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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十二章 窮途末路 文 / 和佛祖一起打牌

.    十污種人渣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道德底線,在夜叉的壯糊,沈幽若威逼利誘,一切都行的極為順利。

    「相公,幽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沐連魚望著沈幽若笑道:「難道你還有行麼顧慮麼?」

    「幽若有些擔心,如果大批絲綢現貨拋入市場,絲綢的價格必定會被打壓下去

    「你是怕馬大掌櫃中途離場?」沈幽若微微領:「馬大掌櫃老奸巨猾,如若他並不應戰,我們這一記重拳就猶如擊中空氣,橫豎都是我們的損失。」

    沈幽若顧慮的並非沒有道理,縱然馬家商會裡面已經有不少人投靠了沐連魚,但以馬大掌櫃為的一幫人手中依舊掌握著數萬匹的綢緞,萬一他們只是囤積在手中同沐連魚僵持著,沐連魚卻是耗不起。

    「你知道除了這些外地的客商之外,馬大掌櫃最大的利潤在哪裡麼?」

    「自然是海上走私了沈幽若俏目頓時一亮,對沐連魚試探的問道。「你是想斷了他的後路?」

    「正是如此沐連魚笑道。「如今淅江沿海僂寇又有崛起之勢,朝廷有意啟用不世出的名將戚繼光掃蕩僂寇,戚將軍為人正直,難道你以為馬大掌櫃還能繼續做他的走私買賣嗎?。

    「話雖如此,可是戚將軍已經老邁,還能帶兵作戰麼?」沈幽若有些擔憂。」威將軍來不來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消息我早已經命人透露給那些僂寇知道,在戚將軍的威名之下,你以為他們還敢在這裡久留?儘管戚將軍已經提不動他的長槍了」。

    沈幽若恍然大悟,吃驚的望著沐連魚:「相公,難道說這條消息根本就是你杜撰出來的?」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沐連魚呵呵笑道,旋即又歎了口氣。

    沈幽若見狀,好奇的問道:「相公難道有什麼心事?。

    沐連魚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罷了。」

    縱觀整個大明王朝,沐連魚唯一佩服的僅有兩人耳,其中一人便是戚繼光,卻一直無緣得見,真是可惜了。沐連魚心裡面暗暗定下決心,如若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這位名將。

    只是沐連魚並不知道,他已經再沒有這個機會了,僅僅過了一個月不到,這位絕世名將就在登州老家鬱鬱而終,這也成為沐連魚最大的遺憾。

    事實正如沐連魚所預料的一樣。聽聞戚大將軍又要過來掃蕩。那些僂寇頓時作鳥獸散,不敢停留片刻,從山東到淅江沿海一時間僂寇的蹤影全無。保了沿海的老百姓數年平安,這恐怕就算是戚繼光本人也未曾想到的。

    馬大掌櫃原本確實想通沐連魚打持久戰,可當僂寇四散逃竄的消息傳來。臉色頓時變的白。

    「這一定是沐連魚那小子搗的鬼。」周掌櫃在一旁恨聲說道,「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巧,戚繼光那個老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

    「事情還有轉換的餘地嗎?。馬大掌櫃心存僥倖的問道。

    賬房先生在一旁搖了搖頭:「在下好說歹說,島上一名也不敢稍待片刻,起航去了福建沿海一帶。一名先生還留下話來,如若掌櫃的真有心,可以把貨物運到福建,到時候,」。去***島上一若,這幫鳥人果然靠不住不待賬房說完。馬大掌櫃已經怒道,「如果真有辦法把貨物運到福建沿海,我自己不會同那些荷蘭、西班牙人直接做生意麼?還要他做什麼?」

    賬房先生被馬大掌櫃一頓斥,不敢多言一句。周掌櫃見狀。在一旁勸道:「馬兄,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是無用。沐連魚捏造戚繼光來掃僂的流言,目的就是把我們趕盡殺絕」所以還是趕緊想辦法應對目前的局勢吧

    唯一的退路也被沐連魚斷了,馬大掌櫃肥胖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咆哮道:「既然姓沐的要和本掌櫃死磕,本掌櫃難道就真怕了他不成?拼著幾年生意不做,老子也要把他拉下水。」

    「馬兄的意思是?」

    「既然沐連魚想要打壓絲綢的價格,不如我們就幫他一把。」馬大掌櫃嘿嘿的笑道,「沐連魚絕想不到我們會轉而拋售,手中這一萬多匹的絲綢丟出去的話,沐連魚手中捏著那麼多的絲綢,到時候想不死也難。」

    周掌櫃仔細揣摩了片刻,臉上頓時露出笑意,對馬大掌櫃豎起大拇指道:「馬兄果然高明。聽說沐連魚同那些願意賣給他絲綢的都已經定下死約,三年之內所有的絲綢都由他沐連魚一手包辦,如果絲綢的價格就此一蹶不振,沐連魚就算再有多少銀子,恐怕也填不起這個無底洞。」

    「正是如此。」馬大掌櫃陰險的笑道,「只要沐家一跨,到時候我們再重新控制絲綢價格,什麼損失補不回來?」

    「還要大大的賺上一筆。」周掌櫃想到美處,也是哈哈大蕪

    新年在即,南京城籠罩在一片安靜祥和之中,可背地裡卻是暗流湧動。

    沐連魚開始大批大批的在市場上拋售絲綢,大量的絲綢現貨被拋入市場,絲綢的價格被瞬間砸低。

    馬大掌櫃雖然已經有了毒計。不過為了讓沐連魚在這個泥潭內越陷越深,表面上也砸出了大筆的銀子購入絲綢,擺出一副與沐連魚打對台戲的架勢,可暗地裡卻逼的沐連魚不斷的用現銀買入絲綢現貨。

    最高興的自然就是那幫綢商,可以以很低的價格買進絲綢。但是對於沐連魚同馬大掌櫃來說,雙方都試圖以本傷人,損失都不尤其是沐連魚,高價買進低價賣出。他的損失更是過馬大掌櫃幾倍。

    巨大的損失如同陰影一般籠罩著雙方。

    「少爺。杭州那邊已經傳來消息。給了股份的那些掌櫃都有些不樂意了,他們說」

    沐連魚眉頭一皺:「他們都說什麼?……他們說少爺這是在燒錢,如若繼續這樣下去,沐家非垮掉不可。」

    沐連魚有些不悅,冷哼一聲:「真是目光短淺,他們的股份只能分紅,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他們來插手。」

    「這些都是沐家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他們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為了分紅的事情。只是怕」

    沐連魚臉色稍緩:「其實我也不是責備他們,只不過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你傳話過去,讓他們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

    「老奴知道了。」沐無咎答應著。遞上一封信道。「少爺,這是蘭香小姐給您的回信

    沐連魚接過信箋,讓沐無咎先出去,這才迫不及待的打開信箋。一股淡淡的墨香飄一一異;,焚香娟卑的字跡也頓時映入眼……

    蘭香在信中事無鉅細的交代了錢莊最近的狀況,沐連魚直接跳過這一段往下念去:紫娛那丫頭整天不停的念叨著公子,問君何時歸來?…」公子托人捎回的禮物。蘭香很是喜歡,無以饋贈。隨信附贈一枚平安玉符,祝君身體安康。

    蘭香拜公

    沐連魚撫摸著溫良如水的平安符,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知道蘭香所有的心意都包含在這一枚玉符之中,他也很想回去看看,很想再喝一杯蘭香親手泡的女兒紅,嘗一嘗紫暖那丫頭做的可口的飯菜。可是身不由己啊,沐連魚一聲長歎。

    沐連魚正走神的時候,沈幽若從門口走了進來,瞅見沐連魚手中的信箋同那枚玉符,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勉強笑道:「相公。是不是蘭香姐姐來信了?」「嗯。」沐連魚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把信箋放入袖中,對沈幽若問道,「幽若,找我有什麼事情?」

    沈幽若收回視線,對沐連魚說道:「絲綢的價格已經跌倒了一匹二十兩左右,可有一部分外地來的客商突然反悔,不肯收貨。」

    沐連魚眉頭一皺:「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他們還想等一等,等絲綢的價格再降下來。相公,你看現在應該怎麼辦?」

    「人心不足蛇吞象。」沐連魚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我們去看看。」

    同馬家綢緞莊一街之隔的沐家綢莊內人聲鼎沸,沐連魚緩步進入,那些客商見到沐連魚走進來。一時間俱都安靜下來。

    沐連魚掃視了眾人一眼,冷冷的問道:「按照當初的協議,本公子以每匹二十五兩的價格賣與你們絲綢,各位為何還在此爭執?」

    沐連魚佔了禮,眾人一時間啞口無言。一位老者站了出來,對沐連魚陪笑道:「沐公子。你說的確實沒錯。當初我們也是這麼約定好的,可現在的價格是每天都在跌,您財大氣粗,自然不把這些小錢看在眼裡。可我們卻是指望這些利潤活著。」

    「這位一定是陳掌櫃吧?」沐連魚一口道出對方姓氏,面無表情的問道,「按照協定,如果你們不按照價格購買絲綢,每匹需要賠付五兩銀子…」

    沐連魚話還沒說完,陳掌櫃立刻打斷道:「我們願意賠還不行麼?大家說是不是?」

    一匹五兩銀子的違約金確實不少。可對於他們來說,往年的價格一匹都在三十五兩左右,現在價格卻已經跌倒了二十兩,就算賠了五兩銀子,只要絲綢的價格再降一枚銅板,他們也就能賺一枚銅板,如若再降個十兩八兩呢?

    沐連魚望著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氣極反笑,自己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把絲綢的價格降下來,他們居然又起貪念,先前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究竟哪裡去了?

    沈幽若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指著眾人,杏目圓睜的問道:「你們還是人嗎?如若不是我家相公。你們這些人早就去喝西北風了忘恩負義的東西。」

    人活一張臉,沈幽若毫不留情的當面戳穿,眾人就算臉皮再厚,也都羞於面對。那位陳掌櫃硬著頭皮道:「話雖如此,可你們也不能擋著我們的財路不是?」

    「這是人話嗎?」沈幽若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

    「喲,沈姑娘什麼時候成了沐家的媳婦了?」就在此刻,馬大掌櫃得意洋洋的帶著周掌櫃走了進來。望著沈幽若笑道,「常言道。好狗還不擋道。你們這種做法就連本掌櫃也實在看過眼,二十兩的絲綢賣二十五兩,嘖嘖,真是奇聞哪。」

    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哪怕在場下的時候斗的你死我活,不過這場面上的臉面也要顧周全了!有這麼多人在場,沐連魚強壓下怒氣。對馬大掌櫃笑道:「馬大掌櫃所言極是,確實是連魚做事有欠考慮。」

    「無咎。」沐連每轉身對沐無咎吩咐道。「你帶諸位去後院,如若有人想要退貨的都給辦了,五兩銀子的賠付,卻是一兩都不能少。」」少爺?」沐無咎心有不甘的叫道,只有他才明白沐連魚現在面臨著多大的壓力。

    沐連魚擺了擺手,對沐無咎厲聲說道:「不用再說了,免得讓馬大掌櫃看笑話。」

    馬大掌櫃沒想到沐連魚居然如此乾脆,心裡面頓時有些狐疑。如若換成是他,是絕不肯退的。沐連魚吩咐完沐無咎,皮笑肉不笑的對馬大掌櫃問道:「馬大掌櫃,莫非你還有事情?」」你夠狠,我們走。」馬大掌櫃得意的甩了甩袖子,領著賬房揚長而去。

    回到自己的綢緞莊,馬大掌櫃優哉游哉的喝了口茶,翹起了二郎腿。周掌櫃在一旁讚歎道:」馬兄,你這招真是高明。沐連魚現在是作繭自縛了。」

    馬大掌櫃一想到剛剛沐連魚的臉色,心裡面別提多得意了,他略微謙虛了一下。放下茶盞對周掌櫃笑道:「只要我們現在趁熱打鐵,把絲綢的價格再壓一壓,那些還在觀望的客商必定會踏破對面的門檻。到時候沐連魚的臉色一定會更精彩。」

    「那還用說?只要絲綢的價格一降再降,沐連魚肯定捨不得賤價賣掉手中那幾萬匹絲綢到時候跳江都來不及。」

    一場巨大的危機悄然臨近,寢室內,沐連魚的臉色陰沉如水,以他的智慧如何還看不明白?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馬大掌櫃居然如此之狠。

    沈幽若把一杯香茗放在沐連魚面前,隨即輕輕的幫沐連魚按摩著雙肩,對沐連魚柔聲勸道:「相公。天無絕人之路,當初沐家面臨崩潰,不也是平安度過麼?你不用太擔心了。」

    沈幽若的柔聲細語,令沐連魚心中一暖。他伸手握住沈幽若的玉。手,笑道:「原本我確實有些擔心,不過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沉幽若見沐連魚一掃頹廢之色,俯身在沐連魚的耳邊,悄聲道:「相公。不知為何,幽若突然很想要呢。」

    兩人的關係雖然已經極為親密,但除了那晚在馬車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之外。其它都是沐連魚主動。此刻沈幽若突然提出那種要求,沐連魚微微感覺到有些詫異,但心底的慾念也同時被沈幽若勾起。

    事實上,沈幽若也表現出從未有過的狂野,甚至有些歇斯底里,雙膝跪在沐連魚面前」一陣快感衝擊著腦部神經,沐連魚按耐不住,正待把沈幽若抱上床去。沈幽若卻突然咬住沐連魚的耳垂:「相公,就在這裡好不好?」

    夜叉盤膝坐在床上,隔壁的陣陣**聲卻如同魔音入耳,攪亂了她的心緒。夜叉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此刻還未到上燈時分。這兩人就如此實

    夜叉胡思亂想了一番,心裡面突然湧起偷窺的慾念。慾念一起,夜叉只感覺到自己渾身燥熱,極力對自己勸道:這種事情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先前在張強的屋內,王虎同那個張氏不也是如此嗎?有什麼好看的?

    沐連魚同沈幽若絕沒有想到,就在兩人親密的時候,一雙眼睛正一動不動的在觀望著。

    「只不過是一招稀鬆平常的老漢推車。」夜叉心裡面微微有些失望,幻想著如果她是沈幽若又會如何。

    百欲愛為,夜叉為了強化自己的刺道。特意參了密宗的歡喜佛,以期能強化自己的意志。可**本就是無影無形的東西,越壓制只會變的越強烈。就連夜叉本人也不知道,在她冷酷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顆騷動的心。

    屋內的**終於停息,沈幽若憶起自己網剛的狂野主動,早已經羞紅到耳根。沐連魚見沈幽若一臉嬌羞。臉上突然泛起一絲促狹的笑意,趁勢捉住沈幽若的柔荑,眼神中滿是渴望:「幽若,你那天在穿的那件紫色的肚兜非常性感,為夫還想再仔細看看…」「這」沈幽若猶豫了好一會兒,赧然搖頭道。「夫君,還是不要了吧,那天…那天你還沒看夠麼?」

    「我們家幽若這麼美艷動人,再怎麼看也看不夠,你說怎麼辦?」沐連魚故意歎了口氣。

    任憑沐連魚軟磨硬泡,沈幽若咬著朱唇。始終不鬆口:「夫君。還是不要了吧。」

    沈幽若並非放蕩之人,此刻漏*點過後,只想躲在被褥之下擁抱著自己的男人。沐連魚卻是來了興致,又好是勸了一會兒,把其中的種種妙處天花亂墜般地做了一番比渝。聽到後來,沈幽若被逗得掩嘴嬌笑,輕哼了一聲道:「就知道你是個壞傢伙。」眼中卻不自知地起了陣陣春意。

    糾纏到後來,沈幽若實在按耐不住沐連魚的死纏爛打,這才答應再穿一回。沐連魚耐心等待了片刻,卻見沈幽若從屏風後伸出頭來對沐連魚羞紅臉懇求道:「夫君,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

    「不給看就算了,睡覺。」沐連魚一聲長歎。作勢欲睡。

    「夫君。」沈幽若頓時花容失色,以為沐連魚真的生氣了,不敢再躲,趕忙從屏風內走了出來。

    沐連魚看著款款走來的沈幽若,頓時呆了一呆,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內,雪肌若現若隱,緊身的紫色肚兜束著裂衣欲出驚心動魄的豐滿身材,在沈幽若的臉蛋上更是閃爍著一種雨露滋潤後的光澤。沐連魚只感覺到自己鼻子悶,望向沈幽若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火熱,幾分癡醉。

    見沐連魚一臉呆呆的樣子,沈幽若那線條柔和的唇際悄然挑起了一抹笑容。

    夜叉望見沈幽若幸福的笑靨,不知為何,心裡面酸酸的,悄然退了回去。

    ,」

    失敗並不可怕,不知道為什麼會失敗才最為可怕!

    成功並不值得驕傲,知道怎樣獲得成功。才最值得驕傲!

    一夜風流之後,沐連魚原本穎然的心情已恢復如初,談笑風聲間重又展現出那折人心魂的泰然與安逸。

    沐無咎狐疑的望了望嘴角邊總是暗含一絲笑意的沈家小姐,心裡面已經明悟了幾分。

    「無咎。」沐連魚打斷了沐無咎的思路,對他問道,「到現在為止,總共有多少人退貨了?」

    沐連魚的話把沐無咎拉回了現實,面有憂色的說道:「退了足足九成。」

    「九成麼?」沐連魚並未有任何的警察。指揮入定的吩咐道。「無咎,你立刻把那些同意繼續履行合約的商賈名單整理出來,然後交給我。幽若,依照我的預測,馬家必定會準備進一步壓低綢價,你做好準備。」

    沈幽若聞弦而知雅意,立刻去辦了。

    果不其然,馬大掌櫃很快就掉轉槍口大批的拋售絲綢現貨,不過他也留了一個心眼,為了獲取最大利益,並未通知自己的同伴,而是私自出貨。

    這樣一來,可是坑苦了不少人,等到他們醒悟過來的時候,絲綢的價格已經跌倒了十三兩銀子一匹。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價格區間,馬掌櫃因為手中有很多貨需要時間出貨,而沐連魚也因為某種需要,雙方形成了一種未經商量的默契。絲綢的價格因為兩人的聯手操控,不僅沒有繼續往下跌,反而開始強勢回升。

    那些同沐連魚解除契約的客商見狀,誤以為絲綢的價格已經到了底線。紛紛出手購買,不僅如此。還大量借入高利貸。眼看著價格已經升到了二十兩一匹,原本觀望的人也加入了瘋狂購買的行列。

    他們渾然不知道危機已經一觸即,絲綢的價格很快瘋狂的攀升到四十兩一匹。這樣的價格還會繼續攀升下去嗎?答案是顯然的。不會。

    沐連魚暗中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成本,一拉一升之間,他已經把自己的損失差不多都補回來了,也是時候出手了。

    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客商,他們借貸買進大批的絲綢。卻萬萬沒想到轉瞬之間絲綢的價格突然崩潰,一場前所未有的恐慌立即蔓延開來。這些客商的腸子都悔青了,因為他們借的可是高利貸,真要是跌下去,他們就要血本無歸了。

    綢莊門口掛著的價格牌,每隔一段時間就刷新一次,賣出的價格卻是越來越低。

    局勢終於成為一面倒的形勢,所有人都在出貨,可如今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人敢接受,上等絲綢的價格終於跌破十兩銀子。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眼看著價格還要跌。除了沐連魚同馬大掌櫃這兩個莊家之外都快瘋了。

    根據成本核算,一匹上等絲綢的成本價格是五兩銀子,這是一個價格臨界點。也就是說,如果跌破五兩銀子,成品的絲綢價格還不如原料的價格。可儘管這樣,絲綢的價格掙扎了許久之後,隨即跌到了四兩銀子。

    南京城乃至江南的絲綢業被一陣陰雲籠罩,最大的獲益者就只有兩人,沐連魚同馬大掌櫃。馬大掌櫃手中所有的絲綢都已經拋售出去,賺的盆缽滿貫,而以他馬是瞻的那些人卻是損失慘重。

    當然,也有人試圖拉高絲綢的價格。可在沐連魚的打壓之下,很快就損失慘重,落荒而逃。

    「少爺。」沐無咎合上賬冊,對沐連魚欣喜的說道,「除了補回了損失。還賺了二十多萬兩。」

    「小錢而已。」沐連魚轉而對長吁了一口氣的沈幽若問道,「幽若,按照你的估計,馬大掌櫃這次賺了多少?」

    「最起碼有兩百萬兩。不過馬家的絲綢成本價比我們便宜許多,賺這麼多銀

    「最可憐的就是那些客商了。這兩天就有五個跳了江。」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他們願意信守協議,我怎麼也要照顧他們,不至於讓他們有這麼大的損失。」

    沐連魚如今也管不了這許多。馬家全身而退,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接下來,大家都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問題就是如何請君入甕了。

    如今的馬大掌櫃因為出賣同伴,在商會裡面早已經是聲名狼藉,儘管馬大掌櫃本人並不在乎這些。要想誘騙馬大掌櫃上鉤,絕不會很容易,不過人都是貪念,難道不是嗎?」無咎,吩咐下去。以每匹四兩銀子的價格收購絲綢。」沐連魚如此吩咐道。

    馬大掌櫃確實很謹慎,對沐連魚的收購行為並未理睬。沐連魚也樂的如此,以微小的代價,大批絲綢合約入手。漸漸的,馬大掌櫃坐不住了,因為絲綢的價格再次回升,不知不覺已經突破了十兩銀子。

    原本吐血賤賣的客商們望著迅攀升的絲綢價格,哭都來不及。這也使得一些投機商人們死了的心再次活絡起來,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把牙一咬。買吧。而沐連魚把價格推到十五兩的時候悄然離市。

    雖然沐家綢緞莊門前每日依舊門庭若市,但大部分都是一些托,誰也沒有注意到其中的貓膩。而馬大掌櫃卻坐不住了,他猛然間現,攻防已經在不經意間轉換,眼看著沐連魚一手操縱著市場,日進斗金,自己卻淪為看客。

    曾經的壟斷巨頭居然就這樣被沐連魚驅逐出場,馬大掌櫃心有不甘,可他還能怎麼辦?手中除了大筆的現銀之外,早已經沒有同沐連魚叫板的籌碼。

    馬大掌櫃心中懊悔不迭。在客廳內來回走動著。

    周掌櫃在一旁哼著小曲,對馬大掌櫃笑問道:「馬兄何故如此煩惱?」

    馬大掌櫃的腳步突然停下,對周掌櫃反問道:「周兄,你說如果我們此刻殺沐連魚一個回馬槍,行不行?」

    周掌櫃嚇了一跳,趕忙勸阻道:「馬兄切不可如此莽撞,我聽說沐家錢莊已經傳出消息,因為收購大量絲綢調集了很多現銀,錢莊的許多掌櫃已經對沐連魚頗有微詞。以兄弟之見。沐連魚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讓他把價格拉上去又如何?」

    馬大掌櫃沉吟不語,抬頭望了一眼對面的沐家錢莊,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厲色:「切莫小看了沐連魚。如今我們手中已無現貨。如若真被他把價格拉上去,未必不能鹹魚翻身。」

    「馬兄的意思是同沐連魚較量一番?」

    「正是如此,我們不過才賺了百萬兩刨除給那些錢莊老闆的利息。也剩不下幾文。如今的絲綢的價格是十五兩。以我看到四十兩不是問題,等到了四十兩的時候,我們再,」周掌櫃頓時會意,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馬大掌櫃的建議。

    馬大掌櫃雖然奸詐,卻也是有魄力之人。一口氣就吃進了大量的絲綢,只是他並不知道,沐連魚此刻的平均成本才九兩,而馬大掌櫃的平均成本卻比沐連魚高出了許多。絲綢的價格果然一路攀升,可讓馬大掌櫃覺得疑惑的是,絲綢價格到了三十九兩的時候無論他再怎麼購入,絲綢的價格也不再上漲。

    雖然馬大掌櫃心裡面已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但他並未在意,等他再次購入大批絲綢的時候,災難在那一刻突然降臨。絲綢的價格再次崩潰。

    馬大掌櫃頓時傻眼了,就在此刻。一個他絕不想見到的人登門了。望著滿眼血絲的

    綢莊門口掛著的價格牌,每隔一段時間就刷新一次,賣出的價格卻是越來越低。

    局勢終於成為一面倒的形勢,所有人都在出貨,可如今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人敢接受,上等絲綢的價格終於跌破十兩銀子。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眼看著價格還要跌。除了沐連魚同馬大掌櫃這兩個莊家之外都快瘋了。

    根據成本核算,一匹上等絲綢的成本價格是五兩銀子,這是一個價格臨界點。也就是說,如果跌破五兩銀子,成品的絲綢價格還不如原料的價格。可儘管這樣,絲綢的價格掙扎了許久之後,隨即跌到了四兩銀子。

    南京城乃至江南的絲綢業被一陣陰雲籠罩,最大的獲益者就只有兩人,沐連魚同馬大掌櫃。

    馬大掌櫃手中所有的絲綢都已經拋售出去,賺的盆缽滿貫,而以他馬是瞻的那些人卻是損失慘重。

    當然,也有人試圖拉高絲綢的價格,可在沐連魚的打壓之下,很快就損失慘重,落荒而逃。

    「少爺。」沐無咎合上賬冊,對沐連魚欣喜的說道,「除了補回了損失。還賺了二十多萬兩。」

    錢而已。」沐連魚轉而對長吁了一口氣的沈幽若問道,「幽若,按照你的估計。馬大掌櫃這次賺了多少?」

    「最起碼有兩百萬兩,不過馬家的絲綢成本價比我們便宜許多。賺這麼多銀子並不稀奇。」

    「最可憐的就是那些客商了。這兩天就有五個跳了江。」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他們願意信守協議,我怎麼也要照顧他們。不至於讓他們有這麼大的損失。」

    沐連魚如今也管不了這許多,馬家全身而退,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接下來。大家都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問題就是如何請君入甕了。

    如今的馬大掌櫃因為出賣同伴,在商會裡面早已經是聲名狼藉,儘管馬大掌櫃本人並不在乎這些。要想誘騙馬大掌櫃上鉤。絕不會很容易,不過人都是貪念,難道不是嗎?

    「無咎,吩咐下去,以每匹四兩銀子的價格收購絲綢。」沐連魚如此吩咐道。

    馬大掌櫃確實很謹慎,對沐連魚的收購行為並未理睬。沐連魚也樂的如此,以微小的代價。大批絲綢合約入手。漸漸的,馬大掌櫃坐不住了,因為絲綢的價格再次回升,不知不覺已經突破了十兩銀子。

    原本吐血賤賣的客商們望著迅攀升的絲綢價格,哭都來不及。這也使得一些投機商人們死了的心再次活絡起來,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把牙一咬,買吧。而沐連魚把價格推到十五兩的時候悄然離市。

    雖然沐家綢緞莊門前每日依舊門庭若市,但大部分都是一些托,誰也沒有注意到其中的貓膩。而馬大掌櫃卻坐不住了,他猛然間現,攻防已經在不經意間轉換,眼看著沐連魚一手操縱著市場,日進斗金,自己卻淪為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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