腳往,忘了車子正在行駛中,歪七扭八的橫行豎走,直到其中一個發現前面一個人影站在那。
  “小心,有人。”上官日翔眼尖地提醒。
  上官日飛手一打滑轉了個彎,一輛上百万的法拉利車頭,正好和家門口的電線杆相撞,一絲不差地嵌在正中央,分開兩個愛吵鬧的兄弟。
  “我的車!”上官日飛心疼地不是他頭上的“小花苞”,而是他最愛的小老婆。
  “花痴飛。”上官日翔捂著手背的傷口。
  “兩位沒事吧?”
  關頎遠望著有車燈接近,正欣喜有人回來,誰知那車子像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東倒酉歪,他連忙拖著虛弱笨拙的身体閃開。
  “全是你的錯,沒事干么站在馬路中央?害死了我老婆。”上官日气怒視著關頎。
  “你老婆?”關頎仔細地往車里瞧,沒女人呀!只有一個男人在,難道他是。
  上官日翔一看到他异樣的表情,就知道他誤解了混蛋堂弟的意思,他對男人可沒那种嗜好,“請收起你臉上惡心的表情,他的老婆指的是車子不是人。”
  “哦!”
  “你在這里做什么?”上官日飛口气惡劣地喊,沒辦法,誰讓他剛死了一個小老婆。
  “我是來找……咦!你是官上飛。”關頎終于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了。
  上官日飛十分不鳥他,“要簽名嗎?沒有。”他一臉郁卒地輕撫著他的亡妾。
  “不是,我是來我紫儿的。”
  “紫儿?誰是紫儿。”上官兄弟茫然地互看對方。
  “紫琥珀。”
  兩人原本茫然的眼光立刻凌厲万分,槍口一致對准跟前的男人,這男人除了面色略微不濟之外,外形倒是十分俊偉,渾身散發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气勢。
  “你不是剛好姓關,是那個關翊的大哥吧?”上官日翔猜測著。
  “正是,我叫關頎。”
  新仇加舊,上官日飛可不會給他好臉色。“是你害我們家琥珀受傷害的?”快承認,他手好痒。
  “是的。”關頎無言地承受他們的怒气。
  “很好。”兩兄弟扳扭著手指頭靠近。
  一輛車子快速地切入,隔開兩只出閘的猛虎,一位曼妙的短發女子跳下車,像只老母雞似地護衛關頎。
  “你們不能打他,他身上有傷。”
  上官日飛揚起一抹坏意的笑容。“有傷更好,這下子他可以好好地休養一下。”
  “負負得正,再多挨上兩下,他會更‘痛快。’”上官日翔此刻不容許他人阻止。
  “小翊,你讓開,讓大哥自行處理。”
  “對啦!男人的事女人少管。”上官日飛撇撇鼻梁,邪惡地冷笑著。
  此時,在旁邊一輛停放已久的轎車內,有位女子不文雅地咒罵著,身旁的男子正好聲地勸慰她,但正在對峙的四人都沒發現到。
  “你們不可以欺負傷患,這是不公平的事。”
  “讓開,我不想打女人。”
  “上官日翔,你想打我大哥先打我。”關翊堅持不讓開。
  “女人,你還是別逞強,回去找個男人暖被子吧!”上官日飛等得不耐。
  又是一陣女人的怒罵聲響起,可是沒几人听見,除了她身旁的男人。
  “小翊,這是大哥的私事,你不要插手。”關頎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大哥!”叫關翊怎么忍得下心。
  “讓女人哭的男人都該死。”尤其是他們的琥珀。
  “上官日翔,你也曾經愛過人,那种痛失所愛的折磨,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上官日翔的眼神倏地冷冽。“該死的女人!”一定是琥珀告訴她,多嘴。
  “大哥惟一的錯是他愛得太深太濃,害怕失去他所愛的女人才有意掩蓋,你應該知道這种感覺。”
  好久不曾感受的刺痛沁入心骨,莎莎凹陷憔悴的面容浮現在跟前,她連微笑都那么圣洁無邪,為什么病魔偏偏不放過她,執意要帶走她年輕的生命?
  這個女孩有什么資格來評斷他的感情,他的莎莎是舉世無雙的圣洁天使,豈可拿來与之比較。
  “你憑什么來揭人隱私,是誰給了你權利?”
  關翊不想后悔,所以她用深情無悔地語气說:“因為我愛你。”
  “有勇气的女人。”上官日飛不禁為她詠歎。
  “我不需要你的愛。”他惟一的愛早在多年前的午后,香消玉隕了。
  “愛就是愛,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愛你,即使知道你心中只有一個死去多年的影子。”
  “她不是影子,她是我的莎莎,我的。”上官日翔大吼著,似在對上天控訴心中他的不平。
  關翊哭了,為他的無奈心痛而哭,也為自己的痴戀無望而哭。
  “這樣吧!我們不打身体只打臉。”上官日飛提出折衷方式,他看那張臉不順心。
  這次他們兩兄弟不再讓步,粗魯無禮地推開關翊,猛力地對准關頎那張臉進攻,當然也會不小心打到臉以外的地方,誰教他臉不夠大,所以真的是不小心——才怪。
  打到最后,轎車里的女人看不下去了,跨下一雙她自認舉世無比的美腿,這也是她身邊那男人的認為。
  “喂!飛飛,翔翔,你們也太狠了吧!為爭奪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封號,也不用下手那么重。”
  那還是一張人臉嗎?凹凹凸凸外帶青紅燈和檳榔汁,她看了真不忍心。
  上官日翔和上官日飛收來手腳,不滿意地又踹了關頎一下。關翊不知所措地蹲在大哥旁邊,考慮要不要扶他,而季宇軒已先她一步撈起關頎。
  “唉喲!上官雙煞,你們可以改行去當殺手了。”綠水晶調侃他們。
  “他需要一名醫生。”季宇軒若有所指地望向上官日翔。
  “我手痛。”
  “全給我進屋去,翔翔,你負責治療。”
  “為什么是我?我也受傷了。”他不知羞恥地伸出十只紅腫的手指頭。
  綠水晶朝他詭异地一笑。“醫者父母心,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她趁他不備時擰了他大腿一下。
  上官日翔跳了起來,揉揉大腿,“最毒婦人心。”
  “謝謝贊美。”綠水晶偏著頭拱著手甜笑。
  “你老婆是巫婆。”上官日翔投給季宇軒一個“教妻不嚴”的表情。
  季宇軒的回答更絕:“我深受其害。”
  “季宇軒,你什么?”
  “我樂此不疲接受你愛的折磨。”最好是日日夜夜不停,他愛死她甜柔的虐待。“在床上。”
  “老色鬼。”綠水晶嬌羞地酡紅了臉。
  一看到兩人曖昧的表情,不用明說也知道愛的折磨是什么?人家還在新婚期嘛!
  季宇軒扶著關頎進屋,上官兄弟不情愿也莫可奈何地尾隨,這可是他們的窩。綠水晶挽著關翊的手,慢慢的,比蝸牛還慢。
  “有种!我們都不敢在翔翔面前談論莎莎的事,怕他想不開喝水嗆死。”綠水晶欽佩地對關翊道。
  “你是?”關閉紅著眼眶問。
  “綠水晶,琥珀的姊姊。”千万別問她為什么姓氏不同,她解釋的夠多次了。
  可是天從不如人愿,她還是問了。“嘎!你們不同姓?”
  “一個從父姓,一個從母姓。”綠水晶仰望蒼天無語,呀!又一次。
  “哦!原來如此。你們姊妹的名字都很美。”關翊由衷地稱贊。
  “感謝我父母吧!對了,你愛上翔翔是不是?你的眼光真不是普通的爛,那只花心的發情豬。”
  關翊雙眼失去光彩。“愛情真的很奇怪,愛我的人我無法接受,卻又愛上無法愛我的男人。”
  “看樣子你真的陷下去了,不過我支持你,翔翔也該從無底的泥沼里爬出來了。”
  “我該怎么做?”
  “愛他,用心地去愛他,翔翔會懂的。他不是麻木不仁,只是受傷太深,跟他耗吧,時間是最好的證明。”
  “謝謝你,我會努力的。”關翊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無形的力量。
  她和琥珀一直以為不去碰触,傷口自然會痊愈,沒想到表面結了痂,里面長著膿汁,除非掀開痂皮再治療,否則傷口永遠不會好。
  “水晶,你死在外面了?三步路你打算走一輩子。”上官日飛沒好气地吼著。
  “少詛咒我老婆。”
  “哎呀!你打我頭!季宇軒,我早就想扁你一頓。”
  “盡管來。我忍你很久了,菲菲小姐。”
  “可惡。”
  “打打打,你剛才還沒打過癮是不是,臭菲菲。”綠水晶叉著腰怒道。
  “女大不中留哦!幫著外人罵我。”上官日飛扭著頭,不屑和叛徒交談。
  綠水晶不以為意地坐上老公的大腿,親熱地吻上他的唇:“他是內子,不是外人。”
  “水晶,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塊破爛?”上官日翔不甘心地綁好最后一個結,關頎好好的一張臉變成木乃伊。
  “杰作,我喜歡。”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道。
  上官日飛注意到季宇軒的手臂上有傷,不免得意地說:“早說別娶楣女,知道辛苦了吧!”
  “美女?男人不是偏愛美女的嗎?”關翊疑惑的問。
  “倒楣的楣,說吧!這次這位貴人又惹了什么事?”上官日飛可樂見災難轉移。
  “也沒什么,只是在海關時碰上了扒手。”
  “不用說,她一定幫扒手逃走,結果害你被海關人員狠狠打了一頓。”這是一貫的故事情節。
  綠水晶用崇拜地語气。“你好准,誰教我是貴人嘛!”還是這句气死人的話。
  “對,你命貴,所以你的賤人老公總是托你的福。”其實他真是倒楣哦!
  “哼!先別說這個。倒是你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綠水晶丟了一本雜志在桌上。
  “呃……這個嘛!是他的錯。”上官日飛指向關頎。
  “木乃伊先生?”
  關頎嘴唇腫大,無法清晰地說明白,所以關翊替大哥把前因后果說一遍,不過綠水晶關心的不是這些情情愛愛,而是……嘿嘿……
  “你真的有女性過敏症?”她一雙手不安分地蠕動著。
  “晶晶,別胡來。”季宇軒可不樂見老婆碰其他男人的身体。
  “玩玩嘛!你們有沒有意見?”綠水晶掃視眾人。
  “我不反對。”上官日翔不表意見。
  “隨你高興。”上宜日飛唇角有一絲惡笑。
  關翊不曉得他們在說些什么,只是心里毛毛的。
  “那我不客气了。”
  綠水晶大力地對關頎上下其手,果然關頎其他尚且完整的皮膚上出現紅疹,經過三流庸醫的診斷判定,他的确是身患女性過敏症。
  “天呀!是真的,好好玩哦!”
  綠水晶還想繼繽玩下去,可是她的親親老公不允許,硬是將小魘手拉回。
  “老婆,我的皮膚比他好。”敢情他是推翻了醋缸了。
  “季宇軒,你那是老牛皮硬邦邦。不如來摸我的細皮嫩肉。”上官日飛就是喜歡和他唱反調。
  “娘娘腔。”
  “喂!想打架嗎?”
  “有何不可。”
  他們老早就互看不來了。
  “兩只斗牛。”綠水晶不想去理會他們。
  就在這時候,上官日翔看到書桌上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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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百分百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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