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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自從嫿婧跑到林子里已經大半夜過去,因為納真吩咐下去為了懲罰她,不許任何人追上去,因此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儿去,為什么一直沒回來。
  “納真兄,已經大半夜過去,寺儿姑娘一個人在林子里太危險了,我看還是派人去追寺儿姑娘回來比較好。”牛耿鋒道。
  這時大伙儿多已安歇,嫿婧卻依然不見蹤影。
  “她如果想回來,自己會找路回來。”納真面無表情地回答。
  “可是被已經深了,寺儿姑媳會不會是找不到路回來?”
  牛耿鋒的話讓納真心頭一凜。
  他忽然想起有一回她哭著跑到他房里的事——當時她只因為作了噩夢就哭著來找他,現在她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樹林里,心里的害怕一定遠胜過當時好几倍。
  他怎么會讓她一個人待在林子里那么久,甚至置之不理?
  回過神后,他匆匆丟下手中的撥火棒,從營火前站了起來。
  “納真兄?”牛耿鋒挑起眉問,對他忽然匆促的舉動不解。“你要去找寺儿姑娘?”
  點個頭沒多做解釋,納真已經大步走進林子。
  深夜林子里几乎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靠近溪邊的地方因為沒有濃密的樹林蔽月,稍微明亮一些。
  他往樹林深處一路走去,腳程一路加快,因為越往林內深入,他心底不詳的預感就越來越加重。
  只要寺儿越往樹林內走,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就越大!
  納真開始責怪起自己,雖然她犯了錯,他也不該讓她一個人待在樹林里這么久,何況此時已經進入內蒙古,這個地方根本是他們所不熟悉的荒郊。
  “寺儿!”
  他開始一路喊她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她的響應。
  又走了一大段路,才听到近處發出几下微弱的聲音。
  他心口一震,循著聲音找過去,費了一點時間才找到卷縮在一面出口窄小的石洞內、全身發抖的嫿婧。
  “納真……你來救我了……”看到納真,她呢呢喃喃地囈語著,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看到縮在石洞里,全身不停打顫的嫿婧,他心頭一凜。
  “為什么全身是濕的?”他急切地問。同時擠進石洞窄小的入口,抱住她打顫的嬌軀。
  “我跌到溪里……不要、不要抱我……我身上是濕的,你要是抱我,身上的衣服也會濕的……”她推開他。
  他吐出一口气,先擠出窄小的石洞口,從外頭搜集了許多枯枝進來后,開始動手生火,等到火旺了,他忽然開始脫她身上的衣服。
  “納、納真?”嫿婧虛弱得沒有力气抵抗。
  “你全身濕透了!濕衣服要是不脫下,你會凍死的!”他果決地道。替她脫衣的雙手沒有停過。
  現下已經管不了合不合宜了!
  嫿婧呆呆地看著他脫自己的衣服,之前雖然有一回在他面前只穿著抹胸,可那次是故意跟他玩的,和這回是真的不一樣。
  他替自己脫衣服的感覺好奇怪,他臉上的表情是她從來沒看過的,還有他手心傳來的溫度、男人手掌粗糙的触感、他結實有力的手勁……直脫到她身上剩下一件嫩鵝黃色的小肚兜,他脫下自個儿的外衣,被覆在她身上。
  “你有力气脫下……脫下里面的衣服吧?”他問,低沉的聲音有點暗啞,盯住她的眸光掠過一抹幽閣的火焰。
  她喘著气,不如為何忽然透不過气來……從口里呵出的白霧迷蒙了兩個人的視線,嫿婧虛弱地想抬起手解開抹胸的系帶,顫抖的手卻不听使喚地無力垂下。她實在凍得太久了!
  納真當然看見了她的虛弱。他默不吭聲,岑寂了好一陣子,直到看見她的顫抖加劇,連燃燒的旺火也暖不了穿著貼身濕衣的她時,他當机立斷地把手伸到披在她身上的外衣下,繞過她纖細的頸子,先解開她后頸的抹胸系帶,再繞過她胸口,迅速、果決地解開綁在她后背的線結。
  一陣灼熱忽然划過嫿婧赤裸的胸口,她先是一怔,當意識到是什么擦過自己的胸部時,她回過神,不安地抬眼。
  看到納真僵住的俊臉,他的大手上拿著她的肚兜,僵在半空中,目光則瞬也不瞬地定在某一點。
  她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看……披在她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時敞開了!她的上身——她的胸部此時根本是赤裸裸地裸露在他眼前。
  兩顆玫紅色的蓓蕾在他怔住的目光下漸漸凸出變挺……敏感地充血立起。
  這時兩個人都愣住了,嫿婧忘了該拉緊自己的上衣,他則是在瞬間被挑起了男性赤裸的欲念,目光情不自禁地膠著在她胸前兩國渾圓盈潤的雪白椒乳上……他粗重的气息成了沉默的兩人之間唯一的聲音來源,然后是嫿婧微張著小嘴,嚶嚀地喘著气,渾圓的椒乳隨著她一下下的嬌喘在他眼前誘人地晃動著,她卻渾然不覺自己對他造成的致命吸引力。
  他緊掐在手中的肚兜無聲地滑下地面,寬敞的石洞忽然變得灼熱起來,他掐緊的拳頭,對于壓抑被狂猛挑起的欲念根本于事無補!
  突然,他出手捏住兩團雪白的綿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侵犯!
  “啊,納……”
  她喊不全他的名字,兩乳已經被他灼熱的大掌牢牢捏住,她有些吃惊,有更多的惊訝,雖然她心底明白他是她的夫君,但他又是怎么想的?
  大婚前瑞穗宮的娘娘曾經教過她男女之間的房事,還悄悄塞了好几幅“笑歎生”繪的淫畫給她瞧過,她也曾穿著肚兜在床上同他睡了一夜……可是娘娘說的、畫里繪的,跟那一夜“平靜”的安眠都不及現實、不及他侵略性的主動出手來得震撼!
  她忽然感受自個儿和他的不同,她是個女人,而他,他手掌的力道、修長的五指、寬厚的胸膛,讓人感到壓迫性的壯碩身材……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納真的掙扎在于——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不染指她美麗、如鮮花綻放、圓潤成熟的胴体!
  他粗重地喘著气,手指不受意志控制地收緊,甚至開始搓捻她乳尖上挺俏的殷紅色莓果……嫿婧不經人事地嚶嚀著,純真地拱起被他男性的手蹂躪的兩乳,奇异的感覺忽然充斥在胸臆間,乳尖因為他刻意的粗魯傳來被拉扯的劇痛,然后又因為他粗糙的手掌捏弄,漾起一陣陣瘋狂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小嘴急喘著,夜晚的樹林雖然露涼,她額頭上、雪白的香乳上方卻冒出一點一點晶瑩剔透的小汗珠,她虛弱地微側著小臉,卻好奇、惊异地大大張著迷蒙的眼眸,看著納真黝黑的大掌揉捏自己的乳房,然后她雪白的乳上開始充滿他五指印上的瘀紅,玫瑰花瓣一般細致的乳尖也被納真的手指摩搓得好疼……她開始一聲聲嬌聲喚嚀著,因為在疼痛下竟然產生了一陣陣不可思議的愉悅,她纖細的身体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打顫……
  嫿婧純真自然的反應更加挑動他被烈焰燒灼的欲火,他右膝已經跪到她兩腿間,他空出一手。只用一掌捏住兩乳搓揉,空出的大手迅速地扯下她下身的濕裙,然后拉開她褲帶上的系結,連同褻褲一起扯下——“納真?”
  她虛弱地問他,小手下意識地伸到畢露出的私處,羞怯地想遮掩自己……他放開兩只已經瘀紅的椒乳,抓住她織細的手腕,另一手同時下探到她夾緊的兩腿間……男性粗糙的五指探摸到她的私處,下頭竟然已經蜜汁泛濫,消濕了兩片臀瓣之間……
  嫿婧羞怯地惊喘一聲,下意識地扭身想躲避,他卻順勢壓住她柔軟的雪背,她不由自主地在他面前抬高起雪白的粉臀,令他一覽無遺……在熊熊火光的映像下,嫿婧兩片雪白的臀瓣間怖滿了從前端泌出流下的、亮晶晶的黏稠汁液……納真忽然自嫿婧背后握住她的私處,修長的中指扣住了前端凸起的小開蒂,恣意地搓弄她,粗糙的大掌同時在她淌滿濕蜜的臀部滑動,自私地占有她的天真……“啊……”
  嫿婧紅艷的小嘴傳來情不自禁的吟哦,她軟下身子,趴俯在地上,直到納真轉過她軟綿綿的身子,她星眸微張,小手很自然地卷上他強壯的頸,因為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是自個儿的夫君……她純真、下意識的動作卻讓他燒灼的欲望在一剎間冷卻。
  忽然他抽回手,全身僵硬地瞪著仍然半合著星眸,陶醉在他激越的性愛技巧里的嫿婧。
  終于察覺他的不對勁,嫿婧從恍惚狀態慢慢清醒過來,才發現他正冷著臉瞪視著自己。
  “納真,你……你怎么了?”她怯怯地問。
  回复過來后,發現自個儿身上竟然一絲不挂地躺在他怀里,兩手還厚顏地緊擁著他的頸子,她覺得羞怯,但是卻勇敢地沒有退縮。
  他的冷眼觀望漸漸轉為冷硬的眼神,忽然他粗魯地拉扯下她纏在自己頸子上的手臂,背過身一聲不吭。
  她不明白他怎么了,拿起被丟棄在一旁的他的外衣,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勇气,再一次開口喚他的名字:“納真?”
  “你先睡吧!”他只丟下一句話,沒有任何解釋。
  事宜上,他心底卻怀疑她之所以這么主動的原因!
  對于男人的侵犯,她似乎沒有設防的准備,反而緊緊地摟抱住他,他回想起了認識她這一段日子以來,她的主動和大膽,不禁讓他心底產生怀疑。
  納真放手后兩個人坐在火堆前,嫿婧拉緊披在身上的外衣,縮在角落邊,石洞里的熱气已經溫暖了她,兩人間卻出現無言的窒息感。
  “你晚上什么都沒吃,我到溪邊抓几條魚回來。”說著他站起來,沒等她回答就走出石洞。
  她現在這樣,想必沒力气走回營區,看來今晚兩個人只能在山洞中過夜。
  納真回來的時候,嫿婧仍然縮在角落,剛抓回來的魚他已經在溪邊處理好,她不說話,他也沉默地徑自堆柴坐火、按著把魚架上火堆,一會儿工夫几條生魚已經烤熟。
  “吃吧!”他把一條熟魚遞到她跟前。
  嫿婧從外衣里伸出小手,接過烤魚。“納真,你……你還是認為是我把牛婛云推下水的?”
  她試探地問,期待經過剛才的事,他和她的“關系”多少已經有一些不同,他會對自己多一點信任。
  納真卻只是眉頭深鎖,臉上冷峻的神色絲毫沒有減少。“做錯了事沒關系。但你得學會做錯事必須承擔責任的道理。”他冷冷地道。口气沒有變得和緩,反而冷淡得足以傷人。
  听到他更加冷漠的口气,嫿婧呆了片刻,同過神后急切地搖頭道:“不是,你為什么不相信,根本不是我——”
  “好了,不要再說了!”他撇過臉,臉上多了一絲不耐和嫌惡。
  他不能原諒的,就是她不認錯的態度。
  嫿婧沒說完的話到了嘴邊硬至生地忍下,既然他听不進去,她就不說什么。
  生平第一回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讓她這么難受的人竟然是納真……“剛才……我冒犯了你,以后再也不會了!”他忽然這么說。平靜、嘎啞的男性嗓音在一片寂靜中刺傷她的心。
  嫿婧不言不語,把臉埋進自己的膝蓋,晶瑩的眸子呆滯地瞪視著地面,拿在手上的烤魚一口也沒吃。
  納真一聲不吭,她不吃東西就隨她,任性的結果是自己餓肚子,他不會勸她。
  一夜在無言中度過,一大早兩個人回到營區,一隊人已經准備好等他們兩個人回來就出發。
  “納真公子!”
  牛婛云一看到納真就跑土來,親密地挽住他手臂,以往嫿婧專用的位置被她得意的占据。
  嫿婧則是避得遠遠的,從昨晚開始她和納真已經不講話,她一個人騎上原先給她的小牡馬,跟在隊伍后面。
  只有牛耿鋒陪在她旁邊,乘机大猷殷勤,可是嫿婧就像一夜間轉了性一樣,小臉上再也不复往日甜蜜的笑容,她根本不理睬牛耿鋒,一句話也不說地一個人自顧自地騎她的小牡馬前進。
  牛耿鋒使盡渾身解數卻得不到嫿婧的歡心,也只得作罷。
  從隊伍前頭卻不時傳來牛婛云跟納真撒嬌的聲音,兩個人一路上笑語不斷,牛婛云的矯笑聲尖銳得可以傳到一里外,像是故意嘲笑嫿婧。
  就這樣,隊伍又走了十日,終于來到科爾沁部,也就是庫爾親王的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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