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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水蓮睜大了眼,呆呆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小傻瓜,閉起眼睛!”他似笑非笑,嘶聲命令她。
  水蓮屏息著气儿,用力地閉上眼……她知道他不想要這個婚姻,可他說不算數是什么意思?她克制不住自個儿的胡思亂想……他先是輕輕吮吻她的唇,然后力道加重,舌頭也探入她的嘴內,刺探她、吸吮她……
  “唔……”
  水蓮忍不住又睜大眼,惊訝、惶恐地愣愣瞧著他。
  德焱深黯的眸与她對峙,繼續狂野地吸吮她……水蓮的臉儿火燒一樣地紅透,她心口狂跳的厲害、又羞又怯地再度閉緊眼睛──突然他將她騰空一把抱起。
  “三阿哥!”水蓮惊呼。
  “我不想在這儿要了你,咱們進屋去!”他粗嘎地低道,同時抱著她進書齋。
  他將她抱進套間的暖閣。
  她長長的睫毛不住眨動,他的天手同時爬上它的前襟──“三阿哥!”水蓮反握著他的手,兩頰躁紅,睜大了迷蒙的眼,有些惊嚇地望住他……他的手怎么探進她的衣襟里了!?
  德焱瞇起眼,突然發笑。
  “想當我的妻子?那得‘做了’才算數!”
  “做了?”
  “不懂嗎?”他盯著她水蒙蒙的眼,啞聲低笑。
  “我教你!”
  “啊──”水蓮惊呼。
  他將她抱到炕上,壓在被褥上。
  “三阿哥?”她惊惶地睜大眸子,怔怔地回望他,大眼里凝著滿滿的疑惑。
  “別怕,這是‘夫妻’必經的過程。”他低哄她,不動聲色地撩高她的裙擺。
  “可、可是……”
  水蓮遲疑地凝望他,忽然覺得有只手在自己的下處揉弄──“三爺!”
  看清了探到自個儿裙底的是他的手,水蓮嚇得想掙開他,德焱卻順勢扯去她的褻褲,自身后抱住倉皇想逃的水蓮……
  “不要,三爺,您別這樣!”她好羞、好窘,三爺怎么會對她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就是男人!你嫁進宮前,你額娘難道沒教過你!?”他帶著一絲嘲弄地問。
  他抱住她扭動不止的身子,自身后鎖住她的雙手反銬在頭上,之后空出另一手撩起她的裙襬,暴露出她光裸的粉臀──水蓮只覺得下身一涼,轉頭看見自個儿的衣物已經被撩到腰際,她羞得躁紅了臉。
  “原來……你不曾晒到日光的部位是如此白晢、細嫩!”他低啞地嘎語。
  “三爺……我求您、求您別看!”兩手被扣住不能掙扎,水蓮只能羞愧地問緊眼睛,駝鳥心態地把自個儿躁紅的臉埋到床褥里。
  听到她孩子气的話,德焱低笑。
  “別看?不,我非但要好好看個夠,還要知道我的妻子是什么滋味!”說出最后一句話時,他壓低了身子,附在她身邊嘶啞地低語。
  水蓮像是被嚇到一般,縮住脖子,把臉直往床褥里埋。
  她又不是傻子,多少能听明白德焱話中的意思……何況他的語气陰陽怪調的,不知道為什么,她就覺的邪气得很。
  看到她無用卻可愛的舉動,德焱忍俊不住,一向淡漠的臉孔有了笑容。他撇起嘴,故意把指頭塞進她臀間的溝縫“啊!”
  水蓮整個人几乎彈起來!
  他在做什么!?羞死人、羞死人了!
  “有感覺了嗎?小娘子?”德焱低押地竊笑,指頭挾在溝縫中,指尖佻達地撥弄著前端還干燥的花瓣,玩弄她還未曾為男人盛開過的下体。
  “沒有、沒有!”水蓮埋在被褥里猛搖頭。
  口里說沒有,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臉好熱,下頭……下頭好燙好燙……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手指碰到的地方,好象變得有點濕了。
  “沒有?”德焱低笑,邪恣地拉扯她漸漸腫起的花瓣。
  “那這儿為什么濕成這樣?嗯?”
  “呃……”
  禁不起他肆意的攪弄,水蓮的私處更加濕潤了,甚至她自個儿都明顯感覺到濕滑……
  “嗯?回答啊!”德焱繼續邪气地撥弄她,一面強迫她跟他說話。
  “我、我不知道!”水蓮埋著臉尖喊。
  “我、我怎么知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好羞人……他為什么非要說這個不可。
  他低笑,墨濃的黑眸嘲弄地盯著她扭動的粉臀。
  “因為你覺得舒服,所以才會‘這樣’!”
  他的話好露骨,水蓮剛想塢著耳朵,德焱忽然拉高她的腰,讓她粉白的俏臀翹起,再俐落地撐開她跪在炕上的兩膝──春光盡現他眼前,一覽無遺!
  “這儿……好小,你是處子、身子又單薄,也難怪!”他嘶啞它低語。
  本來以為這樣平板的身子不會喚起他任何欲望,她的清純可愛卻意外融化了他冰岩般的意志,撩起了他想占有她的欲念。
  他忽然又說了些教她听不懂的話,水蓮正疑惑著,那只邪惡的指頭忽然就鑽進她的下處──
  “啊──”
  這回水蓮整個人真的彈起來!
  “不要……三爺,好、好疼啊!”
  “會有些疼的,忍忍!”
  他低聲哄她,一手掌著她纖細的腰,另一手拇指揉弄著小核,留在她体內的中指開始慢慢抽動……水蓮蹙著眉頭,身子漸漸熱起來,額上布滿了一滴滴小汗珠………她覺得好難受、好難受,身体里好象有什么東西催發著她,讓她不知不覺地扭著臀,不知羞恥隨著插入她私處的指頭款擺……
  “為、為什么會這樣……”
  她迷迷糊糊地喃語,不明白自個儿怎么會頭昏腦脹的,全身好似得了熱病?
  德焱已經欲火中燒了!
  他瞇起的眼盯著她不斷扭動的粉臀,她星眸半醉、菱唇嫣紅、火燙的身子軟如秋水、兩頰更是一片艷紅……她柔媚的模樣蠱惑了他。
  水蓮尖細的呻吟愈來愈高亢,德焱忽然撤出手解下褲頭,怒挺的男性早已經蓄勢待發,他抬起她的臀,腰杆一挺,猛地貫穿了她──
  “啊──”
  水蓮尖喊,霎時比方才千倍的疼痛几乎要痛暈了她。
  德焱同時低頭吻住她,封住她一聲比一聲教男人銷魂的叫喊,下体由緩到急在她緊湊的心穴里抽刺……
  “這是什么!?”
  突然他停下攻刺的動作,大手擱在她胸上,不可思議她瞪著她的胸脯瞧。
  水蓮喘著气,莫名地望向他目光的焦點所在──
  “那是、那是里胸布啊!”她理所當然地道。
  德焱瞪大眼。
  “里胸布!?我只听過里腳布,是誰發明了里胸布。”
  “那、那個是……”水蓮忸怩地動了動身子,看到他皺著眉頭,好象在忍受著什么痛苦,她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那是因為我以前在家時要干活,里上這個才方便……后來習慣了,一天不里就覺得怪怪的……”
  德焱啞口無言……看他不說話,水蓮以為他又不高興了,她不安地動了動,德焱忽然粗喘一聲“該死的,以后不許再纏這种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粗魯地址下她的里胸布,一對丰盈玉潤的胸脯,立即從殘破的布條中彈跳出來──德焱深吸一口气!
  他沒想到包纏在里胸布下的,是教男人銷魂的身段。
  他真是個惊喜!
  胯下又開始蠢蠢欲動,他粗糙的大掌一把握住顫動的椒乳,他深黯的眸盯著她清秀的肩眼,兩人眸光交纏,他掌著她的腰,再次往前挺進──
         ※        ※         ※
  “明日起,每天早上辰時前到書齋,我教你識字。”
  “你要教我識字?”她不敢相信地睜大眼。
  “怎么?不想學?”他調侃,一面又撩開他妻子身上披的輕紗。
  “想學、我好想學!可是……可是我不聰明,可能怎么也學不會的!”她太激動了,沒留意到她夫君的不規矩。
  德焱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神情忽然轉為嚴肅。
  “如果我不是三阿哥,你還會嫁給我?”他突然問。
  水蓮想了想,老實地回答他。
  “如果你不是三阿哥,我大概不可能嫁你。不過現下我已經嫁了你,如果你將來不再是三阿哥,那我也跟定了你。”
  德焱定定地盯著她,好半晌不說話。
  “怎么了?我說錯話了嗎?”水蓮不安地問。
  他終于搖頭,撫摩她黑軟的秀發。
  “我是個阿哥,在這儿看到的骯髒事更深更廣,或者,我不會一輩子待在這地方──記著你今天說過的話,總有一天……也許我不再是三阿哥!”
  水蓮凝望他陰黯的眼,思忖他話中的語意。
  傳聞中三阿哥因為身子弱,向來不管朝政,可他明明沒病,身子還健壯的很,現在他又對她說這番話,也許他是當真不變理會朝政吧?
  她忽然對住他綻開微笑。
  “那更好,到時你就帶我和蘭娘娘到處去玩。听說揚州可好玩了……”
  她話還沒說完,德焱突然翻身下床。
  “你走吧!明天記得過來學字。”他態度突然又變得冷漠。
  “好……”
  水蓮乖巧地穿好衣服,走出書齋。
  他突然生气,是因為她又提起了蘭娘娘吧!走前她不放心地再望他一眼,看到他背對著自己,望著窗外出神……直到她走出去,倘始終背對著她,不發一語。
         ※        ※         ※
  自從那以后,水蓮每天早上到書齋去跟著她的夫君學識字。
  現在,她已經會寫自個儿的名字,雖然寫得至歪斜斜,可連小冬都羡慕她,因為小冬也不識字。
  水蓮于是把她從德焱那儿,每日學來的單字,重复教給小冬,這下連小冬也會寫她自個儿的名字。
  這天她正在房里教小冬寫字,園子外突然哭得呼天搶地的:“陳大娘,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找回去看我爹最后一面……”听到小春悲慘的哭聲,水蓮來不及放下手中的筆,就連忙赶到門外,小冬也跟著水蓮出去。
  “作夢!死丫頭,你爹要死了又怎么樣!?也不想想,你是賣進宮來的,要是府里每個丫鬟一日到晚都要回去見爹、見娘的,那我怎么管人!?”陳大娘刻薄、狠心地道。
  “可我爹就快過去了!要是我不回去,往后就再也見不著他了。”小春哭得好悲慘。
  陳大娘哼了一聲,無動于衷。
  “我可管你們家是誰死了!想回去?簡單?你問爺去,問問爺讓不讓你回去!”
  “爺在書齋里,不見人的!你教我怎么求爺?”
  今早阿兄來告訴她爹病重的消息,要她赶回去見爹最后一面!她末了陳大娘一早上了,可陳大娘的心腸是鐵打的,明明知道她進不去書齋,硬是要她去求爺!
  “喝,那更好說了!現下只少福晉能進書齋,你去求她,瞧瞧她幫不幫你!”
  陳大娘知道小春向來跟她沉瀣一气,爺不在時,常刁難少福晉,現在這死丫頭敢去求少福晉,少福晉會幫她才怪!
  小春跪在地上嗚嗚她哭,她何嘗沒想到去求少福晉幫她?可從前她那樣待少福晉,少福晉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怎么可能還幫她?現在她真是后悔死了!
  “小春。”
  水蓮突然出聲喚住一臉淚水、鼻涕的小春,小春兩眼無神地抬起頭,先是看到陳大娘惊訝的肥臉,跟著覺得有人扶著她站起來等看清楚了是誰扶起自己,小春呆呆地張大了嘴。
  “小春,你想回去見你爹是不是?”水蓮問,扶著小春坐到園里的石椅上。
  小春愣愣地點頭,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少福晉該不是想趁這個机會,也要辱罵她、打擊她吧?
  出乎她意料的,少福晉竟然對住她……笑了!?
  “放心吧,我替你跟三阿哥說去,你不要太難過,現在快回房去收拾、收拾,快些出宮去!”水蓮柔吩咐她。
  小春愣愣地傻住,以為自個儿在作夢……少福晉該不是乘机要把她赶出宮去………
  “不行!”陳大娘突然凶狠地叫了一聲。
  “沒有爺同意,誰敢出宮去!?”
  水蓮蹙起眉頭。
  “陳大娘,這時可不可以別拘泥這個了,小春她爹等不了人的,咱們應該先讓她回去──”
  “笑話!這府里的丫鬟、奴才能不能出宮去,只有府里的正主儿才能作主!”
  陳大娘嘲諷地譏剌。
  “陳大娘,少福晉再怎么說也是個主子,你別欺負人啊!”小冬實在看不過去了,大著膽子頂撞陳大娘。
  以往只要陳大娘一凶,她從來也不敢吭一聲,現下她再也不許誰欺負她的少福晉!少福晉人善良、心地又好,她小冬要是不保護她,肯定會被陳大娘這個母夜叉、惡婆娘啃得連骨頭也不剩。
  “主子?喝,瞧瞧哪個府的主子是這副德性的?”陳大娘一見連小冬都敢頂撞她,逐漸惡向膽邊生。
  小冬睜大眼,气得想打人:“你、你說什么!你敢對少福晉不敬!”
  “我說,小冬呀,”陳大娘斜著眼,停了一聲。
  “你想在我跟前耍威風,也要瞧瞧有沒有跟對‘主子’!”她冷言冷語地道。
  小冬气得全身發抖,想要沖上去打這個老惡婆,水蓮拉住了她,搖搖頭。
  小春歉疚地望著水蓮,少福晉是為她才受辱,她真好慚愧、好想死了算了……
  “小春呀,你呢,也不必作夢了!”陳大娘得意洋洋地對著小春說。
  “這府里除了爺和我管事的陳大娘,沒人有資格替你作主的。”她狐假虎威,在這府里作威作福許久,讓所有的奴才、丫鬟都怕她。
  “是這樣嗎?”
  陳大娘正得意,一低沉的男聲打碎了她自找膨脹的美夢陳大娘睜大眼,看到是德焱,嚇得跪在地上。
  “三、三阿哥──”
  水蓮和小春、小冬到德焱,兩個丫鬟跪下去。
  德淼曾了水蓮一眼,她望著他,又回頭望著跪在地上的小春。
  雖然方才她答應了小春,可也只是希望陳大娘不要為難小春,事實上,她壓根儿沒把握德焱會答應……德焱待她,比起從前的不理不睬雖然好了許多,可她仍不明白他的心思。雖然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可就像陳大娘說的,在這里,她說的話不能算數,還是得看德焱的態度。
  “陳大娘,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是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能作主的?”他把視線自水蓮身上移開,淡淡地挑起眉。
  “我的意思是,府里丫鬟、下人全是我陳大娘管的,一個賤丫頭的小事儿,哪里要爺煩心。其實是小春那丫頭想出宮,我怕她亂了府里的規矩,所以不許小春出宮去,可少福晉她偏偏要放人。”陳大娘避重就輕,把過錯推到水蓮身上。
  “少福晉也是主子,為什么放不得人!?”小冬不服气地道。
  “死丫頭,我和三阿哥說話,有你插嘴的分儿!?”陳大娘罵道。
  “她比你有資格說話。”德焱突然道。
  他這話一出口,不禁陳大娘楞住,水蓮和小春、小冬都愣住了口
  水蓮望著他,似水的眸光透出一絲疑惑。
  德焱深沉的目光對住水蓮,可口中的話卻是對陳大娘說的。
  “我准陳管事回鄉去養老,往后府里的事就交給小冬來管,你什么事也不必管了。”他淡淡地解釋,像是只對水蓮一人說明。
  小冬張大了口,這回卻輪到陳大娘气得發抖。
  “可、可是三爺,我還不老,我還管得動這些死丫頭──”
  “我說你老了、胡涂了。”德焱回眼,陰黯的眸冷冷地盯住陳大娘。
  “連這府里有几個主子都弄不清楚,還當什么管事。回家鄉去,你還有一筆銀子可以領,不回去,留在這儿也成──從前你當什么執事,這會儿就再回去干活儿。”方才陳大娘譏剌水蓮的話。他每一句都听見了。
  陳大娘呆住,臉色翻白,嘴唇顫抖得厲害……從前她沒當管事前,是在廚房當執事,她是好不容易才熬出頭的。現下要她再回廚房里每日熏炭火、烘熱气,那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三阿哥……”
  水蓮看陳大娘這可怜的模樣,她心底不忍,想開口說什么,德焱已經先上前一步樓住她“今天的功課复習了沒?我有篇文章要寫,跟我到書齋去,替我研墨。”制止她開口求情。這老刁奴膽敢如此欺主,沒賜她死,已經是看在水蓮的面子上。
  他突然說了不相干的話,跟著摟著她走開。
  “小冬,丫鬟的事該怎么發落,就讓你負責。”臨走前他去下話,然后就半強迫地擁著水蓮离開。
  “是,三阿哥!”小冬樂得合不攏嘴。
  她樂的可不是自個儿升級當了管事,而是三阿哥替少福晉出了口气,陳大娘這個欺主的老刁奴,終于落了被逐出府的下場。
  少福晉進府熬了這許多日子,終于要出頭天了。
  “呵呵呵,我說陳大娘呀,三阿哥方才說的話你听清楚了?我瞧你還是選擇包袱儿款一款,赶快落跑比較聰明。”小冬故意學陳大娘以往那种勢利的腔調,怪聲怪調地調侃她。
  小冬的家鄉在閩南,她方才說的話,五句有三句挾了家鄉土話。
  陳大娘气得渾身發抖,卻話也不敢吭一聲……時勢變了,現下她比一個丫鬟都不如,再也沒有她作威作福的分儿。
  小冬沒再理會陳大娘,對著小春道:“小春,剛才少福晉說了,你收拾、收拾,快些赶回去吧!”
  “小冬……不,小冬管事,謝謝你!謝謝少福晉、謝謝三阿哥!”小春對著德焱和水蓮离去的方向感恩地直磕頭她是真的、真的纖悔,也真的、真的好感激……
  “別叫我什么管事儿,怪別扭的,你還是叫我小冬吧!”小冬伸手拉起小春。
  “別說這些了,你還是赶快回去收拾要緊。”
  小春連連點頭,赶緊回房去收拾,好出宮去。她阿兄還在宮外等著接她回去。
  小冬回頭瞧了狼狽的陳大娘一眼,哼了一聲,也扭身走了。
  陳大娘這會儿心里也好懊悔!可是此時此刻,再懊悔也沒用了……
         ※        ※         ※
  德焱一路半摟、半挾持地拉著水蓮到書齋去。
  水蓮不放心小春,一路上跟他抱怨著。
  “你別拉我啊,小春的事你還沒點頭。”
  “小冬會知道該怎么辦的,你別操心了!”他撇下話,擁著水蓮進書齋。
  水蓮安靜下來,仔細想想也對,現下陳大娘已經不是管事,小冬當管事,她會順著她的意,讓小春回家去的。
  “三爺,小春都能回去,我也好想我額娘……我能不能回去瞧瞧她?”她問,兩眼期盼地盯著他。
  他瞧了她一眼。
  “等你把字練得再好些,就能回去!”
  還得等地練好字?那要練到什么時候!?
  “可是我──”
  “反正現在不許回去。”他霸道地打斷她的話。
  水蓮委屈地閉嘴,別開臉不瞧他。
  為什么小春能回去,可她就不能?
  “生气了?”他似笑非笑地問,半強迫地轉過她的臉。
  “我又沒說不讓你回去……再等些時候吧!”為了安撫她,他勉強地道。
  對她的占有欲奇怪地在這個把月內迅速膨脹──他根本不想讓她离開他的勢力范圍。
  “要等到什么時候?”水蓮憂愁地問。
  她真想立刻見到她額娘。
  德焱沒回答她,只帶著她進書齋,誰知一進書齋,他就反身抱住她,將單薄的她抱到書案上“三爺──您別、別又要……”
  同他圓房已經個把多月,她當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還是禁不住臉紅……
  “怎么?害羞了?”他低笑著調侃她,大掌已經探到她裙下,隔著褻褲揉弄她的小孩……
  “呃……大白天的……”她嚶嚀了一聲,小手握住了他不規矩的大手,忍住了他給她那震撼的歡愉,小小聲、好害羞地說。
  “有誰規定,不許我大白天和我娘子魚水交歡的?”他嘎聲調笑,另一手已經扯開她的衣帶,掀開她包里得緊密的衣襟,露出里頭粉紅色的肚兜……他灼熱的大掌迫不及待地址下肚兜,兩只丰盈的椒乳立即得到解放似地,迫不及待地自衣襟內滑出,無辜地、誘人地顫動著……德焱粗重地吸了口气,低頭咬住一只綻放的花蕾從圓房那回后,他就不許她再縛著里胸帶。一來她美好的身段不需遮掩,二來更方便他愛撫她。
  “啊,三爺,您別這樣……您不是……不是說讓水蓮來替您研墨的嗎……”
  水蓮嬌喘著,他男一只手已經探入她的褻褲里,放肆地在里頭搔摩、攪弄……他說的文謅謅,水蓮只听懂了一半,可她好害羞、好無措……每回跟他在書齋里偷歡,她總有些羞赧……可他好似很愛在這儿要她,每回教她識字,到最后總是以她全身裸裎地躺在書案上的方式收場。
  德焱低笑,然后嘎聲說:“研墨?不,我要讓你入畫!”
  他低沉地說了讓水蓮更胡涂的話。
  “三爺?啊──”
  他邪惡的手指突然插入她已經濕滑的小穴內。
  “叫大聲些!”他邪气地嘎語,說話同時,修長的指頭在它的小穴內來回地插入、抽出……
  “呃……”
  水蓮全身冒汗,小手緊攀他粗壯手腕,眼睛迷蒙、頭腦也迷糊了……他盯著她醉人的迷蒙星眸,气息漸漸粗重,空出一手褪下她的外裳,讓水蓮的衣物全堆在腰間……他拉上她緊攀著他的小手,撐在她身后的桌面上,她白嫩的兩乳便高聳地挺起,隨著她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便誘人地抖動……水蓮是讓他抱上桌面的,她仰頭撐著身子,兩腿便自然地大開,濃密的丘陵下,玉腿問的隱私若隱若現……他低笑,輕桃的指頭在濕淋淋的私處部位邪恣地翻攪、撥弄,跟著他健碩的腰臀突然一挺──早已昂頭的利箭立即刺穿她濕洒洒的花瓣──
  “啊──”
  水蓮尖喊,雪白的胸脯猛地一拱,帶起一陣令人暈眩的乳波……德焱粗喘一聲,一掌抓握住一只晃動不止的椒乳,另一手忽然抬起一倏瑩白玉腿高架在肩上,讓勃發的男性象征更深入她的花心──
  “啊……三、三爺……”
  水蓮呻吟著,他刺的好深,几乎要刺穿了她……德焱的目光混沌,他掉頭望向書案旁那副銅鏡──銅鏡反映出一名肌肉糾結的男人,正与一身白淨的女体媾合的映象,形成一副勾心動魄的圖像……他盯著鏡中水蓮雪白橫陳的玉体,淫蕩、全無遮掩地展露在他眼前,他深沉的眸子轉深轉濃,口中粗喘地低吟──
  “衣解巾粉卸……列圖陳枕帳,素女為我師,儀態盈万千……”
  “三爺……您……您說什么?”迷迷糊糊問,水蓮不知道他口中念念有詞的,到底在說些什么?
  “這是東漢張衡的“同聲賦”,敘述的便是夫妻問的閨房之樂。”他啞聲解釋。
  “別動,就維持方才的姿勢。”說話同時,他已經提筆作畫。
  水蓮迷迷蒙蒙地睜開眼,見他展開一頁空白畫紙,另一手提起毫筆,蘸了丹青,在紙上揮筆成畫──她仔細一看,才發現畫中的人儿竟然是袒裸、無任何衣物遮蔽的自己。
  “三爺……您、您怎么畫這個!!”她茂喘,臉上惋得火紅,忙想推開他。
  可她小雞般的气力怎抵得過他男性的力气。他還停在她体內不讓她下書案,她根本不能動彈。
  不久前還以為他是個書呆子呢!怎么他……他跟她想的全然不同呢?看來她真是不了解自個儿的夫君。
  德焱望住她,眸子里翻騰著壓抑的欲火……他沒立刻要她,是要她保持著亢奮的模樣儿,這時欲求不得宣泄的她最美……可在水蓮眼中看來斯文的笑容,忽然變得邪气,她知道他要畫她,就會盯著自個儿看,可這樣暴露地袒裸在他眼前,何況他還在的……他的“那個”還在自個儿下處里,她覺得好瞥扭、好羞人……
  “听過‘笑歎生’沒?”他突然問,方才教她一推,滑出了一些,他腰杆一挺,又重新深入她体內。
  “啊……”水蓮重喘一口气。
  “什么、什么‘小炭生’的……我只听過煤炭渣子。”水蓮全身打顫,她慌亂极了,這時哪有心情听他說話,便胡亂回答。
  德焱低笑,忽然在兩人間插入一指,撐開她已經濕漉漉、腫脹起來的小穴……
  “呃──”
  水蓮的頭好暈,她星子般的媚眼如絲,感覺著他邪淫的指頭在她下体插套著,她全身發軟,下体卻教人羞愧地吸緊他的指頭和粗長的昂硬……她征征地、迷醉地望著他的笑容……以往他教她識字時老對住她皺眉頭,挑剔得很,這會儿竟然對它的無知寬容起來了?
  “唐時有周昉,元朝時也有大畫家孟俯曾密繪過‘春宮秘戲圖’,乃至后來明清時唐伯虎等人,也熱中于秘戲圖的繪制,還曾經將所繪之圖制版四色套印,一冊冊裝訂成書,雖不至于在市面上大量發行,可私下源遠流通,在一般書肆坊間皆可租賃或購得,”他不留停止手上的動作,往下續道:
  “只可惜明以前的圖不曾流傳下來。當日找曾有机會得到一冊密本,細細琢磨,仍然下能确定是周肪的真跡,但卻挑起我摹擬周筆的興致。”低嗄地從頭道來,慢慢解釋。
  水蓮張大了口,她當然不知道他提到的什么周昉、唐伯虎的;卻明白能被他稱上晝者的,必定是真正的大畫家。
  可運大畫家也晝這种……這种東西嗎?男人之好色,真叫人不能想象……
  “‘笑歎生’便是我的化名,以往我周旋于妓院,就是在找秘戲畫的題材,我親手繪制的春宮晝,廣傳于市井与禁宮,皇宮貴族中人大概人手都有那么一冊。”
  他撇起嘴,略帶嘲弄地道。
  宮廷中的肉欲橫流,比之娼門、妓院更胜一籌,宮中最有權勢者,正是天下第一淫主。
  他畫淫晝,不過是想畫出這股真實、充斥在禁宮內隨處可見的淫穢,要論起他給“那個人”的羞辱,還不及“那個人”自作孽的万一。
  思及此,他的眸子黯了黯,水蓮扭動了一下,他抬起眼盯住她,忽然嚴肅起來。
  “今后我會不斷畫你,也只畫你一人……放心,畫好的作品自然只供我一人收藏!”
  見到她惊惶的神色,他才剛開嘴、慢條斯理地補充,一方面強調它的獨占權似地,挺腰一個沖刺,再一次深刺入她的体內
  “啊──”
  水蓮兩頰嫣紅似火,一陣痙攣來臨,她腿間隨即泌出更多濕滑的愛液……
  “可是……可是你把自個儿也畫進去了!”水蓮喘著气道,眼睛簡直不敢正視那圖。
  “這才是真正的‘秘戲圖’,從前在妓院畫的,充其量也不過是裸女圖。”
  “可、可是……”水蓮不明白,他為什么非畫這個不可?
  她不安地扭著身子,德焱粗喘一聲,扔下畫筆,再也不能忍受她撤出手,握住她渾圓白嫩的臀瓣,再用勁一頂然后猛然抽出再刺入──狂猛地在她濕漉的下体內進進出田地拍刺“啊──三、三爺……”
  水蓮呻吟著,身子猛地拱高,汗珠不斷自胸前淌下……德焱狂吼一聲,被撩起的欲火讓他再難自禁地在她緊窒的小穴里,由緩到快地抽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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