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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文 / 蘇浣兒

    隨即,他轉頭向著門外喝令:「小紅,進來!」

    一名年約二十歲左右,身上僅披著一件薄紗的女子馬上走進來。

    那女子進門後,盈盈走向應長天,「大人,找小紅有事?」

    「嗯,把衣服脫了,我現在要你。」

    「現在?可是她……」小紅指指依然坐在地上的韓鳳舞,眼中似乎有一抹輕蔑。

    「她是韓家的大小姐,未出閣的閨女,你就教教她什麼叫男歡女愛,教她怎麼伺候男人。」

    「在這兒嗎?」小紅看著坐在地上的兩人,一臉疑惑。

    應長天放肆她笑了起來,「你忘了我曾經在水裡面要過你?何況這兒還鋪了波斯來的毯子,過來,把衣服脫了,我好久沒有要你了。」

    小紅點點頭,大方地當著韓鳳舞的面一件件脫去衣衫,最後不著寸縷地走到應長天面前,嬌滴滴地間:「大人,您要小紅怎麼伺候您?」

    「過來。」應長天對著她伸出雙手。

    小紅依言走過去,投入應長天懷中。應長天猛然堵住她的唇,重重地親吻她紅艷的櫻唇。

    久久,他才喘息著鬆開小紅,小紅隨即主動親著他光裸精壯的身軀,從那結實毫無贅肉的胸膛、迷人的腰間一路往下,將應長天的硬挺納入自己口中,竭盡心力想滿足他。

    應長天閉著眼睛,原本冷漠鐵青的俊臉慢慢浮現一抹混雜著情慾的激動。他的手胡亂地撫著女子光滑的背,將她整個頭壓向自己,讓自己能更完全融入她的挑逗和灼熱中。

    韓鳳舞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在滴血,好像被千萬枝箭射中一樣,有好多個箭孔,每一個箭孔都鮮血淋漓,痛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

    停止、停止!不要再做了,不要再做了!

    韓鳳舞大吼著,但事實上她甚麼話都說不出,只是張著嘴巴,怔楞地看著應長天繼續和那個叫小紅的女子纏綿。

    她看著應長天因承受不住慾望的鼓動,霍地將小紅推倒在地,餓虎撲羊般地侵佔她每一寸肌膚,從她豐滿的乳峰一路來到纖細的腰間,最後直接探入那已為他大開的雙腿裡,他的手進進出出,極挑逗、極浪蕩地撥弄,弄得小紅不住低喘呻吟。

    「大人……大人……啊……」

    女子聲聲淫蕩的吶喊低吟,聽在韓鳳舞耳裡,活像打雷似的轟得她耳裡嗡嗡作響。而兩人交纏的身軀又讓她看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體內那股撕心裂肺的極度疼痛,終於讓韓鳳舞忍不住大叫:「不要叫了!求求妳,不要再叫了!」

    串串淚珠像斷線的珍珠,不住從韓鳳舞清麗卻消瘦憔悴的容顏上落下,她踉踉蹌蹌地,柔弱的身子癱靠在門板上,嘶啞著聲音哭喊道:「我恨你,應長天,我恨你!」

    應長天從小紅雪白的胸前抬起頭來,靜靜看著神情淒厲的韓鳳舞,一瞬間彷彿又看到三年前那個傷心絕望的她一樣,他的心忽地揪緊,「小舞……」

    韓鳳舞雙手環住自己,全身顫抖不止,「如果你要我恨你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現在就走,走得遠遠的,永遠永遠不會再來煩你,也永遠永遠不會再讓你看到我。」

    說完,她轉身奔了出去。

    「小舞!」

    應長天用力推開小紅,艱困地爬到門邊,他心如刀割地看著小舞邊跑邊哭,縱使被石頭絆倒了,還是爬起來繼續跑。

    然後,他看著她跑向飛虹橋,從懷裡掏出一塊黃澄澄的金鎖片,倏地將金鎖片拋入橋下,跟著身子往下一縱,霎時便消失在碧波間。

    應長天見狀,頓時嚇得魂飛天外,口中驚喊出聲:「小舞——」

    第五章

    寄觀園的花廳裡幾乎坐滿了人。

    從花廳大門看去,坐在正中間的是大燕國皇帝慕容浚,其下依序是南宮霽雲、韓曉月,以及慕容浚所帶來的一班太醫、隨身太監胡平,至於應長天則一臉憔悴地獨坐在另一邊,身旁有很慕容浚特別命工匠趕製給他的枴杖。

    慕容浚目光如炬地掃視全場一周,最後停留在應長天身上,「長天,你可以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小舞會掉到飛虹橋下去?」

    應長天搖搖頭,只是眼神呆滯地瞪著自己的腳尖,一句話也沒有說。

    慕容浚輕歎口氣,「長天,朕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不說出來的話,朕就沒有辦法幫你,所以你最好……」

    話聲未畢,門外便傳來一聲:「皇后娘娘駕到!」

    慕容浚微微一楞,還沒反應過來,便覺眼前一花,一條紫色人影倏地衝進自己懷裡,還沒站定就緊張兮兮地嚷嚷著:「皇上,鳳姊姊怎麼啦?鳳姊姊怎麼啦?」

    他無奈地址扯嘴,單手摟住韓弄影蹦蹦跳跳的嬌小身軀,一面為她扶正已經歪掉的鳳冠,「影兒,你怎麼來了?」

    韓弄影嘰嘰喳喳、又急又快地說道:「我聽說鳳姊姊病了,就趕忙從宮裡出來。鳳姊姊呢?她要不要緊?我可不可以去看她?」

    慕容浚用力將韓弄影往自己身旁一帶,硬是將她塞進椅子裡,「影兒,鎮定些,太醫正在為你鳳姊姊診治,你這樣大呼小叫,不怕干擾太醫看病?」

    這番話果真讓韓弄影靜下來,但她仍舊抓著慕容浚的手不放,「浚哥哥,你告訴我,鳳姊姊為什麼會生病?她身子一向很好,雖然不像我這麼強壯,可是從沒生過什麼病,為什麼會突然需要看大夫?」

    慕容浚張開嘴,正不知該從何說起時,坐在南宮霽雲身旁的韓曉月首先沉不住氣。

    她氣呼呼地指著沉默無言的應長天,「是他害的!一定是他害鳳姊姊的,否則鳳姊姊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掉到水裡去?」

    聞言,韓弄影忽地站起來,驚詫不已,「掉到水裡去!?」

    她跑到門口,對著偌大的寄觀園一陣東張西望,怎麼也只看到一個小小的荷花池,可是沒聽說過有人掉到荷花池裡需要看大夫的啊?因為所有的荷花都是養在水缸裡,再把水缸並在一起,所以荷花池很本掩不到人。

    「這裡只有一個荷花池,鳳姊姊是掉到荷花池裡嗎?」

    韓曉月冷哼一聲,狠狠瞪了應長天一眼,「笨影兒!你沒看到荷花池過去的亭子後面有一座橋嗎?在橋下就有一湖水,很深很深的一湖水。」

    韓弄影還是不懂,「就是有一湖水,也不會很深。因為普通園子裡的湖水通常只是好看用的,很本不能划船,所以不會很深啊!」

    慕容浚輕輕一咳,喚道:「影兒,過來朕這兒……」

    韓弄影納悶地看著他,「皇上,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對不對?」

    他為難地點點頭,「這……這寄觀園原本是先帝賜給朕的別宮,七年前朕即位後,就把園子賜給長天,所以……」

    韓弄影仔細聽著,偏過小腦袋瓜很認真想著,終於,她皺著眉頭慢慢開口:「普通園子的湖水不可能有多深,那是因為限於地形和燕國的法令規定,但因為這兒曾經是皇上的別宮,所以湖水必須要很深,免得皇上想划船戲水時沒水可載船,是嗎?」

    慕容浚一臉嚴肅沒有說話,而這等於證實了韓弄影的推測。

    韓弄影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從慕容浚、南宮霽雲一路看到韓曉月。然後停在應長天身上。

    她瞪大眼睛看著,彷彿在研究應長天頭上有幾很頭髮似的,突然,她氣呼呼吼著:「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又做了讓鳳姊姊傷心的事,否則她怎麼會想不開跳水自盡呢?我要殺了你!」

    她邊說邊跑,小小的身子直直衝向應長天,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行動不便的應長天被韓弄影這麼一堆,整個人失去重心,連人帶椅的往後翻落,重重跌在地上。而韓弄影更趁勢壓住應長天,小拳頭一下又一下,結結實實的打在應長天臉上、身上,嘴裡氣憤喊著:「我要殺了你替鳳姊姊報仇!我要殺了你替鳳姊姊報仇!」

    慕容浚、南宮霽雲、韓曉月和胡平紛紛跳了起來,趕忙想拉開已經變成母老虎的韓弄影,而慕容浚更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他顧不得自己的皇帝身份,大跨步上前攔腰抱起韓弄影。

    「影兒,你鬧夠了沒?長天有傷在身,你怎麼可以這樣打他?」

    韓弄影依然氣得小拳頭亂揮、小腿亂踢,「我打他算很客氣了!萬一鳳姊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滅他九族給鳳姊姊陪葬!」

    慕容浚聞言頓時拉下臉,厲聲喝道:「影兒!滅人九族的話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嗎?你知不知道發生這種事,長天他也很難過了而且他受了重傷,很本還需要躺在床上休息,你這樣打他,萬一他舊傷復發、病情加重,那怎麼辦?」

    韓弄影氣呼呼地死命瞪著應長天,「就讓他舊傷復發,死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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