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對不起小姐

第18頁 文 / 子澄

    「喔哦,慘了。」小臻吐了吐舌頭,感覺大禍臨頭。

    「別哭了,紀老師。」喜歡就喜歡嘛,幹嘛還要跟人家分手呢?小莫搔搔腦袋,搞不清楚大人的思考邏輯。「你要不要再跟賀蘭先生談談看?」媽媽說,有話別放在心裡,要說出來才是健康的做法,她一直牢記在心。

    紀綠緹捏在手中的手帕擰得縐巴巴,細瘦韻脖子搖得快斷了。

    「喵嗚——」「淑女」像能理解紀綠緹的矛盾感情似的,乖乖地…蜷伏在女主人的腳邊,低聲又無奈地輕輕喊叫。

    「紀老師,你到底喜不喜歡賀蘭先生啊?」他們三個小太監都快急死了,結果紀老師這個愛哭的女皇帝,好像還搞不清楚現實狀況,只會不停地哭哭哭,女人真是麻煩極了!

    紀綠緹沒有說話,但紅色的臉蛋卻說明一切。

    其實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把心遺落在賀蘭平身上,可是他惡劣的指控深深地傷了她的心;在止不住眼淚地哭了一天一夜之後,她總算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感情的歸屬,但決裂的話已說出口,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糟糕,看來情況不大妙哦……」小臻垂下肩膀,似乎接收到紀綠緹淚濕的眼所傳達的訊息。

    「慘了,後悔莫及了。」小偉的觀察也和小臻八九不離十,涼涼地說了句。「噢!可憐的紀老師。」小莫完美地做了註解。

    紀綠緹一聽,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滑落,真是「悲到最高點,心中怨小孩」。陡地,電話鈴聲響起,紀綠緹吸吸鼻子,又深呼吸了兩口氣才接起電話。「喂……哦,是你啊表哥……」

    「喂,喂!」小莫的眼睛閃了閃,拉著同伴跑到客廳另一方角落。

    「我們想想辦法幫幫紀老師嘛!」

    「還能有什麼辦法?人家都吹了!」小偉無力地搖頭晃腦。

    小臻和小莫狠瞪他一眼,拉長了耳朵偷聽紀綠緹和討厭的牛奶糖講電話。「我不想出去……嗯——不,那好吧,明天晚上六點,在哪裡……華信飯店?我知道了……」

    紀綠緹帶著濃厚鼻音的對話斷斷續續傳來,小莫和小臻對看了眼,交會的視線頓時冒出晶亮的火花。

    「小臻,你聽清楚了沒?」小莫笑得很賊,用手肘拐了拐小臻。

    「嗯。」小臻露出和小莫一模一樣的笑,兩雙眼同時彎成上弦月,笑看著悲觀的小偉。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我怎麼都看不懂?」男孩子果然比女孩子來得鈍,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同伴賊賊的笑,笑得他頭皮發麻。

    「太好了,我們找到幫助紀老師的方法了!」女孩們笑得花枝亂顫,還得小心壓抑笑聲,不讓當事人紀綠緹聽見。

    「什麼方法?」小偉還在五里雲霧之中,他愣頭愣腦地問道。

    「笨!」小莫敲他一記響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等事情成功了再告訴你。」

    呵呵,就讓她們兩個小女生賣個關子,等事成之後再跟這個臭男生分享吧!

    第十章

    「親愛的小表妹,你說,我該從哪裡下手才好?」牛乃堂涎著淫穢的笑意,站在床邊揉搓著雙掌,俯視癱軟在床的紀綠緹。

    「不……表哥……」紀綠緹全身軟綿綿地使不上力,虛軟地在床上躺平。

    她真的不曉得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等陣仗。

    昨天接到牛乃堂的電話,他說要請她吃飯,順便帶她去散散心;由於跟賀蘭平發生爭執,讓她的心情跌到谷底,所以她才會答應牛乃堂的邀約,沒想到這會是赴約後的恐怖下場。

    她不過是喝了一杯果汁啊!甚至連晚餐都來不及吃,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似的,眼睜睜地看著牛乃堂把虛軟的自己架進飯店訂好的房間,卻無能為力。

    「你到底讓我喝了什麼?」再笨,她也知道果汁被牛乃堂動了手腳。

    「不過是一點迷藥而已,不傷身的,只會讓你乖乖地不輕舉妄動。」牛乃堂笑得意氣風發,順手脫掉西裝外套。「誰教你不乖,三番兩次拒絕跟我出來,這是你咎由自取啊,小表妹。」

    這可是碩果僅存的體面外衣,弄縐了可不妙。

    「沒用的,表哥,」雖然事已至此,她仍尊稱他一聲「表哥」,企圖打消他的邪念。「我已經是……賀蘭平的人了。」

    她想清楚了,這種事強求不來,她天法勉強自己接受表哥、甚至任何一個男人,除了賀蘭平。

    「哼!我原本以為你這不起眼的醜小鴨沒有人會跟我搶,沒想到竟會冒出個眼拙的偵探,可惜他還是鬥不過我!」牛乃堂冷哼了聲。

    「你、怎麼說這種話?」紀綠緹努力撐大眼球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有什麼話我不敢說?」牛乃堂盯著她的眼,滲入一絲冷戾。「為了讓你心甘情願帶著你的信託基金嫁過來,我幾乎踏斷你家的門檻,沒想到你倒是早就跟那個笨偵探暗通款曲了,那麼,我還需要憐惜你嗎?」

    「你……真的是為了……」爸媽留下來的信託基金!?

    「不然你以為呢?貪戀你的『美色』?呵,省省吧!」他撇撇嘴,猙獰、醜陋的心態盡露。「像你這樣的貨色,酒店隨便一抓都是一大把,多得是比你漂亮千百倍的絕色公關,要不是為了那筆錢,我才不會浪費時間跟你周旋!」

    紀綠緹悲哀地搖著頭,沒想到賀蘭平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騙她,從來沒有!

    是她誤會他了。

    所有陰謀既已曝光,牛乃堂只想速戰速決。「別浪費時間了,來吧!」他快速地脫掉自己的襯衫、長褲,急色地爬上床。

    「我說過沒用的,我不會嫁給你。」他怎能如此厚顏無恥?決定權在她,她有權決定自己嫁或不嫁。

    「你會的。」說到這個,牛乃堂可得意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輕易就範,所以我早就準備了攝影用具,只要你不乖乖聽活,待會兒我們上床的證據就會『不小心』流出去;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紀綠緹驚喘了聲。「你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她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

    「為了錢,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開始動手扯她身上的衣服。「少廢話,你認命吧!」

    「不要!你不要碰我!」她拼了命地掙扎,可惜雙臂像是灌了鉛的水泥似的,半絲力氣都使不上。「你不要亂來,賀蘭平會來救我!」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她仍希冀這可以嚇阻牛乃堂的獸行。

    「來啊!等他來也來不及了。」他嗤笑。「我就不信他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讓別的男人給抱了,到時候他只會覺得你是殘花敗柳而已!」口出傷人惡語,要她斷了妄念。

    「不要!」她恨死了自己的無法動彈。「你會不得好死、壞人、大壞蛋!」她驚恐地看著他挑開自己的薄外套,還想向高領棉衫進攻,嚇得她瞳底泛起水光。「你儘管罵好了,等那筆錢到了手,你看我怎麼修理你。」不理會她口頭的謾罵,他的心早已被即將到手的大筆金錢掩蓋了良心。

    「求求你不要……不要啊!」她知道這時候哭是最沒用的方式,可是她就是止不住害怕和眼淚,一顆顆水滴沿著臉頰沒入枕下,無助的心只能想起一張愛戀的臉龐。

    「賀蘭平……賀蘭平!你到底死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來救我!?」或許是驚極生怒,她羞憤交加地扯開喉嚨嘶吼!

    牛乃堂正想取笑她沒大腦的叫囂,不料此時傳來刺耳的敲門聲。

    「誰?」人要做壞事時,最怕也最恨別人來打擾;牛乃堂當然不例外,他摀住紀綠緹急欲求救的小嘴,滿身戒備地回頭吼叫。

    「送餐。」門外飄來恍若是服務生的聲音。

    「我沒點餐。」他哪有時間吃飯?哎喲!該死的女人,竟敢咬他!?

    「這是剛才在樓下點的,經理要我送上來。」服務生耐心地解釋。

    「不需要了,拿走。」要死了!這女人非得不斷地咬他嗎?早知道放安眠藥還來得乾脆!

    「很抱歉,先生,這是飯店的規定,你不收我們會很困擾。」服務生很堅持,大有不來開門就不走人的打算。

    「該死!」牛乃堂低咒了聲,抓來剛脫掉的襯衫塞進紀綠緹嘴裡,大費周章地抽走窗簾固定帶綁住她的雙手,又匆匆忙忙地套上長褲,這才走去開門。

    「唔、唔!」紀綠緹不安分地扭動身軀,並試圖發出聲音。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求救的機會,可惜事與願違,由於藥效仍在,她的扭動根本無濟於事。

    當她挫敗得快哭出來時,門口突然傳來牛乃堂的驚叫聲,讓她重燃一絲希望……

    ***

    「早就叫你注意牛皮糖那混蛋,偏不聽啦!現在好了,要不是我來,你早被他吞噬入腹,吞得一乾二淨!」賀蘭平一張嘴因情緒放鬆而叨念個不停。「說你蠢還不承認,你看,非得搞成這樣才高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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