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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火熱的渴望在段云樓的血液里流竄,從找到霖風時就熱烈翻騰的情緒,不再是几個吻就能滿足。若不是因為顧及到她的心情,想讓她在大仇得報之后,為她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然后再行周公之禮,他又何領苦苦壓抑至今!
  而她竟如此不知好歹,枉費他的一番苦心,成天只想著要离開他,時時將"解除婚約"這令人憤怒的字眼挂在嘴邊!他要她、愛她,哪里錯了?他乃人中之龍,愛一個女人何難之有,更何況她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她如此千方百計地想擺脫掉他,簡直可惡透頂。
  “住……住手!"裴霖風勉強掙脫了些,語气中卻泄露了些許惊慌。
  “辦不到!"他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一把抱起她,往內室中走去,他揚起得意的淺笑,猝然將她輕拋上織錦的大床。絲柔冷涼的被褥,令她的身子微微一顫。
  他旋即用火熱的身体包覆住她,細細的吻著她紅嫩的唇。他本想与她拜堂成親后,才占有她美麗的身子,但如今看來,這樣做是行不通了!為了讓她不再有离開他及解除婚約的念頭,他決定讓她盡早成為他的人。
  “你…你想做什么?"裴霖風惊慌地問。他几乎壓得她喘不過气來,二人如此緊密的相貼,讓她益發心慌意亂。
  “要你!"鏗鏘有力,卻又濃濁纏綿的低醇嗓音,帶著攝入的魔力穿人她的意識中。
  他……他竟想強行占有她!這個認知仿若一道閃電襲進她的腦海里,令她渾身震顫。
  “怎么,怕了?”殷云樓低低沉沉地笑了,一只手透過微敞的衣領,滑入她的胸脯,他倏地扯開她的衣襟,低頭親吻裸露的細膩肌膚。
  裴霖風惶惶然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旦掙扎抗拒,會引來他更瘋狂的索取。
  “別……別這樣做,這解決不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廣她試著和他講道理
  段云樓只是咧嘴一笑,低沉地道:“唯有這樣做,才能讓你認清楚你是屬于我的事實!我早該這么做了,之前是我太縱容你,才會讓你一次又一次罔顧我的真心!”
  “別這樣做!"她忍不住哀求。
  “不這么做,你永遠也學不乖,弄不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他邪笑著俯首,一雙深具魔力的眼眸牢牢地鎖住她瞠大的秋瞳,邪德地伸出舌頭舔舐她芙白的嫩頰以及櫻紅的唇瓣。
  裴霖風無助又羞憤地緊咬下唇,清麗的容顏泛著几許蒼白。
  “你听我說……”
  她囁嚅著,試著再次開口,可話還沒有說完,段云樓的后已再度封住她的,熱切地吮吻輕嗡。他不想再听她說話,因為她說的全是他不愛听的話!
  他的吻逐漸加深,靈活的舌挑逗、勾引若她,圈緊的雙臂雖不至故弄疼她,卻也非常霸道而強勢。
  灼熱的肌膚及气息包圍著她,他強健的身軀熱邁得像是一把火焰,輕熾著她赤裸的肌膚。
  他似乎要將她操人体內才甘心,火熱的舌饑渴地糾纏、攪弄著她口中的溫潤甜美。
  裴霖風在他強烈的索吻中,漸感全身無力,甚至不想抗拒,她在他的气息中沉淪,在他有力的怀抱中失魂……
  段云樓狂放地吻著她,那雙帶著笑意的黑眸一瞬也不際地望著她,里頭有著不容錯認的情欲。她甜美得無法想象,讓人無法淺嘗即止,她柔軟的身子是那么适合他的怀抱,像是個生就只該被他擁抱!
  “不!放開我…求求你!”她哽咽地低喊,察覺到雙腿間他如烙鐵般的欲望,嬌軀登時變得僵硬。
  “我不會放了你,唯有這樣你才會嫁給我,永遠待在我身邊。”段云樓神情嚴肅,灼灼的雙眸里布滿著深濃的情欲。
  “別這樣……”她霍地哭出聲來,淚水像決堤的洪流奪眶而出。“我……我配不上你,是我配不上你呀!”像是要宣泄心里的掙扎与矛盾,她忍不住哭喊道。
  听到她悲傷的哭喊,段云接停下動作,心頭驀地掠過一股強烈的疼痛。相遇至今,她總是一副倔傲的樣子,縱使气憤、無措,也不曾在他面前掉過一滴眼淚。
  而今,她竟然哭了,還哭得如此教人心碎!
  她的淚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勾動他滿腔的柔情和怜惜,他這樣做難道錯了嗎?他只是想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切!
  她就這么絕情,無視他對她的一番深情及十多年來的尋找与等待?
  “唉!”輕歎了一口气,他伸手拭去她額上的淚水,盡管心痛難抑,他仍無法強迫自己傷害她,更無法坐視她傷心落淚的凄楚模樣。他移開自己的身体,翻身側臥,然后解開她的穴道,將她包覆在怀里輕輕撫慰。
  “嫁給我、待在我身邊,真有這么糟嗎?你就這么討厭我?”他沉郁地道,嘴角噙著一抹落寞的自嘲笑意。
  暗啞沉痛的嗓音飽含著濃烈的情感,裴霖風一顆心倏然揪緊,啜泣聲驀地止住,她知道自己真的傷了他,可她的心卻絲自感受不到輕松及愉悅,反倒悶痛得教她几乎喘不過气來。
  “我……我并不討厭你,只是……我真的配不上你!”她沉痛地說出心里的話。
  段云樓愣了一會儿,她剛剛也說過同樣一句話,莫非這就是她心里頭的疙瘩,她始終抗拒他的原因?
  “看著我!”他抬起她淚痕斑斑的小臉,讓她無所遁逃地正視著他。“你為什么認為自己配不上我?”
  裴霖風輕咬后瓣,緩緩垂下眼睫,幽的地道:“你貴為大理國太子殿下,身分尊貴不凡,更是以后的大理國國君,而我只是一個背負著血海深仇,流落江湖、無依無靠的孤女,我們…确們并不相配!”
  “這就是你一直抗拒我,不愿和我拜堂成親的原因?”段云按既疼惜又生气地問道。
  裴霖風點點頭,又遭:“你的護衛們說得對,我是一個流落酒樓賣唱的女子,身分卑微,怎能當你的妻子?而且我的血海深仇未報,未來福禍吉凶難卜,不應該耽誤了你,那位…·秋郡主才是你該娶的人,你們是天作之合!”雖然嘴里這么說著,然而她的心卻揪疼得厲害,原來她的心早已淪陷而下撥。
  “你偷听我們的對話?”段云樓問。
  裴霖風輕輕地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我和吟秋郡主的文訂只是一時權宜之計。只要找著了你,我要娶的人仍然是你,我心里也只認定你才是我的妻子。”
  “你何苦如此,你和她才是真正相配的一對!”裴霖風凄惶地道。
  “我的傻風儿!你真傻!”段云樓緊緊擁著她,無限愛怜地親吻著她。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父皇答應過我,只要在繼位大典之前找到你,你仍然是我的妻子,別忘了你有大理皇室的家傳玉玦,誰都不能否認你的身分!”
  “可是我的大仇未報……”
  裴霖風心頭仍有顧慮,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我說過,你的仇便是我的仇,天雨山庄的滅們血仇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來,別忘了我是裴家的女婿,報仇的事絕對有我的份!”他語气堅定地道。
  裴霖風擔憂地望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我沒有理由將你拖進我的仇恨之中,你這么做會讓我放心難安,覺得虧欠你太多!”
  段云樓露出慵懶邪肆的笑,回复他一貫的瀟洒放逸,深邃的黑瞳閃動著二簇灼熱的火焰,牢牢地鎮住她清妍絕麗的芙顏,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道:“你如果想報答我,我也不反對,還可以提供你報答我的最好方法。”
  “什么方法?”她順著他的話語,不解地問。
  他托起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摩掌她仍微微是紅的臉頰,沙啞地低語:
  “嫁給我!和我拜堂成系做我的妻子!”
  裴霖風征仲地望著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對她的真心与深情讓她十分感動,她也愿意將自己許給他,只不過……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許了!”他帶著戲謔,狂狷地道:“這一次不許你再說不,我不會再給你退縮的机會!”霸道的語气里隱含著深濃的愛意和怜寵。
  他的話讓她登時回過神來,她慌張地道:“我不能現在就和你拜堂成親,大仇末報,我怎能說嫁就嫁?”
  “你的意思是月他微微皺起濃眉。
  裴霖風垂下眼,低聲地道:“我想等報了仇之后再和你拜堂成親,這樣我才能安心!”
  段云樓沉吟了片刻,才回答道:“好!就依你之意,天雨山庄大伙得報之日,也就是你我成親之時!”
  盡管他很想盡早擁有她,好讓她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但他實在舍不得拒絕她的請求,況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他已將复仇之事計划妥當,一切正在進行、部署之中,蘇隔海已沒多少好日子可過。
  思及此,他俊美的臉龐倏然變得陰惊而肅冷,幽速的黑眸閃著令人寒栗的殺意。
  蘇鵬海,這個害他和心愛的人儿分离十數載的罪魁禍首,他絕不會輕饒他!
  裴霖風抬起眼,正好看見他這副陰沉的嚇人模樣,她從沒著過他這樣。他在她的面前總是慵懶帶笑、溫柔又從容的。
  “你……你在想什么?”她忍不住問他。
  段云樓勾唇一笑,瞬間回复原本深情愛怜的神情,他寵溺地看著她,語帶深意地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蘇鵬海還有多少日子可活。”
  “你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
  他低頭輕啄她的粉頰,回道:“對付他并不難,拔掉他的爪子之后,他只能坐以待斃,你等著看吧!”
  深夜,百花樓的茴香苑里,尹花儂身著一襲淡紫薄紗斜臥在繡花榻上,喜孜孜地把玩今天的戰利品。
  她的身畔放著一堆金銀珠寶,有瑪瑙、翡翠、手們、玉飾等無一不有,這些全是那些“火山孝子”拿來孝敬她的。
  說起來也真好玩,她只要拋個媚眼,賣弄一點小風騷,便將慕名而來的尋芳客迷得茫酥酥,神魂飄飄欲飛,然后任地予取予求。
  義父說的果然沒錯,女人天生是給男人眷寵的,只要懂得應用一點手腕和宴色,什么坐怀不亂的謙謙君子,還不是照樣捧著大把銀子找上門來。
  想到這里,她露出一朵得意狡黠的笑花,燒是如此,那張絕美的臉蛋仍然令人怦然心動不已,也難怪能教整個杭州城的男人為她痴迷癲狂。
  正洋洋得意間,兩道优雅的身影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寢房外,輕輕推開房門走入內室。
  “花儂,又在數你的戰利品了!”
  一道嬌柔的嗓音慕地響起,教尹花儂登時跳了起來。
  “該死!你們是想要嚇死我啊?”她回過頭來怒喚了梅絳雪和姬冰月一眼,紅唇微微嘟起地埋怨道,青蔥般的玉手輕撫胸口。
  “活該!准教你眼里、心里只裝得下那些金銀珠寶!”姬冰月不屑地撇撇唇,然后大刺刺地坐下來倒杯茶喝,“真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愛錢?簡直俗不可耐!”
  一邊喝著茶,她還不忘一邊數落尹花儂。
  “愛錢有什么不好?”尹花儂不服气地嘟咬著,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錦盒,將她的戰利品—一收進盒子里,“我只要再掙個一、二年,就能一輩子衣食無缺,到時候便可以像義父一樣四處云游,豈不自在快樂?”
  “花儂,你別忘了,當初你過百花樓,為的是替霖風姐打探虎嘯山庄的內部情形,你可不要真的自甘墮落了!”“梅絳雪憂心地道。。
  尹花儂將錦盒收藏妥當后,揮揮手道:“哎呀!雪姐姐你放心好了,我是很洁身自愛的,從沒讓那些臭男人碰我一下,他們只要看看我,听我彈彈琴、唱唱曲子,就很滿足了!”
  “別太天真了!”姬冰月不以為然地皺皺鼻子,“有些男人可沒這么容易打發掉!”
  “哼!這种男人,我自然有法子治他!”尹花儂自信滿滿地仰起下顎,雙手揀腰,神气地道:“雪姐姐給我的那些迷藥,可好用得很,他們一覺醒來,還不是樂得一愣一愣、乖乖地回家去。”
  “小心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碰到鬼!”姬冰月故意設她冷水。
  “你少在那里詛咒我!”尹花儂鼓起雙頰,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嫉妒我錢賺得比你多?”
  “開玩笑!”姬冰月楊高了聲音,“誰希罕你賺這种錢,根本就是不義之財嘛!”
  “喂,你別亂說話喲!”尹花儂气鼓鼓地望著她,“我既不偷又不搶,也沒誆人家,怎么能算是不義之財,你不懂就別亂說!”
  “哼!你躲在房里撒迷藥害人,還說自己沒錯!”
  “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尹花儂不甘示弱地回嘴道:“一個女孩子家,學人家當什么嫖主,成天動刀動劍的,根本不像個女孩子,反倒像是男人婆似的!”
  “你……你給我閉嘴!”姬冰月气得咬牙切齒。
  “怎么?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是男人婆!”二人就這么你一來我一往地斗起嘴來,唇槍舌劍,誰也不讓誰,教性子一向溫婉柔順的梅絳雪也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几盡耐性全失。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了,揚聲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為什么你們每次一碰面就老愛斗嘴?”
  姬冰月和尹花儂登時靜默了下來,微帶歉意地望著梅絳雪。
  “雪姐姐,你別生气,是我不對,我不該跟冰月吵的!”尹花儂垂下眼睫,吶吶地道。
  “我也有錯,我這張嘴巴總是得理不饒人!”姬冰月不好意思地接著說道。
  梅絳雪輕歎了一聲,轉向姬冰月,黛眉緊蹙,“你忘了我們來找花依是為了什么事嗎?這件事很重要啊!”
  姬冰月默然無語。
  “怎么了?你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嗎?”尹花儂來回看著她們二人,從她們擔心、沉重的表情里可看出必定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她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梅絳雪和姬冰月對看了一眼,緩緩地道:“是關于霖風姐的事情,自從那天晚上她夜探虎嘯山庄之后,已經有好多天沒看見她,甚至連一點消息也沒有!”
  “就連她居住的風闕也沒有她回去過的痕跡。”姬冰月接著說道:“霖風姐從不曾和我們失去聯絡這么多天,我和雪姐姐實在很擔心,所以才來找你問看看有沒有听到什么風聲。”
  尹花儂一听,紅嫩的小嘴不由得大大地吁了一口气,身子往繡榻上一坐,整個人完全放松了下來,“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哩!”
  她的話引來梅線雪和姐冰月二人的側目。
  姬冰月眯起眼,牢牢地盯視著尹花依,“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尹花儂朝她擺了擺手,輕松地道:“哎呀,有什么好擔心的,霖風姐絕對沒事的!”
  “不是啊!花儂,有傳言說虎嘯山庄前几天夜里闖進了一名女刺客,結果被蘇鵬海的手下們圍攻受了傷,我怕霖風姐她……”梅絳雪神情优急地道,話說到最后已說不下去。
  尹花儂仍然一副悠哉的神情,她俏皮地伸手輕點自己的鼻頭,笑道:“你們大可安心啦!霖風姐有貴人相助,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那個人不會讓她被人傷了一根寒毛的!”
  她愈說愈得意,不自覺地泄了底,引起姬冰月的怀疑,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對一切事情都了若指掌,你說的那個人,指的是誰?”犀利的眼眸直盯住尹花儂,皮笑肉不笑地,嗓音又极為低柔,讓人不由得心里發毛。
  尹花儂被她看得心虛了起來,神情也顯得有些不自在,“呃…這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的……我的感覺一向很准,霖風姐她……肯定沒事的!”她支支吾吾地說著,一邊在心里咒罵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露了口風,要是讓冰月知道她幫著段公子而出賣了霖風姐,她肯定會被修理得很慘!
  “哼!”姬冰月不悅地嗤哼一聲,“你分明是有事瞞著我們!”
  “花儂,我們四人打小一塊儿長大,彼此的感情就像親姐妹般,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訴我們呢?”梅絳雪也看出她的神情有些怪异,柔聲開口勸道。
  尹花儂怯怯地看了她們兩人一眼,不自覺地咬緊下唇,扭絞著雙手。
  半晌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認命模樣,仰起下顎道:“說就說嘛,大不了被你們臭罵一頓!還記得那一天我們迷昏了段公子的事嗎?你們离開之后,我繼續將他留在茴香苑,直到他醒過來,然后……然后我告訴他,霖風姐准備夜探虎嘯山庄的事,還……還告訴他風闕的所在位置。”
  “你——”姬冰月眯緊眼怒視著她,“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出賣了霖風姐!你明知她根本不想和他繼續糾纏在一起!依他強勢的作風,他若找到了霖風姐,一定會強行將她拘留在他身旁!”
  “這有什么不好!”尹花儂不服气地嚷道:“你明明知道憑我們几個人的力量根本動不了蘇鵬海那只老狐狸,霖風姐執意一個人行動,處境更加危險;段公子武功高強、勢力龐大,有他在她的身旁保護、照顧著,不是更好嗎?況且人家段公子還愿意為她報滅門之仇呢!”
  “你——”
  姬冰月雖有微詞,卻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花儂說得沒錯!”梅絳雪沉思地道。“以段公子的能力,霖風姐在他身旁利多于弊,只不過我們怎能确定霖風姐真是被段公子救走,而不是被蘇鵬海擒住?”
  “這你們大可放心!”尹花儂嫣然一笑,”我早已打听到霖風姐在探虎嘯山庄那一晚确實中了埋伏、受了傷,但在緊要關頭卻被一名白衣男子救走,我敢肯定,那名白衣男子便是段公子!”
  經她這么一說,姬冰月和梅絳雪兩人這才完全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松了一口气。
  “下次做這种事之前,記得先知會我們一聲!”姬冰月仍有些不悅。
  尹花儂嘟著嘴,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回嘴道:“要是先跟你們說了,你們一定會反對。有些時候,人不能太古板守舊,要懂得隨机應變,再說呢,紅娘只能有一個人當,那才風光!”
  “你在說些什么?什么紅娘不紅娘的?”姬冰月皺眉問道。
  只見尹花儂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慧黠靈燦的黑瞳滴溜溜地轉動著,神秘地道:“不告訴你,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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