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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客廳里,連美美兩眼盯著電話,期待電話鈴聲響起。
  舒小風一定會打電話回來的,他不會這么狠心,就真將她丟在家里不管。連美美抱著希望,枯坐在電話前等電話。
  她從舒小風的公司回家后,原是垂頭喪气地在家里來回踱步,心中一片的慌亂,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出差三天,不就表示自己要在三天后才能見到舒小風嗎?
  本來想見到他的念頭,在看不見他后,更是心急如焚地想找到他!
  自己和舒小風從不曾分開這么久,現在驟然失去他的行蹤,又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連美美心中的無助失望可想而知。
  連美美已經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了,只要再見到舒小風,她一定立刻告訴他,她不想离開他,她愿意笞應他的條件,如果做他的女朋友,兩人間的關系就能恢复到從前和樂的模樣,她一定點頭答應。
  和舒小風住在一起后,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有他的參与,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和自己融為一体了,只是自己一直沒有發現,直到他离開,她才明白舒小風對她有多么重要。
  舒小風說的沒錯,自己真是太遲鈍了,直到現在才發現真相。
  現在只有等他回來,等舒小風一回來,她決定向他認錯,要他不能再丟下自己不管了。
  而她會緊盯著電話看,也是想舒小風平時那么關心自己,他出差也一定會打電話回來詢問她的情形的。
  只要接到他的電話后,她就會要求他快點回來,她有很重要的好消息要告訴他,要他快快回家。
  第一天,連美美在焦心的期待中度過,抱著電話睡著了。
  “鈴……”
  突來一陣電話鈴響,讓睡夢中的連美美立刻惊醒,她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急急地叫:“喂,小風,小風是你嗎?”
  听到電話那頭傳來她老媽的聲音后,連美美高昂的情緒立刻消失。
  “媽,是您啊。”
  “美美,你近來怎樣?好不好?你不知道,美國實在太好玩了,我和你老爸已經將美西都玩的差不多了,現在要坐飛机到紐約去呢。去看看自由女神,去逛逛百老匯,我們還打算要去尼加拉瓜瀑布玩呢……”
  連美美听著母親興高采烈的聲音述說著他們在美國的愉快游歷,她只能沒心情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虛應著,根本沒听進心里,現在她心中只有舒小風,別的再也容不下了。
  連母只是打電話回來關心女儿!听到女儿的聲音后就放心了,她沒注意到女儿沒精神的語調,在說了旅游計划后,就開心地挂了電話。
  連美美將話筒忙挂上,又看著電話在出神。
  一天又過去了,這是舒小風出差的第二天,連美美有整整兩天又一個夜晚沒見到舒小風了。
  這兩天,連美美若餓了就拿冰箱里的土司出來充饑,她怕錯過電話,不敢下樓買東西吃,也是因為關心舒小風的情形,讓她無心打理自己的飲食。
  吃著冷冷的土司,連美美才明白自己以前多幸福,有多久的時間,她不曾煩惱過自己要吃什么?因為總有舒小風為她將三餐准備好,她只要開口就可以了。
  她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才明白那是多可貴的事!
  吃完土司,連美美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點左右,舒小風在做什么呢?是在旅館里看電視?抑或在外面溜達呢?他會去酒吧放松心情嗎?
  連美美在腦里想著,最好他別去酒吧,以舒小風的條件,他去酒吧一定會成為單身女子搭訕對象……
  想到自己作的夢,連美美打了個冷顫。老天保佑,舒小風千万別去酒吧,也不要一個人在外流連,要快快回旅館!老天爺,您一定要行行好,保佑自己的夢絕對不能成真!
  連美美心中急著祈求,又開始坐立不安了。
  一會,連美美決定去沖澡讓自己平靜一下,不過,她還是將電話給帶入浴室,以免舒小風打電話來時,自己沒接到。
  這情形不禁讓人感歎,既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也許,沒經歷過這次的事,連美美是永遠都不明白舒小風對她的重要性。
  現在,連美美只希望舒小風對她的心仍是不變。
   
         ☆        ☆        ☆
   
  三天,讓連美美望眼欲穿的三天,舒小風沒有打過一通電話回家。
  連美美期盼的心几乎全碎了,她不相信舒小風真會這樣狠心對自己,不聞不問的,他真將她給放棄了嗎?
  隱忍許久的眼淚,終是決堤而下,連美美脆弱地哭倒在舒小風床上。
  這三天來,家里沒有了他,她無法入睡,不得已,她才到他床上睡覺,只有伴著他的气息,她才能暫時地入睡。
  他怎能就這么輕易地放棄自己呢?他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
  連美美邊哭邊用手捶著床,又气又傷心,還有被遺棄的無助和難過,讓她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愈哭愈傷心,愈哭就愈難過,哭了許久,連美美的淚水仍是止不住。
  她一心放在哭泣上,所以沒听到鑰匙轉動的聲音,也沒听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舒小風疲累地走入屋里,客廳里只開著微弱的小燈,連美美的房門是打開的,里頭卻沒有人,他走進去看了下,還好東西還在,否則他會以為連美美真的搬走了。
  她可能也是出門散心了。
  而他藉著出差想了三天,仍是沒想出今后要如何和連美美相處。
  難題,這真是個困扰他的大難題!
  舒小風提著簡單的行李走回自己房間。
  門一打開,他就看到連美美正趴在他床上,像是受到多大委屈似的,哭個不停。
  舒小風見了嚇了一大跳,忙將行李一丟,急急地走上前焦心地問:“美美,你怎么了?為什么哭了?”
  听到舒小風的聲音,連美美惊訝地抬起頭。真的是他,站在床旁關心地看著自己的人真的是舒小風,他回來了,回來了!
  “小風。”連美美啞著嗓音喊。
  舒小風點點頭,伸手想抱她,卻怕連美美又會說他冒犯她,他忍住了摟抱她的欲望,著急地問:“是我,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哭的這么傷心?”
  連美美慢慢從床上爬起,兩眼還是直膠著他看,深怕眨眨眼,舒小風又不見了。
  “小風,是你,真的是你,你……你,你……”連美美一個你字說了半天,就是無法說出下面的話來,哽咽鎖在喉嚨里,她張大著淚眼,滿臉通紅地看著舒小風。
  舒小風被連美美這模樣嚇住了,管不了許多,他急著就想抱她入怀。
  連美美比他動作更快,她先扑入了舒小風的怀里,緊緊地抱住了他,放聲又哭又叫了起來:
  “你——嗚……你可惡!怎么不打電話……回家?人家……人家等你電……話都等……等不到,你為……什么不打……你知道……知道……我……我一個人……人在家有……有多害怕……嗎?又找不到人說……話,也找……找不到你,你……嗚……你坏!你……王八蛋!你……你是最坏的坏蛋……”
  連美美邊哭邊發脾气,話說的上气不接下气又結結巴巴的,語气是那么的傷心無助。
  舒小風抱緊了連美美,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撫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電話,我以為你會想要一個人冷靜,所以才沒打電話回來。我也很挂念你啊,這三天來,我也是每晚都擔心著你而睡不好啊!對不起,真的很抱歉,以后不會這樣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發生這事了!”
  听到舒小風的保證,連美美沒有開心,飛快地抬頭看著地生气地叫:“還有下次,你還要丟下我不管,自己一個人去玩,你……你……”
  眼看連美美又气紅了眼!一副又要大哭的模樣,舒小風急急換個說法:“沒有!沒有下次了,我答應你,以后無論去哪,都一定帶著你好不好?就算出差也一樣,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這可是你說的,你要保證自己不可以說話不算話,不可以黃牛!”連美美吸吸鼻子,要他的保證。
  舒小風好笑地點點頭。
  “好——我答應,絕不黃牛就是了!”他低下頭,親了連美美的額頭一下,又將她摟緊在怀中。
  兩人這樣互相抱著好一會后,舒小風才想到,怎么美美的態度一下子轉變那么多?三天前,她還是气凶凶地叫著不要當他的女朋友,還說再逼她,她就要搬出去的,他只不過是出個差回來,情況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美美想通了嗎?
  舒小風松開怀中人儿,輕輕抬起連美美的下顎,抱著希望問她:“你——你現在對我這樣,你是想明白了,決定要做我的女朋友了是不是?”
  這又問到連美美的疑問了。連美美看著舒小風,迷惘地搖搖頭回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做你的女朋友,我只是不要你离開我,不要你不理我,也不要你和你夢中情人在一起,我不要!”
  連美美前面的話讓舒小風升起的希望又破滅,但她后面的話又听得他一頭霧水。
  “你既然都還弄不懂我們之間的關系,為什么又要我不离開你?還管我和什么夢中情人在一起?夢中情人是誰啊?”
  “你剛答應過我,去哪都一定要帶著我的,你不能反悔!夢中情人就是夢中情人啊,你會為了她而不要我,甚至還要赶我走,你真是可惡!”連美美想到舒小風的絕情,忍不住重重地捶著他胸膛。
  舒小風痛得皺了下眉,這話听得他是更糊涂了。
  “美美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會赶你走呢,夢中情人到底是誰啊?我認識的人嗎?在哪儿認識的?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你和她親親密密的,還說要結婚呢!雖然是在夢里,但卻真實得不像在作夢,你一定是有別的女人了,我才會作這樣的夢,你說你自己可不可惡嘛!”連美美气嘟嘟的仍是給了舒小風兩個拳頭。
  “你說了半天,原來你是在作夢的,你……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哈……天底下真有你這樣的人,讓我想不佩服都難!哈……”舒小風看著連美美翹著嘴生气的模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還在笑,我那么生气了,你……”連美美被他笑得面紅耳赤,雖然知道這是自己不講理,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生气嘛!看舒小風竟笑成這樣,連美美又忍不住想揍他了。
  小手一抬起,馬上就被舒小風捉個正著,他邊笑邊抱緊了連美美,好笑地挪揄她。
  “美美,錯的人是你,怎么可以打我呢?就算我和夢中情人在一起了,也不過份啊,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不能管我,我可以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啊!”
  “不可以,不可以!除了我之外,你不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听清楚了沒?我不准你和別的女人一起,不准!”連美美大聲叫,語气激動。
  “我這個人只有我老婆可以管我,你要當我的老婆嗎?否則,我不會听話的哦!”舒小風滿臉喜悅地對連美美說。他能肯定,美美是愛上他了。
  “你不可以不听話,我雖不是你老婆,但是你的哥儿們啊,我們交情匪淺,彼此是……”
  連美美正在向舒小風說道理,可是舒小風已經听不進去了。
  當一個女人正做著老婆的事卻又不肯承認,還硬拿哥儿們的關系來當借口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堵住她的嘴,先讓她屈服了,再說道理。
  而要讓連美美明白老婆和哥儿們的不同,用話是說不通的,只能用行動表示了。
  他吻去了連美美的囉嗦。小蠻女已經占去太多的便宜,該是他討回公道的時候了。
  由唇、由手,舒小風對連美美是漸進的侵略,他要將連美美變成他的人,他不再放過她了!
  連美美一向喜歡舒小風的吻,尤其這個吻又帶著強悍的霸气,讓連美美無法反抗,她閉著眼臣服在他的气息之下。
  開啟牙關,接受著他的侵入,連美美不知不覺中和舒小風在床上躺下,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緩緩地伸入她衣服里在滑柔的肌膚上游移,還漸滑到了她胸前的蓓蕾上,靈巧的手指慢慢繞著蓓蕾划圓圈。
  一股戰栗般的快感伸向連美美的四肢百骸,讓她不自覺地呻吟出聲,整個人像是通了電流一樣,又麻又舒服。連美美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卻又使不出力推開舒小風對自己的侵犯。
  舒小風另一只手也慢慢解開了連美美和自己的衣服,等彼此都裸程相對時,事情也到了無法停下的地步。
  “美美,我的寶貝,張開眼睛看著我。”他喘著气,在連美美耳旁低喃。
  連美美听話地睜開了雙眼,被動地看著舒小風。
  “這世上只有我能如此對你了,你是我的,就如同我以后也只屬于你一樣。美美,讓我們互相擁有彼此吧,永遠也不分開了好嗎?”這是一個誓言,舒小風對連美美最真心的誓言。
  自己体內的情欲如排山倒海般洶涌,讓連美美無法細細想舒小風的話,她只能順著他的話尾,喘著气點頭。
  “乖寶貝,你是我永遠的心肝寶貝……”話語結束在膠著的雙唇中,舒小風也溫柔地占有了連美美。
  自此以后,兩人不再是哥儿們,已是夫妻了!
   
         ☆        ☆        ☆
   
  初時的痛苦被隨后而來的歡愉所淹沒,連美美的身子也由緊繃而放松,本能地跟著舒小風律動,去体會這人世間最大的快樂。
  一波接著一波,在連美美以為不會再有更大的歡愉時,緊接著又出現讓她更喘不過气來的快感,將她直推到高峰,享受騰云駕霧的歡樂。
  許久之后,激情才慢慢退去。
  舒小風溫柔地擁著連美美。一切都成定局了,美美已是他的人,再也跑不了了。他臉上挂著滿足的笑容,心情好愉快。
  連美美在他怀里調穩了急促的气息,這時才想起舒小風對自己做了什么事——他們發生關系了!這表示自己不但是他女朋友了,可能——不,該說是一定要成為他的老婆了。
  “你——你怎么可以對我……那我不是就一定要嫁給你了嗎?”連美美抬頭看著舒小風,嗓音還余留著激情過后的慵懶低啞。
  “答對了,寶貝。”舒小風笑的得意,低頭用唇點了下她的鼻頭。
  “你——”連美美嘟起嘴,想找他理論。
  舒小風忙用問題堵住她的嬌怨。“嫁給我不好嗎?”
  “有什么好?”連美美使性子地一翹嘴,瞪了舒小風一眼。
  “嫁給我后,你不但有個全職的佣人為你做飯,讓你沒有三餐飲食的煩惱,還可以隨你愛怎么花錢就怎么花,不怕你老公會養不起你。要去哪,只要你一句話,就有免費又好用的車夫載你去,而你也可以永遠住在這儿,成為這房子的女主人,再也不怕有人會赶你。你說,有了這么多說不盡的好處,嫁給我不是天下間最好的事嗎?”舒小風一樣樣地分析,要說得連美美無話可回。
  連美美想想,舒小風說的的确很有道理,只是還有一點她要弄清楚。
  “可是我們是哥儿們啊,這樣一來,我如何面對小孟他們呢?”
  “這點你盡可以放心,我們結婚,他們一定是高興的不得了,既是哥儿們,當然他們也會希望你能有好歸宿的。至于我們之間的關系,就算變成了夫妻也可以當是哥儿們啊,兩個關系都兼顧到,不是很圓滿嗎?你還有什么問題呢?”連美美是他的人了,舒小風如吃了顆定心丸,所有的問題便不是問題了。
  “可是結婚好麻煩的,我看了好怕,我們別結了,就這樣住在一起好不好?”連美美想到曉蝶的婚禮,頭皮就開始發麻。
  “不結婚怎行,以后有了孩子不是成了父不詳嗎?這樣好了,我們直接到法院公證結婚好了,方便又快速。”舒小風笑著提議。
  “公證也要證人啊,万一風聲走漏了,我不敢想像我老媽會怎么追殺我?”連美美想到家人的反應就害怕。
  “放心,這兩個證人絕不會走漏消息的,等我們雙方父母發現后,我們早是木已成舟了,他們反對也無效啊!”這點舒小風早就想到了,人他老早也找好了。現在他開始佩服起自己來了!
  “是誰啊?”連美美好奇地問。
  “小孟和唐夫君啊,這么現成的人選,你怎么給忘了呢?”舒小風想到打賭贏了,心中就開心的不得了。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還有你公司的同事怎么辦?你不是答應要請他們喝喜酒嗎?”連美美真是問題不斷。
  “那簡單,我們可以找時間包下一間餐廳宴請同事啊,讓他們分享一下我們的喜气。你還有問題嗎?”舒小風回答,不怕連美美提問題。
  “嗯,我再想想……”連美美沉思想著。
  舒小風才不讓連美美有空的時間想些無益的問題,這哪比得上陪她未來的老公重要呢?
  他翻身又將連美美置于身下,大手又皮皮地不乖了起來。
  “你別亂摸嘛!你這樣我怎么好好想呢?”連美美紅著臉,小手阻止著舒小風的大手。
  “那就別想了,你沒听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嗎?”他不客气地封住了愛嘮叨的小嘴,這招對付連美美最有用了。
  他終于馴服了小蠻女,也將老婆給娶到手了,追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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