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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京城里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雪勢不大,飄零的雪花了無聲息地覆上每一處,放眼望去皆是皚皚白雪,美得像一首詩。
  葉清儿站在窗前,怔怔地往視著漫天的雪花……來到京城已近一個月,而她卻連見都沒能見顓囂一面。
  想不到要見他一面,竟是如此困難!
  她是一介平民,無錢無勢,根本沒有法子見他。
  再這么下去,她身上的銀兩就要用罄,屆時,只怕要被赶出客棧,流落街頭。
  “姊姊──姊姊──”葉文興高采烈地由房門外奔進來。
  葉耀尾隨其后,臉上卻沒有葉文那种仍屬孩子的天真。
  阿爹去世的這兩年以來,阿耀長大了!
  不單是身形拉高,個性也沉穩許多,葉清儿既心疼,又感欣慰。
  艱苦的日子确實可磨練一個人的意志,卻也同時蝕刻某一部分,屬于歡愉的那個部分。
  這一趟上京,葉清儿希望她与阿耀都能再次尋得合內心深處不再失落的力量。
  “外頭下雪了呢!”葉文指指身上的雪花。
  葉清儿淺淺一笑,“今儿個都上哪儿去了?”
  “看雜耍!”小臉又突然垮下。“可惜下雪之后,雜耍就收攤了。”京城里似乎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有,每一天都有不同的熱鬧可以瞧。“咱們在京里往下,好不好?”紅通通的小臉布滿期待。
  “要留,你自己留下!”葉耀冷淡地道。
  “咦?你不喜歡這里嗎?”葉文奇問。
  葉耀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在他瞧來,京里的人絕人多數精明市儈,根本瞧不起沒錢的人,留下又有何趣?
  “那姊姊你呢?你也不喜歡這里是嗎?”葉文睜著一雙明亮的眼。
  葉清儿神情帶著微微的苦澀……她只怕肚中的孩儿見不著親爹。
  阿文并不知道此次上京的目的,而阿耀卻始終沉默,瞧不出他心底足怎么想。
  也許,他早知道了,只是沒有說出口。
  他會怪她這個姊姊失德嗎?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這個想法從未改變!哪怕她要獨力撫養,也沒有半句怨言。
  “阿文,咱們的銀兩快花完了,再過几天,咱們也許就得回鄉。”她不得不說。
  “是嗎?”葉艾略略失望,不過,他很快又恢复笑顏。“那將來等咱們有錢,來玩好嗎?”
  葉清儿撫撫他的臉,輕輕點了下頭。
  這時,大街上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響——人聲夾雜著車馬聲。葉耀探出窗瞧一下,只見他神情微微一變。
  緊接著,他搶出門外,一陣風似地往客棧門外奔去──天空雖飄著捆雪,但圍在街邊儿上的人卻沒有少,人人爭著瞧熱鬧。
  “這位爺,您知是哪一位官爺出巡嗎?”葉耀擠進人群,問其中一人。
  那人瞧葉耀一眼。“看你的樣儿就知道是鄉下來的,告訴你吧!這不是什么官爺出巡,瞧見沒了那轎帘上繡著四色麒麟。是四千歲要到太廟去為太后上香祈福。”
  “四千歲?就是王爺嗎?”葉耀又問。
  “沒錯,不過咱們京里不叫王爺,咱們管叫千歲。”還真是個土包子!
  葉耀眼見轎子愈來愈近,當下硬擠過去,嘴里喊著:“停轎──停轎──”
  馬隊一時被突然沖出的葉耀所惊,一個不留神踢中了他。
  “阿耀──”葉清兄出客棧追出來之后,瞧見的便是這一番駭人的景象。
  可是她來不及阻止!
  葉耀的身子忽然彈開,倒在地上。
  “阿耀──”
  “哥哥──哥哥──”
  兩人沖到葉耀身邊。
  馬隊受阻,停了下來──“該死賤民,還不快滾開!”為首者喝道。
  葉清儿跪在雪地上抱往不省人事的葉耀,不住地流淚……“阿耀──你醒醒──阿耀──”
  “福安,什么事?”一道冷冽的嗓音由轎內徐徐傳出。
  葉清儿一听見這道聲音,心頭猛然一震,抬起頭,朝聲音來源處望去──轎帘在此時揭了開,露出一張刀削般的冷漠俊顏。
  在這一瞬,兩人眸光相遇,緊鎖往彼此──有那么一刻,葉清儿的心几乎要由嘴里跳出。
  是他,真是他!
  但一切也僅止于此。
  轎帘在下一瞬落下,“福安,給點銀子,打發她走!”語調徐淡而冷漠。
  葉清儿一顆心卻因這冷淡的話而痛苦的扭曲。
  為什么?
  他明明瞧見她了呀!
  福安策馬上前,手中拿著一錠銀子──“這是五十兩銀子,拿了快滾!”
  葉清儿瞧著銀子,遲遲未伸手。
  福安怕再這么拖下去會惹四千歲不快,于是把銀子扔在她身前。“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語畢,他領著馬隊与一干侍衛繼續向前行。
  銀子始終靜靜躺在雪地里,葉清儿未曾瞧上一眼。
  雪花一片片落在葉清儿臉上,她卻沒有任何感覺。
  望著遠去的轎子,她的心彷如死了一般。
  圍觀的人群只是冷眼瞧著一切,誰也沒有對葉清儿伸出援手。
  “姊姊,方才那不是阿囂哥哥嗎?為什么他不理咱們?”葉文臉上有受傷的神情。
  “你看錯了。”葉清儿輕聲回答。
  “是嗎?可是長得好像呀!”葉文深蹙起雙眉。
  “快將阿耀扶回客棧。”兩個姊弟全力緩緩將葉耀扶回客房。
  瞧著大弟唇畔消血、昏迷不醒的模樣,葉清儿心底有了悔意。
  到底這一趟入京,是對,還是錯了“喂,你們還不快請大夫嗎?”店小二來到房里。“咱們客棧里是不放死人的!”
  店小二刻薄地道。
  “你說誰死了?”葉文憤怒地沖向店小二。
  “你這小鬼想干什么?”店小二一把揪往葉文衣領。
  “放開他!”顓囂出現在房門。
  “阿囂哥哥!”葉文高興的大喊。
  店小二見眼前之人衣著華貴、器宇不凡,一望便知非當即貴,當下放下葉文,陪著笑。“這位爺要往店?”
  “大膽,四千歲何等身分,還不跪下!”顓囂身后的侍衛怒斥道。
  一時間,所有的人全跪下來──包括葉清儿与葉文。
  “你們先退下!”
  “是!”侍衛瞪店小二一眼。“還不快走!”
  店小二縮著身子,戰戰兢兢地退出房門外。
  真是打死他也想不到四千歲竟會到他們客棧!
  瞧著清儿蒼白的小臉,顓囂心底再度升起熟悉的掙扎。
  該死的……他原本可以不來的!
  但,當他愈行愈遠,她跪在雪地里的那一幕卻愈來愈鮮明……該死!他是著了什么魔?
  “起來!”他開口。
  “民女不敢!”聲音不大,卻足夠救他听見。
  葉文見姊姊沒起來,自然也陪跪在一旁,不敢起身。
  想不到阿囂哥哥竟是宮里的四千歲!忽然之間,在他年幼的心里,感覺從前那個阿囂哥哥离他好遠好遠。
  而眼前的,是身分抬貴,不可冒犯的四千歲。
  顓囂微眯起眼,“我的話,向來沒人敢頂撞,你,是頭一個。”
  葉清儿垂下頭,咬住唇不語。
  是他讓她心寒!
  現在回頭,是來折辱她的嗎?
  酸楚的感覺驀然涌上心頭。
  顓囂黑眸一轉,掃向床榻上的葉耀──“你們為什么到京里來?”他問。
  “阿囂──不,四……四千歲,姊姊是上京城來找你的。”葉文回道。
  “找我?”他來到清儿身前,微傾下身,勾起她尖尖的下巴。
  說不清心底是怎番的感受,但他卻無端浮起一絲心喜。
  就為了她專程入京來找他嗎?
  該死!什么時候這等小事也值得他高興?
  葉清儿迎著他凌厲的眼,起了一絲顫抖。
  她該告訴他嗎?
  “你倒是說話啊!”他擰起眉,略有不快。
  “沒什么事,只想來看著你。”這一刻,她決定暫時不說。
  “就這樣?”俊顏挑起一抹深沉的淡笑,“如果你是來索惠的,你只管開口,無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允諾的語气是目空一切的狂囂。
  索惠?她從來沒想過要在他身上撈什么好處。
  難道,在他心中,她只是一個前來索惠的貪心女人?
  “我什么都不要!”葉清儿的心再度泛起隱隱的痛。
  顓囂怒眯起眼,“今時不同往日,只要你說,我一定給!”
  一旁的葉文忽然扯扯葉清儿衣袖──“姊姊,阿耀他受了重傷,不如讓阿囂哥哥給咱們請個人夫吧!”他記得姊姊說過,身上的錢已經快花儿。
  葉清儿閉上眼,掙扎了會儿,終于開口:“如果可以,請你請個大夫過來一趟吧!阿耀他……他還未醒過來……”她雖然不求任何報償,但為了阿耀的性命,她不能意气用事害了他。
  顓囂瞧往她,若清她眼底蓄有淺淺的淚水。“求我當真令你這么難過嗎?”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壓抑在眼底的,是每次見她時,心底那份若有似無的怜惜。
  他從來不足一個會怜惜女人的男人。
  在他的天地里,女人只是他利用的工具,從不是寄托感情的對象。
  事實上,他也未曾對任何人投往過感情。
  是不是,正因為她的不同,才令他更刻意想漠視她的存在?
  該死!她是頭一個對他有奇特影饗力的人,而他恨這种不受控的感覺!
  “倘若我的答覆是肯定的,你還會幫我嗎?”她對上他深沉如理的眼,無論是過去或現在,她總無法看透隱于他眼底的,究竟是善還是惡?
  顓囂聞言,縱笑數聲,“好!有勇气,我就讓你瞧瞧我幫是不幫!”語畢,他打開房門,喊了句:“來人,請太醫。”
  “你真的肯幫我?”
  顓囂瞧住她,唇畔勾起一抹詭魅的笑。“不是沒有條件的。”
  “你──”
  “不答應嗎?我隨時可以打發太醫走!”他無情地說道。
  葉清儿瞧著床榻上的大弟,心底有說不出的心疼……都是為了她,阿耀才會身受重傷!
  “你要我答應什么?”
  “很簡單,和我回宮。”他相信,只要自己厭倦她,就能擺脫讓他失控的感覺。
  葉清儿雖然單純,卻也明白,這一入宮,只能成為他的玩物,讓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是,她似乎沒有其他選擇!
  太醫在此時赶到──“微臣叩見四千歲!”
  “平身。”
  “不知四千歲急召微臣何事?”
  “床榻上的孩子,麻煩你替他瞧瞧還有沒有得救?”
  葉清儿的心揪了下。
  為什么他如此無情?是他變了?還是這才是他原來的心性了太醫把過脈后,恭敬地回答:“回四千歲,這孩子雖然受了內傷而昏迷,但還有得救。”
  葉清儿久懸的心,總算稍稍放下。
  “那么,這孩子就交由你診治,倘若有差池,我就要你人頭落地!”
  這話由他口里說來,仿佛天經地義,但葉清儿卻听得心惊不已!
  他真是變了!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阿囂。
  如今的他,真真正正成了一個陌生人。
  “走吧!”他瞧往她,俊顏有一股迷人的神采。
  “可是,阿文他──”
  “你放心吧!我會安排人照料他們。”他承諾。
  “姊姊……”
  “阿文,好好照顧阿耀,知道嗎?我會盡快來看你們。”心酸的淚只能往肚里吞,她不愿阿文擔心。
  她并非完全不知道他心底的憂懼,在阿文天真的表相之下,有一顆敏感而渴望被愛的心。
  葉清儿但愿有朝一日。能讓兩個弟弟過著無憂的日子。
  “阿囂哥哥……我還能這么叫你嗎?”葉文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瞧往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從來不知道同一張面孔,在換上不同的衣棠与不同的地方之后,會有這么大的轉變。
  可是,他卻依然打從心底喜歡他,不因他的改變而改變初衷。
  顓囂瞧他一眼,“想說什么就說吧!小鬼!”
  “好好待姊姊!”明亮的眼一瞬也不瞬地凝在顓囂臉上。
  “宮里什么都有,你就甭操心。”語畢,他一把拉過清儿,走出房門外。
  葉浦儿心酸地回頭瞧一眼阿文……這一別,不知何峙再能見面?
  入宮已有三日,葉清儿每一日都等著顓囂出現。
  只是,每一日都令她失望……晌午過后,一個圓臉的少女來到她房里──“你是……”
  “小姐,是爺要我過來服侍你的,我叫寶妹。”
  “服侍我?”她以為自己是入宮來服侍人的才是。
  “是呀,爺吩咐過,往后小姐的一切生活起居就由寶妹來打點。”
  “其實我不用人服侍的。”
  “小姐不喜歡寶妹服侍?”
  “不是──”葉清儿接口道:“我一向做慣了,要我服恃別人還差不多!”
  “這怎么成?”寶妹不贊同地瞧往她,“現在小姐是爺的人,也就是寶妹的主子,怎能服侍別人呢?”
  葉清儿聞言臉上紅了紅。
  現在,她算是他的人嗎?
  “他呢?人在哪里?”她輕聲問道。
  “爺和香云小姐去慈宁宮看太后。”雖然有些為難,她仍然据實相告。
  “香云小姐是什么人?”
  “她是禮部尚書的千金,太后很希望她与爺定結鴛盟。”
  葉清儿頓時如遭重擊……寶妹瞧她臉色慘白,于是勸道:“其實小姐不須擔心,只要受爺寵愛,名分倒不是很重要,況且,爺還沒答應与香云小姐成親呢!”
  葉清儿不語。
  腹中的孩儿該怎么辦?
  她該留下來嗎?
  想起重傷的阿耀,葉清儿不禁黯然了──“寶妹,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小姐請說。”
  “我的弟弟在宮外受了傷,你可不可以代我去瞧瞧他?”
  “不必了!”顓囂走進房里。“你先下去。”
  “是!”寶妹退出房門外。
  “福安已經向我回報,阿耀今早醒過來了。”
  “真的?”葉清儿稍稍放下心。
  顓囂瞧往她,心底驀然涌上淡淡的喜悅。
  “過來!”他在椅子上坐下。
  葉清儿緩緩走向他──在她尚未到他身前,他已一把將她扯進怀里,吻上她的唇。
  “不……不要……”葉清儿掙扎著別過頭。
  “不要?”顓囂眯起眼,“你以為自己是什么身分?”
  “清儿自知身分低微,求你放我走!”她決定不告訴他孩子的事,藉著孩子而厚顏地索惠求償。她辦不到!況且,依她的身分是万不可能為孩子爭取到名分的,她不愿自取其辱!
  “既已入宮,就是我四爺的人,怎能說走便走?”他沉下臉。
  葉清儿瞧往他帶怒的俊顏,仍是開口問道:“我必須留下來多久?”
  “這么想离開我?”他咬牙道,黑沉的眼眸透著一抹危險的光芒。
  她是頭一個急著想离開他的女人。該死!
  “告訴你──”他繼續開口:“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也別想离開!”話甫落,他狠狠地攫往她的唇,一雙大手迅速扯開她身上的遮蔽,露出兩只瑩白的玉乳。
  “不要……求求你……”她伸手推拒著。
  “喜歡玩這种欲迎還拍的把戲是嗎?“他捉往她的手,“那我就好好地陪你玩玩!”驟地,他扯下腰間的纏綾,將她的手反縛在身后。
  “你……你做什么?”葉清儿心底升起惊惶。
  “由現在起,你就是我床上的愛奴,任何時候,只要我想要你,你就得給!”
  他湊近她的臉,輕押地道。
  “對你而言,我只是你床榻上的玩物,是嗎?”明眸深處藏著哀傷。
  “你說呢?”薄唇勾起不在乎的淡笑。緊跟著,他捧起她的臀,讓她坐在身后的十圓桌上。
  葉清儿半垂著頭,眼底畜著淺淺的淚水。
  驀地,她抬起頭,晶瑩的瞠眸直望往他。
  “你恨我是嗎?”她小聲的開口問。
  “怎么會呢?小東西。”他靠近她,溫熱的男性气息包圍著她。
  “既然不恨我,就請你放了我,別再折磨我。”她閉上雙眼,不想瞧見那張令她心痛的俊顏。
  “張開眼!”他命令,平穩的語調帶著一貫的霸气。
  葉清儿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眸,兩人的視線在一瞬間膠著──“你認為這樣是折磨?”黑眸凝往她,手臂同時抬起,他的手掌洛在她胸脯上,掌心徐徐磨蹭著她已然挺立的花蕾。
  葉清儿咬往唇,忍著体內升起的顫震……黑眸沒有遺漏她臉上表情細微的改變。
  “如果,你真的認為這樣是折磨,那么你隨時可以喊停!”溫熱的唇驟然下移,含往她另一只乳尖,舌尖邪謔地在上頭兜旋……葉清儿倒抽一口气。
  “喜歡這种所謂的“折磨”嗎?”他抬起頭,一雙大掌在她胸前的玉峰徐徐地磨蹭,在他熟練的勾挑之下,葉清儿全身竄起燥熱的感覺。
  “不……不要……”她努力地想控制這憧放蕩的感受。
  “真的?”俊顏揚起邪笑,“那么──這樣呢?”他撤下一手,撩起她的裙,探入她褻褲中逗弄。
  藥清儿雙手撐在身后,上身因一波波的快感而微微向后傾。
  顓囂瞧著她較以往丰潤的軀体,再也忍不住想買穿她的念頭。
  下一刻,他解開褲頭,抬高她一倏腿,猛然頂進她緊小的下處……“啊──”葉清儿忍不往叫出聲,隨即又咬往唇。
  “叫出來!”他粗嗄地命令。
  葉清儿仍咬往唇,忍往不吭一聲。
  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抵不往他的勾挑。
  “真忍得往嗎?”他撇嘴邪笑,加快在她身下的戳刺。
  在体內高升的快感軀使下,葉清儿咬破了唇,流下鮮紅的血絲。她不能喊出聲,她告訴自己。
  “我瞧你能忍到什么時候!”語畢,他撤出翻過她身子,讓她抵靠在桌前,背著他,“咱們瞧瞧是你贏還是我贏!”他壓向她身后,以膝頂開她的雙腿,一手壓下她背脊,一手鉗往她纖腰,再一次貫穿她下處。
  隨著他愈來愈狂暴的抽送,葉清儿欲火高張,終于忍不往喊出聲。
  “看來,是我魔高一丈!”他在她耳畔開口,身下的抽動更加狂恣。
  盡管羞意怖滿全身,葉清儿卻止不住聲聲嬌吟……在一下深沉的顫動之后,他低吼一聲,在她体內釋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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